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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渍从她鬓角往下滴,谢意伸手揩去。
他说:“可我在。”
似是梦呓,赵岁袅重覆他的话:“……你在,你说过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她往前递出自己,埋在他怀中,想要抱他一下:“还好,你在。”
同样因被淋湿而寒冷的身体,贴在一起,互相取暖。
赵岁袅就是他的发热源。
让谢意从内到外,腾燃起来。
谢意俯身回抱,与她相贴的地方,哪哪都在发烫。
她被轻松抱起,依靠在谢意身上,像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
又冷又热。
情不自禁,微颤。
赵岁袅趴在他怀里,水盈盈的眸,看得他心都在颤。
谢意别开目光,说:“乖,先去洗澡。别生病了。”
湿漉漉水渍从玄关到客厅,一路指到浴室。
赵岁袅被谢意放进浴缸里,谢意给她调适水温,赵岁袅双臂挂在浴缸边沿,抬头看他细致专注时模样。
水温合适,将她包围在温暖里。
她先洗完,裹着谢意提前备好的浴巾出来。
换上干净睡衣的谢意站在浴室门边等她,清明眸色底下,波澜泛起。
浴后的水珠晶莹从她颈部滚下,经精致锁骨,流过嫩白肌肤,没在浴巾下的连绵起伏里。
浴巾吸了水,不自觉变柔软,贴着赵岁袅起伏轮廓。
浴室热烘烘,熏得她双颊绯红。
谢意的手自然垂下,手指无意识地,拢紧。
她没带行李过来,没有换洗衣物,谢意挑了件自己的宽大T恤给她做睡衣。
“你看看大小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可以在我衣柜里换一件。”
谢意等她用过浴室才进去,赵岁袅就待在她房间里等他。
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有些大,长度却刚好,下摆垂在膝上一些的位置。
赵岁袅规矩坐在谢意的床边,浴室就在房内,她双手撑着床沿,东想西想。
等水声停的那一刻,思维归位,她想,终于结束了。
谢意从浴室出来,带着热气,赵岁袅却不敢抬头看他。
心跳加速,牙齿磕着嘴唇,口中发干。
非常陌生的感觉。
吹风机插上电,她坐在床边,谢意握着她一把长发,慢慢地给她吹干。
房间里的暖光,温柔洒在她乌黑发顶,一寸寸流泻。
从身后贴近,他身上气息侵入,让她整个人发软。谢意的下颔搁在赵岁袅肩上,呼吸拂上她耳后。
头发吹干了。
吹风机被关上放到一边。
他修长十指穿进她如云层叠般黑发里,胸膛贴在她后背上,谢意低低地问:“袅袅,你要不要试试,”一顿,顿得她心跳不停,“我?”
雨还在下。
房间的灯都关上。
她说:“……好。”
灯关掉之后,感官比之前更为敏锐。能感受到谢意的温热将她一寸寸侵占。他和他身上气息,压在她身上。呼吸交缠,紊乱着交错。掌心贴着她柔嫩的大腿根部一路往上,T恤下摆被轻柔掀开。他的手心带着热度,火舌一般烧遍被他抚过的地方。
赵岁袅轻轻地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声,身体轻轻乱动,谢意的手掐着她的一把细腰,撩开下摆,唇吻上去,他说:“乖,別怕。”如同圣徒顶礼膜拜信仰,他将她看作自己的信仰来膜拜。虔诚地,亲吻遍她的每一寸角落。
彼此的肌肤相贴,这一刻如此温存,只愿时间静止。赵岁袅抬手,摸了摸谢意的脸颊。
屋内很静,听见他轻轻一声笑。
他欺身上来,啄了一口她的唇。仍想再亲她。这一次像是蜻蜓点水,他的薄唇掠过她的唇。
熟悉黑暗后,勉强视物,对上她同样漆黑而亮晶晶的眸子。赵岁袅一袭长发散在枕头上,谢意的手扣着她后脑勺,再一次吻下去,却是吻得肆虐。舔舐啃咬,品尝美味一般,柔软与柔软相撞,牙齿磕上唇,引她低叫一声。
“疼。”
他却并没停止,带着掠夺性地搜刮走她口中香甜气息,舌尖窜进去,肆无忌惮。是兵临城下的将,要攻破属于他的城池。
一枚长吻,吻要吻到人窒息。
细腻的肌肤贴着他的掌心,那温热触感一路游移,从后腰到她胸前绵软。
一握,掌心刚好包住,他轻轻地揉捻。
相贴的唇终于分开,赵岁袅双手抓着床单,借此机会喘口气。他却不给她机会,头埋在她颈窝处,吻下去。低低地喘息,难以抑制的情动。她感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她大腿根。一上一下,挑开她的花蕊。那么敏感地,赵岁袅紧紧抱着谢意,指甲扣着他后背。
那么大的东西……“怎么进去啊……谢意?”
咬着她的耳朵,他的声音低沉,而泛着情欲的沙哑:“它会告诉你的。”
像是一朵花绽放的那一瞬。她绽放在他身下。
疼痛过后,在撞击中找到了充盈的欢愉感。她的腿夹着他精瘦腰身,夹不住。他每往她身体里撞一次,她就感到自己无力地要滑下来。贝齿攀在他肩头,咿呀闷哼着。她喘不上气,叫着:“别……谢意……你慢点……呀!”尾音颤着,上扬。
水浪一波波涌上来。又酸,又痒。越来越渴望着被他的全部填满。被他顶得全身酥麻,酸胀感将她盈满。谢意执着她细白手指,轻柔吮吸,齿尖磨着细嫩的肉,引她娇娇地喘着。快感攀上顶峰。她埋在他胸膛上,被彻底拨乱心弦。
窗外风雨未歇,在这个雨夜,听见他那样清晰地告诉她:“袅袅,我爱你。”
……
夜晚,回归人类的本能。
那一刻,夏娃重新变回亚当肋骨,回到他身体里去。
她是夏娃,他是亚当。
……
难眠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七点多赵岁袅醒了会,对上谢意温柔注视的眼神。
赵岁袅伸出手刮了一下他挺直鼻梁,绵软手心被他捉在手里,谢意执着她手指,吻在手背上。
十指紧密相扣,赵岁袅被谢意拉入怀抱。
他还想要。
欢愉过后,赵岁袅睡到了下午四五点才再次醒来。
谢意不在身边,赵岁袅掀被起来,发现自己身上都被谢意擦拭清洗干净,衣服也换过。
赵岁袅趿上拖鞋,身体仍有些酸软,她往房外走。
赵岁袅在洗衣间找到谢意,他穿着白衣灰裤的家常服,抿着唇,认真搓洗衣物。视线往他手中一移,赵岁袅登时想把自己整个人藏起来。
他怎么贴心到这份上。
谢意不是很讲究的一个人吗,居然帮她洗那么贴身的东西。
赵岁袅说:“谢意,你洗你的就行,不用洗我的,我自己洗就好……”
谢意已经洗完,晾在衣架上。他走到赵岁袅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发,“袅袅,你还有力气吗?”
明明他语气那么平淡,丝毫没有调侃意味。
赵岁袅推了推他:“谢意!”
吃饱喝足,谢意心情不错。他唇角含着笑,眉头一扬,问:“嗯,还有力气?”
“那我们再……”
再再再什么?
她是真的没力气了。
赵岁袅急忙打住他:“我没力气了,还是算了吧,我们明天再……”
谢意俯身亲了亲她发顶,“再一起吃顿晚饭吧。”
“……”
谢意提前叫好外卖,两人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靠在一起看电视。
赵岁袅想起来,问:“今天不去实验室了吗?”谢意几乎天天待在实验室,很少放假。不过即使他很忙,稍有间隙便会联系她。
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有些吵闹,谢意换了个台,说:“这几天实验室里都没什么事,可以休息。”
赵岁袅不喜欢看动物世界,找谢意要过遥控板,换到电影频道。
谢意对电视演什么并不关注,转过头问她:“袅袅,你找到下学期住宿的地方了么。”
“还没,不过我有在网上找租房信息。”
“我这里还有间空房,你要不要搬过来?”
搬过来……
和他一起住吗。
谢意接着说:“完成这一阶段的实验后,我有一段时间的假期。不长,但足够我们俩办完订婚仪式。”
赵岁袅窝在谢意的怀里,听他说着这些话,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她觉得他们还没谈多久的恋爱,怎么就要订婚了。
赵岁袅双手张开,环抱着谢意的腰身,她说:“订婚啊……好。”
电影频道在播很久以前的电影。周杰伦和桂纶镁主演的《不能说的秘密》。一首钢琴曲,将两个不同年代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从前喜欢过的周杰伦现在已经结婚生子,给了他妻子一场宛如童话的美好婚礼,还为小周周唱了一首歌作为新专辑的主打歌。
这张专辑是在不久之前出来的。
“前些天,周董出新歌了。”赵岁袅头靠在谢意肩上,“有一首歌我好喜欢,一听到,就很喜欢。”
“谢意,你有没有听过告白气球?”
以最平淡口吻,谈起这件事。关于她的怀疑,都在这首歌出来时被证实。
这首歌,就像一根线把前后所有记忆串在了一起。
“你最喜欢周杰伦的哪首歌?”
“告白气球。”
……
“这是生日快乐歌吗?”
“在生日时唱的歌都是。”
……
“我也很喜欢。”谢意说,“袅袅,你不是很想知道,如果人生没有重来的话,我和你会是什么样么。”
他们一路走到现在,有些秘密注定要被揭穿,有些秘密则永远埋在心底。
赵岁袅第一次和他告白时,曾为他唱了一首周杰伦的《告白气球》,那是他第一次听周杰伦的歌。
电影演至尾声,急速弹奏的钢琴曲作背景音,屋外的雨变小,淅淅沥沥地下着。
谢意的手落在她肩上,淡淡笑了,“我知道。”
“28岁的时候,我睡了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中考考场上。”
他做不到将从前托盘而出,请允许他小小地撒几个谎。
赵岁袅迫不及待:“我们以后是什么样子呢?我有和你在一起,是不是?”
“18岁时我们一起念了牛津成为校友,23岁时我和你告白,26岁时我们结了婚。到我回来之前,我们一直过得很幸福。”
袅袅,过去的事,我仍是不愿你记起。
我不能操纵天意,面对生离死别,我也只能束手无策。
我不是神。
不过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赵岁袅埋头在他颈窝,舒适地蹭了蹭:“谢意……我好幸运啊,前世今生都没有错过你。”
谢意弯了唇,低喃:“幸运的人是我,袅袅。”
……
搬家、订婚、实习。
一年时间转瞬即逝,快到一眨眼就到了毕业季。
同样是毕业聚餐,和高三不同的是大学毕业的聚会显得十分平淡。大家一起吃了顿饭,轻巧地作了告别。
赵岁袅拖着行李箱和这座城市作别,四年前她和一群人一起来到这里,如今却是一个人回去。
谢意如今深得齐教授重视,正在进行一个极为重要的实验研究。林维微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继续攻读学业。商陶陶已经坐着飞机前往法国。秦川莫名其妙去了娱乐圈发展,现在正在横店拍电影。江湛和程淮合开了一家公司,江湛负责程序设计和运营,程淮负责提供创意点子。他们所有人都有投资这个公司,赵岁袅把以前买的比特币抛售了出去,一部分钱投给了他们的公司。
曾经低价买来的比特币现在不知翻了多少倍,巨大的数额打到程淮帐上时,他一反往日的跳脱,回覆她: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陪伴一路走来,谢谢你们毫不迟疑的信任。
隋辩的巡回演唱会也办到了最后一场,她回到C市,将这里设为演唱会的最后一站。特别的是,这场演唱会完全免费。
赵岁袅掐着时间赶回来参加她的演唱会,坐在隋辩为她预留好的座位。
演唱会已经过了大半,隋辩抱着吉他坐在台上,唱完一曲《那些花儿》,调整了下话筒。
长抒一口气,她略微地停顿后,声音些许沙哑。
底下有歌迷在疯狂地叫着她的名字,隋辩清了清嗓,说:“嘘,安静会,让我说几句话。”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