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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酒低下头想了想:“我有个办法也许能找出那个人来,你愿意试一试么?”
原惜之凝视着陆酒,头一回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女人是一件无比令他庆幸的事情。“你说。”
另一边,众人被原惜之遣散,丹泉闷闷不乐地瘪着嘴走在最前面,在经过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下意识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黑曜的尸体仍躺在那里。
景明也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黑曜的尸体已经有些氧化,呈现出一种黯淡的青灰色,他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
但随即,景明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因为他注意到,在黑曜的右手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景明用力掰开黑曜的右手,只见他青白色的手心静静躺着一枚小小的银色胸针。这胸针……
景明还没说话,跟在他身后的朱砂却忽然惊叫出声:“这不是陆小姐的胸针吗?”
“你说什么?”丹泉一脸惊讶,“这是那女人的东西?”
景明侧过脸问朱砂:“你确定?”
朱砂犹豫着道:“之前老板让我给陆小姐准备点配饰,这胸针是我特意挑的,昨天陆小姐和老板出去的时候还戴过。”胸针的样式很别致,她应该不会记错。
丹泉冷笑起来:“我说她怎么说的头头是道呢,原来是贼喊捉贼。什么身高体重右撇子的,句句都是在说她自己吧!”
这话听在景明耳朵里,令他不禁越发深思。的确,今晚的停电来的太过蹊跷,停电的时候陆酒在哪里?在做什么?但若说凶手是陆酒,唯有一点他有些不太相信,凭陆酒的本事,她能杀死黑曜吗……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陆小姐说了,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她。”
丹泉嗤笑一声:“她说了你就信?我看啊,不如趁着这时候她还没来得及销毁什么证据,先去她的房间里搜一搜再说。”
朱砂是知道原惜之对陆酒有多上心的,此时听了丹泉的话顿时有些犹豫:“还是不要这样做吧,要是被老板知道……”
“没关系。”景明瞥了一眼朱砂,“要是老板追究起来,就说是我允许的。”
景明的话音未落,丹泉已带着几个人朝陆酒的房间冲了过去,大步流星的模样显然是积怨已久,准备趁着这时候好好出一口气。景明自然知道丹泉的那点小心思,但他并未制止。因为在他心里,陆酒的确是他们这个基地里的头一号危险人物。黑曜被杀,主机室资料有可能泄露,这些事对谁最有利?他们作为黑白两道的中介,素来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大家平日都是为了利益,真正谈得上是有仇的可以说并没有。
目前来看,只有陆酒。
或者说,只有唐时。
老板带走了唐时的女朋友,单单这一件事,就足够作为许多事的动机了。与其让他相信是他们自己人杀了黑曜,他宁愿去怀疑陆酒,这个在老板心中地位越来越重要、对老板的影响越来越大的女人。古往今来,不管是怎么样优秀的领导者,如果太过沉迷于儿女情长,最终的下场都不会太好。他的老板是一匹奔驰于旷野的狼,但陆酒显然不是适合他的母狼。
老板,我只希望这一回,你的女人真的是清白无辜的。
待到原惜之和陆酒结束谈话走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丹泉早已带着人将陆酒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瞧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原惜之神情冷峻:“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景明靠着墙,长长的睫毛低垂,掩住眼底的情绪:“老板,出了这种事,每个人的房间自然都是要搜一下的。”
“哦?”原惜之和景明相识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此时冷笑一声,“那怎么偏偏就从她的房间开始搜起?”
“她是外人,先搜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丹泉斜斜睨了陆酒一眼,走到陆酒身旁,伸出手作势要拎她的裙角,“这身上啊,我看最好也要搜一搜……”
“啪”地一声,丹泉的手被原惜之一掌拍开,细白的手腕上红了一片。丹泉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干什么打我!”
“记性不好,就该打。”原惜之看也没看她一眼,伸手揽住陆酒的肩头,“她不是你能碰的。”
丹泉冷笑一声:“是吗?你小心点,你现在护着的,可不是什么纯良无害的小绵羊。”
陆酒闻言抬起头,原惜之则皱眉道:“丹泉,你这话什么意思?”
景明慢条斯理地拎起一只布袋,走到原惜之面前:“老板,刚刚检修电路的人已经查过了,停电是因为陆小姐房里的线路过载导致的跳闸。我们找了一圈,发现了跳闸的原因。”
布袋里的东西被倒出来,是一只湿漉漉的吹风机。
景明朝着陆酒微微一笑,但那笑意显然并未到达眼底,甚至可以说有些冰冷:“陆小姐,请问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陆酒淡淡道:“我当时在吹头发,一时手滑,吹风机不小心掉进了浴缸里,停电是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知道。”
“哦?”景明拿出一只小小的银色胸针,“陆小姐,这是我们在黑曜的手里找到的,朱砂说这是你的东西,你看看是不是。”
陆酒瞥了一眼胸针:“我不记得了,是谁发现的?”
“不记得了?”景明又从一旁拿起一只透明的塑封袋,“那么,这个东西你见过吗?”
陆酒琥珀色的瞳仁微微一动,那是她冲进下水道的发讯器碎片,他们居然连这个都找到了?心里虽然震惊,但陆酒的表情仍然保持得很好:“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原惜之显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的神情严肃起来:“在哪里找到的?”
“有人将这个发讯器踩碎,试图从抽水马桶冲走。不过很可惜我们这里的下水系统有些特殊,不管是什么细小的东西都是不会错过的。”景明似乎预料到了陆酒的反应,于是他第三次拿起一件东西来。
那是一片小小的、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磁盘。
“让我猜一猜,陆小姐,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这个东西你也没见过?”
听到景明的话,陆酒心头微微一紧,但随即恢复坦然:“是,我没见过。”
景明笑起来:“这片磁盘是在你的枕头底下发现的,里面是我们的机密资料,包括一些重要账目和联系人。”
原惜之看了陆酒一眼,握在她肩头的手缓缓放下,他拿起磁盘,侧过脸问她:“你跟我说实话,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你的?你不要怕,只要你说实话,我不会怪你。”原惜之此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失落和质疑。
陆酒望进原惜之那双如同墨海一般的眼中,缓慢而坚定地摇头:“我说过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第90章 一番交锋
得到陆酒坚定的回答; 景明摇了摇头:“陆小姐,我也不想怀疑你什么; 可是我刚刚查过监控录像,自从你来到我们这里之后,除了老板,没有其他人进过你的房间。难道你想说这些东西都是老板放在你那里的吗?”
原惜之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景明的目光实在太严峻了; 他相信景明应该不至于为了诬陷陆酒而说谎;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原惜之抿了抿唇:“景明; 你觉得以她的体格,能杀死黑曜吗?”
这话正好问到了点子上,景明虽然怀疑陆酒; 却也不怎么相信陆酒可以有本事杀得了黑曜。一旁的丹泉撩了一把长发; 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陆酒:“那可说不准呢,听说这女人还会玩枪; 厉害得很。也许她藏了什么你们都不知道的本事,又有什么稀奇的。”
景明闻言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景明的态度很明显地在告诉原惜之; 他怀疑陆酒; 他不相信陆酒。原惜之蹙起眉:“景明,你疯了; 你也不想想; 她要我们的资料能干什么?”
景明飞快应道:“给Issac,给中国公安,老板; 这些资料并不是没有价值的。”
原惜之明白景明这是铁了心,但他素来也不是什么耳根子软的人:“我相信她。”
“对不起,老板,那是你的事。”景明扶了扶眼镜,“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着想,我觉得有必要先将她隔离起来。”
原惜之挑了挑眉:“你敢。”景明竟然要越过他的同意,直接处理陆酒?
“老板,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些东西都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景明看也没看陆酒一眼,只是直直地盯着原惜之,他的目光强硬而固执,似乎要望进原惜之的灵魂里去,“你好好想一想,你们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她就没有再吵着要回国;她为什么忽然改变称呼;为什么恰好是她造成的停电,之后黑曜就死了?为什么她要把发讯器踩碎扔进马桶冲掉?这些还没办法对你说明事情的真相吗?”
原惜之静静回望着景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道:“什么真相?”
“真相就是——这个女人,她已经联系到了Issac,她偷走我们的资料,杀了黑曜引起骚乱好让我们放松警惕,之后她就会趁乱逃走。”景明说到这里停了片刻,接着一字一顿地道,“她会回到Issac的身边去。”
听到景明别有深意的最后一句话,原惜之忽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他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浓密的长睫毛下是一片幽暗的海:“果然最了解我的是你,拳头打我最痛的也是你。”
陆酒一直默不作声,此刻闻言抬起头,恰好瞧见原惜之的眼中淡淡的痛惜:“景明,你不必拿话激我,在你心里我原惜之要是连留住一个女人的自信都没有,你也算白和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
景明浑身一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口不择言说了一句怎样失礼的话。他明知道陆酒是原惜之从唐时那里抢来的,却偏偏拿这一点说事,纵然他的目的是为了提醒原惜之看清陆酒的真面目,可这话再怎样也不该由他来说:“老板……”
“你们不用吵了。”
原惜之循声望向陆酒,只见她微微翘起唇角,白皙的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但却教人看一眼便觉得心里很宁静,那双浅褐色的、泛着柔和星芒的瞳仁里,是她惯有的勇气和理性。她在清晨的微光中这样站着,纯洁柔软得仿佛连她白色的裙摆都在发光,原惜之看到这样的陆酒,忍不住便放轻了声音,微笑着去牵她的手:“吓到你了?”
陆酒将手挣开,扬起脸凝视着他:“阿原,你相信我吗?”
原惜之愉悦地笑起来,这个笨女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淡定,其实心里还是害怕的吧?“信你,当然信你。”原惜之伸手去捏她的脸,“你放心,我绝不会像唐时那样对你的。”他与唐时是不同的,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那就好。”陆酒说完转向景明,微微一笑,“你预备将我关在哪里,带路吧。”
闻言原惜之愣住了,景明神情复杂地瞥了一眼原惜之:“老板,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
“嗯,是我自己要求的。”陆酒朝着原惜之摆了摆手,“阿原,接下来就请你找到真凶,把我救出来吧。”
原惜之苦笑:“喂……你这是干什么?”在跟他闹脾气吗?
“我作为目前唯一的犯罪嫌疑人,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自然要单独隔离。”陆酒的语气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