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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太痛苦了,一趟科隆之行,让她把她那些尽力隐匿在记忆最深处的记忆,全部都连根拔起一样的记起,这真的是太过痛苦了!
窗外,密密匝匝的雨丝打在玻璃窗上面,形成一道道感伤的雨幕。
变得越来越大的秋雨,惹得本就心烦意乱的郁晚歌,凭添了几缕更加清幽的愁绪。
躺在*上,她压根就睡不进去。
不仅仅是因为五年前发生的一幕幕重复的在她的脑海中上演着,更是因为容霆琛那个受着伤的男人,一直到黄昏时分都在她家的庭院中,石化一般的站着不动。
她虽然恨他入骨,亦恨他恨到想要看到他死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就这样让这个受着伤的男人就这样站在自己家的庭院这里,她心里还是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尤其还是这样一个秋雨淅沥的夜里。
或许是出于想要看一看容霆琛是否还在不在自己家庭院里的心理,郁晚歌随手捞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往二楼的阳台那里走去。
“哗哗哗……”
冰凉的秋雨,俨然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样子。
透过被雨水洗刷过后的玻璃,郁晚歌看见了那一道颀长依旧的身影,如同石雕一般,身体直板的站在原地那里。
冰冷的雨水砸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那本就受着伤的身子,透过衣衫往外泛着晕染了一大片的血水。
他的额际上被贴合着纱布,被雨水浇过,醒目的殷红,触目惊心的出现在郁晚歌的眼中。
冰冷的瞳仁在看见了这样一幕以后,心弦猛地一紧。
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执拗到了居然要在秋雨夜里,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家的庭院这里?
但仅仅是那一刹那以后,她的眼仁重新染上了冰冷如霜一样的凄寒。
没有以往那样对这个男人的心疼的感觉,郁晚歌这一刻,心硬如铁!
这是他该承受的,不是吗?
想当年,他可是不止一次把遍体鳞伤的自己仍在雪地里,他不过只是淋了一点儿雨而已,这和对她的伤害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一样。
隔着涣散了眸子的雨幕,容霆琛仰着头,把眸光落锁在了郁晚歌的房间那里。
随着她房间的灯被打开,他看见了那一抹纤细的小身影投射着眸光到了自己这里。
呵……
原来她并不是铁石心肠,至少……她还知道在这样的冷雨夜,透过玻璃来看看自己。
雨水越来越大的打在男人的身上,将他那伟岸的身子,给打得摇摇晃晃。
“咳咳……”
身上多处已经发炎,容霆琛知道他自己现在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只是……他不能离开,真的不能离开!
望向窗外,郁晚歌看到了男人那胸口在因为咳嗽而剧烈的起伏着,郁晚歌那铁硬的心,还是划过了一抹不忍心的涟漪。
站在雨中的容霆琛,咳嗽的似乎更加剧烈了起来,身子也一并被冷雨打得有些发颤。
被这个男人那满身是血的样子所震惊后,再看到他狂咳不止的样子,她真的做不到如同一块冷硬的石头一样的没有感觉。
行为,终究是战胜了她那薄弱的理智……
揽紧着自己的衣服,郁晚歌拿着一把雨伞,出了房子。
撑着雨伞,郁晚歌眉头皱紧的向容霆琛那里迈着步子。
“哗哗哗……”
雨水打在郁晚歌的雨伞上面,刺耳的传入她的鼓膜间。
看着那个冒着冷雨,从房子里走出来的小女人,容霆琛已经被雨水浇到麻木的嘴角,竟然泛起了一抹久违的弧度。
她……终究还是不忍心!
就在郁晚歌距离着容霆琛有两步远的时候,他忽的伸出来手臂,将她猛地就按入自己的怀中。
雨伞从郁晚歌的手中滑落在地,她的心脏,“咯噔!”一颤。
“晚歌,你出来了,你终究还是出来了!”
紧紧抱着郁晚歌瘦小的身子,容霆琛心底的喜悦,跃然好看的眉眼间。
就在他把郁晚歌死死的收拢到怀中的时候,怀中的小女人忽的清冷的开了口——
“放开!”
冷漠的字眼迸出郁晚歌的齿缝,一如着暴雨不断的冷雨夜般冰冷又无情。
“……”
容霆琛嘴角的笑纹瞬间僵硬住,他一时间没有从郁晚歌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就在他神色有些失神的时候,郁晚歌猛地推开他,从他的怀中抽离出来了自己的身子。
俯身,郁晚歌从地上拾起那把掉在地上的雨伞,重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将雨伞放在自己的头上,把冰冷的雨和容霆琛给无情的挡在了外面——
“你想多了吧?”
“……”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死在我家庭院罢了!更何况,你欠我的还没还清,我怎么会让你这么快的死掉!相比较让你这么快的死掉,我更想一点儿、一点儿的折磨你!”
听着自己五年前对郁晚歌说过同样的话,容霆琛心如刀绞。
她是在报复自己,用五年前自己折磨她的手段来反过来报复自己!
伸出手,郁晚歌将雨伞放进了容霆琛的手中。
“拿好了,我郁晚歌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掉!”
语气清冷又绝情的说完话以后,郁晚歌迈开步子,转身,向屋子那里折回——
看着郁晚歌那无情的样子,容霆琛将手里的雨伞,猛地就扔到了地上。
“郁晚歌,你就这么希望我死掉?”
心底有些凄凉,容霆琛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才把这话说出口!
☆、第191章:容霆琛,你我本就相互仇视的,不是吗?(第二更!)
“郁晚歌,你就这么希望我死掉?”
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容霆琛才艰涩把这话问出口!
心底凄凉无比,他已经不是一次听到郁晚歌对自己说希望自己死掉的话了。
“你觉得呢?”
郁晚歌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他一句!
“容霆琛,你我本就相互仇视的,不是吗?”
“……”
“你恨我的母亲毁了你的家庭,你恨我害死了郁晚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你就千方百计的伤害我母亲和我!呵……伟大的容霆琛先生,我是不是该祝贺你一下,你很荣幸的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逼疯了我的母亲,连带着让我们母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嘴角扬着冷漠无比的弧度,被冰冷的雨水冲刷着,郁晚歌忽的发现自己这一刻真的好冷静、好冷静!
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面部倨傲的线条变得更加的冷硬了起来。
“你母亲本就该死的,不是吗?”
听着容霆琛的话,郁晚歌一直被雨水打得清秀的小脸,嘴角轻盈的弧度,猛地一僵。
“郁晚歌,如果你知道我曾经经历了什么,你就不会觉得你母亲死的悲惨,死的不应该了!要知道,我母亲比你母亲死的惨烈多了!”
容霆琛一直都是低沉状态下的嗓音,猛地拔高!
一直以来,她都在说是他欠她的,那又该由谁来补偿他失去的快乐?
打小就开始目睹自己父母应该感情的问题,整日整夜吵得不可开交;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还没有成年就家破人亡;在别人的眼色下做事儿。
他有着这么多不快乐的经历,谁能来把欠他的快乐补偿给他?
因为五年前她那一句没有说完整的话,他整整自责了五年。
五年的时间,他因为逼死她,害死自己的孩子,深深的陷入内疚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天知道,在他生活的这三十四年里,他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直到重新遇到她郁晚歌,他才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出现了一丝阳光。
只不过,还不等他把这缕微弱的阳光握紧,他却再一次迎来了朔风凛冽、晦暗不清的严冬!
很多时候,他都在质问着自己,自己与她的重新遇见,到底是她的劫,还是他的劫!
听着容霆琛突然开口把她母亲的死又一次搬出来,郁晚歌的心,就好像是一个水晶杯,被这个至今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男人,硬生生的摔碎成了渣滓!
努力的平复着自己想要发怒的情绪,郁晚歌抿着唇,眼中是越来越凄寒的阴冷。
“容霆琛,五年了,直到今天,你依然没有意识到你的错误!”
郁晚歌心如刀绞,她恨他,他亦恨她……甚至,他眼中的恨意,比自己还强烈。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一个害她和她母亲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男人,哪怕他把自己的母亲逼疯,把她的孩子踢掉,他都没有意识到他的错!
心里苦涩的一笑,郁晚歌本来还天真的以为,五年的时间,似乎改变了这个男人的一些秉性,却不想,她看到的并不是有了一些改变的容霆琛,而是变本加厉的容霆琛!
呵……
原来他做什么慈善人,帮自己解围,甚至把房子还给自己,都是他一直在做的虚伪的假象!
心里荒凉的一如那蔓藤,在不断的滋长一样,郁晚歌无情的转过身去,将绰约的背影,留给容霆琛。
看着在自己视线中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被门板隔住,容霆琛一直在强支撑着的身子,猛地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泛白的骨节,死死的握紧成了拳头。
“郁晚歌,你说你恨,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恨的更深!”
用着他仅存的那一丝力气,他才猛地发现,自己这一次的科隆之行,到底做了多少傻瓜又白痴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至少可以补偿她一下,换取她心理上的一丝平衡。
可是……
呵……
容霆琛心里凄凉的笑着,这样没心的女人,他到底还在期待着些什么,就因为当年她没有说完整的话吗?
被秋雨冷涩的模糊了视线,容霆琛发觉他的脑袋,占据着身子的力量越来越沉,到最后,他的眼前,直接没有了知觉一样的猛地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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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霆琛再度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
因为身体上下多处发炎,并且淋了雨、受了凉的男人有了肺炎的症状,以至于容霆琛整个人面色苍白如纸。
身着着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容霆琛负手而立的站在落地窗旁那里,随手点着烟的他,整个人的肺部里,全部都是呛人的味道。
“咳咳咳咳……”
本就有了肺炎的症状,他却还是不停地在抽烟,这无异于在让他的病情雪上加霜!
等到他醒来,听着医护人员告诉他说,他是被人打了电话,说有人昏倒在了香榭路32号那里,他们医院这边才派救护车去了那里。
本来他还带着希冀的去问医生,那个打电话给他们的人,有没有出现在现场那里。
可结果他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就连同他们去敲门,房门都是紧闭的状态。
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无疑就是在把他容霆琛的心,撕碎成零散的一片片。
气管被呛的火辣辣的疼着,容霆琛虽然难受着,却没有停止吸烟的动作!
“叩叩叩……”
病房的房门被叩响,鲁海忠拿着保温盒走了进来。
看着已经两天都不吃不喝的男人,鲁海忠关切的走上前去。
可能其他人没有看见这个高傲的男人有所改变,但是他鲁海忠可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不同于五年前的变化。
五年来,他看见这个原本在商场上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