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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此信,信中只有短短四句,皎儿让他不要寻她,速回南桐城,请花夫人照顾湘儿,并莫要怪罪焦白。
凤之清原先便怀疑此人正是那人称小白龙的采花大盗焦白,皎儿却从未提及他姓名,自己又与他水火不容,互不理睬,并不曾问起他姓名,而他总算助了他们,因此众人只得暗自警惕而已。如今信中言他正是那人称小白龙的采花大盗焦白,两人同时失踪岂是儿戏?忙派人出去寻找,十五名侍卫原先就有八人在外,回来一人禀告,又被他只留了金侍卫,全部派出寻找。(皎皎:你玩命啊……幸亏一旁还有暗处的古峰和那五名青衣男子)
湘儿虽离京前就知她到了这泉州城便要离去,只是当时并不知道那些人如此凶恶,也不知她会受伤,自见了那帮凶徒,湘儿希望她能与他们一同回去,这些日子,两人闭口不谈分离之事,湘儿只当是她或许也在犹豫。自己日日在她身侧,本以为就算她要走,至少也会是清晨,总会与自己话别,可以拦着她。
方才腹痛时便有预感,只怪自己当时身子虚了,见她空身出去也未多想,何况又是夜晚,未去查看包袱是否安在,怎料她会一去不回,若是那妖男欲行不轨或是遇上那些歹人,如何是好……
焦白本可以隐身暗处,但自知前路尚有半个月(某人按照自己估算的最慢的马车行程,日行一百五十里计算,路上没有她在,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倘若没有还带着个女人,他巴不得一路换驿站最快的马昼行夜休六日便到南桐城),定然躲不开古峰,何况自己将她带出去,如今人走了,总要给个说法,若不现身,说不定明日官府就张榜十倍赏金于原先对他的通缉,岂不是让那只满眼金银的臭蝙蝠更有干劲……
焦白独自回到驿站,大堂中灯火通明,显然是在等消息。凤之清坐着,手边有一封信,已是阅过。
见他进来,凤之清还未开口,湘儿已经冲了过去,“啪”一个耳光狠狠甩在焦白脸上。
湘儿觉得就算这妖男独自回来了,未对妹妹起歹心,可也没拦着她走,不是摆明了陷她与险境?
若非方才只顾着那凤之清,怎会躲不开这悍妇的巴掌,想那焦白最是爱美,一张如此俊美的脸被个女子甩了几条指痕,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焦白一个闪身,点了她的穴道,打她不行,日后会被妹妹骂,我点穴还不成嘛!
湘儿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想骂也骂不出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也不知她何时拿了出去。
凤之清缓缓开口:“为何回来?”
凤之清见他独自回来放心了什么却又担心着什么,他十分不解,皎儿今日利用他为借口甩开众人离去,这采花贼不管有没有歹心,都应不再回来,独自回来作甚?
若说他乘机对皎儿起了歹心,被她用毒退了,何以还会回来?
若说他未起歹心,万分之一的可能浪子回头一片真心,也该与她同去。
“我也不想回来,可妹妹怕你有危险……”焦白也十分郁闷自己为何要听她的话回来护送她这个“没用的哥哥”。
“……”听他如此说,凤之清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莫非小白龙焦白当真浪子回头了?
其实凤之清也知道,若非她与自己在一起,怎会遇到这样的危险,但事已至此,此刻她再离开未必安全。她孤身在外,若被那些人盯上,如何是好?虽然他很清楚,是皎儿自己想走,他一边心痛,一边又担忧,不免迁怒于他。
房梁上,古峰并不担心,自听她答应焦白一同去放花神灯,又不让自己跟随,就已明白她的用意。
轩辕后人岂会是泛泛之辈,怎会不能自保。那姑娘一手绝活,毒遍天下,怕是没几人可匹敌。
只是她真走了,为何心里竟有一丝空荡?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话说那日焦白回了驿站,凤之清也拿他没有办法,虽说他心里有怒,可毕竟是皎儿自己要走,再者皎儿让他回来助他,不也正是皎儿对他的关心。
侍卫们在城里兜兜转转一夜,临晨回来时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凤之清苦笑着,有意要躲怎会那么容易寻到,何况她还是毒仙药王之后,易容的功夫又如此了得,此刻也不知化成了什么模样。
房内,凤之清与金侍卫两人。
金侍卫作为凤煜轩的亲随,自然多年前便知道郡主其他身份,而那年郡主离府前王爷故意透露给公子的话,自然也听到了,知他已知郡主身份,便劝他道:“公子,郡主得毒仙真传,用毒当能自保,又是药王衣钵传人,想必医术已在花夫人之上。当年毒仙十一二岁金钗之年就在武林掀起百回风雨,花夫人及笄之龄也在江湖行走过过数年,属下认为以郡主之姿,必定能安然回府。”
凤之清闻言微微有些释怀,虽然她前后两次都走的毫无留恋,但毕竟什么都不及她安好。
众人这一夜都未作休息,却依旧照原先行程出了泉州城,渡云江南下。
凤之清知道她还在城里,倘若自己不出城,她也始终无法离开。
昨夜,焦白离去,皎儿便重新易了容,换上了焦白不知哪里买来的男装,此时天气还凉,穿的多些也未引起怀疑。
话说那吸香石真是好东西,起初刚下山之时,因寻常的毒物根本无须担忧,未曾拿出来使用。遇到凤之清时,因顾忌到吸香石会将她方圆十丈之内的气味吸取,更加使人怀疑,便不曾取出使用,而用了香料来掩盖自身的药草清香。那日见对方有所行动,取出它来防身,众人事后虽对此有所怀疑,却只有古峰一人辨得出此石,故而众人始终无解。
自与凤之清相认后她便不再用那浓郁的香料,如今要脱身,不能让他们沿着自己的气息追来,也不能突然再用一种其他香料(沿路追踪,一旦突然气味变了,同样让人起疑),正是吸香石派上用场的时候。虽不能长期使用(有人烟的地方就有许多味道,突然一下子没了气味,让人起疑),但拿来断后还是不错的,等中断了气味,换个地方再用其他香料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众人满城寻她时,皎儿竟是在驿站中自己的马车内休息了一夜,直到临晨方才离开驿站,寻了间客栈住下。
她特意寻了一处能瞧见城门口的客栈,选了二楼临街的屋子。
直到巳时,见凤之清一行出城,这才安心下来,只要过了云江,就是自家的封地,父王手下多清政廉明的官员,又深得兵民之心,沿路定有官兵护卫。
那抹火红没有坐在马车前,而是骑着马,一名侍卫驾着马车,湘儿不时从马车窗帘处探出头来朝后张望。
湘儿,闹了一顿肚子,自己又不告而别,竟丝毫没有生自己的气……
那火红突然回头看向身后人群,皎儿叹了口气,昨日自己最后那番话可是在他赤裸裸的威胁下才说出的,与她之前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他一时迷糊当真了,过些日子寻不着她总归会有所醒悟吧。
皎儿这日待他们离了城,黄昏出了客栈,回到驿站,她有王府侍卫令牌,驿卒自然不敢怠慢,只当他是昨日镇南王府的人一起来的,只是比他们晚了一日,尽管某女身形娇小,与昨日那番侍卫天差地别。
特意要了昨日那间房,住了一夜,清晨取了床板内的包袱,重新换了颜色包裹,离开了驿站。驿卒虽好奇他没带多少东西进来,走时却带了个包袱,但毕竟这驿站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又没身份,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皎儿在城里买了马,出了泉州城未过云江,径直往北骑马慢行。
凤之淩的笑
京城齐王府——正月二十五
铁砚正在给主子磨墨,门外有侍卫禀告,凤之淩没做声,铁砚照例自行出去查看。
凤之淩不过画了一支梅的功夫,铁砚一脸欣喜的跑了进来,手里是极小的一卷飞鸽传书。
“主子,烨然哥哥的书信,文哥哥刚送来的。”
凤之淩微微颔首,示意他打开念于他听。
“十七遇袭,公子无恙,两女子一人乃易容之籽月郡主,轻伤,停行三日。二十日书。”(天气影响,鸽子飞的慢)
正点着梅芯的笔停了下来,是她?眼前竟又浮现那张平淡无奇仅见过一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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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淩自那日见了凤之清,次日收了他派来的药方,虽心中有疑,却依着他冷淡的性子尚未多加详查,隔日不动声色任由铁砚向凤之清借大夫,却见凤之清先语气十分坚定的婉拒,后又欣然答应让铁砚上门亲自去拜访,出宫后便命文昊去查探他随身带来之人。(毕竟年少再冷的性子也总有好奇,好奇心一旦达到某一个刻度,便会使人有所行为)
铁砚回府,带回一副方子,这方子的笔迹与昨日那副是出自一人手笔。
铁砚述说着他的所见,开这方子的大夫是凤之清前日身边的丫头,眼神凶巴巴的那个(铁砚也感觉到了),不愿出诊齐王府,倒也符合她那日的神情……
凤之淩却更加确定,这两幅方子应是出自她身边那个女子之手,这样娴熟的左手草书,若说是铁砚见的那名女子,前一副方子若说是怕女子娟秀的笔迹没有分量,但今日她已露面,这副方子已无须遮掩,何以依旧刻意换了左手书写。
当夜,文昊回报,凤之清进京途中就已遭过暗算,正是被他身边两名女子所救,但却封锁了消息并不上报朝廷。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查,没有探不到的信。
原来那两名女子并非他从镇南王府带来的婢女,也并非出自江南花家,是从苗疆而来。
名为湘儿的女子是汉人女子所生,从苗疆来中原寻亲,而她身旁是她的丫头,一个不会汉话的苗疆女子。
铁砚在一旁暗自思忖,怪不得那个叫湘儿的女子敢凶巴巴直视主子,怪不得她汉话说的这么好,还写的一手好书法,原来她母亲是汉人,父亲是苗人。(某童看不出那不仅是一手好书法,还是某人刻意左手书写的)
苗疆嚒?凤之淩复又取出今日铁砚带回的方子,文昊查到的竟也有偏差……
这样娴熟的左手草书,怎会是个不会汉话土生土长的苗女所书?
若说她们来自苗疆,至多只有那个名为湘儿的女子罢了。
她有出神入化的医术,却不愿露身份,隐在旁人身后,甚至扮成外族女子,若不是无欲无求,就是在避什么人。
凤之清进京遇袭应该也是她所救,苗人虽擅蛊毒,却并不擅医,更莫说会解中原的毒。
凤之淩的唇角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原本只是好奇,如今却是多了份欣赏。
铁砚在他身边已有十年,没有错过这一奇观。
往后的大半个月里,铁砚苦思着主子心思,却不见主子有任何吩咐。
正当他怀疑自己看岔之时,却见主子派出云霄、烨然、非雨、曦晨、子骞护送凤之清回南桐城,虽从未见过五人同去办一件事,但仔细想想这也无可厚非,毕竟那镇南王有恩于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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籽月……郡主?传言自幼身有奇症,连其亲母妙手回春花海棠都无法医治,于一年前被一位世外高人带走医治的籽月郡主嚒?(女子出嫁从夫,姓前冠夫姓,海棠在山下隐了姓氏,世人只知她姓海。)
原来她易容要避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