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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说,这‘瞎混’二字从何而来?”
“从你身上的依兰香味而来!什么地方会好端端燃上依兰香,你又如何从这些地方沾上香味来?”
“酒楼,是不是去不得?”
“酒楼里怎么会用催情香?”
“又不是春药,酒楼里如何不能用?”
王蔻气极,背朝他躺下不再说话。
空气再一次凝结,沉默中钟离陌才开口道:“酒楼里有歌舞伎,可你觉得我是会将女色放在眼里的人吗?以前我不敢保证,但自我为小霜以来无论是见你前还是你见后我眼里都没有其他女人,哪怕忘记自己是谁,我也不曾忘记过你!”
王蔻撑起身子,缓缓回头,只见他双眸紧紧盯着自己,那双眼眸里有着浓浓的愤恨,有着到极沉的疼痛,又有着入骨的深情。她突然想起,他几次为她出生入死,她苦苦寻他多年,拼了今生所有的幸运才得已在今日无阻挠地相见,两人却在为什么男人什么女人的事争吵,她之于他,他之于她,到底有多重难道他们自己不明白么?
眼中甚至有些疼痛,她才欲开口,他便一把将拥至面前紧紧深吻,双眸一湿,她将他脖颈抱住,极力与他交缠。
“封我做皇夫。”一吻之后,他松开她在她耳边说。王蔻贴向他怀中,流着泪笑道:“你本就是我的皇夫。”
“那个岑霏,你作一个处置吧,不处死就逐出京去,总之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下一次我不能保证不亲自动手,除非你能次次挡在他前面。”
王蔻其实早就猜到当初的设局之人,所以心中一直对岑霏有愧,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依了钟离陌,便说道:“我让他住到宫外去,然后再为他指一门亲事吧。”即使心中想不出有什么女子能配上他,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便是如此了,毕竟,她也想他此生身旁有一人相伴。
钟离陌心中似是依然不悦,却也不愿再与她争论,只好各让一步,依她。总是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定要将她身边清理得干干净净!
然而第二日一早,便有太监来上报岑霏留官印离宫的消息,王蔻愣了良久,才想起自己曾特许他可随意出宫,可他却从未出宫过,以至她都忘了他有这特权,如今却是突然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了。心中的感觉有些难以形容,她回过头来,只见一旁的钟离陌还斜倚在她向来倚着的大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在冷眼旁观,又似乎在她脸上找寻什么异常的表情。
王蔻侧过了脸,只淡淡开口道:“下去吧,顺便通传任尚章到御书房候着。”
后面钟离陌却问道:“任尚章,这又是何人?”
王蔻忍不住白他一眼,“不是何人,不过是让他拟册封皇夫的圣旨。”
钟离陌这才勾起唇角轻轻一笑:“这才好,快点下旨,快点大婚,然后本皇夫也好名正言顺等着皇儿出世。”
“你明知我……”看到他如些笃定的样子,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明明早已告诉他自己的情况,他却总置之不理,而且还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自己会儿孙满堂。
才说着,外面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母皇……”
王瑛一开心向来习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声同样是,在宫女前来通报太子求见时她已听到了好几声母皇。
王蔻看一眼依然闲适的钟离陌,开口道:“传。”
“儿臣给母皇请安……”王瑛一进来便跪下身来,才听到王蔻说起来后立刻起身抬起头,一眼望向的是声音传来的方向,便是王蔻,再一眼,就看到了胆敢躺在母皇宝座上的陌生男子。
虽是大惊又大怒,却也知道这定是王蔻默许,王瑛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依然脸色不好:“母皇,这人是……”
王蔻知道他二人总会有这见面的一天,轻轻道:“这是你将来的父亲,母皇即将册封的皇夫。”
“皇夫?”王瑛比之刚才更为吃惊,已忘了去追究即使是皇夫也不能如此大胆的事,只是惊讶于这不曾见过一面的皇夫到底从哪里冒出来。
王蔻知道他的疑惑,解释道:“他就是母皇当年还是公主时招了又废的驸马,钟楚。”
“啊,儿臣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儿臣小时常听人提起的美人钟……”话到一半,意识到不对,王瑛立刻闭上了唇,嘿嘿道:“哦,儿臣知道了,知道了。”说罢依然觉得不妥,立跪下身道:“儿臣见过父亲。”
钟离陌缓缓站起身来,细细看着这孩子,这才明白为何王蔻会不顾当年的恩怨,立了他为太子。除了她身体原因、急于堵百官之口原因、王瑛宗室身份的原因,最重要的恐怕是这孩子本身。聪敏机智又极具灵气,的确是难得的可造之才。
“瑛儿的确如你母皇所说一样聪明乖巧。”钟离陌弯下腰来,伸了一只手将他扶起。
王瑛起身道:“母皇说儿臣聪明乖巧么?她前几天还罚儿臣呢!父亲,你会射箭么,不如待会去看儿臣与母皇射箭可好?母皇昨日答应儿臣今天陪儿臣射箭的。”
钟离陌看向王蔻,只见王蔻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明显是早已忘了这事,而刚刚她还说要去拟旨呢。两件事撞上,自然是要捡某个不敢违抗之人的事去做,那就是拟旨了,王蔻正想着如何对王瑛说,却见钟离陌低头道:“我不怎么会射箭,因为射箭不如别的好用。”
王瑛这才不依了,立刻问:“箭怎么不如别的好用了?不如什么好用?”
钟离陌在屋中四周看了看,最后才在门外看到站在两旁的侍卫,上前去抽出其中一人所佩之刀,以十指与大拇指夹着朝大门外看去,王瑛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却只见大门外空无一物,只有只蛾子在飞来飞去。
正看着,钟离陌手中的刀忽地飞出,牢牢钉在了外面的白色栏杆上,而空中已不见了那来来去去的飞蛾。
“这怎么可能!”王瑛不敢相信地立刻跑出去看那刀,却果真发现刀尖与栏杆之前露出了两只翅膀来,他不只刺中了飞蛾、钉上了栏杆,还是正中飞蛾身体中央!
再次抬头,王瑛便是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钟离陌,久久才道:“父亲,你怎会有这样的本事!”
钟离陌轻笑道:“你母皇有事,我待会陪你去射箭可好?那时再慢慢说与你听。”
“好好,自然好!父亲的本事可是儿臣从未见到过的!”王瑛大喜。
“那你先在殿外等等,父亲换件衣服就来。”
“好,母皇,儿臣先告退了!”王瑛不知多兴奋,又看了钟离陌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王蔻不禁道:“你倒是胆大,说好了是钟楚,却又一开始就露出武艺来。”
钟离陌不在意道:“你不是更胆大,我与你这个养子可是有杀父之仇。”
王蔻依然看着外面,良久才道:“我相信,瑛儿不是局限于一己私仇上的人,日后他所关心的,定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好,那我也好好收买收买他,做他的好养父,万一他以后知道真相了,也不好向我这慈祥和蔼又对他情深意重的父亲下手。”
王蔻忍不住笑,也只有他,才能这般无所惧,连这种事都说得这样不在乎。
十月之时,册封大典。新帝以来第一桩喜事,自是办得极其隆重,皇夫钟楚虽身份不雅,但终究是女皇的元配,也得到朝野上下的认同,册封大典便是一片欢庆。
还是清晨时分,怡和殿就已忙开来,宫女们来来往往几乎忙得不可开交,王蔻刚坐下要施完最后的粉黛胃中就一阵不适,忙起身到一旁吐了起来。玉竹看着担心,一边拿水给她嗽口一边抚着她背道:“皇上,不如先歇一歇吧,待这早上的一阵过了再来,反正也不急着。”
王蔻仍含着笑,摇摇头,“没事,不就是吐一下么,每次要吐朕便想起自己竟是真的有孩子了,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说着便憧憬道:“终于是到这天了,不知他今晚听到这消息会是什么样子。”
玉竹忍不住回道:“奴婢觉得,皇上的这消息,恐怕更惊喜的是皇上自己,皇上自被诊出有孕开始都连着高兴四五天了。”
她这话,实在是说的心里话。王蔻自五天前被好几位太医一起诊出有孕来便天天高兴得满面春风,而且一边高兴一边想着要在大婚之夜将这喜讯告诉皇夫,期待能给他惊喜,可玉竹怎么看怎么觉得,皇夫再如何惊喜也喜不过皇上的,而且皇上日日害喜严重,说不定皇夫早就看出来了,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今晚就算有惊喜,只怕也是演的。
“朕的确是高兴,怎能想到真的会有孕,而且还这么快。”王蔻说着又笑了起来,脸上扑好的白粉再一次升起了褶皱。玉竹不忍打击她,顺着她话道:“是啊,的确是意想不到,皇上白日里还是要忍着些,好在晚上说出来给皇夫一个大大的惊喜。”
“皇上……姨母,皇上……姨母……”才说着,便有个粉团似的女娃跑着过来一把抱住王蔻的腿,惊得一旁玉竹立刻急着要把她拉开,生怕她弄脏了王蔻身上的吉服。
随后进来的是含柔,将女娃自她腿上掰下来后便跪下道:“见过皇姐,小嫣无礼,望皇姐恕罪。”一边说着,一边拉女娃也跪下,女娃却并不听她话,笑着朝王蔻道:“皇上……姨母身上好多花花,好漂亮。”这女娃十分有趣,因最初之时含柔教她叫皇上,王蔻却让她直接叫姨母,她不知听谁的,便两相结合,每次都叫皇上姨母,可当初四个字的称呼对她来说又太长,所以都是先叫完皇上再来叫姨母,到现在她能流利说话了也改不了这特殊称呼。而每次王蔻听着都觉得她可爱得紧。
她蹲下身来抚向女娃的头,笑道:“小嫣也很漂亮,今天穿的新衣服也漂亮。”
“嘻嘻嘻,母亲也说小嫣漂亮。”
王蔻又是一笑,一边起身一边看向含柔道:“快起来吧,今日不需计较什么礼节。”
含柔起身,依然低着头淡淡道:“恭贺皇姐大婚之喜。”
王蔻半笑半认真道:“前些日子小嫣说别人都有父亲她也要父亲,皇妹其实也应多看看外面风景,及早迎来大婚大喜。”
含柔却仍是语气平淡:“皇妹早已大婚,只是皇妹驸马提早去了。”
“那已是过去,皇妹何不看看未来?”王蔻说着便又笑道:“总之待朕这几日忙完后便要替你物色人选了,你可得做好准备。”下蔻也中。
含柔抬起头来看她,不知道她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假,正欲开口,却发觉身旁已没了人,小嫣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便只是低头道:“皇姐说笑了,臣妹去找小嫣,先行告退。”说着就退了下去。
王蔻看着她,自语道:“朕可并非说笑,无论你是不是还怨朕,朕只望你也能有再露笑颜之时。”
转眼看外面,蓝天白云,秋高气爽,似乎连铺于地上的方砖都有了独特的生气,王蔻看着外面,想着今日身着吉服某人的模样,不觉抚向小腹,脸上又是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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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到此也结束了,熬到两点,终于写完。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江南会不停前进的脚步,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
新文应是小清新暖宠文,全力准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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