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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酒摇头:“因为唐先生他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有人想用我逼他交出来。”
何志明怔了怔:“还有这种事?是什么东西?唐先生知道吗?”
“他……”陆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他可能没有我想的那么爱我,你也看到了,他……他一点也不在乎我。”
何志明神情复杂地盯着她:“陆酒,唐先生可能只是避嫌,为了这个案子他已经熬了一个通宵,足以说明你的重要性,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唐先生那样一个敬业的人,会在大会上公开你们的关系,就是承认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你说,如果他把东西给别人,那对方会不会就会放过我了?”陆酒揉着眼睛,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何志明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也许吧,我很难想象会是什么东西,能让人这样肆无忌惮地杀人。”
陆酒闻言咬了下嘴唇:“如果……我能劝他交出东西呢?”
何志明讶异地瞧着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随即又谨慎地改了口:“陆酒,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一会,也许傍晚的时候看守所的人会过来。”
陆酒一脸震惊,猛地站了起来:“看守所?我不去!”她的长相本来就出众,此时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瞧上去就是活脱脱一个落难的千金小姐,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穿上囚服被带进看守所呢?
何志明叹了口气:“这样,我去帮你把唐先生叫过来,你……如果有什么法子就试一试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陆酒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和着眼泪一起更多了几分凄楚:“好,谢谢何队。”
何志明出去后,陆酒便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天花板。
果然……
陆酒将现在的情况飞速梳理了一遍,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小东西,那硬硬的棱角令她的心安定了些。在唐时进来之前,她必须得组织好自己的语言,该怎样说才能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昨夜唐时与她的对话传达给她两个信息,第一,公安系统可能有内鬼;第二,有人想拿他们的感情做文章,以此逼迫唐时答应某些条件。这条件可能是一件事,也可能是唐时拥有的某件东西。
这时的陆酒并不知道自己随口编出来的理由竟是真的,劳伦斯的确是冲着唐时手中的那份名单来的。
陆酒一直觉得像唐时这样的人是不应该有软肋的,他是令罪犯闻风丧胆的刑侦专家,他破过的大小案件数不胜数,他是一个曾逃离过无数暗杀的男人,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弱点呢?这简直是在要他的命啊。
但事实却是,即使再怎么不愿意,自己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了他的弱点。
头一次是绑架了她和卫君,唐时为了让对方掉以轻心,故意表现得对她并不在意,陆酒心里清楚唐时的做法是正确的,因此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芥蒂。后来她被童家姐妹诬陷偷窃,又误打误撞差点被指认成毒贩,虽说与唐时没什么关系,但说到底还是因为童小柔喜欢唐时,气不过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最后还害得唐时带着特警来给她解围。这一次更过分,直接给她量身定做了一起杀人案,这是在用她的自由和名誉来威胁唐时啊。
虽然以唐时的能力,找出真凶只是时间问题,但陆酒如果真的进了看守所,以后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摆脱不了杀人犯的帽子了。
然而还没等陆酒想清楚,唐时已经走进了审讯室。
他一眼便瞧见了桌上的水杯,手指不自觉地蜷紧,厉声道:“谁准你喝水的?”
陆酒茫然地抬头,望进唐时的眼中。
陆酒的眼泪还没有完全擦干,睫毛湿漉漉的,一双眼没有了平日里的光彩,显得迷茫而脆弱。这样的陆酒猛地撞进唐时眼底,令他的呼吸一窒,心脏的某个角落隐隐约约地一疼。
陆酒望了望水杯,眼中掠过恍然,但瞥向唐时的时候又变成了委屈:“我……渴了。”
唐时拿起水杯往垃圾桶一扔,语气僵硬:“我给你喝,你才能喝。”
这句话被按下了定格,屏幕那头的劳伦斯斜眼瞧着唐时的脸,露出一个冷笑:“Issac真是小心过头了,说他不在意这女的谁信?苏打,这回你可猜错了。”
苏打谦恭地弯了弯腰:“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就能让他这样上心,这样的人又怎么配与你为敌。”
劳伦斯听着苏打的话觉得十分顺耳,但睨见屏幕上的唐时又忍不住摇了摇头:“霍夫曼如果知道自己是输给了这样没出息的男人,一定会气得吐血。”
苏打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这个人不可以小觑。刚刚可乐打电话来说,原惜之去找他了,问该怎么处理。”
“别动他就行,剩下的叫他自己看着办。”劳伦斯舔了舔下嘴唇,蓝眼睛里闪过莫名的光芒,“能动他的人,只有我。”
苏打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九妹到底看到啥了呢……
糖先生和九妹互飙演技,可以送给他们两座小金人了。看见九妹哭,糖先生的心痛吗?
糖先生:憋说话,我想静静。
某浪:我要开始虐你了哈哈哈哈
第76章 不明觉厉
审讯室里; 陆酒与唐时面对面站着,两个人半晌无话。
陆酒的余光瞥了一眼天花板; 那儿发出的幽幽红光令她有些焦虑起来,她该怎么样才能告诉唐时她的发现?
“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良久,唐时率先开口。
陆酒上前一步,想去拉他的手:“我……”
唐时向后退了一步。
这动作太刺眼; 纵然陆酒心里有所准备; 知道他这是在演戏; 却仍是不免有些受伤:“唐先生,你……还喜欢我吗?”
唐时侧过脸去,留给她一个冷漠的侧影:“陆小姐; 现在说这些似乎不太合适。”
“如果我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呢?”陆酒攥紧了手指; 手心里那只小东西的棱角硌得她生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提醒她; 现在他们的对话不是真的,只是万众瞩目之下的一次伪装。
唐时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移到她的手上; 表情却依旧淡漠:“你能怎么证明?”
陆酒调整了一下情绪;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又客观:“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在七点半到八点之间,死因是刺器导致的失血性休克死亡; 在没有任何可能影响尸体情况的条件下; 犯罪时间起码要提前五分钟,也就是七点二十五到七点五十五,这段时间里我必须出现在后台; 才有可能是凶手,对吗?”
唐时顿了顿,回答道:“是。”
“案发当天晚上,我在江歌的歌友会现场,当时我坐在第一排看表演。七点二十五分的时候,他临时加唱了一首之前从未发表过的新歌,并且说了一些话,一直到八点钟才开始正式的表演。”陆酒之前不想说这件事,一方面是没有想起来,另一方面也是怕唐时会介意,毕竟江歌那是……在对她表白。
闻言,唐时垂下了眼:“所以呢。”
陆酒皱起眉:“江歌的那首歌的歌词和他当时说的话我可以复述出来,后台距离前场很远,如果案发时我人在后台,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些东西的。”陆酒心里开始着急了,唐时难道还不明白吗,对方就是在用她来威胁他啊!她不想他为了她而为难,假如她可以自证清白了,假如她能够为自己洗清嫌疑,他就可以不必受人掣肘。
她在努力地摆脱这个困境,她不要变成他的弱点。
“陆小姐,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用来做证据的。”陆酒等了半晌,等来的却是唐时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回应,这令她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不能算铁证,但起码可以提供一个新的案件方向,比如他们可以去调取江歌的证言,确认那些话和那首歌之前没有泄露给她,比如征集现场观众的手机录屏,也许里面会有她的身影。然而现在听唐时的意思,这些他竟然都不打算去尝试了?
原本在陆酒心里,唐时之前的行为和态度只是出于无奈,毕竟警局有内鬼,他表现得对她越在意其实就越危险。她理解他的苦衷,因此一直不哭不闹,一直在努力想办法独自摆脱这个困局,甚至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内鬼是谁——就在她准备告诉他,他不用再为她担心时,唐时他竟然拒绝了!
陆酒注视着唐时线条优美的下颌,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起来,在心脏的某个角落仿佛有什么在不停地拉扯,隐隐作痛。
唐先生,你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些事,那么可以不必了。”沉默了片刻后,唐时终于转过脸,他终于肯望着她了,但他那双幽若深潭的眼睛此时看在陆酒眼中竟让她觉得身上发冷,“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待着,然后等待。”
唐时刻意将语气放得很重,刻意让自己无视自己对面那个小女人憔悴的脸色、苍白的嘴唇,以及她眼底拼命压抑住的泪意。她此刻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他的心疼上很久,但他却丝毫不舍得移开目光。
唐时很想说,我的小酒乖乖等在这里吧,等我将一切都解决,然后接你回家。
他很想抱一抱她,摸摸她柔软的发顶跟她说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他在伤害她。
要命的是,他只能如此。
唐时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后拿着一瓶水走进来。他将手中的水递给陆酒,陆酒接过来时似乎有些发抖,两个人的手微微一碰,唐时什么也没有说便离开了。
“有意思的女人。”劳伦斯关掉视频,嘴角挂着古怪的笑意,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闪过阴冷的诡谲,“落入陷阱里逻辑也依旧清晰,如果再多关几天没准真能让她想到办法逃出去。你看她都委屈成什么样子了,还是忍着没有在他面前哭呢。”劳伦斯说这话的时语气颇有些遗憾,他对于女孩子梨花带雨哭哭啼啼的模样一直都很喜欢,因为那能让他感觉到征服的快意。
苏打目光专注地擦着一支高脚杯,他的黑色西服干净整洁得一丝不苟,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没有任何瑕疵:“的确很有趣。”
“这样聪明又冷静的女人,不知道在床上会是个什么样子。”好似没听懂苏打话里的敷衍,劳伦斯忍不住犯了老毛病,看见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都想往床上拖。
苏打认真地想了想:“大约和丧尸一样,不会有任何快感并且随时琢磨着如何咬断你的脖子。”
劳伦斯闻言哈哈大笑:“这个比喻很不错,让我兴致全无。”
苏打是他最中意的手下,因此他总能容忍他言辞中若有若无的不敬,事实上他对所有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很高的容忍度的。比如原惜之,那是他见过最性感的尤物——嗯,虽然用尤物这个词来形容他,如果被原惜之知道的话一定会暴跳如雷,但他就算是暴跳如雷的样子在劳伦斯眼里也是性感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执,劳伦斯的偏执就是美色。
唐时走出审讯室,头也不回就出了市局大门,直到上了车关上车门,他才放任自己回想刚刚的场景。他伸出手,手心里正静静躺着一只微型录音笔。
这是刚刚陆酒递给他的。
唐时想起陆酒眼底的水光,忍不住收紧了手指。半晌他平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