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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天空仍然是一片晴朗,劫伸着懒腰眯着眼睛,慢悠悠的朝着东门走去,走进了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诧异之下抬头,却是看到了长长的队伍,霎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僵在了原地,这……这是什么状况?
“今天不报名吧?”(文*冇*人-冇…书-屋-W-Γ-S-H-U)有人问了一声。
“报报报。”劫连连点头,迅速的蹿到了椅子旁,磨了墨,用笔杆子戳戳脸颊,“老兄,什么状况?”低声问着最前面的一个人。
“还不是昨天的事情。以前大家都以为你们也是来坑老百姓,并且全部都是酒囊饭袋,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昨天的那两个人让大家都羡慕,所以,就都来了。换句话说,也就是认同了你们。”最前面的年轻人解释道。
“哦。”劫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难道这样也行?
乐呵呵的一天,虽然辛苦但是看到队伍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大家也是很高兴的,忙碌有忙碌的快乐,只是,劫和月的恩怨却是没有了那么容易消散。
第一天来就被追的韩子衿心中的气也没有那么容易消散,所以,注定了他们这里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平静,当然这种不平静也只是无关大雅的玩闹以及恶作剧罢了。
入夜,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早早的歇下了,栾羽的房间里却是灯火通明。
“皇。”远博站在她的面前,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地图,“皇还是休息吧。”
“嗯。”栾羽直起身,吐出一口气,“子衿那小子怎么样?”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闭上暗淡的眸子。
“很不错。”远博说道,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对韩子衿很满意。
“是个可造之才,我不希望他轻易就会死去。”栾羽睁开眸子,看着远博说道。
“是皇。”其实他也不想看到那个鬼灵精轻易的尚失自己的性命,“属下会好好的培养他的。”远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查一下他的背景。”栾羽的手指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皇是怀疑他的来历?”远博皱着眉头,既然怀疑,为何又要培养他?
“不是怀疑,只是感到奇怪。若是怀疑他,我不会把他留下,就像是你有一个妻子,你对她一无所知,难道你不会去打探一下她的来历吗?”虽然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是,似乎也是这样一个道理。
“是,属下记下了。”远博应了一声,“皇可是在想我们今后的出路?”
“是。”栾羽点点头,“我如果想将这分裂的天下合并起来,第一便是国都。如今,安洛、墨瑾、熙澈,三人各安一国,势力早就已经不容小觑,若是他们联合起来,这世上无人敢触其锋芒。如今齐国以乱,被人瓜分成无数块,我们便将它统一了吧。所以,这齐国,便是我们的征战之所。”栾羽的手指落在那一个齐字至上,低垂的眸子映着烛火,闪烁着的只有烛火的光彩……
静寂的山林之中,一匹骏马飞驰,伴随着夜色,依稀可以看到马背上的男人,银白色的发丝飞舞飘荡。突然之间,眼前一暗,只见一道人影落在马头之上,挡住了北辰轩的视线。
马儿依然再跑着,只是缓缓的慢了下来。停了下来,坐在马背上的男人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酒红色的眸子里映着清冷的月光反而带上了一丝暖意。
“你怎么来了?”勾起唇角,脸上带着浓浓的惊喜。
“如果我不来,岂不是太没有一点样子了。”那人说道,听声音像是稚嫩的孩童,但是他的身高与依稀看到的影子却不是一个孩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北辰轩打了一个寒颤,用手使劲的在自己的衣袖上蹭了蹭。
“你这个臭小子,这么久不见师父,一见面就冷嘲热讽,真是没大没小。”那人笑骂道,声音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从马的头上跳下,抬头看着这个自己最为得意也是唯一的一个徒弟,“轩儿,苦了你了。”尤其是看到对方那一头扎眼的银白色的发时,心中像是被钝器扎了一下,痛的喘不过气来。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婆婆妈妈了。”北辰轩撇撇嘴,从马背上下来,“师父。”单膝跪在地上,对着那人抱拳行礼。
“哎。”那人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伸出有些干枯的手放在北辰轩的头上,“咱们师徒,好久没见了吧。”声音哽咽,月光将两人笼罩了起来。
北辰轩抬头,正好将自己的师父和幽幽的月光一同映进了眸子里,看着面前的老人,只觉得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等待的似乎只是这一刻。
“师父,您有办法救小羽儿吗?”他从若那里了解了栾羽的情况,恨只恨,自己没有将心爱的人保护好,恨只恨,他尚还没有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那人抬头看着天空,苍老的面容带上了一丝忧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可想相公了?
听到老人说出那个字的时候,男人眼睛里所有的忐忑与不安都散去了,剩下的都是满眼的欢喜。
“真的么?是什么?在哪里?”迫不及待的问道,恨不得立刻就将那个方法得到。
老人垂头看着自己的徒弟,黑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感伤。
“轩儿。”他轻声唤道,好似要将这个名字永远的记住一般,又好似是在唤那远在天边的人儿。
“师父。”北辰轩看着他,眸子里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下去,“不肯告诉我吗?”要说这个世界最了解自己这位师父的人,除了他,便再也找不出一个了。
“轩儿,你先起来吧。”隐世,也就是北辰轩的师父,这位隐家中最为神秘的也是隐门中最为神秘的人,在北辰轩的面前,就行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他在乎的只是自己亲人的安危。
“不是师父不告诉你,而是以你的性子定会去做,师父不想你有危险。”隐世的眼睛里闪烁着挣扎的意味。
“师父。”北辰轩抬头看着他,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酒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告诉我吧。”
“哎,你。”隐世看着他,沉默了良久,风从两人的耳边吹过,“需要你的心尖之血,配以天山雪莲,再以一人内力为引,疏通她全身经脉,同时辅以药浴,如此之后,九九八十一天便可无碍。”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北辰轩的耳力再差那么一点就听不到的地步,“这才是最好的法子。”隐世说道,唯有这一种方法可以不留丝毫后遗症,并且功力还会突飞猛进,其余的法子,怕是好了也终会止步于这种地步了。
“雪莲。”北辰轩微微皱起了眉头,“师父可有?”
“你先起来吧,这么久不见师父了就这样跪着吗?”隐世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来。
“师父。你去哪里了,我的人都找不到。”北辰轩站起来,借着月光看着自己的师父,似乎稍微微的显得有了老了一些。
“去哪里?”隐世一怔心中一颤,“那个。徒弟啊。师父有事,先……”
“老东西给小爷站住。”突然之间满脸思念与兴奋的人变的暴跳如雷,伸手扯住了隐世的衣领。“想去哪里啊?”摁在他的肩膀上,走到了隐世的面前。
“额,徒弟啊,你看师父也老大不小了。”隐世讪讪一笑,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哼,说吧,去哪里玩儿了?勾搭了几个小姑娘?留下了几个私生子?”北辰轩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满脸的笑意。
隐世缩缩脖子,心中暗叫糟糕。“轩儿啊,我可是将医治你妻子的方法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啊。”
“卸磨杀驴?杀谁?师父你什么什么时候变成驴子了,做徒弟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来给小爷瞅瞅,变成什么模样了?”北辰轩一挑眉头,好笑又好气。
“你说说有你这样当师父吗。啊?一跑三四年不见人影,一见不到一炷香就走了,吃了就跑,吃了就跑,你属猪的啊。”北辰轩愤愤的指着他骂道。
隐世的身体越来越矮。越来越矮,到最后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起来。”北辰轩呼出一口气,总觉得心中的闷气已经出的差不多了。
“哦。”像是一个小媳妇儿一样,隐世站起了身,捋了捋衣袖,皱了皱鼻子,“轩儿,几年不见你脾气越大了。”撇撇嘴,一脸的委屈。
“行了,有雪莲不?”北辰轩对着他摊开手掌,直接无视了他的那副模样。
“有,但是直接做成药了。”隐世从兜里取出一个翠绿的玉盒,“轩儿,你可要想清楚了。替小羽调理好之后,我会立刻带你离开。”隐世郑重的说道。
“我……”北辰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眸子,“我不想离开。”酒红色的眸子里带着不舍,这一走,不知又是何时能够见到小羽儿了。
“胡闹。”隐世立刻冷下了脸,对着自己的徒儿怒目而视。
北辰轩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眸子。
“心尖之血,你以为是随随便便的一滴血么?糊涂。”隐世气的跳脚,“平日里挺精明的一个人,如今怎么这般糊涂了?”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若是被隐门的那些老东西知道你失了心尖之血,又为小羽疗伤耗尽了内力,他们会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有我罩着你,有沉木罩着你,可是,能永远都将你护在羽翼之下吗?”
“师父。”北辰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我知道了。”收起了玉盒,“师父可要跟我一起走?”
“不了,给你留几天和小羽相处的时间吧。这里到成阳城也不过半日的路程,五天后,我回去接你的。”隐世说道。
“沉木爷爷没有和您在一起么?”若是不开玩笑不生气的时候,其实,北辰轩还是很敬重自己这位师父的。
“没有。我和他两年前分的手,不知道去哪里了。”隐世撇撇嘴说道。
“你们这两个人啊,同样都是很放心自己的晚辈在外面游荡。”北辰轩苦笑一声,有着这样的师父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自己的不幸。翻身上马,抬头瞅着清冷的月光。
“师父,我走了。”垂眸对着隐世说道。
“嗯。”隐世点点头,含笑看着自己的徒弟。
“驾。”轻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拔开蹄子狂奔。
“哎,也不知何时能抱上徒孙。”隐世低低的嗓音传进了北辰轩的耳朵里,北辰轩身体一颤,险些从马背摔下来,回头,却是看不清了那人的身形。
“貌似,我是不是该想想了。”某个男人喃喃低语,酒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栾羽是整晚都没有怎么睡,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惊喜,但是却不知是什么,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出奇的没有人来打扰她,不管是房间里面还是房间外面都是静悄悄的,甚至老远的地方,人在走路的时候都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喂,老大,咱们去看看怎么样?”劫小声的凑到远博身边说道。
“你不怕死你就去吧,我不奉陪了。”远博摇摇头,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胆小鬼。”劫撇撇嘴,颇为的不屑。
“喂,劫,看什么?”韩子衿将自己的小脑袋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没什么,还是不要凑热闹了。”劫摇摇头,他可不敢鼓动韩子衿去瞧热闹,那可是王啊,碰到不熟悉的人下手可是丝毫不留情的,就算是对自己人……劫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摇摇头,跺跺脚离开了。韩子衿看着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