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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她知不知晓自己在做甚么……这不是逼自己嚒?
“……我想……”南宫无极强压心中欲望,原本充满磁性的嗓音更显低沉沙哑。
皎儿此刻方才注意到那双深瞳火热无比,只怪顾着高兴,昏了头了,她猛的向后退开一步。
“……”南宫无极泛着情欲的脸顿时黑沉下来,诶,她以为自己打算光天化日荒郊野外洞房不成……
不能怪她,他这嗓音,这眼神,委实太过骇人,万一情到浓时、干柴烈火,彼此稍稍把持不住,岂不毒死他!!!
“……你我约好要守礼……”她提醒他。
“但不知,方才谁亲的我?”他气啊,只准她亲自己,不准他动动……
“……亲脸,不算。”皎儿讪笑着再退一步耍赖。
已识出她身份
“那……我也只亲脸。”南宫无极忽而邪魅一笑,他等的就是她那句话。
俊脸缓缓逼近,突然脑中一个晴天霹雳,诶,他刚才叫她什么?
但见她神色突变,男人不明所以,立时呆了下来。
对啊,他都查到凤之淩的世子身份了,她这个养女郡主还不一起扯了出来……那她毒仙传人的身份!
她给他解了一身稀世剧毒,她的血亦是见血封喉,身为花家的女儿被镇南王收养,自幼对外称有奇症,于秋阴山取寒冰镇压,而秋阴山与赤灵山相距不过几百里,她娘还有妙手回春花海棠的外号,药王毒仙的结合谁人不知……
虽说云霄、雪松二人皆得过她的告诫,不得碰她血,然而她面对那些人多以医为主,除了离开王府时用过迷香,甚少用毒,也未见他们怀疑过什么,一般人要意识到她轩辕后人的身份,还不避的远远的,他们可正是相反。
而南宫无极这人泡过赤灵花,虽说体内两股毒都散的七七八八了,但仍旧使得她的口水毒不死(口水本就少),顶多大舌头,血液嚒要看分量与如何接触了,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就是十分受罪。
她体内的毒比他当初所中的毒可要强多了,要不是那时他毒发久了,一时需用重药,也用不着动用赤灵花。
皎儿心道,南宫无极竟是看穿她身份的第一人?
其实,在她出手用赤灵花解毒之际,已是将自己半个身份若隐若现抛于人前,这世间,能有这般解毒本事的,不是使毒的高手,便是用药的圣手,而一旦她身为镇南王府郡主的身份显露于此人,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确定无疑。
不知为何,之前尚想着带他回江南,而回家势必要上赤灵山见过外公外婆,可如今他已知晓,却不禁泛起恐慌,显然,潜意识里她不想让他知晓她药王传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丫头,怎么了?”南宫无极放低了嗓音唤她。
“你方才唤我什么?”问问清楚,别该是自己听错了,瞎想了一通。
“……丫头?”南宫无极心道,这不是对她的“爱称”嚒,又不是真拿她当丫头,哪有捧在手心里的丫头……
“不是,之前——”
“……皎儿?”南宫无极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她指这个,方才以为她要同自己坦白了,话题一岔就给忘了。
“……”真是没有叫错呐!
皎儿脸白之际,对面的男人递来一个极其委屈的眼神,大有一种“枉我对你推心置腹,你连名儿都诓我”的意思。
“……皎儿可是嫌弃我的出生,不欲带我拜见家中长辈,是否……日后连个名份也不欲给我?”男人哀怨道。
咳咳……这话要出自女人口中,多么正常啊,可他堂堂无极宫主,用女人口吻指责她对他薄情寡义?
见鬼了,这世间不都是女子追着要名分,看来无极宫的教育真是非同一般!
“……分明是你自己在石室里听错了……你也没问过我是哪一个字……”也从没问起过她家世呀!
“哦,那我唤错了,你也不指出来?”再递一个哀怨的眼神过去。
“你……十次里八次叫人家丫头,说与不说,没多大差别……”他装哀怨,她就不会装无辜?有人越说越小声。
她这理由很无赖……算了,他南宫无极向来得寸不进尺,知道错了就好。
“……既是知错了,皎儿打算如何补偿?”南宫无极唇角一勾,笑得异常邪魅,哪里还有前面一句话的神情。
皎儿直觉后背发凉……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桃红柳绿,莺飞草长,风里带着一片芬芳,一身黑袍的俊朗男子在身旁一袭月白衣裙的少女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若她回来
“主子,您先养养神吧,小姐肯定是要回来的。”铁砚心疼不已,坐在主子软榻一旁的踏脚上轻声劝说。
少年心里那个恨呐!主子吐了一口血呀!
好不容易在房里静养了那么些日子能下楼坐坐了,好不容易郡主待主子不太一样了,偏巧那人又来……
此刻主子也不知在想什么,分明虚弱得很,还不肯闭目养神,只瞧着房梁发呆。
凤之淩吐血之后,雪松及云霄二人立即将他送回房,为其把脉,银针探过,口中无毒,因情绪波动、呼吸不畅引发了内伤,但已服下了药,咳血则是因受了“刺激”,引发体内五脏留存的瘀血流转所致。
这“刺激”嚒,想必都很清楚是甚么。
方才将地上那些茶水及碎片验过毒,有微毒,想来若非郡主用了药粉解毒,这瓷片上一滴血能毒死一头熊,雪松及云霄二人暗自捏一把汗,敢情这郡主之前要是顾及名节,主子岂不哀哉!
这二人暗暗合计,这郡主体内带毒,但除今日之前,平日里用膳用茶从未见有毒伤人的迹象,想必是她能敛去,体内血液之毒也可用药解去,但如同今日,瞧郡主急切的举止便知,主子体弱,一旦中了她的毒,怕是很难解救。
这一般接触倒也罢了,可若要成了世子妃,那免不得……这该不该立即禀报王爷呢?
但或许并非体弱之故,是主子此刻身有内伤,才不好解毒吧……
那花夫人是她亲娘,要论有毒,也该有,不也嫁了个凡人,还有儿有女,花老爷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呐!
这厢里,雪松、云霄二人心中矛盾着,那边厢,凤之淩心中黯然神伤。
已至申时,她尚未回来。
她走时空身而去,并未带走包袱,定是要回来的。
只是,不知她是回来取物件,还是暂且留在他身边。
若她回来要走,他是否要放手……
元宵那夜,若是他的红梅图遭她直言相拒,他会伤,会痛,却也会回到淩心小筑过他寂寥平静的日子吧,岁月能麻木思绪,化开思念,一年、两年、十年,或许更久,又或许一生忘不却,但绝不会如此刻般伤痛。
朝夕相对,她对他并非丝毫无情,她紧张他的模样,使他不忍之余却又不禁心生欣喜。
她的笑已刻入骨髓,她的芳香已渐渐取代了他记忆中的味道,尽管只有别一分,却是已刻在心上。
人,如何能承受抽骨吸髓挖心之痛?不,此生决不能放手!
三分尴尬
无极本想跟在她身边,他这一想法着实让她愁,一个烈火,一个冰山,如今相看两相厌。
她不求他们能坐谈品茗,只望其相见不生杀气,就是冷眼——也能凑合。
他要跟在她身旁,凤之淩的心神如何定的下来,不静心如何早些养好伤?
自然他这一想法被她一盆凉水浇熄了。
他说,七夕太远,端午还勉勉强强能凑合。
她瞪他,莫非情人节不好嚒,非要整个死人的……(屈原大叔莫怪)
南宫无极头一回听说“情人节”这一说法,直道有趣,一时忘了争取时日,就这么错过了话题。
南宫无极与佳人在郊外漫步,恋恋不舍直到夕阳初现,他道每月十五,都会来看她。
她思忖之后答应了,但本月就算今日已见过了,三月,可是凤之淩一年之中的“忌讳”,是再也气不得的了。
千叮咛万嘱咐送她回城,看着她步入大门,对着大门发怔许久,他才于夜幕来临之际转身。
“小姐——”扮作掌柜的侍卫待到她进门忙恭声道,神色间又喜又愁。
见他神色有异,皎儿心道不好,边朝楼梯走边问他:“……公子可在房里?”
他尚未回答,就听楼梯上急匆匆奔下来个少年,正是铁砚,显然暗卫早已见着她了。
“小姐,快去看看公子吧……”那一双灵动的鹿眼此刻满是焦急,少年的嗓音明显带着哭腔。
让他一吓,皎儿疾步随他上楼直奔凤之淩的房间,心道,莫不是……?背后一阵阴风袭来。
凤眸朝着被撞开的房门缓缓侧首看来。
小喘着跨进少年房门,屏风早已撤,只见软榻上,少年“好端端”坐卧着。
“……”少年的面色仓白的使她心惊,可好歹也算醒着吧,这么说来未中轩辕毒血,这铁砚是存心吓她嚒!
她冲进房时眸中的紧张焦急与见到他“安然”时舒出的一口气,落入凤眸之中。
“小姐,公子方才……”铁砚屈死了,方才下楼时主子还躺着,目光呆滞(铁砚语),他可急死啦!
“皎儿,无妨。”薄唇轻启,嗓音依旧清幽,却如花朝初初落地时,显得虚弱无力。
心一紧,痛,他显然咳过血了,原想慢慢引出最后一缕瘀血,不料今日……
只是,分明当时把脉未有此迹象,还给他服了药,竟然没压住?
她秀眉微蹙,杏眸中闪过伤痛,她在为他心痛,一如他初初转醒后那半月里。
“淩哥哥。”她来到软榻旁,如同往日一样蹭了软榻边缘坐下于他把脉。
指尖搭上少年右手脉搏之际,正值房门因被铁砚带上而发出一声响,诶?
房内仅剩二人,早已不是初次如此,怎地此刻心里怪怪的,心慌呢?
蓦然想起午后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少年一干侍卫的面,“非礼”了他……难怪心里怪怪的,原来是三分尴尬啊!
抬眸,凤之淩神色平静,凤眸低垂,皎儿心道,果不愧为皇子龙孙,处变不惊啊,方才如此,此刻亦是如此。
既不问起南宫无极,也不问她方才“非礼”之举,更是看不出半分尴尬羞怒之意。
“淩哥哥,皎儿先去煎药,将铁砚唤进来服侍淩哥哥躺下歇歇吧。”细细把脉后皎儿轻声道。
他既不问起,也无异色,皎儿也不觉有解释的必要,况且,实在也不知如何解释。
后知后觉
指尖离开少年手腕之际,低垂的凤眸忽然抬起,少年低垂锦被外的手臂突然抬起,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上怔愣中的娇颜前额,那里微微有些不同。
“……”怎地以前从未发现这少年的手臂竟也那么修长?
心,怎地开始胡乱跳呢……本就已觉得此刻面对着他氛围有些尴尬,他此举又是何意?
指尖触及她的肌肤,她未避让,只呆呆然看着他发怔,并不排斥他。
“疼嚒?”薄唇轻启,幽幽吐出二字,凤眸之中心疼不已,他已不想再掩藏情绪。
“……”温柔二字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是她会错意了嚒?
他何时同她这般举止亲昵过,她与他除去治伤,先前一阵服侍他用膳之外,从不曾有过逾越之举。
难道说亲了他,转眼间这冰山般的少年突然动了男女之情?
但莫说他向来一副心中终年郁结难解无意女色的模样,人的感情岂是这么容易从一种立时变为另一种?
他不是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的嚒……等等,方才院中为她吮指尖的血,他那凤眸里是何种神情?
想起无极方才的念叨,不安立时涌上心头,莫非他千里迢迢而来,并非是将她看作妹妹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