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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别紧张,等人出来了我们再向他们道歉就是。”
约莫十分钟左右,一个地中海头型,穿着黑色夹克衫的中年大叔和服务生一起,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精明的眼眸微眯着,打量着中规中矩的坐在椅子上的两个年轻男女。
随后,走过去语气严肃,“两位是找我?”
张柠和张顺急忙起身,走到地中海大叔面前,朝他鞠了个躬,“你好,不好意思,我们怕采购同志没时间见我们,所以才那么说的,希望没打扰到您。”
“你们找我啥事?”地中海大叔不苟言笑,看着挺吓人。
“是这样的,我们是磐石镇的菜农,我们自己种的纯天然无公害绿色蔬菜,想请咱们酒楼支持一下农民种植。”
张柠笑容嫣嫣的说完,拉了把张顺,“哥,快拿出来。”
“哦,好。”张顺手忙脚乱的急忙从肩上拿下布包,张柠从布包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装在保鲜膜里的豆角。
“同志,您看看,这是我们用先进科学的方法种植出的架豆王,颜色正,口感好,形状佳。是难得的上品,跟咱们聚贤楼的气质很搭,想问问咱们酒楼是否可以收购。”
地中海大叔,“……”这么能说?
“您看看。”张柠热情的将手中包装好的豆角塞进采购同志的手中,“叔,您看看,咱们酒楼不管是做干煸豆角,还是闷豆角,凉拌,都特别适合。”
“不是……姑娘,等等。”地中海大叔拿起保鲜膜包装的豆角象征性的打量了一下。
然后开口,“我们酒楼的蔬菜,有指定的供货商,所以……”
他得后半句话用一个遗憾的表情代替。
“我知道,像咱们这么大酒楼,采购都有专业的供货渠道,我们家种的不多,就是想请采购同志能照顾一下老百姓,多多少少收购一些,不然我们的蔬菜滞销,几个月就白忙活了,您也不忍心不是?
咱老家往上数三代,谁还不是农民呢?一看大叔慈眉善目的,心底肯定特善良!
我们也知道,咱酒楼是营业的,不是慈善机构,但是我们这豆角质量各方面都是上等货,口感更是没得说,不会坑人的。”
地中海大叔打断她的话,“姑娘,你别说了,豆角给我,我去问问厨师长。”能太忽悠了。
张柠一看有戏,眼底一亮,又多问了一句,“大叔,我们这种豆角,咱酒楼这边收购是什么价呢?”
“姑娘,我可没说要收购。”
“我知道,我就是先问问,咱兄妹俩刚从村里出来,也不懂行情,打听一下。”
“你们从磐石来的?”地中海大叔问。
张柠急忙回答,“对,磐石镇的。”
“收购价一斤六毛,但收不收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等着。”
地中海大拿了豆角,去了后厨。
“哥,可能有戏。”张柠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
半晌,他又走了出来,依旧不苟言笑,“酒楼收购价,一斤六毛。每天大概需要三十斤,你们早上八点送到酒楼,必须保证豆角新鲜嫩绿太嫩太老都不行。必须保证是刚才拿过来这些样品这样。检查合格后,货款可以现结。”
张柠闻言却是一脸为难,“啊?必须我们自己送过来吗?我们是磐石镇山上的,离县城很远……”
地中海大叔开口道,“我采购蔬菜都是在县城里,为了几十斤东西,跑去你们家地里装,不划算,要不就算了。”
“这……那我们送到镇上,您在镇上取可以吗?”张柠哀求的看着地中海大叔。
大叔虽然不苟言笑,被张柠如此恳切的眼神哀求着,尤其他们是磐石镇的,和他是一个地方的,最后便应了下来。
“这倒是可以,不过那样的话,一斤得下降个五分钱,路费不能全由我们这边负责不是?”
张柠立即答应,“可以!”
地中海大叔开口道,“介绍一下,我叫王福来。”
“我叫张柠,这是我哥,张顺,我们家在磐石镇张家屯。”
王福来听说他们是磐石镇的,态度温和了许多,“这样,明天下午我回家时,正好去你们家地里看看,你们俩谁在磐石镇十字路口接应我。豆角采摘前一周,不能喷任何农药,这个应该知道吧?”
听闻这个采购同志要去她家地里考察,张柠表示很欢迎,“欢迎王叔去地里考察,您看了保证满意。”
“张家屯是吧?等我去地里具体看了再说,若是合格,就按六毛的价格收购。”
“好,谢谢王叔,价格等你去了地里再商议。”
张柠拉了把张顺,示意他积极点给人道谢。
“谢大叔。”
“不客气,就这样。”王福来说完,径直回了后厨。
张柠冲着他得背影道别,“王叔,那我们就回去了。”
俩人从聚贤楼出来,张顺黝黑的面颊满是喜悦,崇拜的看着张柠,“柠柠,我太佩服你了,你咋那么会说呢?”
张柠仰着头自豪的走在前头,“大哥,这叫推销!以后你也得这样,等饭馆开起来,免不了和人打交道,你这口才得练练。”
“我嘴笨,可没你这个本事。”
虽然这个采购同志还没拍板说同意收购他们的豆角,但同意去地里看看,至少是有合作意向的。
聚贤楼是县城最大的酒楼,只要能和他们达成合作,明年种植,便不愁卖不出去。
也许一个聚贤楼没法解决所有的销路问题,但县城最大的酒楼都拿下了,口碑和名气算是打出去了,其他菜贩子和饭店的生意,便会好谈很多。
“柠柠,我们现在去哪?”张顺问。
“先回家吧,豆角也没全部成熟,先等这个采购王叔考察后再说,不出意料,他们应该会同意收购,先每天把聚贤楼的量保证。还有,秦总说他们工地食堂也需要。每天估计也得要个一二十斤。先挑成熟的摘,我们家饭馆营业的时候,就不用卖给别人了,等后面成熟的,我们放在家里的地窖中,可以储存很久。”
“对,咱家饭馆开业后,自己也需要。”
“柠柠,话说咱家开饭馆,还继续卖炒菜吗?你说教我们和妈做菜,我们都急着要学呢。”到现在没定下来饭馆到底卖什么,他们也不懂,张顺实在着急。
对于开饭馆卖什么,张柠在决定转让的那一刻,便已胸有成竹,“哥,我们家不全买炒菜,但也得学炒菜,今天回去就教你们,我已经按照那个菜谱上,写了好些你们需要学习的菜单,一会咱们卖菜和肉回去,晚上我教你们做,有菜谱在那,到时候你使劲练就是了。”
张顺闻言嘀咕,“练手那不得浪费菜吗?”
“有啥浪费的?你做的菜,回头咱自己吃了不就得了,再说,也都是家常菜,费不了多少。你们可不能因为舍不得菜,就偷懒不好好练习做。既然要开饭馆,我们必须做到最好,让顾客满意,留住客人。”
“说了半天,还是要炒菜吗?那个韩老板都赔了,我们没手艺。卖炒菜不是比他还赔的惨?”
“哥,我们家卖盖浇饭和盖浇面,实惠,大众都能消费的起,不会赔的。”
“啥叫盖浇饭和盖浇面?”张顺只见过汤面,炒面,盖浇面还是第一次听。
张柠给他科普,“就是米或面上面盖上菜,等我回家给大家仔细说,眼下,我们家还需要一台压面机。”
在这个年代的农村人,做面都以擀面条为主。
衡量一个家庭妇女的做饭手艺,很大程度上,是看她擀面的技术如何。
擀面条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尤其家里人口多的,家里的案板得足够大,擀面杖得一米多长才行。
擀面条也是个技术活,碱适中,水和面比例相当,面揉的时间长,擀面的力道也必须均匀,这样擀出来的面条才能薄又匀。
下到锅里不断,吃起来才能筋道。
不止味道,切的形状也很有讲究。
但是……
常年吃擀面条,技术再怎么好,都会吃腻腻。
在这个家庭小型压面机还没普及,机器面还没泛滥的年代,老百姓对机器面相当的向往。
通常,在磨坊里会有那种大型的压面机,很多都是手动的。
通常,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去磨坊压面。
一盆面压下来,胳膊摇的酸疼。
张柠打算给饭馆里买台压面机,盖浇面就用人们不常吃到的机器面。
新鲜,省力!
然而,张顺听闻张柠的话,却是吓了一跳,“柠柠,你说啥?买压面机?咱家买那玩意干啥?那得很多钱吧?爸不会同意的,再说,家里也没那么多钱。”
这个饭馆开的,成本太大了!
张柠语气云淡风轻,“哥,你别担心,我们买的是那种小型的家用压面机,不贵。”
太阳落山之际,俩人终于坐车到了镇上,去菜市场买了些做菜的调料和家里菜园子里没有的菜,割了两斤肉,张顺骑着自行车,载着张柠去楚逸家,拿张柠的书包回家。
到楚逸家门口,张顺停下自行车,张柠从上面跳下。
待张顺将车子锁好,俩人进了院子。
今天周六,楚玲没去培训,正在院子里洗床单。
张柠看到自己的床单晾在院子里,实在不好意思,“阿姨,你洗你们的就行,不用管我的,我今天正要拿回家去洗呢。”
“小张回来了?”楚玲抬起头笑道,“不客气,反正我要洗,多一条不多。”
正说着,秦锋从屋里出来,他穿着件棕色皮夹克,里面搭配烟灰色薄绒衣,蓝色牛仔裤,头发也没像平常梳那么一丝不苟,随意的搭在额前,休闲又帅气,他的眸子落在张柠脸上,淡淡开口,“回来了?”
张柠看到突然从屋里出来的大帅哥,先饱了下眼福,才开口,“哦,你也在啊?”
“嗯,刚回来。怎么样,还顺利吗?”秦锋问。
张柠诧异的看了秦锋一眼,听他这语气,似乎知道他们去哪了?
“挺顺利的。”
她向院子里的楚玲打招呼,“阿姨,我们就回去了,楚逸明天的治疗,可能得到下午或晚上。”
“哥,你等会,我去拿书包。”
张柠去了自己的房间,找了一圈却没找到。
这才想起来,可能是被楚逸提到书房了。
然后,她过去推开了书房的门,就看到楚逸如一尊雕像一般,笔直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经济学方面的书籍,看的认真。
“我拿书包。”她怕打扰他,说着拿了书包就要走。
楚逸放下手中的书,侧首看向她,“我把今天的作业比较难的几道题都做出来,放你书包了,你先别看我做的,若是你自己实在做不出来,再拿出来参考。”
…
楚逸今天难得态度温和,张柠怪异的瞅了他一眼,点头,“好,谢谢。”
语毕,急忙提了书包出了书房。
这小子太阴晴不定了!
又用温柔杀!
张柠背了书包,和张顺打算回家。
她冲楚玲和秦锋打招呼,“阿姨,再见。”
然后又向秦锋告别,“我们先走了。”
秦锋手插裤兜,悠闲的走了过来,“一起。”
接着他朝楚玲打了招呼,“玲姨,我也走了。”
楚玲笑着看了眼张柠,又看向秦锋,“去吧,去吧。”
从楚家大门里出来,张柠刚想问秦锋,他是去继续工作还是什么,秦锋却率先出了声,“叶白托我给你带话,他和聂大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