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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里面,声音虽嘈杂,但屋内还算透得上气,地面也算干净,装修的简单却也大气,到底是京城哈,连赌坊都有天囊之别。
皎儿作为镇南王府的乖宝宝,自然没机会见识赌坊,但离家之后自然是把某些该参观的和不该餐馆的都参观过了。
赌场里清一色的男人们在看到庄家停了双手时,视线纷纷往上看他,又纷纷沿着他的视线转身去看大门。
两名年轻女子,红衣女子十五六岁,绿衣女子十四五岁,束发却未戴簪,显然是未嫁的姑娘家。
(先前那一双梅花簪,湘儿因不懂汉礼,后经皎儿解释,两个姑娘约定日后各自笄礼时佩戴。)
其实许多地方也不是没女子上赌坊,但一般姑娘家却是不去的。
一束束一样的目光让湘儿有些不自在,但看到赌桌上新奇的玩意儿,又恢复了凑热闹的本性。当然也有几个赌徒兼了色鬼的差事,上下打量着清秀的红衣女子。
但男人们虽然诧异,却比不上此刻赢钱的渴望,诧异完又纷纷回头奋战。
赌博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比的无非就是手法和速度,赌术和千术向来不分家。
皎儿并不急着下注,做任何事都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更何况她身上银子可不多了。
看了几局,自然看出了门道。
庄家的骰子落了桌,众人下了注,庄家自然还会习惯性的问一句:“买好离手啊,要开了。”
皎儿早已摸出十两银子塞给湘儿,在她耳边轻语一声,湘儿会意,迅速在庄家话音未落时将银子抛在了任意豹子处,庄家身子微微一颤,握着色盅的手顿了顿,在众人的催促声中一咬牙,开了——豹子!
两个姑娘一瞧,欣喜异常,湘儿惊呼出声:“哎?赢了嚒?”
庄家脸色铁青,众赌徒鸦雀无声。
她可是很客气的没有放在某个豹子处的,只借三百两就好了,再说一千八百两,怕是可能出不去这个门。
庄家脸色十分难看的取出三百两银子推过来,皎儿抱了一包银子,手肘轻轻碰了碰湘儿示意回去了。
庄家怎会甘心,瞧出女子的意图,即刻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的哄骗:“姑娘手气这么好,不如赌大一点啊?”
……想把银子要回去?
太没赌品了吧!就这么点银子也容不下?
注:女子在订婚(许嫁)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如果一直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也行笄礼,之前束发(少女髻)但不戴簪。
甩不开的采花贼(1)
“妹妹,赢了不少银子啊?”邪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
不正是那个让她半夜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嗯…贼人?
不用回头都能确定,因为她们身边的男人们皆对着门口发呆……
这一群都是什么男人啊?看着个男人也会犯花痴……
皎儿与湘儿回头,一抹火红立在赌坊门口,对上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这赌坊里可还有两名凤之清的侍卫呐……
此刻她可是个“苗族丫头”,忍!
皎儿站在湘儿身边,旁人眼里,自然是个丫头身份。
众人自然以为这比京城第一妓还美的红衣男人是在跟红衣女子说话。
都是红衣,若是兄妹也有些可信,虽然男子身上的比女子的还要艳丽,女子的人与衣服皆远远不如男子。
湘儿是极讨厌他的,一副色迷迷的淫贼样,正经女子谁会待见他(若是知道他本就是个采花贼,湘儿就不是只用蜈蚣招待他了),更何况上回她的宝贝蜈蚣被他给踩死了……她养了快半年了!
跟他梁子结大发了!
“你这无赖!——”湘儿一窘,她词穷啊……她娘教她汉话,不可能教她骂人的话,无赖二字还是来了中原路上学的……
众人在她半句骂声中微微回神,却又因这骂声起疑,但见男子不怒反笑,并且笑得更加妖媚,更为不解。
皎儿附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不要生事,我们早些回去。”
湘儿撅了撅嘴,对着他轻哼一声,两人抱着银子正欲离开,却不想那见过许多世面的庄家早已清醒,不是他不想多看几眼漂亮人儿,而是三百两银子更重要啊!要是被当家的知道他二十年功力一局输给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三百两……怕是双手不保!
“姑娘,时辰尚早,不如再赌一吧!”庄家对着已经转身的两个丫头“客气”道。
“……”这赌场真是够小家子气的,只准输钱,不准赢钱。(皎皎:谁让你赢一把就跑!没赌品……)
不经意的皱了下眉,落入正面的焦白眼内,当真急着要走?
焦白轻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冲皎儿一挤对她身后庄家道:“我帮妹妹赌一把吧,好久没碰了,也怪想念的……”
眼前的火红迅速到了皎儿身旁的赌桌前,右手一翻,一个五十两的金元宝即在手中,庄家眼角顿时有了笑意,手中的色盅开始摇起来,显然见了金子没在意对方眼里的势在必得。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皎儿与湘儿互看一眼,正跨出一步——咦?袖子勾住了?
微微侧首低头,某人袖长白皙的两根手指夹住了她的衣袖——这人嘴依旧那么贫,色胆倒似乎收了点。
某人第一次见她尽想那龌龊的事儿,第二次抓起她的手塞了朵雪莲,第三次——只是夹衣袖?
甩不开的采花贼(2)
现在可不是表扬的时候,先不说她们是否被人监视了,但至少风之情的两名侍卫可是看着她们。
某女试图抽回袖子,纹丝不动——莫要以为小皎儿是个毫无内力的毛丫头,想她虽然她对练武没啥兴趣,学的只是三脚猫的花拳绣腿,可再怎样,任督二脉也让百翼燊打开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内力在的。
问题是不就两根手指嚒,又不是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也不是段王爷的一阳指……
这袖子,至少——也该有点晃动吧?
(皎皎:想远了,那是古龙金庸的小说!皎儿:难道你这不是小说?)
湘儿此时已迈出两步,身边人却没动,回头一瞧,目光落在某人修长的爪子上,刚压下去的火焰又急速飙升……
“你松手!”湘儿一声怒吼,无人理睬——
因为色盅已落了桌,众赌徒当然懂得看风向咯,刚才“妹妹”赢了那一赔三十,这回这位“哥哥”还不得赢个一赔一百八?
众人纷纷看着红衣美男的右手,早已掏出身上全部家当搏一把。焦白优雅的放了一处位置,众人立刻跟上。
庄家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色盅揭开——庄家赢!
“啊……”众人皆惊叫起来,不可置信多过于自身损失的心痛!
为毛?五十两金等于五百两银,下那么大手笔,若没自信何以会赌?
众人何等气愤,心想难道是托儿?
可赌坊里几乎都是老主顾,皆没见过这位红衣公子……细看他一身华贵锦缎,用的又是金子,一时敢怒不敢言。
庄家此时哪里还记得要回那三百两银子,这女子的“哥哥”可是送了五十两金啊,还顺带帮他赚了那么多散户!
皎儿侧目瞧他,只听他轻叹一声,略有一丝失落的神色,对着庄家不甘心的道:“哎!好久没玩,都不会玩了,等我回去再取些金子来玩……”
庄家一脸讪笑:“公子只要多来捧场,玩几日就熟练了。”
焦白放开手中衣袖转身勾魂一笑,除了两名女子一阵鸡皮疙瘩和镇南王府两名侍卫毫无表情(见过了自家王妃,有了免疫),其余众人皆瞬间石化。
皎儿衣袖得了空,拉着湘儿往外走,那焦白也不去拉她,跟在二人身后出了赌坊。
湘儿转身喝道:“你这无赖,快走开!”
焦白桃花眼一眯,“听话”的应声:“好,过几日再来看望妹妹。”果然站在原地不跟了。
待她二人向前走了十五六步,焦白身边走过两名男子,跟在她二人身后。
他方才进赌场确实是手痒痒了,才刚进门便瞧见了那个身影,确实一开始没留意到赌场里那两个男子,但当他夹住她的衣袖后突然感受到了两道杀气,原来她身边有人保护她[小说网·。。]。她不开口,定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他可没有说话不算话,他是“走开”过了,然后再追的……
借大夫
同一日清晨,凤之淩与凤之清在宫门口相遇。
凤之清身边只带了几名侍卫,没看到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丫鬟,凤之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以他所知,凤之清身边本来就不用丫鬟,前日他带着两个丫鬟,倒让他觉得奇怪。
凤之清见了他,上前微微行礼:“小王爷!”
凤之淩依然是那副惜字如金,只微微颔首。
话说皎儿的方子虽极好,只是一个哑了近一个月的人,只过一夜的功夫,哪里会好全了,又不是太上老君的灵丹。
凤之清无所谓,莫说他嗓子不适才这般,就是对方身子好好的故意不理睬他都没关系。
“谢清公子昨日送来的方子,我家主子今日已好转许多。”铁砚笑嘻嘻地在凤之淩身旁做着他的外交发言官一职。
凤之清一个淡笑,微微颔首。
铁砚弟弟一脸诚恳,得寸进尺道:“清公子,不知可否将府上那名大夫借予我家主子数日?相信有那名大夫每日诊治,我家主子必定可以更早康复。”
“……”凤之清语塞,视线回到那张始终冷然的脸上,少年的视线并不正对他,有些微偏,但绝对是在等他的反应。
刹那间凤之清嘴角轻勾,笑意更胜方才。
他身旁金侍卫一瞧,汗毛顿时竖起!为嘛?因为——少有呐!自从郡主离府,公子这样的笑,还未曾见过!
凤之清缓声回道:“小王爷,这名大夫实非我镇南王府之人,待我回府之后问过她本人意愿再回答小王爷吧!”
“……”铁砚碰了个钉子,不过你以为他死了这条心那就错了,不屈不饶是他性格上最可贵的地方,他的想法比较单纯,他家主子可是病了月余,既然凤之清身边有这么好的大夫,当然要厚者脸皮借了。
“铁砚今日可否跟随清公子到楚王府去拜见那位大夫?”铁砚忽视凤之清话语里明显的拒绝,继续追问。
凤之清当然绝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书童,想他自记事起,近二十年来,他话中的婉拒谁人听不懂?
“……”突然他笑得风轻云淡:“好。”
突然而来的爽快的应声反而让铁砚诧异起来,甚至那始终不动声色的凤之淩亦微微瞟了他一眼。
短短几句话后,两人一同进宫请安。
话说皇太后初见了凤之清时觉得他沉闷了些,起初以为是初来京城怕生,第二次见他还是一样的神情举止,直觉这孩子性子太过内向了。但自从前日见了凤之淩,好嘛,相比之下,凤之清可是讨喜多了,当然她也没有因此而偏向谁,两人同是她妹妹(一亲,一表)的孙子,又都身世可怜,(凤之淩虽然冷,但胜在长得好看呐~~),但她跟冰娃娃说不上话,这也没法子是不?
在永寿宫里,凤之淩扮演者旁观者的角色,除了一声称呼,一声告退,压根儿没他什么事儿。
老太后留二人用了午膳后离开永寿宫,铁砚自然“厚颜无耻”的跟着凤之清回了楚王府了。
铁砚虽然年纪小小,但在平东王府里除了四位主子以外,却是与王府管家一般等级的,而且常会干一些先斩后奏之类的事儿(当然全是基于忠心事主而来的,但他的主子只有凤之淩、凤煜辀)。
对于借大夫,由始至终凤之淩除了瞟了一眼外,没吭过一声。
其实他都知道了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