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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挽荻让裴姨先上了一盏茶,然后坐到尤津津和丛漠的对面细细打量了几秒。
尤津津被她看得更加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濡湿的汗,明明就是在演戏,一向怼天对地谁也不怕的尤津津,却很少有这样心跳如鼓槌的时刻。
当然,上次不小心摸到丛漠身上不该摸的地方时除外:)
赵挽荻抿了口茶,温和开口:“津津是吗?多大了?”
“丛夫……奶奶好,我叫尤津津,和丛漠同年的。我们是高中同学。”
“同学呀——”赵挽荻拉长尾音,撇了丛漠一眼,又问,“你是哪里人呀?”
尤津津紧张得和小鸡仔似的:“……江陵的。”
“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尤津津:“有一个姐姐。”
“那挺好的。”赵挽荻这话让尤津津松了口气,“那你平时做什么工作呢?”
尤津津看了眼丛漠,不知道该不该说:“就……在电视台里工作的。”
他们有钱人家,应该很介意孙媳妇出去抛头露面的吧?
……哎也不对,自己明明就是陪丛漠来演戏嘛,care这种事干嘛。
于是她连忙加上一句:“在电视台里,做主持人的。”
“哎呀,做主持人好呀。”赵挽荻笑靥如花,脸上神色一下子生动起来,“那我以后想你的时候,岂不是打开电视就能看见自己孙媳妇了,嗯?”
语气亲昵万分,虽然有些肉麻,但倒让尤津津刚才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了不少。
没演砸——没演砸就好。
她仿佛看见云栖玫瑰园的一套别墅离自己更近了些。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赵挽荻差不多把尤津津的个人生平挖了个精光。
也不知是不是尤津津的错觉,她一表现得有点紧张时,赵挽荻的反应就格外亲密,她甚至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赵挽荻真的很喜欢自己。
……算了,不他妈纠结了,瞎几把演一通能过这一关就行。
暮色渐至时,赵挽荻终于问完了话。
她心满意足地抿完最后一口茶,优雅地站了起来,身姿窈窕,风情婀娜。
“津津呀,我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就在这里住下得了?反正奶奶这边房间多,又没人住,楼上楼下总共二十几个空房间,你随便挑。”
二十几个房间……
等尤津津推门进房的时候,又被震惊了一下。
房间数量已经够多了,每个房间的面积竟然还都很大。就她随便指选的这个房间看起来,一个房间起码有两三百平米。
从床正对着的窗户看出去,就是一望无际的湖光山色。云烟弥漫,雾气缭绕,仿若置身水墨画中。
……就是这房间的风格太朋克了,很出戏。
不知什么时候,裴姨关门出去了。尤津津再一扭头看去,丛漠正双手插兜,靠在墙上低眉看她。
“还满意?”
尤津津没回他,看了看他身后紧闭的房门,倒是更在意令一点:“……你和我住一起?”
“嘘。”丛漠走近几步,示意她说话轻点,“我奶奶她……”
尤津津了然:“听得到啊。”
丛漠不置可否。
尤津津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又讳莫如深地凑到丛漠跟前问他,犹豫了几下问:“那我们难道要……?”
发出xxoo的声音给他奶奶听么?
否则,一对小情侣住一起,不亲密几下,人老人家能相信他们浓情蜜意吗?
第30章 三十个热吻
……哦对不起,那不是老人家,她收回这个称呼。
丛漠挑了挑眉,目光中略有困惑,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尤津津挣扎了一下,为了云栖玫瑰园,再次咬牙闭眼做出牺牲:“就是我们要不要……嗯嗯……啊……嗯——这样子啊?”
语言真是博大精深,那么复杂的描述,用几个拟声词就能表达出来了。
尤津津正松了口气,却见丛漠看向自己,神色更加复杂:“你想……”
“……”尤津津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
开玩笑,她本来也就是帮丛漠考虑周全一下而已。
如果真要的话,为了云栖玫瑰园那房子,她也会勉为其难和丛漠演上一场限制级的声v来蒙混过关的。
丛漠看她那一脸紧张的样子,反倒先笑了:“你不用这么担心的。老太太我了解,她不会这么变态的。”
……管她变不变态,演砸了可就是我的损失。
尤津津胡乱点了点头,在心里腹诽两句。
看丛漠那么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真是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哎,为了钱,认命吧。
谁让人家赢就赢在了起跑线上呢。这就是生活的真谛吧。
她有些惆怅,一屁股平躺在宽大的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上几何线条简单的灯饰,本来在盘算自己账上还有多少钱,没过多久,竟然有了困意。
也就是在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丛漠的手机响了。
他很快接起来:“喂?”
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丛漠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好的,我马上就来。”
尤津津一下子清醒了。
她“噌”地一下爬了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你队里出事了吗?要回去了吗?”
太好了,没想到这场戏这么容易就过了!
相比她来说,丛漠的面色就显得格外凝重。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点了点头,“江陵山麓发现碎尸,需要我马上过去。”
碎尸案?
见尤津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丛漠又补充道:“我不回市区。”
这下,尤津津算是彻底把自己那话吞下去了。
她总不可能跟着丛漠去凶案现场吧?那老太太这边怎么交代?继续住着吗?
丛漠安慰她:“没事,你就住这边。明天让司机送你回市里。”
明天啊……
丛漠又解释:“你急着跟我走,老太太见了也不太好。”
“……好吧。”一搬出老太太,尤津津哪能拒绝,只能嗫嚅着答应了,“那你……”
她想说“早点回来”,但想想又不可能——碎尸案这种一听就很变态的案件,战线肯定会拉很长,不花上十天半个月肯定不行。
几个字在嘴巴里转了几圈,最后尤津津只能道:“那你……注意安全啊。”
普普通通几个字,应该不会出错。
她说话这会儿,丛漠正开了门出去。听见女人这一把温温柔柔小心翼翼的嗓子,心里突然软得塌陷了一块。
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入目就是尤津津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无边水光一色,女人盈盈而立,凌厉褪去,笑容纤纤,仿若还是七年前的少女。
丛漠忽然就这么恍惚了一下。
半晌,他勾了勾唇角,对尤津津说:“好。”
随后开门出去。
毕竟在香港的那么多年,为了她,他都那样惜命。
更何况如今。
他还没有追回尤津津呢。
…
丛漠走后,尤津津躺回床上刷剧。看着看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就这么闭上了。
这回,是真睡着了。
尤津津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这梦的时间很长很长,似乎有一整个世纪那么久——从她第一次见到丛漠开始,到她七年前最后一次看到丛漠时终结。
其中最清晰的片段,竟然是她和丛漠在高中毕业后到江陵附近湖区的那场毕业旅行。
说是毕业旅行,着实文明了些。
事实上,这不过就是尤津津和丛漠找个理由离开江陵,找个地方翻云覆雨,抵死缠绵几天几夜都不罢休而已。
尤津津到今天都不敢相信,开了荤的丛漠竟然那么恐怖。
本来两人都没做过,第一次就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次。丛漠憋得都快炸了,结果两个人手忙脚乱搞了半天,都没搞明白该让丛漠从哪儿进来。
大汗淋漓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尤津津用手先帮丛漠解决了。
但这事有一就有二,食髓知味,丛漠很快就忍不住了。
所幸后来,做这事情的时候顺利许多。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丛漠就无师自通,一开始还只知道机械动作,后来就能帮着尤津津解锁各种动作尖叫连连,带着她一个广播体操都做不好的女孩身体都柔韧了许多。
在梦里,尤津津仰天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手里摸到的全是丛漠背上濡湿的汗。
他的肌肉线条很流畅,脊柱处凹进的那一竖有力而坚硬,越过后脑的硬质短发,简直性感得不要更性感。
更何况,还能看见他腰部以下……
就算在梦里,尤津津都觉得自己大概是前段时间和丛漠的那个乌龙,搞得自己太心猿意马了。
“啊——”
高潮迭起,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快感直冲云霄。最后一秒,尤津津长长尖叫,倏地醒来。
她躺在床上,仰面看着天花板,胸脯起伏不停,呼吸急促。
……这就没了?
没到之后分手的情节就没了?
看来,连身体都是有记忆的。只想时间停在最欢愉的那一刻,而不要再往后走。
尤津津躺在床上,有些惆怅地回味了一阵,随后慢悠悠地起床。
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
正赶上裴姨来敲门,叫她:“尤小姐,开饭啦。”
…
要单独应付赵挽荻女士,尤津津的心里还是惴惴。
好在刚才要问的就已经问的差不多了,赵挽荻似乎也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思想,没再多问她,全程动作优雅端庄,连咀嚼的声音也没,细嚼慢咽,挑不出半分错误。
半小时后,一餐让人如坐针毡的晚餐,总算是吃完了。
饭后,尤津津象征性地在客厅里陪赵挽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天。两个女人其实也没啥好聊的,大多数话题都集中在丛漠身上。
也是到现在,尤津津才想明白,为什么丛漠不去外头随便找个女人来糊弄,反而找到自己这个前女友门上,还不惜拿出一套云栖玫瑰园的房子做交易。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这位赵女士看起来,未免太精明了些。
刚才那些风平浪静,原来都是暴风雨前的序曲。
现在开口,刀刀致命,针针见血。
赵挽荻开始还问得含蓄:“丛漠这孩子,从小睡相就不好,是吧?”
尤津津:“……”
要不是她和丛漠真睡过,她还真会直接掉这坑里去了。
——丛漠的睡相岂止是好,简直不要太好!以致于她每天早上起床,都要面临“为什么我骨子里这么流氓直接就压人家身上去了”的尴尬局面。
她嘿嘿一笑,从容不迫:“哪里,奶奶您说笑了。他睡相很好,每次都被我挤才是真的呢。”
赵挽荻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他这孩子没什么其他优点,就是脾气还不错。不过他起床气还是蛮大的,要是之后你们俩真的闹矛盾了,津津你也别因为这个和他生气,好吧?”
……起床气?
不好意思,她和丛漠住那么久,这个还真没听说过。
说自己有起床气还差不多。
尤津津连忙绽放一个三百六十五度无敌绚烂笑容,俏皮道:“奶奶您说笑了!让他包容我还差不多,他哪有什么起床气哦。”
赵挽荻又是一笑。
OK,又答对一题。
就这么着,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尤津津和赵女士大战三百回合,终于凯旋而归。
一个小时过去,赵挽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