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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淩体表沾染了剧毒,雪衣在救下这少年时也触碰到些微,但他身体极寒,双手肌肤不易渗入毒素,更有深厚内力可排毒。
因常人难以承受,雪袖一扬,雪衣宽大的右袖面上立时生出上百冰片,取过瓷瓶,将药粉撒在袖面上,先行清洗涂抹了要紧处。
雪衣就地而坐,为凤之淩运功疗伤,整一个时辰。
数日后,雪衣避开南宫无极看望她,却发现南宫无极的疗法过于激进有损本元,雪衣欲为她疗伤,她未拒绝,他与她约定子时。
深夜,雪衣不愿瞒她,将南宫无极疗法利弊告知她,让她再次选择要行的路,然而她心意已决之际,南宫无极却突然闯入。
南宫无极极其无礼,即便已习惯了与世无争,也不禁动了怒,不料与南宫无极的僵持却令她内伤发作,再感多年未有的懊恼。
雪衣立即为她疗伤,南宫无极未阻拦,直到二个时辰后他方留下嘱咐离去歇息。
他未在避讳,次日当众前去探视,被问及紫藤之徒,雪衣有意激怒南宫无极,让她自行前往探视。
探过脉,雪衣并不多待,如昨日般落下一句子时再为她疗伤便要离去,却听南宫无极冷声直拒“不劳前辈费心”。
雪衣脚下并未停顿,出门前送他四个字,若非不愿见她日后受伤,断不会去提醒这狂妄的年轻人,然而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临行话别,无可厚非,即便不食人间烟火之人也明白其意,却有人不能容。
南宫无极将她带走,雪衣未阻,满院亦无人胆敢阻拦,皆恐耽误了她疗伤,身后少年已然昏厥,莫非继云锦之后又一遭冤孽!
十日后,从南宫无极手中将满身鲜红的她夺回,痛心、惋惜,雪衣重获种种人之常情,南宫无极,此生休想再伤她分毫。
南宫无极与焦白相继离去,满月夜,雪衣为她探过脉,助她调息一番后亦与她道别,为避三伏,他不得不寻深山阴凉地闭关。
【番外】雪衣:雪衣归去
七月末,雪衣出关依古峰留下记号赶赴青州城,是夜,夜探沁馨园,听过始末,毫无诧异,正欲因“无所事事”而告辞,却受邀饮紫藤喜酒,雪衣应了声便告辞离开了,他虽留青州,却不愿留在青州城内,会同城中古峰隐居在了青州城外山林之中。
雪衣隐在山林,古峰隔三五日一探青州城,巧的是九月初三、初四未出山林,初五入城方知凤煜辀被重伤,险些不治。
半月后,赶在飘雪的日子前紫藤娶妻,令平东王府披上红裳,雪衣与古峰现身观礼,默许了紫藤重返师门。
饮过喜酒,雪衣、古峰向众人告辞,但未言去往哪里。
十月,初七清晨,平东王府驶出一辆马车,雪衣、古峰现身人前,有意护送,然而南下数日,却又再沿途折返。
十三,亥时回到青州城内,雪衣古峰止步于平东王府外,未入王府,在此之后半年,雪衣再未现身,只每月入府看她一回。
次年五月中,焦白北上来迎,众人启程南下,因随行十余人,习惯了清静的雪衣并未现身。
六月初,又一年酷暑临近,她已寻得归属,雪衣现身镇南王府竹林,欲与她辞行,离开天山两年,其间种种已够他回味一生。
他正不知如何言辞,她却已猜到自己欲言何事上前来问,雪衣蓦然回身,只见星辰下她伫足看来,眸中不乏感伤。
雪衣掩藏着心绪,唇瓣微启,轻吐“珍重”,正欲离去,不料她竟道出一番令其刻骨之词:
“你素来静如积雪,天山历来渺无人烟一片素静,确是合你性子……但一个人独自生活总是太孤单,再隔三五年我来看你,但凡不是夏季炎热时你也可下山来走走。”
墨瞳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略一颔首,雪衣踏星离去。
两年后,古峰来访,雪衣方得知自己离去她遭逢大劫,一度生死未卜、渺无音讯,直至三月前方在江南寻到她,却已不识故人。
忘得好,无忧无虑,岂非幸事?
他以为她已不识故人,必然忘了当年辞言,此生不会再相见,谁知两年后雪莲花开时节,天池宫外来了个讨要雪莲的红衣女子。
PS:雪衣篇到此为止,下一篇:云霄
【番外】云霄:峭壁毒铠
“六弟退下——我来擒他!”两骑战马飞驰而来,被勒令旁观的将士立即朝旁退开,来人的怒吼引得一阵呐喊助威声。
“四哥,七弟,他铠甲上煨了毒!”说话之人已战了片刻,正处劣势,此时的气息已然不对。
一身战甲只能护住要害,男子裸露的肌肤上已有多道剑伤,伤口虽不深却泛着黑血,赶来的两人中一人拔剑挑开剑锋,一人将受伤男子交由副将护送回营,纵身联手同道男子。
是时风和日丽,这本该是踏青游赏的好时节,却因一年多的战事,使得云江以北、梅山以西这片土地犹似乌云秽雨之下。
巴渠、武阳两郡交界处的一面悬崖峭壁前,昔日手足情深、生死与共,今日刀剑相对,誓要求个你死我活。
两旁死尸遍地,孤身奋战的男子双目通红,犹如天生一双赤脉干瞳,一身战甲泛着诡异的荧光,腥红一旦沾染便成了“污迹”,敌人的血是如此,他自身的血亦如此,但因事先服过药,中毒后一个时辰内并不会毒发身亡。
这一站看似为求生而破壶沉舟,只要不被擒拿,杀死主将便可逃生,实际上不过是为拖住眼前兵马,不惜以性命陪葬罢了。
然而本该在其他战场的两人却突然现身眼前,以二对一,受着伤的男子显然不是二人敌手,形势立即被扭转过来。
不到片刻男子便被生擒,但他却未自尽避辱,只因若能拖住二人之一,或许凤煜珲就会放过她,哪怕仅是千分之一的可能。
“四哥,先派人送他回营解毒吧,义父要活的。”二将之中年少的那位停剑喘道。
凤烨然手中的长剑抵在眼前人的脖颈间,对提醒他的凤曦晨厉声道:“你带上所有人马速去追击,我随后就到!”
“四哥,你真的要杀了他——”
凤烨然不等他啰嗦,厉声打断:“废话少说,还不快走,延误军事,休怪我参你!”
“四哥,我这就去追凤煜珲,你先别杀他,等义父问清楚再杀不迟。”凤曦晨闻言转身跃上马背,此句言罢才扬鞭率队进发。
【番外】云霄:骠骑将军
三千战马所扬起的尘土落在剑身上,剑前的男子渐渐锁眉,种种不可言喻的痛苦皆凝聚在了其间。
凤烨然垂下手中长剑,本能地想要扶他,然而四周浓郁的血腥气却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刃顶着他的背脊,不许他松懈半分。
自此人驾起迎亲马车销声匿迹起,整整百日,平东王府上下从未怀疑过他,多少弟兄不分昼夜搜寻他的下落。
谁也没有想到,生死未必的二哥竟摇身一变成了朝廷亲封的骠骑将军,然而即使如此,义父与兄弟们仍以为他有难言之隐。
若非今日亲眼见他一改往日光明磊落,不仅招式阴狠,更身着毒甲,欲置昔日手足于死地,实难相信他果真已背叛了义父。
从第一剑起不到半个时辰,体内的毒便已发作,星宿派镇门之宝竟是欺世之物,赵骥暗笑自己竟会信江湖鼠辈之言。
凤烨然正欲押昔日兄长,今日的敌将赵骥回营,突见其唇角沁出黑血,知其毒发,不禁蹙眉痛心。
“二哥,为何背叛义父!”凤烨然脱口唤他二哥,情不自禁地将十余年兄弟情谊倾注在了这二字上。
赵骥的眉峰倏然舒展开来,犹如将死之人得到佛祖的宽恕得以往生一般,都道是人之将终其言也善,然而其所言却非所问。
“苏姑娘师承海堂,非雨必能无——”赵骥一言未止,突然整个人朝后仰去。
凤烨然一把扶住了面前不支倒地之人,失声吼道:“二哥,你有苦衷,究竟是甚么!”
“无论我有无苦衷,都不能抵我罪孽,既如此,又何必再问,随我长眠岂不干净。”
“二哥,别说了,我带你回营,苏姑娘能救六弟,也一定能救你!”
凤烨然虽是吼的,实际却毫无底气,毒显然已入五脏,即使好马也要奔走片刻才能回营,何况中毒的人颠簸不得,何况共骑。
“今日救我,他日仍要服刑,何必白费力气,不如送我一程,免我毒发之苦。”
“若义父知你有苦衷,必能免你死罪,二哥,得罪了!”凤烨然言罢,出手封了他的穴道。
【番外】云霄:撕心裂肺,千虫食肉
单薄的马蹄声从背后传来,凤烨然蹙眉,回首判断着来人是敌是友,尘土中一骑快马上飞驰而来,马背上的身姿十分娇小。
“四将军——”一名女子面色彤红,边快马加鞭边呼喊凤烨然,其心犹如十万火急。
凤烨然不禁大骇,是苏姑娘,她未遇见先行回营的六弟?那六弟岂不危矣!
“苏姑娘,六弟负伤回营,你可曾遇见他?”凤烨然大喝道。
“吁——”女子拉缰下马,回道:“四将军放心,苏苏途中恰遇六将军,六将军服药后暂无性命之忧,已交其副将带回营。”
凤烨然松了半口气,心下一紧,急忙道:“苏姑娘,快救救二哥——”
凤烨然即便不开口,苏苏也已拉马快步到他身前,她将缰绳递给凤烨然,立即蹲下身边一手探男子脉搏,边一手取出随身药囊。
苏苏之所以单人匹马先行,一是恐凤烨然与凤曦晨也为云霄所伤,二来从文昊口中得知云霄亦中了毒,无论如何都该留下活口。
“苏姑娘,怎样?”凤烨然待她将两颗药丸放入云霄口中,急声询问。
“他服过另一种剧毒,想以毒攻毒来延迟铠甲上的剧毒发作,但他受伤后持续用武反令体内前种剧毒先行发作,铠甲上的毒反倒不足以平衡,但也一时难以解脱,简而言之,不会马上死,但若醒着便觉撕心裂肺,千虫食肉……”
凤烨然不禁骇然:“苏姑娘,难道除了令师与令师祖,天下已无人能救?”
苏苏垂眸叹道:“花妹妹若在,自然能救他。”
凤烨然立时哑口,昔日二哥出卖世子妃,而今他将死于无医救治,莫非这便是报应?
不,王妃必定尚在人世,只是天大地大,不知她身在何处,二哥心怀苦衷,身不由己,何以非要他偿命不可!
“四将军,七将军前去追敌恐遭埋伏,五将军已命副将率两万人马赶来,烦请四将军先行,苏苏担保将军回营可见他。”
凤烨然蹙眉,短暂迟疑后拱手道:“请苏姑娘务必一试,在下与姑娘换一骑马,‘乘风’高壮,可送你二人回营。”
凤烨然将手中自己的缰绳递于苏苏,自己骑上苏苏那匹,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番外】云霄:神仙不在
“苏苏,能救嚒?”“难。”
苏苏的答复毫无迟疑,凤非雨明白要救云霄几无可能,实际上自苏苏眉间神色,他已心知结局,只是手足一场,实难承受。
“让他走得舒坦些吧。”文昊伤势较轻,尚已痛苦难当,凤非雨不敢想象,倘若云霄清醒,该是何等痛不欲生。
“我说‘难’,又没说一定救不成,你到隔壁帐中照看六将军吧。”见非雨神情黯然,苏苏揪心之余说了大话。
有道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赶走了凤非雨,面对如此一个活死人,苏苏暗自咋舌,唯有死马当活马医,生死全凭造化。
日落西山,帐内逐渐暗了下来,文昊用过苏苏配解药后伤势渐好,凤非雨出帐登高望了望前方,继而来到苏苏帐中点灯。
苏苏甘冒对凤烨然食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