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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寒战。
我在车子上喝了“饮料”睡着了,不用猜都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一定是阿赞鸿,他不是说到了叫我的吗?谁让他自作主张的把我扛会卧室的?这要是被欧阳家的佣人看见了,会怎么想我这个“少夫人”啊?他是不是一分钟不和我作对就浑身不对劲啊?
气冲冲的走到门口要去找怪胎兴师问罪,没想到手还没碰到门把,房门就猛的被打开,“罪魁祸首”直不楞登的站在门框当中,一只手握着门把,一只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香气四溢的饭菜,勾得我的胃叽里咕噜作响。
“醒了,那就过来吃饭。”他把托盘放在起居室的小圆桌上,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站住不动,瞪着他,不想回应他的命令。
“欧阳老先生今天临时出差了,所以厨房里没有准备多余的饭菜,你要是不吃,就只能饿肚子。”他静静看着我。
我的想法就这么容易别人看穿吗?欧阳子辰是这样,现在这个怪胎阿赞鸿也是这样。
有心和他唱反调,却也不会和自己高唱“空城计”的胃作对,我不甘不愿的走过去,坐在圆桌边,拿去餐具恶狠狠的开始吃饭,把嘴巴里的食物当成他的血肉,咬牙切齿的咀嚼。
他不理会我故意发出来的咀嚼声,转身走到卧室里。
耶,那我的房间,他跑进去干什么?
怕他在里面搞破坏,我三口两口的把饭菜吃饭,跑进卧室里,发现他正在往衣帽间里挂他的衣服,清一色的黑袍子,有七八件之多,款式材质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你干什么?”我双手展开,挡在他面前。
他一撇手推开我。“我在挂衣服。”
我知道他在挂衣服,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挂到我的卧室里面来,二叔不是帮他准备房间了吗?“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
没有起伏的语气,却把我气得差点倒仰。
“你要挂衣服,就挂到你房间去,干什么往我房间里挂?”我跑进去,想把他刚刚挂上的衣服拿下来,双手却被他扼住,几个进步就把我整个人顶在墙壁上。
“你,你干什么?”身高和体力上的明显差距让我咽了下口水,又不肯服输的瞪着他。
“我刚才只是想挂衣服而已,但现在和待会想干什么,我还没考虑好,如果你在贴着我乱动,那我很容易又别的想法。”他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看着我,看得我全身发毛,的确不敢再胡乱扭动着挣扎。
“你,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衣服往我房间里挂?”我很识时务的换了被比较安全的话题。
他挑眉。“很简单,因为我要搬到这里和你同住。”
考!我在心里爆粗口。“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到我的房间来?别告诉我你怕黑睡不着。”
“恐怕怕黑睡不着的人不是我。”
我噎住,半晌才气势不足的搭腔。“那,那也不用你管。”
他放开我,转手把刚才被我弄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今天计划没有成功,它们一定会再来,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吗?”
它们?邢娜和她的婴灵?“那个,婴灵不是被你收了吗?”
“收了一部分,只是它的魂魄之一,婴灵的怨气很重,母体又属于惨死,戾气更重,没有达到目的不会罢休。我以为它今天能在正午时分出现,还不惧那个男人旺盛的后天阳气,已经足以给你一个警告,可现在看来,你还没有明白事情对你而言的严重性。”他转身把我拉出衣帽间,把门关上。然后直视着我的眼睛。“现在,你还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吗?”
“我,我……”我了半天,我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还能为了争一口气和阿赞鸿顶着来,可现在我的肚子里还有正在和胎儿融合的宝宝,作为一个母亲,我不能这么任性。“那,你要在这里住几天?”
哎,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自己完全处在劣势。
好在处在优势一方的阿赞鸿没有因此洋洋得意,他让我坐到床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用奇怪的步伐在卧室里四处走动,走完一圈,他身上黑暗的气息显得更浓烈。
“不知道,看情况!”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他开口了。“我把餐具拿下去,你可趁着个功夫去洗澡。”
哎,我再次叹气,这就是两人共处一室最不方便的地方,尤其是欧阳子辰这个骚包男人的洗浴间居然是全开放式的。
匆匆忙忙洗了个战斗澡,几乎是我刚把衣服穿好,房门就被推开了,把时间掐得那么准,不是阿赞鸿还有谁。
“喝饮料时间。”他把手里的瓶子递给我。
我现在已经懒得和他多说话了,接过瓶子,拧着眉头一饮而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今晚的“饮料”味道比平时重了很多,几乎是刚喝完,那股熟悉的热流就涌了上来,虽然和第一次烈火焚身的程度不能相比,却也比以往的几次要猛烈许多。
阿赞鸿伸手扶住我摇摇晃晃的身体,把我调整成平躺的姿势,还拉过空调被给我盖上。“婴灵会循着它在你身上留下的气息而来,为了掩盖着这种气息,我在‘饮料’这种加了点东西。难受也要忍耐。”
全身的毛孔张开了,正在呼呼往外喷着热气,为了对抗这股热流,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说话。
他用冰冷的手指摸着我的脸,在我意识模糊之前,好像听他说了一句。“别怕,我会陪着你……”
我知道自己做梦了,却陷在梦境中出不去。
周围的环境陌生又有些熟悉,依稀仿佛是在娱乐公司办公室的那条走廊,只是这条走廊长的好像没有尽头,我走了很久都在原地踏步,身后有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传来。
肩膀被身后跑过来的人重重撞了一下,她一甩头,卷曲的长发狠狠鞭打在我的脸上,热辣辣的痛,然后那人转头对我得意又挑衅的笑。是邢娜。
这一幕真实发生的时间是在几个月以前,我和邢娜在娱乐公司重遇的时候,她一出手就抢了我的生意。
可是那时陪伴在我身边的还有欧阳子辰和宝宝,现在只有我独自一个人,所以邢娜在洗手间被宝宝吓的发疯的场景并没有在梦境中发生。
我周而复始的重复着肩膀被撞,脸颊被头发鞭打的情景,邢娜的动作也力量也越来越大。
梦中应该是没有痛觉的,可我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和脸颊越来越痛。
就在我的怒火快把自己淹没的时候,场景突然又一遍。
眼前再也不是没有尽头的走廊,而是一个装饰精致奢华的客厅,天花板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泽,就在这盏美轮美奂的水晶吊灯下,是一具穿着红衣的尸体。
明明没有风,水晶吊灯却在所有摇摆,带得那具尸体也晃晃悠悠地摆动,就在这摆动的过程中,那具背对着我的尸体也慢慢转了过来。
我知道自己即将看到什么,也想命令自己闭上眼睛,可眼睛却还睁的大大的。
然后我就看到了邢娜的脸。
和秦瘦以及易林夕说的一样,邢娜的脸狰狞而扭曲,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猩红的舌头垂出唇外,整张脸因为窒息而肿大紫绀。
看到我,她咧着嘴巴笑起来。“柳盼盼,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第五十一章、厉魂梦
我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空调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抬手一抹,指尖湿漉漉,居然被噩梦吓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
暗暗嘲笑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小,区区一个噩梦而已,就把自己吓成这样。
转头一看,承诺过只睡在起居室长沙发上的阿赞鸿居然躺在我的另半边床上。
我气得要死,看着他身体躺得直挺挺的,眼睛微闭,面容安详,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小腹的位置,像个躺在棺材里的死人,顿时收回了要摇醒他的念头,刚才那个噩梦对我还有着残余的影响力,生怕自己把他推醒过来,他会对我露出两根亮晶晶的獠牙。
想要重新躺回去,又觉得有些内急,这种感觉并不意味着我的身体真的想要去上厕所,只是强迫症又发作了,每次半夜醒过来,不去上一次厕所,我都很难继续入睡。
叹了一口气,看了眼看个开放式的洗浴间,心里面把欧阳子辰骚包的作风又埋怨了一遍,才不情不愿的起床,打算到二楼走廊中间的客用洗手间去解决问题。
我下床,走出卧室的整个过程中,阿赞鸿一直躺在床上,别说姿势了,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一下,睡得跟个死人一样。
还说是来保护我的,他就这样保护我?睡成这样,恐怕我半夜被人绑走了他都不知道。明天一定要把他从我的卧室里赶出去。
心里被一股强烈的怨念涨得满满的,可这股怨念在我打开起居室大门,面对黑漆漆的走廊时瞬间消失了。
我记得欧阳大宅平时在晚上即使全部人都休息以后也不会把全部的照明都关掉,最少也会留一两盏小壁灯,可今晚……
没有灯光,连从窗外照射进来的的光线都没有,整座欧阳大宅就像是被一团黑色的浓雾包围,阻隔了一切,连声音都没有,我孤零零站在走廊上,在也没有了独自一人上厕所的勇气,退后几步,想要回到卧室里。
可原本就在我身后半米出的卧室大门居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堵光秃秃的墙壁。
墙壁是用石块砌成的,很硬,很冰冷,也很潮湿,石头缝中好像还在往外渗水。这哪里还是欧阳家贴着精美壁纸的墙壁?分明是那个坟墓中的砌砖墙。
这是梦吗?
“噗通,噗通”
我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手抚住胸口,马上发现这“噗通”声和自己的心跳频率不同,而且是从前方传来的。
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是什么重物从半空中掉落到地面上被弹起,又像是孩子在玩皮球的声音。
一想到孩子,我的脑海里马上出现婴灵那张丑陋邪恶的脸。
“嘻嘻……嘿嘿……”
孩子的笑声突兀的在黑暗又死寂的空间内响起,那种恶意,那种寒意,只要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就是那个婴灵的声音。
婴灵笑过之后又开始唱起催眠曲,可来来回回的就是那么一句,奶声奶气的模仿着成年女人温柔的声音,让人听的毛骨悚然,“小宝宝快睡觉……小宝宝快睡觉……”
为歌声伴奏的,还有那“噗通噗通”的声音。
这是梦,我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
我不停对自己说。
“不是梦哦!”女人带笑的声音响起,离我很近很近,好像就在我的耳边,死人特有的那种冰冷腐败的气息轻轻吹在我的脖子上。
我抖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肩膀就被重重撞了一下,脸上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抽打了,热辣辣的痛。
一个人从我身后跑了过去……
这场景,分明跟我刚才的噩梦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地点不再是娱乐公司那条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走廊,反而是这个暗无天日,冰冷又潮湿的鬼地方。
脑子正想着,那个人影已经跑到了我的前面,突然转过头,毫不意外的,我看到的是邢娜那张得意挑衅的脸,和她脸上因为邪恶个显得诡异的笑容。
“还记得这里吗?”她的面容此刻还是正常的,就是说话间舌头往外一伸一缩,好像控制不住要吊到外面来一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哦,就在这里,就在洗手间里,你的古曼童儿子扮鬼吓我,呵呵呵,现在我也变鬼了,还是厉鬼,所以不怕他了哦?他在哪里?”
说话间眼睛也慢慢突出来,舌头伸得更长,她抬起手把眼珠子按了回去,吸溜了一下舌头。“不好意思,控制不住!”然后抚着头发对我笑笑。“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