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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就怕自己回来再也见不到你。”
“有什么好怕的,你这不是见到了吗?”说完对着他露出笑脸。
“你还笑!”林海心有余悸地说,“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在路上的心情,当时我得知我妈病了我都没有那么害怕过,我真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到你身边——我非找出那个发电报的人不可,居然这么恶作剧!”
其实两人心里隐隐猜到是什么人做了这件事,两个人都是揣在肚子里没说出口。
林海又情意绵绵地跟糯米说了好一番话,没说一会儿又是哈欠连连,想必是真累了。
“海哥哥,你还是回家去吧,你一回来就往我们家跑还没回你自己家呢。”
“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赶我走啊,我回家有什么意思呢,家里反正也只有我爸我妈两个人。”
糯米噗嗤一笑:“有你爸妈在还不够啊,那你还想见谁?”
“当然是你了,糯米,以前老听人说有人媳妇忘了娘,我还不信呢,还总是有人问一个男的,要是你妈和你媳妇都掉到水里去了,你救谁?当时我觉得问这个问题的人可无聊了,可现在要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二话不说救你啊。”
糯米连忙问:“那你妈怎么办?”
林海笑道:“不是还有我爸吗?让我爸救啊。”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林海还是不肯回去,糯米说:“那我们不回去,你在我膝盖上睡一会儿吧。”
“那你给我唱首歌。”林海把头靠在糯米膝盖上,轻轻地说,语气带着深深的困意。
“好,但是你可不准笑我哦。”
“一定不笑。”
糯米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月亮渐渐高了,月光如霜般映在地上。这天是十六,月亮的清辉照在这对恋人的身上,圣洁而朦胧。
糯米唱了没几句林海就睡着了,他太困太累了,他没醒糯米也不忍心叫醒他,就这么望着他的睡颜,一动不动地保持原来的姿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海才醒过来,对她连连道歉:“对不起,我怎么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看你手都冻僵了。”
说着帮她搓手,糯米说:“没事,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林海送了她到家门口,两人道了别糯米就进屋去了,她想要偷偷溜回房间,刚进门就见到池妈坐在煤油灯下等她,一见她眼神里满是严厉:“你还知道回家,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糯米看了看柜子上的闹钟,已经凌晨两点了!她跟林海在一起根本没察觉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池妈语重心长地说:“小四啊,不是妈说你,你这孩子有时候咋就这么没心没肺,你跟林海就算再好也不差这么几天吧,迟早都要结婚,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才几岁,过了年也才十七岁啊,怎么就那么恨嫁,还没结婚,大半夜的你跟了人家在外面跑!叫村里人看到会到处怎么说,还是诚心唯恐别人不说你们闲话是不是!”
池妈教训完她又说:“听说张奶霞要回来要结婚了,她请了你做伴娘,过几天你去一趟——别让凤凰知道了。”
不是吧,张奶霞是凤凰的闺蜜,糯米跟她才见过几次,话都没说几句,她结婚请她这个妹妹当伴娘却不请凤凰,这不是诚心要给凤凰添堵吗?
凤凰知道了会气疯的!
张奶霞回村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梧桐村,张奶霞的丈夫是个在衢安做假发生意的衢商,这两年又炒原始股赚得盆满钵满的。
在九十年代初期,炒股绝对是件新鲜事,梧桐村的人只听说钱只要进了里面就跟变魔术似的两倍三倍甚至几十倍地利滚利,好多人因为这个置办房产开上私家车,但是具体操作却无人知晓,他们听说这么个财神爷要来都热血沸腾。
糯米听说后也很想了解炒股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她前世的经历来看,炒股也的确是条发家致富的路子,只是她没有本金也不知道该怎么炒,尤其是在当时股市还是比较封闭的市场,哪怕县城也没有营业部,想要炒股只能去沪深这些大城市。
而她目前的条件,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根本就不现实,糯米很想把这件事跟林海商量,但是林海不像她有前世的经历,他能理解自己吗?
毕竟炒股跟赌博也没什么区别,更何况他们目前还只是未婚夫妻还没结婚,所以还是避免谈及金钱的事情比较好,想炒股以后有能力了再说,所以糯米左思右想后还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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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0…26 13:40:59
小兰雪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0…27 16:39:30
夏初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0…27 16:59:20
☆、第93章 奶霞婚礼
奶霞婚礼的前一天张奶霞亲自登门了,凤凰刚好不在家,她客气地来请糯米做自己婚礼的伴娘,在沙洲农村女孩子订婚也不算是真正脱单,也是可以当伴娘的。
糯米跟张奶霞没有太大的交情,只不过张奶霞的闺蜜除了凤凰差不多都结婚生子了,她能找的人不多,这次婚礼需要六个伴娘所以只能来找糯米凑数。
糯米参加这种大场合总有些胆怯,她总怕自己掉链子。
张奶霞安慰她说没关系不会出错的,当伴娘每人不仅给香烟和红包还送一套礼服和鞋子,她来的时候把衣服也带过来了,那衣服放在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
张奶霞走后糯米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件薄纱裙,有点像婚纱又可以当便装穿出去,糯米看着心动极了,可目前她和林海的婚事正在关键时候,她不是怕凤凰,而是眼前的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希望节外生枝,她想来想去都没主意,只好在林海找她出去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
林海不假思索地说:“人家既然叫你你就去呗,对了,张奶霞还叫我陪你去。”
他以前跟凤凰谈恋爱时就认识张奶霞,林海觉得糯米没必要因为凤凰如此委曲求全,让她以为全世界都得惯着她,其实如果池妈从小就让凤凰意识到,她和她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平等的,那她怎么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
张奶霞住的地方回来要走好一段偏僻的山路,糯米别的不担心,就怕晚上万一回来晚了,又搭不到车她很怕走这里的夜路,路上经常会有小混混调戏落单的姑娘,有林海陪她的话她也就不怕了。
第二天她四点就起了,刚想打水结果发现他们家放门口的水桶不见了,她连忙回屋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又不敢把池妈和凤凰吵醒怕他们发现自己要去张奶霞的婚礼,正着急呢,只见林海担着两桶水走进院子,见她就笑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我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帮你把水打了。”
他们家没有水井,要打水还要去走三里的山路去泉水打,最最难得的是他有这份心,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她既不漂亮也没有其他过人之处,这样好的男人却不偏不倚砸到她头上,她有何德何能呢?思及池妈和凤凰对他们婚事的阻挠更是忧心忡忡。
上辈子她和向卫东结婚哪怕婚后感情平平,因为没有比较也能勉强过日子,这辈子有林海这样一位出色体贴的未婚夫珠玉在前,若是她以后不能与林海结婚,只怕无法真正发自内心地爱戴将来的丈夫,想到这里糯米的心不禁有些酸涩。
林海见她心事重重拉了她的手说:“怎么啦,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糯米连连摇头:“没有,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否则我怕自己会离不开你。”
林海不禁想起以前他和凤凰谈恋爱,他做得再多凤凰都不会觉得满足,他总是动辄得咎,每天都充满挫败感,所以他和糯米相处也非常小心翼翼唯恐她对自己不满意,只是他越是对她好,糯米就越是诚惶诚恐低眉顺眼,她越是如此林海就越是心疼她。
他不明白糯米为什么对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她虽然外表不及凤凰那般出众,却也是清秀端丽的小家碧玉,现在是年纪小没长开,女大十八变,等再过几年只怕追求者趋之若鹜,自己想追也追不上了。
况且男人找对象最初吸引自己的固然是外貌,但男人并不会把外貌作为唯一的择偶条件,只是说外貌要达到一个标准线,大多数男人更多会考虑对方的性情能否和自己过日子,糯米如此温驯谦卑的性情早已深深打动了林海,他的眼里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
林海紧紧地抱住她:“糯米,我对你好是因为真心想娶你,我知道你家里人还不同意我们的事,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
糯米被他抱得又急又怕,唯恐家人起床看见急忙挣脱出来说:“时间来不及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林海知道她害臊了,连忙跟上去,走山路的时候林海又跟她说了好多话,比如他们婚后的打算,他说要是池妈实在不答应他们的婚事他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去深沪或是任何一个大城市做生意,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日子会苦一些,问她愿不愿意。
糯米深深地望着他:“海哥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永远是我心中最高大的男人,只要能跟着你我不会觉得苦,我也相信你不会让我吃苦。”
两人说着体己话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这还没到张奶霞家就看到门口停着一溜的汽车——这在当时的农村绝对是个奇观——引得经过的路人不断纷纷张望发生了什么事。
天还没亮,糯米和林海进了张家院子,只见灯火通明的张家整个地焕然一新,门窗上贴着喜气洋洋的大红双喜,进门就是一道彩色气球栓成的拱门,整个房间的人都行色匆匆却又面带喜气,张奶霞是张半仙收养的,她亲生父母其实是她叔叔婶婶,所以这次婚礼她叔叔婶婶和兄弟姐妹都来了,整个屋子热闹非凡。
他们两人刚在想找谁好呢,一个伴娘打扮的姑娘看到她就往卧室努嘴:“奶霞在卧室等你呢。”
糯米回头跟林海说了声就跟着伴娘走了,边走边想这婚礼排场真大啊,像她们农村结婚伴娘一般只要穿件好点衣服就差不多了,像这么给伴娘又是化妆又是做头发的真的很少见。
进了张奶霞卧室,张奶霞正在跟两个姐妹聊天,见到糯米笑了笑说:“糯米,你来啦,就等你了,赶紧换衣服和鞋子让化妆师给化妆做头发。”
糯米换好衣服鞋子一坐下,化妆师就给她化起妆了,贴眼睫毛的时候她把眼睛闭起来了,等她睁开眼妆也化好了,头发也装好了,她的头发被半扎起来一半披下来,另一半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糯米的皮肤很白,五官也很清秀,上一点淡妆五官就很好看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有点认不出来了。
做完头发她就要和其他伴娘一起出去接待宾客了,她从小到大没穿过一次裙子,她走出来特别不好意思,林海本来在门口低着头等她一抬头乍看到她还认不出她,直到糯米对自己一笑他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时张奶霞一个远方表舅妈在门口叫道:“这边有好多客人,烟在谁那里?金花!银花!人都死哪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