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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考虑回去找夏氏的可能性。离开夏氏后,她一直有想过夏氏离开她能否过的好,谢安能不能遵守与她的承诺照顾好夏氏,对夏氏尽到未尽完的孝道,是为她附身的这具躯体前身唯一能做的。
“我想回一趟谢家。”谢离说。
她想到了宣城换太守,马太守代替了原先精忠为国的太守后,秦军立马来攻。整个事件,不能不让人感到其中一些耐人寻味的蹊跷。东晋朝廷里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东晋惨遭大秦蹂躏,国亡,则家破,她母亲夏氏一样不能活。
南宫雪听了她的想法,当仁不让:“反正,我如今没有办法逃离东晋。你去哪,我和你去哪。”
他们的猜测是对的,东晋派出的援军绕过了宣城,预先是想去两路夹击秦军。可惜乞伏国仁跑的快,没能抓住秦军逃跑的尾巴,今是奔宣城来了。
章节目录 253。 教会“母猪”爬树
夜里,在东晋援军未到之前,收拾了衣服干粮打成包袱。∷……?。?小*说*!
谢离走入屋内把睡着的拓跋珪推醒。
“娃儿”醒来的时候,似梦非梦的眼神看着她,说:“姐姐,要和小珪睡了吗?”
“我们有事要上路,穿上衣服下床。”时间紧,谢离与他长话短说,与一个小孩智商的人,不需要解释。
“拓跋珪娃儿”乖乖地把腿放下床,等着她帮他套上靴子。
谢离不是没服侍过病人,可照顾这样一个“娃儿”,别扭。
帮他重新绑了绑腿,套上靴,再帮他拉拉衣服,戴上毛茸茸的帽子。睡觉的时候,他长发乱了,她只好拿了支梳子,为他梳理成辫子。
被她弄完头发的“娃儿”,摇摇背后的那条辫子,亦觉有趣,拿手抓住辫尾巴,说:“姐姐也绑一条。一块儿,好看。”
谢离对他的话忽略不计,不小心,要破颜而笑。
拓跋珪跳下床,与她一齐站着,伸出手,比了比她的头顶和自己的,道:“我比姐姐高。”
是在笑话她个子矮吗?
谢离心里冒出抽弟弟的念头。
冷冷的脸:“我是你姐姐,你的手给我放下去,不尊敬姐姐知道吗?”
因她这句话,拓跋珪触电似缩回了手,甩着手,吹着手背。
“怎了?”谢离问,以为他手哪里自己抓伤了。
看个娃,真辛苦。
“姐姐刚刚的话像打了我的手,疼。”
谢离不假思索,拿手往他后背上用力一拍,拍得他挤眼睛,道:“这叫做疼吗?”
“不疼,不疼。”他用力挤着眼,微微瘪着唇角,敢怒不敢言。
“记住,姐姐很暴力。”谢离冲他甩出这样一句,管娃儿听不听得懂,小孩子,就得吓一吓,会乖了。
呼哧呼哧。
他跟在她身后走出屋外,活蹦乱跳,喘气声像孩子似,整个一出来后看到新世界感到好奇四处张望的新生儿。
南宫雪背了包袱,在院子里等他们,见到他们,说:“我们这是往东走?”
谢离点头。
两个人随之不费吹灰之力,矫捷地飞上屋顶。上了屋顶后,见到庭院里“娃儿”站着没动。南宫雪说:“我下去拉他吧。他可能没记起怎么上来。”
谢离伸手挡住南宫雪,说:“如果我们遇到危险呢?如果他到了那时候连逃命的本事都忘了呢?”
“你说怎么办?”南宫雪问。
谢离向底下的弟弟勾勾小手指:“上来,小珪,如果再不上来,姐姐要走了。”
“姐姐,我怎么上去?”拓跋珪仰起脖子,对着她问。
“你想想怎么到姐姐这行了。”谢离道。
拓跋珪四处找东西,不会儿找到了一棵树,树枝好像能攀到屋顶上。他手脚抱住树干,往上爬。
南宫雪见着他爬树的样子,忍俊不禁。
他不是像猴子一般,立爬到顶。是像母猪一样,爬一截掉一截。树干表层早已结了成薄冰,和冰墙一样滑,普通人上不去。记不起一身本事的拓跋珪娃儿,想一步登,照样难。
谢离从屋顶上跃了下去,在地上捡了根枯枝,往他从树干往下掉的屁股上作势要一抽。
“姐姐——”大叫一声之间,爬树的“母猪”登时变身为猴子,嗖嗖嗖,快如放箭,不会儿功夫,上了房顶。
章节目录 254。 他对她笑
南宫雪笑弯了腰,抱住做疼的肚子。~。。@#
趴在屋顶上喘气的拓跋珪,突然不喘了。
笑得流眼泪的南宫雪,身上突感一道寒风刮过,被一双猛兽的眸子牢牢锁住的危机罩在了他头顶上。
往左边望过去,从拓跋珪手臂之间露出的眼睛,深不见底,暗藏大海的波涛汹涌与刀尖处的锋利冰冷,动怒间杀个人轻而易举。
南宫雪的笑容登时敛住。
谢离跳上了屋顶,看到他们时,他们两个已是恢复了常态。
拓跋珪抓住她手,紧紧抓住,说:“姐姐,刚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会从屋顶上掉下去。”
“可你不是上来了吗?”谢离拨开他拉自己的手,可刚摸上去,感觉到他手心的哆颤,一时又忍不下心放开。
“姐姐,小珪照你说的爬上来了,很勇敢吧?”
好孩子啊。
谢离在心里叹。
“小珪很勇敢。”鼓励两句。
他冲她展开笑颜。
月光下,他英俊绝伦的面孔,高贵的鼻梁,斜飞入鬓的横眉,本是冰冷和刻薄的眼睛和嘴唇,在笑的映照下,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是打起了唯美的漩涡,清澈得不可思议的笑颜,宛如少年真烂漫时,一片片樱花在他身后飞舞,春风一吹破冰川,千树万树梨花开。
以前,她都从没见过他这样笑。
心头,被一只手抓住。
莫名的疼。
“姐姐怎么了?”他惊慌失措地弯下腰,问她。
谢离一张脸,露出一点点的苍白。
南宫雪飞速到她另一侧,要给她把脉。
“没事。”她瞬间恢复了常态,在他们两个中间说。
“走吧。”为了化解突然而至的尴尬,谢离走在前面,跃过街道到达对面的屋顶。
拓跋珪紧紧跟在她身后,矫捷如鹿,在宣城的屋顶上犹如流星飞梭,叫:“姐姐,等等小珪。”
南宫雪在他们两个后面,默不吭声地跟着,偶尔,若有所思的目光掠过他们两个背影。
没有下雪的夜空,纯粹干净像洗过的一样,好像面镜子能照出地上的大地。
两支部队,各从西与南方向往宣城急行军。马蹄急于奔跑,运载粮草武器的马车在雪路上轱辘前行,马车夫不停地抽打马匹。
宣城的守城部队,并不知道朝廷派来解他们围城的援军近在跟前。
谢离、拓跋珪、南宫雪出了城门后,马上找到了事先被谢离安排在城外的马匹。解开缰绳,三个人
翻身上马,策马往东走,避开东晋援军。
援军到达宣城时,是凌晨未亮。
宣城老百姓大多处于睡梦朦胧的状态。
冻结的城门突然大开,百姓们被惊醒了。
“敌军又进攻了?”
“我们的女神呢?”
人们奔相走告,找着那个创造奇迹的少女。可太守府里已经空无人影。
制造战场辉煌的女神,来无影,去无踪。
守城部队的将士驱赶围聚在太守府的百姓,要他们到城门迎接朝廷的大军。
可百姓们依然执拗地守在太守府门前。
在他们的心里面,只有那个少女,能解救于他们水深火热。
朝廷的援军?
算了,在他们快被破城血流成河的时候,朝廷在做什么?朝廷的部队在做什么?怎么不见个人影?
由此,最尴尬的,要属于率军来解救宣城百姓的援军统帅了。
章节目录 255。 出人意料的援军将领
雪白的骏马在进城门处屹立,马鞍上身披银色铠甲的少年将军,貌美如雪,一双勾魂的媚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宣城街道,慢慢地,逐渐地,目光染上了层冰冷的雪霜。〔!。~小!说??
这里,本该是聚满了欢迎的人群和鲜花、美女,如今,空荡荡的……
诡异。
守城部队的将士迟迟未来复命,他派去刺探的哨兵回来,跪下,拱手,道:“禀报桓大将军,百姓们聚集在太守府。”
此人正是桓温的儿子,桓崇的堂兄弟,桓玄。是东晋有名的权臣,任过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扬州牧、徐州刺史,东晋皇帝倚赖之人。此次听闻宣城遭到秦军突袭,他向东晋皇帝请命,亲自率兵前来增援防线。东晋皇帝命他为定远大将军,率兵十余万,前来驰援被乞伏国仁围攻的宣城。
同时候,因为此次宣城危机,涉及边防重镇防守,一旦失守,东晋腹地的芒刺在背,后果不堪设想。东晋皇帝不仅派重臣重兵驰援宣城,同时委派了皇室亲信,同大军一块前行,作为随军督军。这位被东晋皇帝委派了重任的皇室亲信,即是东晋皇帝的弟弟司马道子。
听到说宣城百姓没有来迎接他这个皇室代表,坐在马车内的司马道子按捺不住了。
唯美的指尖掀开皇室马车垂帘,一道彻骨寒风嗽钻入了车内。
真冷。
寒地冻的,若不是皇兄和太后的请求,司马道子并不愿意到这个像荒漠的边城。
听见琅琊王召唤,桓玄下了白马,走到皇室马车面前,拱手:“琅琊王。”
“百姓据闻都在太守府,太守府里的太守呢?”司马道子问。
支援宣城的他们,并不知道马太守被谢离和宣城百姓关押在了太守府里面地牢里的事。
“正在查。”桓玄眉色一样肃然。
宣城的情况,太诡异了,没有一样不出乎他们想象的。
司马道子钻在马车里,躲避寒风,裹着毛皮大衣,瑟瑟发抖。
桓玄让人抓到个守城将士,拷问详情,得知了马太守临危之际弃城逃亡的事。他们来到太守府,让人把收押在地牢里的马太守拉出来。
马太守离开地牢后,见到了朝廷的人,跪下直诉冤枉,称,都是一个妖女惹的祸。
桓玄来之前,一路问过的人不计其数,宣城里的每个人,都亲眼看到了马太守叛逃的事,因此并不信马太守的话。但是,马太守口中的妖女一词,却引起了他相当的兴趣。
如果没有弄错,正是这个妖女,与围聚太守府的百姓们口中的女神,是一个人。
司马道子坐在太守府里的软塌上,拱着杯热茶暖手。不大解为什么桓玄不马上把马太守处置了。像这样的叛国逃犯,可以不请示朝廷当立斩,同时可以平息民愤。
“把他押下去吧。”桓玄挥下手。
两个兵将马太守拉了下去,一路,马太守喊冤枉声此起彼伏。
桓玄转过身,对司马道子说:“此事颇有内情,臣请琅琊王同意,把罪臣押往朝廷,待皇上明察秋毫之后,再做处置。”
“内情?”司马道子扬眉。
桓玄沉着地说:“如果臣未猜错,马太守口中的妖女,百姓口中的女神,都与荣誉之战的幸存者有关。”
章节目录 256。 他必定盯死她了
荣誉之战有多少人存活了下来?是否已是分出胜负。!。~#!各国,都在虎视眈眈地观察。一时,暂未有确切的消息传出。
现在,听桓玄的口气,肯定有人存活了下来。
司马道子把暖手的热茶搁到了腿上,肃然道:“如果此事是真,望大将军尽早查明。”
“臣领旨。”桓玄跪下接了旨意后,旋身一拂白色战袍,走出门外。
此刻,他是派出了四面追兵,追逐所有可能从宣城逃走的脚印。
谢离他们的快马,趁着夜色,马不停蹄地向着谢家的方向赶路。
风很大,寒风刮过脸,一阵阵生疼。
后面,感觉,随时有追兵追上来。
在奔走了近数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