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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来找安慰。”
程秋水都被她气笑了:“妈,你把我说这么好,韩意还对我这样,他还是人吗?”
“那你就去骂他。”
“骂够了,不骂了。”
她缩成一小团,窝在妈妈怀里。
“妈妈,怎么办,我好喜欢他啊。”
程秋水哭了,好像认识韩意的这些日子来,她总是掉眼泪,把以前积了十几年的泪水都流出来了,憋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爱情这局棋,也开始变得游移,猜忌,自私,贪心,变成了一个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而敏感忧愁的矫情女人。
“喜欢他就去告诉他。”
“他铁石心肠,不管用的。”她跑到床头去抽纸巾,擦鼻涕擦眼泪,“他一点都不罗曼蒂克,整天冷冰冰的一张脸。”
“那很好啊,说明他比较喜欢踏踏实实过日子。”
“真的吗?”
妈妈又叹了口气:“现在年轻人都流行闪婚呐,以为培养出一点感情来了就能成家了,其实婚姻里的感情是不一样的,需要慢慢磨合。世界上也没有完完全全合适的两个人,每一对老夫老妻也都是,彼此包容,才走了那么久。你刚刚结婚,还没有体会到。等过个几年,几十年,等到他从爱人变成了亲人,这份感情就很难被割舍掉了。”
“可是我现在,就是很难受。我觉得他做得不对,也不来给我解释。”
“你给他解释的机会了吗?”
“……没有。”
妈妈揉了揉程秋水的头发:“不要这么任性,跟你爸似的。”
程秋水抬眼看看她:“你还爱我爸吗?”
“爱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
“对,就是这个意思。”
“对你个头,你跟韩意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妈妈似乎不想这个问题继续纠结下去,转而问她:“对了,你有个小学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前两天给我们店里打了几次电话,问你在不在。”
“小学同学?”
“嗯。”
“梁河?”
“好像是叫这个名。”
“他打电话干嘛?”
“没说。”
程秋水手机里有梁河的联系方式,之前同学聚会的时候留的,不会他也看到上次她分享到微信的征婚广告,才突然回来找她的吧?
太可怕了。
不过话说回来,梁河打电话打到妈妈这里来还挺有心的,不像某人。连个电话都没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心痛。
抱着妈妈睡觉,一晚上都挺踏实的。可是醒过来看不到韩意的感觉,让她的踏实感又跑到九霄云外,心里头失落落的。
那几天程秋水完完全全放纵了一次。没有工作和学习的压力,天天打麻将。
韩意给她打了一次电话,程秋水没接到。他就没再打了。
他就没再打了!!!
妈的。
半夜三更打完牌准备去睡觉,程秋水看到自家饭店门口好像停了辆车,车里下来一个人,她把门敞开一条缝:“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儿打烊了。”
那人转过身来,在夜色中慢慢向她靠近,开口就是:“你离婚了?”
程秋水吓坏,“你怎么来这儿了?”
梁河说:“怕你太伤心。”
程秋水翻了个白眼,我再怎么伤心也轮不到你来安慰啊。
她推开厚重的玻璃门,瘦小的身子钻到外面,与梁河咫尺之距,发现站得有点近了,她稍稍后退几步:“换个地方说话吧。”
街尾有一间台球室,24小时营业。
老板年过三十,头发剃得挺利索的,脑袋小身体大,看起来十足可爱。
程秋水和梁河玩了两局斯诺克,没想到梁河还挺厉害的,也不让让她,努力地想让程秋水看到他的厉害之处。梁河就是那种沉默寡言但是一向用行动说话的人,这点挺好。
程秋水打了个哈欠,把球杆放下,去旁边拿了一杯橙汁:“你来找我干嘛啊?”
“想见你了。”
“嘿,大老爷们儿,别这么肉麻行吗?”她喝了一口饮料,怎么酸溜溜的。
梁河长得高大,挡住他后面的吊灯,导致程秋水夜盲症都快犯了,他站得不远,但她压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注意到硬邦邦地竖着的头发。风吹日晒惯了的男人,剪了寸头让他看起来很干净。
知道怎么取长补短,好事。
梁河问:“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啊?”程秋水仔细想了想,生日好像是不远了,“下个月农历生日。”
“想去哪玩吗?”
程秋水喝了口橙汁,差点被呛到,咳嗽了几声:“你你你,你想干嘛能直接说吗?别总是旁敲侧击的行吗?”
梁河想了想,“你等一下。”他走出去。
一分钟以后,他回来,手里拿着一份礼盒,在程秋水面前展开了。
里面躺着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好看吗?”
“还……还行。”她没接。
“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这是我让我朋友买的。还是怕你不喜欢,所以一直没拿出来。”
梁河把礼盒在旁边放下。
“我上次说要搞盐场的事情你记得吗?”
“嗯。”
“其实我在海南就一直做的这个,但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单着,没牵没挂的,怎么挣钱都没有动力,”梁河摸了摸脑袋,有点紧张似的,“所以我回南州……我的意思是,我想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把我创造出来的财富都留给……”
在他的“你”字说出口之前,程秋水及时打断:“等等!!”
“嗯。”
“梁河,”她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了,朝他走近几步,“我承认,你是挺帅的,但是你没有韩意帅。你也挺高的,但你没有韩意高。你身材很好,我喜欢韩意那种紧实的。嘿嘿。”
她把礼盒的盖子掀开,手指戳了戳里面的花儿:“花是挺好看的,但是你乘虚而入很过分哦。你现在应该搞清楚一点,我和我家欧巴只是吵架,没、有、离、婚。”
第39章 救兵
还好梁河的身体挡住了唯一的光源; 让程秋水看不清他,不然她可不愿意承受玛丽苏·梁的哭唧唧表情。
程秋水说:“别想太多,你还是找点正事干吧; 别总想着打一个已婚少妇的主意。”
梁河说:“你值得一个对你更好的人。”
“韩意对我已经很好了,我很爱他。”这句话说出口; 程秋水自己都有点心酸。
“好,”梁河开口语气酸涩; “祝你幸福。”
“谢谢。”
他开车疾驰而去。
***
就当无事发生; 第二天仍然醉生梦死,嗨到晚上。
再也不会有人给她送玫瑰花了。
程秋水把那盒花放在院子里,没多久就枯萎了。
她在屋里嗑瓜子看牌,一开始坐了会儿,烟味就熏得她脑袋疼,但是坐久了就习惯了。还好她难得回来一次; 要是天天被这二手烟攻击; 肯定得肺病。
吕达托举着两个大西瓜进来。
“呵; ”程秋水冷笑一声,“这西瓜比你脑袋还大啊。”
吕达嘿嘿地笑了笑; 把西瓜放下; “外面好像有人来找你; 不去看看?”
程秋水一愣。
继而嗑瓜子:“是不是长得特高?”
吕达摸摸脑袋:“是挺高的。”
“是不是特帅?”
“……是。”
“叫他滚。”
“我我我,我哪好意思啊?”
“你你你,”程秋水站起来把凳子踢到旁边去,恶狠狠地说; “回来就打爆你的头。”
程秋水冲出去,把大门一开。
然后把大门关上了。
——不是她要见的人啊!
纪童在外面跟她对拉:“开一下门嘛,外面很冷唉!”
“大哥,现在五月份!!”
“大姐,你不营业啊?”
“……”
程秋水松手。
妈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水水,谁来了啊?”
程秋水有气无力地说:“一个男的。”
程秋水请纪童吃了一碗牛肉面,自己也吃了一碗。
用筷子挑起一根面,面太长,越挑越高,直到最高处,纪童胳膊肘支在桌面上,笑嘻嘻地盯着她看。
程秋水手指一用力,夹断面条。
掉进汤里,溅起几滴油渍,粘到下巴上。
程秋水用手背去蹭,纪童递过去一张纸:“悠着点儿啊。”
“纪老师是王八羔子请来的救兵吗?”
他不吃,只是坐在独凳上,没个正形,看着她吃面。
程秋水也不好意思,便放了筷子不再吃了,不知来者何意,是不是为她而来,迟疑着起身。纪童发话:“坐坐坐。”
说着他自己也把凳子挪了过来,坐在她旁边。
程秋水问:“你不吃吗?我妈下的面,超级好吃。”
“以前小时候念书的时候,我们学校门口有个小吃店,那店特小,但老板煮的面很好吃,不知道你有没有尝过?”
程秋水摇头。
纪童叹息:“后来我们毕业以后,这边店面就转让了,也是听人说的,难得回来看看,真没了。”
“你是南中的吗?”
“嗯,韩意也是。”
“你跟他一届。”
“对啊。”
“你不是比他小吗?”
“我跳级。”纪童笑眯眯的,“不要崇拜哥。”
“……滚蛋。”
程秋水低头吃面。
“你不打算原谅韩意了吗?”
“干嘛这样说?”
“那你为什么躲在这里?”
程秋水没底气:“没有。”
“其实有的事情不跟你摊牌也是好事,毕竟他早晚要从那个位置上下来。”
程秋水听纪童提到这件事,警觉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揶揄:“你以为霸道总裁那么好当啊?”
程秋水:“你快吃面吧。”
纪童掏出一包烟和一个火机,准备拿出一根来点,又觉得在这狭小的店里抽烟不太好,就把烟盒摆桌上。
“我老实说啊,就算你跟韩意不结这个婚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该得到的他已经拿到手了。如果你现在觉得两个人不合适的话,他也不会再强求你跟他结婚。”
纪童说完,瞄着程秋水。看她脸色变差起来。
他接着说:“恋爱和普通的人际交往不同,在爱情里面两个人本来就是不对等的。肯定要有一个人比较倒霉,如果他不喜欢你,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也不会觉得难受的,顶多就有点愧疚吧。”
“你给我吃面!!”
程秋水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面都拿来堵住纪童的嘴。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掂量一下轻重。你在这里等他来找你,还是自己委曲求全一下比较好。怎么样才是长久之计……”
“你是人吗?”
虽然话说的难听,但是纪童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她一辈子就待在重城不回南州,韩意该不来找她还是不会来。
可是……
如果他对她有一点点的在意的话……
纪童说:“如果他对你有一点点在意的话,他也许会来。如果没有呢?”
“那我永远不会再喜欢他。”
“希望你做的比说的轻松。”
程秋水气得想把他捏死:“你别给我灌这些毒鸡汤,韩意对我有感情的,不管他有没有来找我他对我都是有感情的,这点我比你清楚。”
纪童笑:“你清楚什么呀?”
“不跟你说了。”程秋水把筷子撂下,去洗碗。
“我跟你说个事儿吧,我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