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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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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易容要避的竟是凤之清,但那日看凤之清的神情显然已认出了她,但他——竟没有保护好他的宝贝妹妹?

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不仅医术精湛,又精通易容之术,哪有丝毫身染奇症的模样……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凤之淩将笔搁在白玉笔架上,薄薄的唇微微上扬,惊的一旁铁砚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这——似乎比前番笑意更浓……(好奇与欣赏更甚,某冰山有了少许兴趣)

开封城擦身而过(1)

时值仲春,万物萌生,草木萌青,大地绿意渐浓,阳光愈发明媚,百花或含苞或吐绽或盛开,风里带着一片芬芳。

皎儿一路往北骑马慢行,走一日,休一至二日,沿途在客栈茶坊以及北国几家花满堂中留意着凤之清的消息。

北方春天来的迟,一路北上,春也跟着她的脚步来到了北国中部,二月二十六,到了北国与西凤交界的开封城中。

开封城虽在交界附近,却是在梅山以东,因此处梅山地势较低,又是京城与青州城之间相对较直之地,是往来两地的主要通道,规模较大,属北国双阳郡首府,因而消息也比其他城池灵通许多,是以皎儿选了此城。

凤之清向来行事低调更胜他父王凤煜轩,进京时一行人的穿着和马匹全然瞧不出是镇南王公子,又遇到有人谋害,出京时就更为低调,除了投宿驿站之时取出令牌以示身份外,一路上常人见了,都只当是某个官家的少爷和家眷罢了,这也导致了就连那唾沫星子横飞的茶坊中也十分不易听到凤之清的消息。

花满堂在西凤十九郡仅京城东南六郡首府开了分店,因南国与北国关系十分密切,南北贸易往来多于南西,因此北国地域虽小,但分店却有十家,选地也都是各郡首府。

开封城中的花满堂已开设十年,规模已相当大,从江南进货也十分频繁,相比京城每月一次大规模补货,北国南部各分店因距离近些,仅半月就补一次货,按花家为保持商品新鲜度的送货速度,南桐到开封不过十日行程,若有任何有关花家及镇南王府有价值的消息自然也比茶坊里更快传来。

皎儿入城后寻了客栈住下,准备在此小住几日,待到探听得凤之清安然的消息再北继续上。

话说有时候没有消息也是个消息……

这一路的男装穿的十分别扭,打个尖住个店、遇个人问个路,都要抱拳作缉行男子礼,说话也得压着嗓子,还要用草药配出类似男人体味的味道来,幸好是未着单衣的时节,无须束胸,只是天气渐暖,下月也该换回女装了,否则女子身形遮遮掩掩更加引人注目。

皎儿在这客栈中住了两日,白天往来于城中各大茶坊间,也去花满堂探了探,却尚无消息。

这日天色渐暗,皎儿从茶坊中出来,独自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街上行人多半形色匆匆,他们的家人都已做好了饭菜等候他们归来吧。

远处一辆比一般马车大出许多的马车从西城门方向缓缓驶来,三匹马的马车……好生眼熟……

平东王世子……那个冰娃娃?

一阵微风拂面,带来些许熟悉的味道,定睛再一看,皎儿便乐了,那马车前后几名骑马的男子,其中几名不正是一路从京城护送凤之清的青衣男子嚒,虽然他们已褪去了易的容,戴上了接近肤色的半面面具,身上服色、装束也都变了,但从那身形和身上极淡的味道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似乎她忘了问他们避弹衣之事,都怪当时已意识昏沉,事后有些事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们能在此地出现,凤之清和湘儿势必已安全回到南桐城了。

皎儿退到街边,马车缓缓经过身边,那紧闭的布帘突然微微掀起一角,飘出些许梅香,一双清冷俊美的凤目瞟了一眼车外,又迅速放下了布帘,似乎只是看看天色。

那淡淡一瞥却又使得皎儿心里便泛起一阵淡淡的心痛,犹如当时那般莫名……

目送着马车远去,皎儿摇了摇头,甩开这莫名的情绪,继续往客栈走去。

事情似乎进展的相当顺利,明日便可继续北上漫步北国春日青山绿水,游览名山大川、通都大邑,欣赏风土民情。

开封城擦身而过(2)

二月初七,凤之淩收到烨然发回的第二封飞鸽传书,言籽月郡主留书离开众人,公子寻而未果,只得继续前行。

凤之淩看着那展开的小卷书信,事情似乎更有趣了……

究竟是为何要离开江南不愿回去,镇南王府和花家为何在十几年前便设下她自幼身染奇症的说辞,仅是为她独自放逐江湖,云游四海,游历四方?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他日若能再见到,可要好好瞧瞧,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凤之淩的性子极为冷淡,自幼甚少有他关心的事或人,这近两个月来,竟被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牵动了思绪,虽说只是因好奇和欣赏而产生的兴趣,却是已经很不容易,若没达到他心中的尺度,必然丝毫不会作过多探究。

凤之淩被太后一直留在京城,直到过了仲春望日,十六,凤之淩向太后和皇帝请辞,太后又拉着他泪眼婆娑,叮嘱了半日,方才准了,十七日凤之淩方才离京。

二月二十七,年长又轻功最好的云霄率先来与他汇合,向凤之淩简单回禀了一番。

二月二十八午时,马车翻过梅山(这一段山脉较平坦),烨然、非雨、曦晨、子骞已在山脚相候,四人拜见凤之淩后一同前往开封城。

路上,凤之淩出乎意外的将烨然叫上马车,听他细说了一番他们几人出京后所遇之事。铁砚被临时“赶”下马车骑烨然的马,一脸诧异和难以置信——昨日云哥哥不是已经回禀过了嚒?

云霄为人虽爽朗,口才却不如烨然,平素里烨然与他人一同外出,除了面对外人需要隐藏身份之时话语简洁外,书信或回府当面回禀时都是烨然执笔或开口,甚至于凤之淩的身边除了铁砚以外,就属他最爱替惜字如金的主子发言。

烨然不愧为凤之淩的“发言官”,今日大有受宠若惊之感,进入马车后立刻唾沫星子横飞,幸好这马车结构特殊,隔音效果不错,里头也十分宽敞,口水才不至于喷到凤之淩身上……

凤之淩听烨然说了许久话,若非他轻咳一声才让他迅速收了尾,怕是说到今夜就寝也未必能完。

此刻,马车驶进开封城的西城门,不分阴晴的奔波让人有些疲惫(某冰山水土不服),铁砚不擅骑马,骑了两个时辰后进入马车时一张脸已因酸痛有些扭曲,片刻功夫,竟仰面躺在车内睡着了……

不知此刻是何时辰,凤之淩抬手轻轻掀起布帘一角,淡淡一瞥,原来酉时已将尽。

凤之淩放下布帘,片刻后马车到达馆驿停下之时,才突觉方才似乎有一道似曾相识的视线——是她?

方才他只轻轻一瞥瞧瞧天色,并没有细瞧,只隐约见到那人身形矮小退在街边,穿着一身厚袍看不出身形,脸颊较小,却显然是年轻男子模样,也丝毫没有女子的气味……

铁砚听到马车外馆译门口驿夫的热情招呼,揉着眼睛爬起来探头出头去瞧了一眼,回身去请主子,却见凤之淩有些出神,轻声请示道:“主子,到馆译了。”

凤之淩回神,轻轻摇了摇头,以她易容的功夫,人海茫茫,哪里是说见就能见着呢,想必是午后听烨然说了许多,又奔波了十余日身子疲惫,错看了吧。

独上天山寻雪莲

洪德二十二年五月望日,皎儿出了北门关,北门关位于北国最北方的北谷郡谷山山脉地势最险要处,北谷郡北临鲜卑。谷山山脉是北国关防的天然屏障,平东王常年在山脉上来回巡视。

北门关外,是一片地势多变的山林,走了十余日,又见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时值六月初五盛夏,已到天山脚,迎面送来的雪山寒气,犹如深秋般凉爽。

皎儿备了十日的干粮,御寒的冬衣、白熊披风,当做床铺的兽皮,备了多支淬毒的弩箭,脚下换了游牧族的皮靴。

雪崩是在冬季或初春发生的,如今盛夏,不必担忧。

天山山峰不分四季,积雪终年不化,蓝天衬着高矗的一座座雪峰峰峦迭起,绵延起伏不见尽头,一片银光闪烁,只有在千丈雪线之下,才有他色。那融化的雪水,从高悬的山涧、从峭壁断崖上飞泻下来,在山脚汇成冲激的溪流。

盛夏的雪线下,是蜿蜒无尽翠绿的原始森林,万物犹如初春一般,骑马穿行雪岭云杉林中,风吹林海,松涛声声,绿波起伏,其势如潮。

天空中的苍鹰、树林间的雪狐、树枝间的松鼠,还有各种飞禽走兽,让没有人烟的森林生机勃勃。

骑马行了一日,在林中铺上兽皮,过了一夜。

翌日午时,已到了不能策马之地,弃了马步行直到第三日临近午时,渐渐地踏上了白皑皑放入雪地,放眼望去,四周冰山雪地、天寒地冻,雪线之上,已鲜有生灵出没。

是夜,寻了一处岩石缝隙过夜。

天山雪莲只生长在天山南北坡雪线之上高寒冰碛地带的悬崖峭壁上,皎儿上山之处正是南坡,特意选了一处多峭壁山坡,渐渐地山路由斜坡而上,十分陡峭险峻,蜿蜒曲折,皎儿手中有捆龙锁相助,脚下倒也无险阻。

六月到七月正是雪莲花开时,皎儿视力极好,远远就能瞧见峭壁上的偶尔的绿叶,却都不是已盛开成熟的大株雪莲,皎儿继续在茫茫雪山上寻找着……

翻过一个个雪丘,直到第五日方在一处山崖前,闻到一阵幽香,抬眸望去,远处冰峰悬崖边缘,不正是那傲霜斗雪的白娘子嚒,如此大株的天山雪莲,当世罕有。

那挺身屹立于冰雪之地的雪莲,根部扎入岩隙间,汲取着雪水,承受着雪光,柔静多姿,洁白晶莹。

皎儿将捆龙锁系在腰间,另一处缠住不远处的岩石,轻轻攀下悬崖,摘下这一朵药中极品,攀回崖上。

站在崖边,此地正是山腰与山顶之间,俯视群山,山顶白雪皑皑,山腰松涛阵阵,山下绿草茵茵,野花争芳吐艳。

若要上天山山顶,怕是来回干粮不足,如今雪莲已寻到,也已不枉此行。

皎儿整顿一番,寻着那少悬崖峭壁的平坦之地下山。翻过一个雪丘,夜幕临近,便寻了一处山洞过夜。

雪娃娃

天山上,没了那日光照射,到了夜晚山洞外冰天雪地,风雪寒刺骨,山洞里虽比不上山下,却也比洞外暖和多了。

皎儿休息了一夜,出了山洞,热了身便又投身于白雪之间。

绕过一座雪丘,凛冽的寒风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抬眸环视,前方不远处有一排隐隐约约的脚印,雪地间透着点点淡淡的红。

皎儿心下一惊,走近细瞧,这——是人的脚印,沿着浅浅的脚印寻去,脚印渐渐深了,血腥味渐浓。

直到翻过四个雪丘,远处的雪地里有一抹殷红,拖着一根长长的风筝线。

风里嗅到的血腥味很浓,显然是刚死不久或者还有一丝气息,快步上前去查看。

只见他一身雪白的衣裳,十分淡薄,腥红从右肩处渗出,周围雪地殷红一片,他背部朝上,脸侧枕在雪上,从身形看来不过十一二岁,应该与子竣一般大吧,大半个身子都被雪丘上偶尔滑下的雪掩住了,宽大的衣袖下微微露出两节纤弱无骨的手指已是没有一丝血色。

将他翻转过来,他右肩上的伤竟是穿身的剑伤,伤口处的鲜红,并没有毒,伸手探他脉搏,气息似有若无。

皎儿迅速解下披风将他包裹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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