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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尤津津眼角酸酸的,大概最近快来姨妈了太过敏感,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下来了,“你根本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了一千多块钱,你以为我容易吗我,你还这么凶!”
丛漠看着她,想伸手帮她擦眼泪:“我是……关心你。”
“那也没有这样关心的!”尤津津狠狠推开他的手,“别人谈恋爱,都是要信任,要全心全意,你呢?上来就先埋怨我,指责我,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先错怪谁的?!”
丛漠抿了抿唇:“津津……”
“别叫我!”尤津津下。身隐隐作痛,她脾气上头,索性把话说得越来越狠,“我告诉你啊丛漠,我不稀罕!我现在觉得你就是迷恋我的身体而已,你喜欢我这个人吗?嗯?你就是看了那些照片,那些人碰了我,所以你才这么生气吧!”
“我不是。”丛漠试图安抚住她的情绪,“我是担心你,津津。”
她这样大胆、这样炽烈、这样义无反顾,现在有自己保护她,可是他迟早会离开的啊,那时候又怎么办呢?
“走开,别碰我!”尤津津挣扎着拍开他的手,“你快点走!走!我真是一秒钟也不想看到你!”
丛漠犹豫着伸了伸手,最终又缩了回去。
尤津津将头埋到了手臂中,心绪杂芜烦乱,很快就听见了门锁搭扣合上的声音。
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尤津津垂着头,眼泪就这么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是,她其实没有那么因为丛漠而生气,她是在讨厌自己。
丛漠说的对:明明有那么多条路,为什么她偏偏要选择这最危险的一条呢?
她明明可以去打工赚钱,甚至少买两条裙子、两只口红就能省下一张门票的钱——
但她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置于险境,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后,还不及时脱身呢?
是她的问题。
她高傲,她敏感,她太虚荣了。
她宁可去多喝几杯酒,赚那些不费吹灰之力的钱,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劳动来得到相应的报酬。
况且,和丛漠在一起,她总是太过自卑。
因为自己家里不够有钱,她总是觉得这是一段不平等的感情。丛漠也许迟早要厌恶她,离开她,现在他是可以保护她,那以后她又怎么办呢?
所以,她钟爱用自己最宝贵的容貌,去换取一些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
是她的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清醒前的前一刻她还在想:算了,原谅这根葱了。等会儿醒来,就去找他吧。
…
尤津津从睡梦中懵懵懂懂地转醒。
入眼是陌生的装饰,家具风格典雅庄重,房间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樟木味。
显然是很久都没人住过的房间。
她皱着眉头转了个身,努力回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睡在这儿。
噫,好像是自己大获全胜,从宋栀的party上走掉了,然后头就有些晕,后来迷迷糊糊地被人扶下了车,后来是乱七八糟的一番对话,再后来……
尤津津浑身冒出了冷汗,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日!她对丛漠干了什么!
隐隐约约的,她记得自己扒拉着丛漠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不主动些。
然后似乎也是自己主动,先扑上去撕咬他的唇。两个人的身体重重碰撞在一起,温度飙升——
再然后呢?
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
尤津津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还是昨天那条长裙,两腿间也没有什么酸胀感。
幸好,看来是没有发生什么和前男友酒后乱性这种麻烦事。
她好歹松了口气,恍恍惚惚的,又想起了刚才那个梦。
怎么……怎么会又做了那个梦呢?
一字一句,每一寸表情,都还原得如此清晰。
“吱嘎”一声响,卫生间的门开了。丛漠赤。裸着上半身走进来,肩上搭着一块浴巾,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开门出来。
见尤津津躺在床上,圆睁着一双眼睛飘渺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他倒是先笑了:“怎么了津津?”
看他那副样子,倒是自然得很。
而回忆起昨夜发生了什么的尤津津,现在看到这根葱就有些想把脸捂住。
然而,她驰骋江湖这么多年,还是有点本事的。
两秒之后,尤津津到底还是镇定自若地坐了起来,冲丛漠笑了笑,“早。”
“不早了。”
丛漠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向尤津津展示自己的肌肉,甚至还侧了一点身子过来,以便让她看得更清楚:“怎么,肚子饿了吗,要吃东西吗?”
尤津津先是没动:“我这是……在哪儿?”
“我家一栋别墅。”丛漠补充,“离宋栀那栋不远。”
ok,这清晨出浴美男轻描淡写地说“我家一栋别墅”的时候,杀伤力还是可以的。
尤津津挪开目光,匆匆下了床,“好的,我去洗漱一下。”
等关上了卫生间门,尤津津对着镜子边刷牙边恶狠狠地想——故意的,葱末绝对是故意的!
可以啊这男的,出去几年竟然还会□□诱惑了。
幸好自己自制力够强,险险过关。
然而尤津津万万没有想到的,这第一关过了,竟然还有第二关在等着她。
等到她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这根葱竟然又开始作妖了。
咬下烤面包的第一口,丛漠就“嘶”地倒抽一口冷气,说了句“好痛”。
都明示到这个份上了,尤津津也不好不接话,只能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怎么了?”
“喏,这里。”丛漠皱着眉指了指唇角一个地方,顺理成章地引出话题,“昨天你咬的,现在好痛。”
尤津津:“……”
不是啊大哥,你是一个警察啊,还是一个做过卧底的那种警察啊!
你现在指着一个我都看不见的伤口和我说好痛?
喵喵喵?当我傻子吗???
尤津津面无表情地放下牛奶杯,冷声道:“痛吗?痛你就别吃了,饿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葱末:老婆我好痛啊哄哄我亲亲我么么么。
津津:停止发骚,谢谢。
第42章 四十二个热吻
话虽是这么说,尤津津到底还是在别墅里翻出了医药箱,帮丛漠涂了些碘酒消炎。
很快吃完早饭,尤津津就催着丛漠回程。
她昨天和林菲约好一起去看场电影,再不回市区,她都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丛漠那一脸表情简直不要太委屈:“你有事吗?”
“嗯,很重要的事,你把我放在路边就好。”尤津津报了一个路名,“我自己走过去就可以了。”
丛漠没再多说,乖乖到了目的地就把她放下了。
“那我先走了,昨天谢谢你啊。”
尤津津对着副驾驶座位上的镜子补了补妆,无视一旁丛漠疯狂充满暗示的目光,直接下了车:“拜拜。”
丛漠回了句“再见”。
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他很快就走了。
汽车渐行渐远,尤津津终于松了口气。她踩着高跟鞋,几步就穿过马路,汇入人流之中。
…
丛漠到达队里的时候,陈志玮第一个冲上来:“漠哥漠哥,你总算赶回来了!我们这里发现大线索!”
丛漠严肃地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上的资料翻看:“什么?”
一离开尤津津,他就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沉默模样。
陈志玮早就习惯了队长的低气压,滔滔不绝地开始细数这一天的进展。
“首先呢,是沈桐的案子。我们发现丛勉那天晚上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不过倒是发现另一个人很可疑。”
丛漠:“谁?”
“也是省台里的一个员工,叫什么……何小纹,实习生。”陈志玮说,“还是翻看背景的时候查到的。这个何小纹有个弟弟,原来竟然跟过沈桐一段时间。后来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跟过?”丛漠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那种,包。养的意思。漠哥,你懂吧?”陈志玮小声嘀咕了一句,“沈桐现任男朋友不是叫宋亦辰吗,也是差不多的年龄差。我们觉得……沈桐可能有这方面的癖好。”
丛漠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档案有没有记录何小纹的弟弟是怎么死的。”
“跳楼。被发现的时候……浑身赤。裸。”陈志玮犹豫了一下,“当时就按自杀的结论处理,没细查下去。法医那边也没有验尸报告。”
丛漠认真翻看着卷宗:“你们怀疑是沈桐杀了何小纹的弟弟?”
“有这个可能。”陈志玮点了点头,“而且,沈桐死的那天晚上,何小纹是没有不在场证据的。”
过了几分钟,丛漠终于把资料都翻看完了。
“不错。”他把卷宗塞回陈志玮怀里,淡淡道,“跟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盯紧这个何小纹。你刚才说的还有一个线索是什么?”
“就是那个碎尸案。”陈志玮小心翼翼地道,“漠哥……法医那边找到了确凿证据了。”
“什么?”
陈志玮:“尸块太碎,法医也是找了好久才在阴。道外部……找到一些破碎的纤维组织。”
“然后?”丛漠挑眉。
“那些纤维组织,被证实,就是丛勉车里的靠垫上才有的。”
“……漠哥,现在证据确凿,公诉人决定要起诉了。”
…
所以,沈桐被杀一案和城郊碎尸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丛漠直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但他忙到一整天,都没有找到什么更有力的线索。
等他再从成堆的资料中抬起头来,已经是华灯初上。
陈志玮给全队的同事去买晚饭了。丛漠得空,去走廊上抽了根烟,让夜风吹吹自己杂乱的思绪。
一根烟没抽到尽头,他突然兴起,拿出手机给尤津津打了一个电话。
连打三个,对方半天都没接。
丛漠皱了皱眉,又锲而不舍地再打了三个。
还是没人接。
他有些焦躁地用手滑着手机屏幕,努力想起今天早上尤津津在车上说的话,把他们的共同好友翻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到底有谁会认识今天她说的那个“林菲”。
最后还是南野想到办法,辗转帮他找到了林菲的联系方式。
丛漠再打过去,电话总算通了。
只是,那边接电话的人竟然是个男人。声音很哑,像是夏日沉闷的雷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的忐忑感。
“你好。”还是那边的男人先开口,“请问你找谁?”
“林菲?”丛漠没自报家门。
“哦,你找她?我是她男友。”男人说话很慢,普通话有些含混不清,不难听出一些粤地的口音,“她今天病了,有事?”
“我女朋友今天和她约着去逛街了,打不通电话,就想来问问她。”丛漠言简意赅,“那她们今天没见面吗?”
“没啊。”男人也没怎么解释,“阿菲感冒,早上开始就未出门。”
“好的,谢谢。”
丛漠挂了电话。
心里却疑窦丛生。
既然尤津津今天没有和林菲见面,她们现在一定也没在看电影……这么久了,她为什么不接自己电话?
这么想着,丛漠继续给尤津津拨了一个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状态。
虽然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沉稳模样,但他的心里更加惴惴。
一转身,正好陈志玮从楼下提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