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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热泪盈眶的小脸,郁晚歌看到了容霆琛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立体感十足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四目在半空中不期而遇,容霆琛看见了郁晚歌那哭得红肿的两颗眼睛像是水蜜桃一样。
眸光没有了以往的淡漠,容霆琛不由得有些放柔的看着她。
今天订婚宴上,郁晚音突然宣布郁玄海把郁氏过继到她的名下,容霆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而自然而然的,容霆琛就想到了,这里面绝对是郁晚音在耍手段。
所以,这次郁玄海昏倒的事情,就是郁晚音在报复郁玄海。
没有和郁晚歌说任何一句话,容霆琛就是那样眉眼深邃的对视着她。
仰头儿望着男人那落锁到自己小脸上面的深邃眸光,郁晚歌下意识的别开眸子,淡淡的敛下。
感受着郁晚歌忌惮着自己的目光,容霆琛没有继续难为她,而是迈开步子,身材挺拔的离开了手术室这里。
男人那离开的身影,在郁晚歌的余光的视线里,渐行渐远,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无止境一样的冰冷,贯穿了她全部的呼吸。
下意识的伸出手,扯了扯容霆琛留在自己肩膀上面的衣服,试图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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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歌根本就没有看到郁玄海被推出来手术室,就被主治医师给叫到了办公室那里。
看着面色十分凝重的老大夫,郁晚歌冥冥之中,就料想到了情况应该很糟糕。
郁晚歌强行让自己神色淡然的询问着老大夫——
“李医生,请您告诉我,我父亲……他到底怎么样了?”
郁晚歌搅动着快要拧成成了麻花的小手,已经开始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郁晚歌焦急的神情落到了老大夫的眼中,让李医生有些揪心的推了推自己眼边的镜框。
“郁小姐,你是学医的,你自己来看一下这几张郁老先生的脑部切片吧!”
说着,李医生便在镭射灯下,投射出来了几张郁玄海的脑部切片。
看着那上面的自己父亲的脑部切片,郁晚歌瞬间傻了。
“医生……这……这是……”
“没错的,郁小姐,这一切就正如同你所看到的一样!你父亲这次是突发脑溢血,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了,郁老先生成了植物人!”
听到李医生把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自己,郁晚歌整个人一下子就身子瘫软的滑到了地上。
植物人?这三个字是什么概念,她真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李……李医生,难道就没有办法……就没有办法救我的父亲了吗?”
面对一个成了植物人的父亲,无异于就是整天去面对一个活死人。这对她来说,真的是太残忍、太残忍了!
实在是不忍心看到郁晚歌因为她父亲变得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李医生无奈的晃了晃头儿——
“救治郁老先生的方法是有,但是……风险性真的是太高了!”
“李医生,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是有一线希望,我们也是要争取的不是吗?请您告诉我!”
郁晚歌真的迫切想要知道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自己的父亲。
凝着郁晚歌那焦急的神情,李医生无奈的推了推眼眶,继而,声音压得很低很沉的开口——
“现在,想要救治郁老先生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给郁老先生进行脑骨开瓢手术!”
“什么?”
郁晚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脑骨开瓢手术,那完全就是殊死一搏啊!
☆、第89章:你在因为晚歌怪我?(3000+,求月票!)
从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那里出来,郁晚歌真的明白了什么叫万念俱灰。
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就算是脑瘫了,至少还会给自己一个回应的表情,可是成了植物人以后,别说是回应自己的表情,就哪怕是之前那口齿不清晰的之支支吾吾,自己也再也听不到了。
发虚的小身子,无力的在走廊中移着步子。
“铃铃铃……”
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拿出来手机,看着手机上面闪烁着那个来自德国的号码,郁晚歌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莫名的很想哭。
按下接听键,她那颤抖的声音就没有抑制住的宣泄了出来——
“……妈,我……很想你!”
嘤嘤啜泣的声音通过电话那里传来,周婉听到了自己孩子的哭声,整个人也心里揪的紧紧的。
她听叶季打来电话说,说郁玄海得了脑瘫,一直都是郁晚歌在照顾着,郁晚音对她父亲的事情不闻不问。
她不是关心郁玄海,只是关心这个刚刚成年的女儿,所以,她才打了电话给她。
那牵动着周婉全部思绪的声音,让她哀声的长吁了一口气——
“晚歌,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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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公寓里,容霆琛扯开领带,随意的散着胸口的扣子走进了卧室那里。
略显疲惫的他,整个人的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郁晚歌那一张嘤嘤哭泣的小脸。
打开房门,看着已经睡下了郁晚音,他就静静的站在*边。
幽黑的眸光,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的郁晚音,容霆琛没有打扰她,而是转身,出了卧室。
心里有些复杂又说不清的感觉,在夜里有些泛滥的宣泄着。
容霆琛在书房里,翻看着郁晚音今天在订婚现场那里拿出的公司转让合同书。
他已经抽了很多的烟,烟蒂都已经塞满了烟灰缸。
呛人的烟雾,萦绕在整个书房里。
看着那已经到了自己手里的公司,莫名的,他竟然会觉得这份合同,就像是烙烫他的铁板,在他的掌心,有着滚烫的温度。
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为什么还会感觉心里这么复杂,甚至是心绪不宁?
“吱——”
书房的门被支开了一道缝,郁晚音的小身子探入书房里。
那浓重的烟雾,让郁晚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得干咳了两声。
发觉了郁晚音的出现,容霆琛赶忙站起身子。
“晚音!”
书房里的烟雾太过呛人,容霆琛拉着她去了客厅那里。
看着郁晚音过于单薄的小身子,他想拿个薄毯给她,却不想,他的手腕被扯住,继而,郁晚音整个人都跌进了他的怀抱中。
郁晚音娇羞的环着容霆琛的腰身,小脑袋埋首在他的胸口上。
“公司转让的事儿,是我逼爸签下的字!”
郁晚音很坦诚的把事情告诉了容霆琛,对他,她从来都不曾隐瞒。
听着郁晚音亲口把事情告诉了自己,容霆琛心里那复杂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相比较自己之前的猜忌,此刻她会这么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更加让他心绪不宁。
拉开了郁晚音抱住自己的身子,容霆琛淡淡的扯唇——
“晚音,很晚了,去休息吧!”
男人起身,松开了郁晚音的身子。
说不清容霆琛眉眼间那份幽深,郁晚音抿着唇——
“霆琛,你在怪我,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夺回了公司吗?”
被郁晚音质问着,容霆琛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儿。
男人的沉默,让郁晚音的心底里,有些酸涩的感觉。
“霆琛,公司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不是吗?你……是不是觉得,是我从晚歌的手里,夺来了这一切?”
除了郁晚歌,郁晚音想不到其他任何一个理由,会让容霆琛这般心不在焉。
被郁晚音这么突然的提及到郁晚歌,容霆琛颀长的身躯,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转过身,容霆琛坐在沙发上,一下子就把郁晚音搂抱在怀中。
“晚音,你最近太累了才会想这么多的。我没有怪你,你不过是拿回来本就属于你的东西而已!”
随着男人那又低又沉的声音,郁晚音心里的不安,才微微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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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那里刚下课,郁晚歌就接到了周海国打来的电话。
“周叔叔!”
来到了和周海国约定的地方,郁晚歌很是安静的坐到了他的对面座椅里。
“晚歌,你来了啊!”
“嗯!”
前两天在郁晚音的订婚宴上,郁晚音突然宣布郁玄海把公司过继到她的名下,真的让周海国惊异极了。
“晚歌啊,叔叔问你,关于你姐姐得到了公司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他一直都觉得郁玄海想要把公司给郁晚歌,只是这么突然的到了郁晚音的手里,无论如何都还是让他这个郁氏的元老都无法接受。
“我觉得……这样做挺好的!”
郁晚歌淡淡的启开菱唇,公司本来就是自己姐姐的,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得到公司。
现在这一切,除了自己父亲变成了植物人以外,一切都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轨道上,不是吗?
“晚歌,你……真的这么想?”
“嗯,我喜欢的是医学,对生意本来就一窍不通。”
现在,郁晚歌只觉得她自己有了一个很远大的目标,那就是自己一定要好好学医,早日一天,自己亲自给自己的父亲医治好。
“周叔叔,很感谢您这段日子以来,对我的关心。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看到我的妈妈了,我准备回到德国暂住一段时间!”
乍听到郁晚歌提到她的母亲,周海国的眸光明显有了一丝的波动,但仅仅的一刹那,便恢复了平静。
“嗯,也好,最近你确实有些累了,就回德国待段时间吧!”
“嗯,谢谢您,周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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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公寓里,郁晚歌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准备晚上八点坐飞机回到德国科隆。
“叩叩叩!”
房门被叩响,郁晚歌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来到自己公寓里的人居然是她的姐姐。
看着自己的姐姐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面,郁晚歌明显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似乎发觉了郁晚歌的异样,郁晚音直接就挑明了自己的来意。
推着一张支票到茶几上——
“晚歌,我知道你要回到德国去,这是五百万,至于我为什么给你这五百万,你应该很清楚这里面的原因吧?”
听着自己姐姐的话,郁晚歌立马就会意了。
发觉了郁晚歌紧张的咬着唇,郁晚音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既然你也明白,我就不和你再绕弯子。五百万,我要买断你和爸的关系!”
“……”
“拿着这五百万回到德国去,我知道你母亲经常生病,所以这五百万,足够治疗你母亲的病。而拿了这五百万,和我交换的筹码就是——你永远别再回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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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音留下在自己公寓茶几上面的五百万,就像是在打发自己一样,让郁晚歌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作痛。
五百万,买断了她和郁玄海的父女之情,和郁晚音的姐妹之情,这一刻,她竟然觉得,他们之间的亲情,居然这般不值钱。
不过,至少自己姐姐有一句话说对了,一个十二年都不曾出现在他们生活圈里的人,本就不应该出现,离开,对谁都好!
深呼吸了一口气,郁晚歌继续转身去收拾行李。
在她在衣橱里整理着衣服的时候,一下子就看到了容霆琛在自己这里的外套。
一件是她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