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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逐渐散去,孟钦跟关衫依然没有说话,就这么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走到山下,两人看着不远处从车里走下来的周子晨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周子晨立在他们面前,关衫蓦地开口。
周子晨朝着关衫淡淡一笑,对她说:“你不是没开车吗?我来接你。”说完他才看向孟钦,“孟先生也在,要不一起?”
“不用。”孟钦面无表情,声无温度的说完,谁也没看,迈着他的大长腿就走了。
“你们?”周子晨微微低眸看着关衫,感觉她越来越冷漠了。
“走吧。”关衫说完也不等周子晨有什么反应,径直朝着他的车子方向走去。
一路上,周子晨开车,关衫望着车窗外,依然是一脸的沉静,感觉她很累似的。
“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周子晨瞥了一眼关衫,对她说道。
“师兄。”关衫的声音缓缓传来,却带着疲惫,“有烟吗?”
周子晨知道关衫这些年的烟瘾挺大,一般他在身边的话都会制止她,可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就不知道这丫头抽的有多厉害了。
这不,这次南苏丹他没去,看来没少抽。
“真不要命了?”周子晨的嗓音蓦地提高,带着几不可察的训斥。
“嗯,不抽会死。”关衫还有心思开玩笑。
周子晨瞪了一眼关衫,“趁这次回来,好好的把烟戒了,一个女人抽烟像什么样?”
关衫撑着头看向周子晨,“性别歧视?”
“歧视就歧视,你爱怎么说都行。”
最终……
车子停在桥边停车道,桥上的女人立在那儿手里夹着烟,雨已停,却伴着风,她的黑发随风散落,凌乱而率性,她撩了一把头发,把烟放在嘴上轻轻吸着。
周子晨走过去见关衫一支烟抽完,拧开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她,“喝吧。”
关衫接过水,灌了几大口,放在桥墩上,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半响才开口,“有问题想问?”
这些年两人的关系确实能用心有灵犀来形容,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无论他们怎么否认,别人都不相信,久了他俩也就随大家去了,是不是他们心如明镜也就行了。
“你跟孟钦……”
周子晨当时一眼就看到了关衫的身边的孟钦,那颗心一下子都吊了起来,所以他赶紧下车,看到两人貌合神离的样子这才把那颗悬着的心稍稍的落了下来,还故意表现出自己跟关衫很好的模样,这是他的私心,换做以前他一定不屑,可是现在他得心应手,怎么样都好,他还不想放弃。
当时就想问,她没搭理,现在还是不死心。
“在南苏丹遇上的。”关衫说的云淡风轻,特别的淡然,把她跟孟钦在南苏丹相遇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说,以及他救杨振的事。
说完,周子晨算是明白了这中间的因果联系,他看向关衫,半响还是问了她:“还爱吗?”
良久,关衫转身面向周子晨,看着他,轻轻一笑,笑的坦然,回答的特别诚实,“爱。”
她以为当初忍痛放手,时间能冲淡一切,再次见到他她才知道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你爱过他以后,就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永远都不会。
周子晨最怕听到的终于还是听到了,他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然后他开口:“既然还爱,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只要他幸福,平安就够了。”她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她不能。
周子晨不说话,他又何尝不是。
……
榕越这三年还是有了些变化,关衫在简汐家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天一夜,才觉得自己算是活了过来,简岳安跟简汐这对父女也是门神贴反了,从她在他们家住下就无时无刻不听到他俩的争吵声,辩论声。
来来回回都是简汐工作的事情,有时候关衫出来喝个水也能躺枪,简岳安瞪着她说简汐那臭丫头就是跟着她才学的这么没大没小,毫无分寸。
关衫那个冤枉啊,不过老师什么脾气她还是了解,不闻不问不答不回,等他叨叨几句也就过去了。
这不,好不容易清净了一个晚上,这早上又开始了,关衫洗漱完,坐在饭厅吃早饭就听到在厨房做饭的简岳安叨叨声:“你妈去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供你去国外读书,你倒好,偏偏跟我对着干。”
简岳安端着豆浆出来,看见坐在那吃着油条的关衫,却没看见简汐,放下豆浆问:“臭丫头呢?”
“走了。”关衫一出来就听见了关门声,所以简岳安说了那么多基本上是对着空气说话。
“那你不跟我说?”简岳安一直以为坐在外面的是简汐。
关衫勾了勾嘴角,“您说一把屎一把尿的时候我确实想要进来阻止您。”
简岳安白了一眼关衫,坐下问她:“跑了三年,还跑吗?”
“跑,怎么不跑?”
“你这丫头就是脾气倔,牛脾气,好好的在云华不好吗?偏要拿命拼。”简岳安给关衫盛了一碗豆浆。
关衫接过来,喝了一口才开口:“反正我孤家寡人,能做点是点儿,死了也能到下面炫耀去。”
“呸呸呸。”简岳安恨不得给关衫俩嘴巴子,“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人倒是成熟了不少,这说话还是没把门儿。”
“我不信这些。”
“你周师兄等了你三年,真不考虑?”简岳安看着自己这对徒弟也是焦急,郎有情妾无意也是忧愁。
关衫放下碗,看向简岳安,“老师现在还兼职当媒婆?”
简岳安剜了关衫一眼,“能好好说话吗?”
“能。”关衫点头。
所以两师徒太极推手,你来我挡,你进我退,最终一起去了云华医院。
白浩看见关衫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被关衫瞪了回去,“主治医了,别丢人。”
“三年不见了,关老师。”白浩还是没忍住抱了抱关衫,关衫笑着没有推开他,还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关衫松开白浩,左看看右看看,“变帅了。”
“还以为你在那边会变成碳,挺好,干练了也更漂亮了。”
白浩一开始看见关衫还不敢认她,真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这三年她没有联系他们任何一个人,他也联系不上她,本以为这辈子可能就见不到了,谁知道今天就这么毫无预示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白浩有很多问题,比如你去了哪些国家?遇到了什么?有没有受伤?听说那个维和战士是你认识的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等等等,很多问题,关衫都一一耐心的解答。
中午,白浩带着关衫去食堂吃饭,他知道她喜欢食堂的饭菜,特地带她重回故地。
吃饭的时候,聊着聊着还是聊到了孟钦,白浩问:“我看新闻,孟大哥好像是肯尼亚谢家的继承人,你们……”
“没有联系。”关衫答得简洁。
“哦。”白浩扒了口饭,见关衫神色如常,还是想说:“我以为他找你了,其实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没什么,不合适就分手呗。”
白浩摇摇头,“不会吧?我记得三年前你刚走可能有半个多月后,孟大哥从美国回来发了疯的找你,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可是我是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再后来他也没来了,直到一年后我才从别人那儿听说原来当初他是把自己关在家里足足七天,听说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个废人,我当时就想,他那样随便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你们是和平分手的啊!”
关衫捏着筷子的手蓦地收紧,她抬起头看向白浩,“你说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七天?”
白浩点点头,“对啊!”
手里的筷子越发的紧,下一刻就像是会被她折断似的,她愣在那儿,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似的。
三哥,你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爱的人折磨自己……
75 chapter74
时光总会不解风情; 岁月饶是意兴阑珊,不是回忆如风穿堂过,而是流风有情不愿走。
潇洒放手时都以为对方能过得更好,殊不知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别人。
原来这场爱情纠葛里,他们都输了,输的彻底; 输的莫名,输的失去自己。
关衫沉默不语; 低头把餐盘里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却索然无味。
……
七月的榕越蝉鸣声声; 榕树下的池塘边; 荷叶撑着露珠; 对面的小花坛花团锦簇,姹紫嫣红,被正午火辣的阳光笼罩上一片金色; 煞是好看。
此刻,关衫站在周子晨办公室的窗户边喝着咖啡,欣赏着美景; 门被敲响了。
关衫端着咖啡杯转身,一个漂亮年轻的女人站在门口,与她两两相望。
“你找周医生?”
“我找周医生。”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一个问一个答。
“请坐。”关衫朝着女人点头一笑; 继续说:“周医生出去了,你等等。”
“哦。”对方显然也在打量关衫; 随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关衫放下咖啡杯,大大方方的观察着这个女人,她长得很好看,柳叶弯眉杏花眼,小巧的鼻子挺巧合宜,嘴唇厚薄均匀唇色粉嫩,妆很淡很清新很舒服,一字领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很合适,看来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你认识周子晨?”关衫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显然对方有点愣怔,片刻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子,也快速打量了她一会儿,居然一鸣惊人,“你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关衫听着这句不是反问的话,蓦地一笑,突然觉得这个姑娘挺有意思,她干脆坐在办公桌上面对着对方,歪着头看向她,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很漂亮,当然这不是原因,主要是因为周子晨是一个怪物,工作狂,所以他不会放任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单独在他的办公室。”她顿了顿,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杯,“那个杯子是我送给他的,他一直没拿出来用过,可是今天你却用了,很显然你很熟悉他放东西的地方,我刚刚说了他是一个极其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的人,可是却任由你去碰,很显然你们的关系好到了一定的境界,而我从来没见过你,说明你应该不在榕越,据我所知周子晨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女人,听说这几年在国外,你很白……”她的目光扫过关衫的手臂和腿部,继续,“不过腿和手臂还是差了两个度,足以证明你应该在热带国家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凑巧不足以说明什么,可是这么多个凑巧放在一起,足以说明你就是周子晨心里的那个人。”
“厉害。”关衫听见这姑娘滔滔不绝,甜美的声音清晰且流畅,语速不紧不慢的倒也淡定,对她莫名的产生了一丝好感,是个聪明的姑娘,不由的对她鼓了鼓掌。
“我叫银铃。”她伸出手大方的看着关衫,“我想见你很久了。”
关衫伸出手,握住银铃的手,她的手很柔软,她淡笑介绍自己,“关衫。”
“你倒是挺率直的,有什么说是什么,而且你分析的头头是道,看你这么纤柔,总不会是刑警吧?”关衫笑道。
银铃摇摇头,“我是网络作家,写多了自然而然就稍微比较会观察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