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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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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道道含笑的瞩目下,皎儿心道他们聊得好好的,怎把话朝自己抛了来,江南七夕风俗……江南辽阔着呢,如何能以偏概全。

“无非是‘拜织女’、‘穿针乞巧’、‘吃巧食’这些通俗,其他杂俗各郡略有不同。”皎儿不愿多言,众目睽睽之下敷衍了一句。

尽管言辞敷衍颇显无奈,可到底是开了口,众人忙笑着接了话去,烨然忘了前一言与曦晨的“私怨”,与曦晨一唱一和地续着话,不多时天色暗了侍卫来请晚膳,皎儿如获新生同安柯儿回了屋,身后之人纷纷将那侍卫白了一眼,但其实今日晚膳已经请晚了一刻……

翌日卯时三刻,一行人自馆驿又踏上归途,自昨夜天象便知今日会有雷雨,整个晌午闷热胜过往日,但天上灰色浮云虽沉甸甸地却不肯往下坠雨水,安柯儿不停掀开窗帘子瞅一眼,她这模样害得皎儿亦烦闷闹心得很。

这日午时特地多赶了半个时辰路,为的是前面官道旁有一处凉茶铺可遮顶避雨,好歹再简陋的路边铺子也远比马车强,更何况还有随行侍卫,蓑衣斗笠这些再上乘便捷也难免湿了衣衫,而雷电下行走更是大忌。

凤之淩与罗师傅破天荒地下了马车,进入茶铺四人自然围坐一桌,原本昨日晚膳前气氛已缓和几分,此刻却因凤之淩依然冷着脸色,众人皆敛着神色谨言慎行。

这茶铺主人定是夜观了星象的,今日并不曾来此经营,铺子里茶水也没有,索性吃用全是自带也有安全。

皎儿自幼学过天文,加上在江湖上行走了两年多,甚么天气不曾见过,然而此刻却看不出门道来了,这雨到底下是不下啊!

但看这师徒二人,一人气定神闲,一人冷若冰霜,皆是两耳不闻屋外事,而一旁云霄几人已多次抬眸观天,皎儿心道原来他们也看不穿今日天意……期盼中的雷雨始终未出现,再等也不知要等到何时,一行人又驾马上了路。

马车里安柯儿仍是不停朝外张望,嘴里碎碎念着:“这鬼天气,要么不下,干得地都裂了缝,要么吊足人胃口,提心吊胆……”

皎儿蹙眉暗道幸亏这不是在西凤界内,骂“天”自古等同于骂天子,可是诛九族的罪。

官道两旁树上的蝉虫渐渐噤声,安柯儿再次掀开窗帘,正值满天乌云如同奔跑的野马黑沉沉地扑面压顶而来。

突听四周一阵短促悉嗦声后,众人蓑衣斗笠已在身,雪松发出一声号令,马车略微颠簸起来。

安柯儿仍举着帘子观望,转眼间车外已是暗黑一片,夜幕初临不过如。

一阵大风起,蓦然吹得马车里凉飕飕的,顺带着吹进几片落叶叶,一道闪电如利剑般劈开“夜幕”,震耳欲聋的的隆隆声接踵而来。

安柯儿赶紧放下窗帘子,马车内便立时一阵漆黑。

避雨

“哒,哒……”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下来砸在地面,马车顶上,顷刻间,哗啦啦暴雨伴着雷电瓢泼而下。

“早知道骂一骂这雨就下来了,方才就该狠狠骂它!”电闪雷鸣在外,安柯儿在车内徒自懊恼道。

所幸的是四周暗卫探子众多,早已将方圆百里内事物探清,更是将回途道路两旁景物摸得一清二楚,馆驿自不必说,何处有茶铺,何处有凉亭、山洞,抑或者山神庙,自有人提前两日上禀……难怪凤之淩始终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愁的模样。(皎皎:手下还是愁的!)

雪松一声令下并不往此时已是身后五里外的无人茶铺避雨,而是加快了车马步伐朝前赶,据探子禀报,前面三里之外顼山脚下有一座半废弃的简陋山神庙可容避雨,因在岔道上离大道稍有一段蜿蜒小道,盛夏路旁又极为茂密遮挡了视线,寻常夏日偶经此处的路人并不知晓,冬日树木落叶时则常有路人百姓借宿其中。

三里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车外瞬间而至的暴雨绝了轻功代步速送山神庙避雨的可能,先不论凤之淩身体不便穿蓑衣费时而不曾准备,皎儿更是沾不得过多雨水,这些年的雨日除了在赤灵山上,从无一日衣衫淌水。

然而马车再是加快也要顾忌二人伤势,过分的颠簸亦是后患无穷,待雷雨突至马车赶去,暗卫早已先行前去打点,虫蛇自当无虑,门前杂草荆棘亦已踏平,只是那后半段蜿蜒小道因暴雨瞬至泥泞不平愈发难行。

暴雨雷电正急,看这势态一时半会不会去,尚有七八丈的距离,马车无奈停行,掀起车帘云霄已打好纸伞凑到跟前,雨势极大,根本遮不住两人,安柯儿接过身旁侍卫递来刚自身上卸下的斗笠及半身蓑衣迅速简单围上身,也不等下半身蓑裤便拽着皎儿下了马车。

对安柯儿不着蓑裤便下马车皎儿略有迟疑,但电闪雷鸣下容不得多言,何况这女人向来听不进甚么劝,云霄一身蓑衣在右侧为她执伞,皎儿在伞下正中,安柯儿于左侧为她挡着另一边雨水,扶着皎儿往山神庙避雨。

后一辆马车上,凤之淩已身着一件连帽披风,车帘由雪松自外掀起,紫藤搀扶起徒儿,不用蓑衣斗笠或油伞,提气一跃便是三丈。

本是迟行的师徒二人竟是比安柯儿三人先到了破旧的屋檐下,且二人外衫并未湿几分,远比半身蓑衣的安柯儿干爽得多。

这座简陋的山神庙面阔仅一丈半,纵深半丈,先行的烨然三人已在其间等候接应,庙堂内点了山神像前两支残余根部的蜡烛,不至于过于阴森骇人,厚实密布的灰尘蛛网已被简单打扫过。

凤之淩被搀扶着迅速卸下已三分湿的披风,里头一身雪锦白袍干爽的很,唯俊美瘦削的脸颊上略有雨水,也被即刻拭去,一旁干草上已铺了兽皮毯子,果然人多好办事,事事到位。

皎儿低头一瞅自己,尽管左右二人护得谨慎她鞋袜却无法幸免,鞋底泥土草叶和着雨水,裙摆亦有打湿,但再怎样也比不上安柯儿狼狈,自髀部起往下已全湿了,然而安柯儿顾不上湿答答的裙子,径直朝心上人投去惊艳的目光,显然是被绝妙的轻功所震撼了。

安柯儿并非未见过罗大哥使轻功,但带着一人,又是电闪雷鸣雨水倾盆,把她给惊懵了,回过神来傻乐,谁敢再说大龄寻不到宝!

山神庙

这座简陋且半废的山神庙顷刻间涌入十余人后已不宽裕,毕竟山神庙供奉着山神夫妇,再是简陋其神案也有其相应大小,加上入门正中易走雷电并不可用,又有三四处残瓦破洞雨水直灌,云霄八人之外其余侍卫向来同遇同酬,因而一人不入全在屋外。

屋外雷声丝毫不减,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庙堂内忽明忽暗,外面的暗卫是顾不着了,索性见不着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倒也不会觉着太多不忍,古峰不知所踪,他向来不喜与人走近,一路独行,想来有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的阅历吃睡行自当无虑。

皎儿回首屋外蹙眉无奈道:“淩哥哥,如此立在屋外易引下天雷,不如让半数人进来,余下半数人去庙后西北角靠墙背风避一避。”

在兽皮毯子上倚靠着铁砚休息的凤之淩依然无言,只淡淡看来微微颔首应允,云霄一声令下,屋内立时又涌入十三四人。

尽管侍卫们进屋便靠着西墙,站得竭力紧凑,但一身未脱的蓑衣斗笠把原就高大魁梧的身型延展开来,立时已占去半间庙堂,蓑衣不停地滴着雨水,除凤之淩四周外已无几许干处,因脱下也无处悬挂,屋顶又有破损,除烨然、铁砚与安柯儿外众人索性都穿着。

待到身边人站立得紧凑了,安柯儿站得不巧,梁上突然滴下水来,匆忙退了一步,她这才感到黏在身上的半身裙子湿乎乎甚为难受,皎儿怀中的包袱里有干衣裳,可就算她安柯儿敢穿用她的,也要有地方换不是,这满屋子男人,还有端坐神案的山神爷在瞅着……这就是躲懒不穿蓑裤的后果,喷嚏不多时已打了三四回。

申时一刻,往日此时已快到当夜投宿的馆驿,今日却在这座不大不小的顼山脚下简陋的山神庙止步。

风雨雷电又凶又猛地已有了好一阵,天空渐渐亮了起来,雷电二神朝着西北方赶去下一处肆意妄为了,耳边嗡嗡声仍是偶起,却不再叫人闹心,然而雨水却只收了三分,仍是豆大的线珠不停地坠,依旧不便上路。

庙堂里众人因雷电远去稍稍动了动身子,原先对着门的山神像前无法立足,此时已无碍,又唤了屋外的侍卫进来数人避雨。

先前马车颠簸了一段,又在雨里泥草地上走进山神庙,昨夜还让安柯儿拖拽过,此刻皎儿站得久了自然就显了疲态,毕竟身上伤势未愈,这庙里的凳子早已破烂,否则想必素有洁癖的凤之淩也不会仅是一层兽皮毯子覆在甘草上于众人面前卧坐在地。

凤之淩在铁砚耳边低语一声,铁砚突然从毯子上起身,轻声道:“小姐的伤要紧,坐下歇歇吧。”

传说中的天谴

皎儿闻言垂首看了看一旁凤之淩,但见少年径自垂眸歇着,自己确实是累了,那就蹭一角兽皮来坐坐。

暗道了一句自己这身子板得何时能复元,皎儿不客气地往凤之淩靴边坐下,她可没法跟铁砚似的在少年身边坐下,给他充当靠手。

安柯儿见状心中顿起一道闪电,随即哆哆嗦嗦地乘着身边人多“拥挤”的机会往她罗大哥身边蹭……湿裙子实在是太冷了。

兽皮毯上的二人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但皆是垂首闭目养神,皎儿抱着身子蹭着一角,面对他一副天山寒冰的面孔实在迫不得已才会说话,譬如方才让侍卫进来避雨,凤之淩若睁开凤眸仰首便是她侧脸,然而却一路堵着气,这二人便就这般谁也不理谁。

安柯儿的喷嚏似乎愈发多了起来,贝齿磕碰着,粉唇略显发白,紫藤一手在安柯儿额上探温,一手搭上她脉搏,不禁蹙眉摇头,她这冒冒失失的性子何时能改一改,身为大夫自己竟害了伤寒,然而如水般的男人出口的话从不是责备,温言问着身边女子可带了药。

安柯儿整个人早已楚楚可怜,她自幼得病总是来势汹汹,要不就跟牛似的丝毫无恙,她闻言自然摇首,天下间药物何其多,此种药物路边随处可见,一个大夫身上哪会放甚么伤寒退热药,何况此次出府“行走江湖”自然是随身带着些蛇毒解药,内伤药之流。

皎儿抬首,如她所料正迎上眼前温水般男子的双眸,歉意地摇了摇首,安柯儿做了多年云游大夫都未带,她又怎会带这些,皎儿自问来到这世间可从未得过伤寒,若是要毒她有,随身的药也不少,可都是解药与内伤药。

“用针?”皎儿淡声问道,作势欲取下手臂上的金针布卷,安柯儿一哆嗦刷白了脸,往日只有她给人下针的时候,这都多少年不曾让人下针了,这丫头不知道她八百年前就让针扎怕了?安柯儿瞪了她一眼,仰首朝她的罗大哥求救。

但显然紫藤之所以不即刻运功给她逼出寒毒,是因与师叔雪衣相同的原由,三伏天又是大白日,尽管他已下天山第十年,尽管此刻暴雨驱过热,他虽不比师叔功力深厚需往深山避暑逼阳,但仍是不便运功,方才他已使出八成内力运用轻功,此刻显然有了难处。

但见安柯儿一脸愁眉,紫藤欲唤雪松为她运功驱寒,奈何安柯儿竟已不支身子一软瘫入自己怀里,当着一屋子人,真是哭笑不得!

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先前还烦躁多动的安柯儿已神志不清,皎儿心说:这莫非就是骂天立马遭了传说中的天谴?

但她半昏了过去也好,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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