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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两声!
看到盖了红印章的烫红小本本从窗口里递出来,女办事员更是向他们两人面露微笑,点头道恭喜,苏南面色微微红晕,向她道谢起身,转身与男人一起离开的时候,感到一颗心儿砰砰乱跳,都快要跳出心腔外了……
刚刚走到大厅门口——
“你!你们!”
气喘吁吁的白雅婷,在方才见到两人车影离开后,回过神来,立即催着保镖开车往这里赶!却是已经眼睁睁地看到,苏南与顾言辰手里各拿着一个小红本本,笑容甜蜜地从里面走出来,登时间,她身形剧晃,差点儿直接栽倒在地了!
宋家铭开着车,与钱向红、赵秀芳也都是急匆匆赶过来,眼看到苏南手里揣着小红本本,宋家铭破口大骂出声:
“贱人!你!你们!你怎么做到的?!你这是重婚!”
☆、第050章 你竟然……敢打我?
“砰”地一声!
一记拳头已经狠狠地轰砸在宋家铭的左脸上,他捂住脸“哎呦”一声惨叫,身形一个趔趄。
“这一拳打你骂人!”
顾言辰冰眸深沉入海,健步上前,不理会钱向红的拉扯阻拦,又是“砰”地一拳砸在宋家铭的右侧脸颊。
“这一拳打你欺悔女人!”
宋家铭身形踉跄着后退,顾言辰推开嚎哭拉扯的钱向红,又一记狠拳砸在已经鼻血蹿涌的宋家铭捂脸的手背上,打得他身形倒退两步,在台阶处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
“这一拳打你忘恩负义!”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宋母钱向红老脸上沟壑纵横,浊泪婆娑,顾言辰却还是冷脸紧绷,冰眸如电,在苏南捂嘴抽气的眼神下,更是冲到宋家铭身前,拎起他的衣领,“啪啪啪”左右开弓,扇打他的耳光,冷厉出声:
“让你欺辱她!让你谩骂她!让你欺行霸市!让你狗仗人势……”
宋家铭从雨水湿渍的地上爬出来,脸上布满狰狞的伤血,却是凶相毕露,不理会顾言辰,径自就要冲向一侧抱着小女婴的女秘书,目眦欲裂凶悍道:
“姓顾的!老子杀了你孩子……”
女秘书吓得脸色煞白一片。苏南已经不顾一切地冲到她身前护住孩子,被野蛮疯狂的宋家铭从腰间弄出一个弹簧刀就朝她刺来,野兽般嘶吼咆哮:“老子宰了你!……”
“家铭!”钱向红瞠目震惊,浑身颤栗!“南南!”赵秀芳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眼见到宋家铭发了疯,也是瞬间红了眼。
“给我滚!”千钧一发之即,苏南正绝望地闭上眼睛凄然泪落之时,却感到世界仿佛静止下来。只能耳听到身前一声冷冽含威的凌冽斥喝声,睁开眼来就看到顾言辰挡在她身前,她惊恐地看到——
他的左手紧握着锋利的刀刃,血水如注般从手心处渗涌下来,在宋家铭被他的嶙峋寒冽冷眸所吓慑之即,一脚狠狠踹出,把宋家铭踹翻在地……
“言辰……言辰,你没事吧……”苏南急忙搂住他,看到他脸色微微苍白,咬牙“撕啦”一声把衬衫袖子咬扯下来,用另一只手裹着左手就抽着凉气,匆匆包扎止血……
白雅婷也早就被这血腥场景镇住了,良久才反映过来让她的保镖冲上前,把从地面上挣扎起身的宋家铭手缚在背后按压住。
“言辰……”苏南泪水蔓延,哽咽着扶着顾言辰往车的方向赶去,眼见到附近的保安也冲上来,把行凶的宋家铭控制起来,才算稍稍放心,而白雅婷也在一侧,与赵秀芳一起快速跟上来要帮忙搀扶。
顾言辰却是并没有赶着离开,咬着牙忍着痛,冷眸如山峰般峥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军官证,厉眸如电,射向挣扎如暴熊的宋家铭:“我们是军婚,我警告你,你再来纠缠一次!……”
钱向红脚步蹒跚,身形晃了晃,连忙挡在被压走的宋家铭,已经吓得老眼眼珠如獐鼠般暴缩……
苏南抬起惊眸,泪目哭红,护着他往车内进,擦一把自己被他血水浸湿的手背,心疼如刀割,把念言接抱在怀里,嘶声催促着女秘书开车。
车子在灰暗的雨幕中风驰电掣,身旁的赵秀芳老眼复杂,脸色晦暗,怔怔地向她歉声开口:“南南……妈,妈对不住……”
“你不是我妈!”苏南嘶声尖斥,泪落如雨。赵秀芳明显是跟钱向红、宋家铭他们是站在一起的。两次三番要阻止她领这个结婚证,刚才更是站在一旁!
赵秀芳低下头去,枯黄的老手也微微发颤,看到她心切地护着闭眼躺在车座处的苍白脸色男子,想要劝她一下接抱过外孙女,竟凝噎在喉间,心道,自己这个当养母的,还真没把苏南当亲女儿……
雨愈下愈大,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车中,苏南泪水哽喉,心揪地看着虚弱的男人,他的侧脸轮廓在昏暗的车内,冷硬伟岸如峰崖,腰板挺直,肩头坚实,额头上冷汗涔涔渗流,却是咬牙一声不吭。
“别哭……你哭我会心疼的,画妆卸妆补妆要钱啊……”
面前,他竟然还有心开玩笑,唇边吃力地弯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道。
苏南泪雨落得更甚,终于看到车子在附近最近的诊所前停下,匆匆拉下车门就扶着他往下冲。
扶到担架上,看到匆匆的影子进了简陋的护理间,苏南在门外来回徘徊,心焦如焚。
手机声响,猝然而起。
同时响起的,是赵秀芳的手机。
赵秀芳轻咳了一下,老脸耷拉下,佝偻的身影快步离开。
“什么?”苏南已经懵了,听到顾倩倩打过来的这件不啻于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心中地震般炸裂,失声颤问出声:
“顾荣耀,伯父……他,他病危?”
这,这。
顾倩倩打电话是让顾言辰匆急赶过去见顾荣耀最后一面,可是,苏南望着还没有打开的房门,已经心中乱如一团麻了。
她更是做梦都料想不到,顾荣耀,他不是近十个月前换过她父亲苏国华的肾脏呢?肾源很匹配,没有丝毫排斥状况吗?短短几个月时间后,顾荣耀就在医院里一病不起,现在更是濒临垂危了?!
顾家的屋脊脊梁啊,他这一倒!
雨如瓢泼,道路上车辆匆急。
派出所门口,黄芳琴在保镖的雨伞遮蔽下,凤眸飞扬地迈进加长林肯车中。
动用人脉关系,一个电话而已,她就从容不迫地从里面出来了。
躺在车窗前,半眯阖着凤目,往道路边匆匆行路的行人,她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讥笑,心道:
顾荣耀啊顾荣耀,你对我这个身边人太放心了。你枕边的那个富硒保温茶杯,可是我从美国一家医学研究所里专门带回来的,里面保温层里掺杂的慢性毒药试剂,你纵使再换十个肾。也依旧会肾衰竭而死!
嗯,不错。刚刚得知顾言辰被宋家铭砍伤的消息,看来,他连最后一次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见不到你的最后一面喽!
黄芳琴想到自己早就拿到的公证遗嘱,第一继承权就牢牢握在她和顾寒宇手里,苏北生的“孙子”正是促成了重病中的顾荣耀最终点头认可的关键筹码!
下一刻,顾言辰啊,你该被我们轰赶出顾家喽!
雨下得紧,风刮得急。
“言辰……你没事吧……”
苏南有些后悔告诉顾言辰消息了,眼看到他刚刚打完麻醉包扎好伤口,刚在病床上躺好准备休息一下。在听闻她的述说后,立即支撑着疲倦虚弱的身子,明显要赶赴过去。
“这是一场阴谋!”顾言辰忿恨地想要捶胸,终于明白为何父亲明明换了肾,在这几个月来病情却是急剧恶化!
车子在风雨中疾驰。
苏南正哄睡刚刚哭闹过一场的小念言,抬眼就瞥见,顾言辰紧紧眯缝着深沉如深渊的瞳眸,盯视着车窗外,侧脸冷硬而刚毅,峭立挺直的坚实肩膀,感染给她一丝安定。恍惚间,她忆起了儿时老爸苏国华的背影。如峰岳般与惨淡的命运对峙!那一缕他总是嗜好老酒的醇香岁月味道,现今还弥漫在身前……
苏南正幽幽的目光,凝视着身前的冷峻屹立身影,难得地见到他好看的修长手指捻起烟蒂,深沉的眸掠过飞逝的景,她忍不住劝他道:
“伯父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忆起了面容慈祥的老爸,再忆及顾荣耀那威严冷肃的刚硬面容,想到顾荣耀万一今后不在了,他,他也像她一样。没有父亲了……
车子在飞驰,景物一路往后飞逝。正怔神间,她的手已经被顾言辰握住了,他的眸如春寒料峭,似乎穿过寂寂寒夜般,露出一丝疲惫,却是眼神坚毅,笑着看向她问道:
“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苦了夫人了。要不,我把你托付给林兄如何?”
苏南正伤神凄迷,冷不丁被他这顽劣逗弄态度惹恼了,嫣然一笑,启唇揶揄:
“好啊,晨风又帅气又慷慨,总比某人又冷酷又吝啬要好吧?”
“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吧。夫人真是通情达理,贤惠大方!”
顾言辰黑眸飘渺,唇边勾起弧度,凝视着面前的人儿,抱着孩子的她,长了九个月的秀发挽起成马尾状,言笑间脸一歪,马尾斜翘起,那眉目婉转地一笑,挑动起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哼!你想得美!我刚生完孩子你就想把我们孤儿寡母抛开啊?”
苏南水眸氤氲着雾气,眼圈红润,却还是作势想要捶打他,脸上泛着凄笑,心道:他到底是多心大呢?此时此刻却还能与她开玩笑……
刚赶到医院时,保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肃立在医院走廊里。
苏南怔怔看到,大多公司董事都齐聚在病房门口前,顾家亲戚也是面露悲戚,心一跌,堕入无底深渊……
黄芳琴在病房前,拿着手绢掩面抽泣,见到顾言辰终于现身,似哀泣似得意地冲上前拍打他,哽咽恸哭:“你这个不孝子……为个女人连你爸都不顾……你爸生前多盼着见你最后一面啊!”
“啪”地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黄芳琴脸上。
响亮的耳光声,传遍大半个走廊,走廊里所有董事、顾家亲戚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黄芳琴捂住自己被打的脸颊,噙着泪水的凤眸惊怒地抬起,手中的手绢也跌落在地,厉瞪着顾言辰:
“你!你竟然……敢打我?”
苏南也傻眼地抬眸,这时怀中熟睡的小宝贝被吓得哇哇大哭,她哦哦哄着孩子。却是担忧地看向他,身旁的黄芳琴的保镖已经聚拢过来,黑压压一大片。
“黄阿姨,我忍你很久了。”
顾言辰峰眸幽如寒潭,身形如孤鹰般立在一众人群之前,眸底锋芒死死地盯视着黄芳琴。
二十多年夫妻,她如此忘恩负义,他虽然不确定父亲的死与她是否有关系,但是单单她在父亲刚死就把董事、亲戚等拉拢过来,上演一场逼宫戏,明显就是为了争夺家族财产造势!
他打了,就是打了!
黄芳琴往身后退了两步。被顾言辰的凌冽冷眸摄得内心震颤,眼睁睁地看着他健步如箭,径自推开门步进去。
苏南想要陪伴他一起进去,却是已经瞥见到苏北如丧考妣般脸色打蜡般泛黄,快步朝黄芳琴走来,直接就哭诉出声道:“妈……你可要管管寒宇啊,他,他和那个姓叶的贱人,趁我稍不注意,领证了!”
苏南侧过身来,不想让自己的强忍表情被她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