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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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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儿轻问来院门口迎自己的翠儿:“今日这是怎么了?”

翠儿虽从萍儿哪里听说了大概,可她身为丫鬟不便说道未亲见的事儿,只道百里小姐的伤口裂开了。

隐隐听到百里二字,台阶上的一人猛然回神蹿了起来,瞬间挺身立直又忙拱手请安……

“郡主,师娘入室已近两个时辰,劳烦郡主——”烨然恍若见了救星,一扫颓态。

原是安柯儿不叫人省心,如今看来又多了一位,好端端的如何会裂了伤口,铁定是不安分了,但裂了伤口又何须两个时辰?

“我今日有些累了,鸿姑娘的伤想必柯姐姐一人足以应付。”百里姑娘心里有气想整治人,她又何必搅这浑水。

烨然张嘴无声,十分难以置信,这几日不都是郡主在为她治伤,此刻如此叫人焦急却袖手旁观?

曦晨亦已随兄长起身,诚恳相求:“郡主,百里姑娘伤崩实为曦晨之过,师娘大腹便便不宜操劳,还望郡主辛劳片刻。”

皎儿心道早知回来会面临这等场面,合该在湖心再待上个把时辰,这姑娘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能不叫人用晚膳呐!

皎儿无奈招烨然上前低语:“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此刻去府外买串糖葫芦回来叫她心里甜一甜,难道还会同你气一辈子不成!”

烨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时辰是她生气故意不叫师娘出来,最狠不过妇人心……可她到底气得甚么?

烨然谢过郡主一纵身出了园子,身后曦晨耳力不错听了个大概,一拱手闪身也隐了去。

这一双倒是绝配,皎儿扫了一眼百里姑娘的屋子,不禁好笑。

晚膳时分,百里姑娘自然不能拉着身怀六甲的安柯儿挨饿,况且人家夫妻入了夜总要同房,也就将她放了出来……

彩灯重现

安柯儿食素喜静的相公除了成亲那日外整日待在房里甚少出门,同在原先的小屋中无二,按安柯儿的说法是在钻研武学。

自从夫妇搬来沁馨园中住,安柯儿每顿先自己用了膳再给相公送饭去,丫鬟将饭菜端到门外,安柯儿送进去,多数又出来寻人说话,没法子,她怕再过些日子身子更加笨重不方便太多走动,不如先畅快个够。

翠儿见安柯儿与萍儿从百里小姐屋里出来,沁馨阁正厅才摆下晚膳,萍儿取了饭菜给百里姑娘房里送去。

安柯儿一家“三口四人”与皎儿才提了筷子,一口饭不曾入口便听西翼楼那边传来声响。

翠儿去门外探看,回来便附在郡主耳边低语。

原来萍儿去送饭,烨然正巧回来乘机进了屋子,正是百里姑娘在赶人,萍儿忙离开“是非之地”,不多时那屋子便没了声。

二月望日,青州城迎来花朝,虽同是百花诞,却因南北各域气候悬殊,这节也纵跨了近半月。

二月初二云江沿岸与南方多穿件衣裳可到郊外游玩,去年二月十二开封城里却冷上许多,而今在青州城里更余残雪未消融殆尽。

无论是出于天气还是安全的顾虑,自然是安安分分待在府里的好。

尽管如此,沁馨园里如今不视身份来看可是挤了五个姑娘,寅时未过已剪好五色彩纸,朝霞未至院子里大大小小的树枝上已结满了五色彩笺,倒也不亦乐乎。

是夜,小王爷元宵夜送的彩灯又被安柯儿令两个丫鬟取出来点上,有些彩灯上画着花鸟鱼虫却也不乏各色娇花,虽非画着十二花神,但这夜姑娘们权视作是花神灯了。

皎儿上回不曾下楼赏灯,但这日是花朝节,百花诞,岂有独自闭门不出的道理,何况有个不知情的百里姑娘,硬拽也把她拽下了楼,百里鸿元宵夜尚未入府,不曾见过这上百盏彩灯,自然惊叹不已,安柯儿在其耳边低语过后,这姑娘再看向皎儿的眼都直了。

这一年的花朝节,似乎是她离家三年中最热闹,也最少忧愁的一回,尽管王府外风起云涌又是另一片天,但愿一年好过一年。

月末,鸿姑娘已能在院子里舞刀弄剑,陪练的自然是烨然,当然只使了一成功力,与此同时凤之淩在铁砚搀扶下已能站立片刻。

清明在即,不日更是平东王妃忌日,除前两年外,往年沉闷的三月上旬凤之淩定是要出府去祭拜,清明当日必上坟,忌日那天则视凤煜辀是否前往而定,然而今年却已不同往昔,凤煜辀秋日城郊祭祀归途遇刺,而今事事须谨慎,凤之淩在其父劝言下应允了。

碎了一地

三月望日,平东王妃忌日已过去五日,午后皎儿如常至湖心,竟又遇着凤煜辀在儿子处用茶,二人神色间已不复前半月郁沉。

皎儿入室左右各问候过一声,凤煜辀朗声唤她入座,铁砚奉上茶后便去了其主身侧候命。

“皎丫头,那姑娘伤势可痊愈了?”凤煜辀问起百里鸿。

“鸿妹妹自幼习武,身底子甚好,半月前就已痊愈。”如今岂止是痊愈,同烨然二人都快将院子里的花木毁完了!

皎儿心道平东王爷是太忙了不曾问起身边人还是——明知故问?

“如此甚好。”凤煜辀颔首笑应,继而又将目光落到儿子身上:“淩儿,宁远将军之女才貌双全、有勇有谋,不失为女中豪杰,若得此女相辅……为父有意与宁远将军联姻,你意下如何?”

“砰——”指尖不慎一滑,一副上等白玉茶盏碎了一地,一室目光齐齐落到口中连声称歉慌忙起身欲拾取碎片的人身上。

铁砚来不及多思,一惊一怔便猛然想起开封城里一幕,背后立起冷汗,边跨步上前边惊呼道:“郡主不必理会,铁砚自会清理!”

正一手提裙下腰的皎儿亦想起去年摔了茶盏割破了手指一事,不禁暗骂自己……两回都是三月,该不会摔东西也成了习惯吧!

凤煜辀伸手招呼她坐,不禁取笑她:“丫头,一副茶盏罢了,你如此惊慌让你父王知晓,岂不要疑我怠慢刻薄了他的掌上明珠?”

皎儿直起身退回座,铁砚如此紧张显然是怕她在这屋子留下剧毒,尽管是事实,但自己意识到了避开与旁人惊恐提醒却又不同,归坐之际心里难免闷闷不乐,这身毒似乎早已成了叫她厌恶的束缚。

这一打断,凤煜辀好似忘了方才话题,转而问了几句凤之淩足疾细况,不多时便起身离去了,凤之淩仅是父王走时才轻道一句。

回沁馨园的路上,心里依然烦闷得很,皎儿心中一个闪念,莫不如去了它,下一刹那却整个人呆愣起来。

“郡主——你可回来了!”百里鸿一个飞身落到刚下轿入园的皎儿身边,一指裙子上的口子状告烨然行凶。

百里鸿未察觉有异,一来与皎儿相识的时日并不长,二来她自幼舞刀弄剑少不得缺点儿心细,随后上前的烨然却有所察觉。

“郡主想必是为小王爷医治疲倦了,离晚膳尚有余时,不妨先请回房歇息。”烨然边道边暗拽百里鸿袖摆。

皎儿暗道或许真是近来心里倦了,才会突然胡思乱想,方才自己一瞬间的心思若是让外婆知悉,恐怕连抽筋扒皮的心都得起……

纷乱

百里姑娘这才忽觉她今日怪怪的,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便连声附和着烨然的话伸手挽着她欲将她送回房去。

皎儿应声道好:“确是有些倦意,回房歇上片刻就好。”

安柯儿闻声迎了出来,正听见她说累了,不禁担忧道:“怎么,你内伤仍未好周全?”

皎儿笑道:“柯姐姐,你可是替我切过脉的,莫不是疑起自己医术来了?不过是昨夜未睡好,今日有些疲倦罢了,不妨事。”

“啊——那你快回房歇着去,晚膳让翠儿给你送房里来。”安柯儿想想也是,忙催促道。

回到房里,皎儿靠着房里的软榻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翠儿送来晚膳时正睡得沉,翠儿不敢吵醒她,拿了床毯子盖上,撤去了晚膳,随后只身守在门外等着她醒来传唤,本以为不过个把时辰,却不料这一等却等了一夜。

翌日寅时将尽,皎儿被饿醒了,打开房门竟险些摔倒——不是饿得走不动路,而是,她房门外怎么窝着个丫鬟?

“翠儿,醒醒,你怎会坐在门外……”皎儿蹲下身去推醒她,触及她的身子顿觉一阵凉。

翠儿被叫起,睁开眼竟见郡主正在自己面前,瞬间睡意全无慌忙请罪,急急忙忙起身却因身子麻了险些站不稳。

其实夜半十分烨然就想让她回屋休息,但顾虑到郡主尚未用膳,若是无人留守也不妥,一时忘了三月天夜凉,女子不比男子。

皎儿扣上她脉搏,确定不甚严重方道:“罪甚么,若非因我,你也不会冻了一夜,快回房歇息去,待会儿让萍儿给你送副汤药,今日便放你一日闲,不许再说些罪不罪的。”

“郡主,翠儿真的无事……”翠儿忙推却,半句出口觉察到郡主神色不对,赶紧收了口。

萍儿匆忙赶过来,她这一个半月都在百里姑娘那里,昨夜休息前来问过翠儿一声,今日醒来不见她,道是又起了,还埋怨了句起身也不叫醒她,原来压根都没回去。

萍儿忙拉着翠儿回屋去,可怜了她这一日得在沁馨园里忙前忙后,索性给萍儿煎药的事皎儿揽了,只煎好了令她送过去。

尽管萍儿独自挑起了大梁,面上看沁馨园依旧是井然有序,皎儿却仍觉得一朝一夕间似乎已然纷乱了。

院子里练剑的那一双人,犹不知情,然而凤煜辀当真会不知情嚒?

王侯心念

自古君王为固其江山权势纳臣子之女为后为妃,臣子间为固自身权势地位亦互结姻亲,凤煜辀所言正是此意。

为求稳固,烨然身份上自然比不得凤之淩,只是凤之淩会答应嚒……掠夺兄长之人?算起来,烨然是其近身侍卫却也是师兄!

如今局势颇为紧张,照凤煜辀所言,皇帝害死他娘又刺杀他父子二人,各自九死一生,他背负血海深仇,为大局或许会默许。

无论百里姑娘为正为侧,收在府里不过是多一张口,费一餐饭,却能束缚一个家族,不止百里将军,更有原平城知州程大人一家,只是男人间的事何苦要扯上女子一生,百里鸿刚硬的性子岂能答应!

凤煜辀又为何要当着自己的面与凤之淩商议此事,这大半年来凤煜辀处处显出撮合之意,而今一反昔日之态,若非深觉无望而恰巧转念于百里鸿,便是寄望她能以大局为重接纳百里鸿得个虚名份——如若萧妃?

若是后者,凤煜辀打错了算盘,凤之淩娶妻纳妾与她何干?

于她,不过也只是看着一双有情人无声叹息罢了,但无论于国于家,于公于私,她都无说话的资格。

望着百里鸿练剑的身姿,她忽然又想,此事又或许仅仅是凤煜辀利用百里鸿来试探自己,若是如此一切便好。

百里鸿正拉着烨然练剑,提剑接招之际瞥到了郡主,动作一时迟缓险些给刺伤,烨然不禁暗自抹汗,收剑不肯再练了。

往日要是如此,百里鸿自然要逼他再来,今日却跟着他收剑随即靠了过来:“郡主看咱们作甚么?”

烨然还以为她突然凑这么近要同他说甚么,岂料竟是句傻话,不禁没好气道:“你不也在看郡主——”

百里鸿手上拧了一把断下他的话道:“昨日你不是挺眼明心清的,先回身看看再说。”

叫她一提昨日烨然也没底了,回首却见郡主正转身回屋……神色的确是有些不同。

烨然尚未知悉昨日王爷在湖心之言,铁砚虽当即出房暗中知会云霄非雨,众人却都不知如何与他说起,何况仅是王爷随口一说,世子不曾接话,又怎知不是王爷有意乱点鸳鸯来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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