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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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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半分心思。”

安柯儿并不提身份地位,她深知皎儿不在意荣华富贵,但并非人人同自己一样不介怀身有残疾的相公,在她看来皎儿喜欢郊外,骑马射猎是常事,而恰恰小王爷之前力不从心,极有可能因此让她一早认为彼此不合,心生抵触。

“柯姐姐,我……”皎儿茫然语塞,她从未因凤之淩的足疾有所轻视,正如安柯儿所说,屈指估算入夏时节凤之淩便可恢复常人站立习步,且以他的人品学识样貌纵是一生端坐伏虎,天下间又有多少女子倾心仰慕,而他却一心只待一名满身是毒的女子好。

这一年多来他们一同经历的事物何其多,或他,或她,又或者他的父王,生死边缘徘徊过,若能一同走过来那当是何等情分。

何为良人

可她也说不清为何这情分的确随着时光无可奈何地加深着,却从未让她疑生男女之情,而今心中对他究竟又算是何种情分?

安柯儿半晌不见她说话,又语重心长道:“如今你已虚龄二九,虽说是岁尾生的,可也是大姑娘了,正是女儿家最娇艳的年华,小王爷待你如何你心里不会不觉,柯姐姐只再说一句——切莫错过良人。”

“良人……”皎儿喃喃念着二字,曾经她将他释意为一心一意待自己好,而彼此秉性又融合,无须天崩海啸地动山摇那等轰轰烈烈,平平淡淡执手偕老便是此生所求,早在多年前便深知有如此一人,若非兄妹之情先入为主或许她今时今日已身为长清侯夫人。

自以为若得真心人,秉性且相融,日久又如何不能生情,而今眼前不正又得遇一人,却为何依然生不出此情,而当日又如何对霸道张狂的南宫无极……愿以约法三章试其性情,这中间究竟哪里出了岔子?

是忘不却南宫无极嚒,曾真心以待的人或许终己一生也并不能抹去,然而情字已终却是早已毋庸置疑,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涌起当日在开封城时那种思念,或许有人暗指她绝情、狠心、薄情,但若不曾伤得濒临绝地,又怎会只余一声叹息。

霎时,眼前闪过齐王府初见凤之淩的场面,他一身华贵金衣,神情冷清,周身阵阵孤傲之气,他眉宇间的苦愁使她莫名地疼痛,那段已模糊的岁月所造成的伤痛其实一直在心底深处,而就如当年初见凤之清时,又一次浮上心头。

她蓦然想,或许便是那份挥之不去的伤痛以及日后无处不在的压抑……或许在最初见的刹那便就注定了心底的排斥,谁不求无忧无虑的人生,谁不求逍遥自在的日子,当日南宫无极身上或许便是有这份随性的洒脱,叫她欢喜却又叫她无奈。

对于凤之淩,她该如何是好……冰寒中成长的少年经历重重磨难,而今逐渐解开心结,褪去愁云,弱冠之年又得知将复康健,正是其人生转折之所在,一切都预示着——苦尽甘来,若非心境已不同往日,他今夜又怎会送来彩灯。

只是昔日凤之淩远比凤之清更叫她痛心怀古的愁绪令她如鲠在喉,挥之不去,一如曾经先入为主地将凤之清视作了兄长一般,对凤之淩亦无从接纳。

待皎儿回神之际,房里早已不见安柯儿身影,不多时院子里隐约传来女子说笑声,似是安柯儿与两个丫头,在赏灯嚒……

百里姑娘

翌日,凤之淩神色如常,铁砚也只字未提昨夜送灯一事,她未下楼赏灯,凤之淩自然知悉,意思如此明白,他却依旧不动声色。

洪德二十四年元月末,侍卫在青州城外救回一名女子,这名女子并非生人,正是七夕那日皎儿所见的鸿姑娘。

鸿姑娘身中直刺三剑,且浑身多道细碎剑伤、擦伤,更受了不轻的内伤,加之冰天冻地昼夜兼行,救下来不多时就已昏迷不醒。

安柯儿有了身子后也就只许她做些切脉一类清闲事,尽管如此百无聊赖的人依然能每日逮到三五个人主动“关心”,这日鸿姑娘入府的时候皎儿刚至湖心,安柯儿便以小王爷足疾为重不便打搅他们为由,自行撩袖医治起来。

待皎儿回来时,安柯儿一手扶着背一手抚着微拢的小腹出了屋子直吸气,嘟嘟囔囔地念着肚子里的孩儿日后可得孝顺些。

皎儿出湖心后路上已听云霄说起,知她今日已辛劳了。

“柯姐姐,鸿姑娘怎样?”皎儿边下轿走来边问安柯儿具细。

“已无性命之忧,但需调理两月方能痊愈。”安柯儿对毒不精,这等外伤与内伤还是颇有自信的,好歹也是海堂首席弟子。

“柯姐姐回房歇着去吧,身子要紧。”安柯儿已四个月身孕,胎儿虽已稳,却也不该太过操劳,方才急迫也就罢了,这会儿……

“都叫你惯坏了他,许久不让动弹,还真是累了。”安柯儿今日的确累了,正想等她回来好回房歇会儿。

“……”这女人自个儿也是大夫,凭她的年岁又怕冷,需注意身子保胎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何况她哪里不动弹了?

萍儿上前扶着安柯儿回房去了,皎儿进房去看鸿姑娘,房里翠儿正守在榻旁。

青桐苑里凤煜辀早已得报,宁远将军百里信独女乔装前来,受袭于城郊,昏迷前似是有言欲道。

“伤势如何?”天色渐暗,向侍卫在书房门外请膳,凤煜辀招其入室出言问询。

“罗夫人已诊治过,无性命之虞,失血过多尚未转醒。”向侍卫回道。

“流贼狡诈,各城严加戒备难阻其城外为恶。”凤煜辀沉声道。

“王爷,这几月已清除青州城内外‘流贼’不下百人,残势皆隐蔽于城外山野不易除尽,加以时日必能歼灭。”

“以巨额官银遭劫剿杀山贼流寇为名,传令各州城外方圆百里大小要道加派人手巡察。”凤煜辀沉思过后做下决议,提前启用明人向凤煜珲公然示威,这两股势力间的争斗自此从暗处逐渐显露。

留府养伤

翌日,百里鸿醒来得知身在平东王府求见王爷,凤煜辀赶来屏退旁人,离去前令其在府中安心养伤,诸事莫再过问。

百里鸿在沁馨园中住下,正好与安柯儿作伴,皎儿晌午为她治伤午后便去了湖心,直到晚膳前安柯儿一直待在伤病姑娘房里,美其名曰为其解闷,实际是她太闷才是真的。

烨然被派出城数日,回府之日已是百里鸿到府第三日清晨,出府的几日概未沾枕,却禀过公事便来了沁馨园,到了院子又踌躇起来,男女有别,姑娘家的屋子他一个大男人如何进去!

“小四,干杵在门外作甚么?”安柯儿从廊下过来,她数日不见烨然,起先并不知他离府,昨日突觉不对,这人怎没来探视,这才琢磨他不在府中,既然回来了如何又在门外止步不前!

“师娘——”烨然本在出神叫她一嗓子给吓得胸口怦怦直跳,回过神来对这位稍长他几岁的师娘无可奈何,自从师父成了亲,众兄弟都成了她口中的一二三四……

安柯儿抿嘴笑他,往日一张嘴比她可强了百倍,总算让她逮到他受惊词穷的时候了。

“小四,昨日师娘还与鸿妹妹说道你……”安柯儿欲给他鼓气,半句话出口突觉不对,她这才想起来这辈分怎乱了?

皎儿唤她姐姐,却唤小王爷兄长,烨然是她晚辈,她却与鸿姑娘称姐道妹,除了小王爷与这几个对她改了口,其余均不曾变,这几个月究竟过得是甚么荒唐日子?

她这一停顿折磨了眼前人,烨然叫她给急死了:“师娘——”

安柯儿摆摆手不去想那些个令人头疼的事,颇有深意地笑道:“小四,来探望鸿妹妹可带甚么礼物了?”

烨然两手空空自然语塞,神色也更为尴尬起来:“师娘训的是——”

院中一阵哄笑声打断了烨然欲出口的“虚心求教”,然而只闻声不见人,很显然这时候敢现身日后绝对遭“报复”。

这时被皎儿暂时拨给百里鸿的萍儿从房里出来将安柯儿请进了屋,原来百里姑娘在屋里隐约听出来了,唯恐这位喜欢乱说话的大姐再说些甚么干脆叫萍儿把她请进来。

皎儿带着药囊出房,正听到那阵哄笑声,凭栏探看便见西翼楼前尴尬异常的烨然与被萍儿请进屋的安柯儿背影。

烨然见到鸿姑娘已是六日之后,个性彪悍的将军女起身下榻直嚷嚷再不走动人就要废了……但怎么看都像是个借口!

偷鸡不成

北国迟暖,二月初八,多日无雪,午后的阳光带了点点春日气息,乘着皎儿去了湖心,百里姑娘不顾安柯儿念叨执意起身下榻,她自提得起剑起怕就没躺过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好日头自然不能错过。

当然百里姑娘晌午就从安柯儿“无意”的话中得知今日那人在院子里。

萍儿扶着百里小姐出房,鸿姑娘打量起院子,一对老夫妇正在院中置晒草药,应是柯姐姐双亲,双双慈祥地对她笑了笑又低头轻忙起来,除此之外院中再不见他人,难怪乎自她醒来统共也只见过平东王爷、柯姐姐、郡主、萍儿以及另一个偶尔来帮手唤作翠儿的丫鬟,原来明面上本就是个僻静的院落。

百里鸿心道,这平东王府果真如外界相传十分“清静”,就不知暗处藏了多少人,那人此刻藏身在何处?

柯姐姐说他那日恐叫人笑话才没进屋,此刻自己都出房来了,却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鸿姑娘不停左右张望,安柯儿明知故他道:“鸿妹妹,如今花草未长,树木未绿,园子里的确寻不出可入眼之处,既然你在房里闷坏了,不如乘着日头尚好坐下来晒晒便是。”

百里鸿到底是个姑娘,不方便问安柯儿更不可能对着院子喊那人,正暗自窝火,听到安柯儿建议忽然计上心头。

“柯姐姐说得是,伤口刚愈合实不该再叫柯姐姐与郡主费心,实在是房里太闷了……”

“萍儿,你去搬两张椅子出来。”虽说这姑娘转变地叫她莫名,但见她如是说,安柯儿吩咐道。

这时百里姑娘正一手触及廊柱,萍儿见如此便松开扶着她的手应声进了屋,正巧院中的安大娘与安柯儿说起话来,安柯儿上前几步走下了台阶,将百里姑娘置身在了身后一丈处。

似乎得天相助,百里姑娘扶着廊柱的手垂了下来,假意欲跟上安柯儿,这不,台阶口脚下一空,百里鸿惊呼道:“啊——”

一名青衣男子从天而降,牢牢将女子收入接下,刹那的寂静之后,院子里又再想起一声女子惊呼:“啊——”

百里姑娘忙推开男子,这一使劲儿扯动了伤口,疼得她不由得蹙眉抽气,很快衣裳即透出了红。

鸿姑娘今日算是体会到何为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让她知道那人在院子里却没现身,她不拿剑劈他就不姓百里!

“小七,还不快抱进屋去!”安柯儿回过神急忙喊道。

最狠妇人心

来人正是去年岁末在主子之后行了冠礼的曦晨,只是他与六位兄长一样身为孤儿无宗庙可祭拜,所谓冠礼其实极为简单。

“师娘——”曦晨左右为难,没见人家姑娘推开他,只要四哥压根不许他碰,怎么抱进屋?

所幸萍儿来了,解了曦晨燃眉之急,别看她是个女子,一手提一旦也不成问题。

其实真不怪烨然,人非圣人,食五谷杂粮的总有些“急事”,只是凑巧了些罢了……

申时将近皎儿离开湖心回到沁馨园,但见鸿姑娘廊前台阶上席地坐着两兄弟,这可倒是奇了,往日无事难得现身,更不会这副颓然样。

皎儿轻问来院门口迎自己的翠儿:“今日这是怎么了?”

翠儿虽从萍儿哪里听说了大概,可她身为丫鬟不便说道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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