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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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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淩见她站在门口说话,知道她急着回去招呼那二人,便道:“可使他们换装易容后随行。”

“……”他倒是答得真干脆啊,可她要怎么说服那个爱美到极致的男人易容成他的侍卫……

前次不就是死活不肯易容才男扮女装惹了卉山一劫,想说让焦白坐进他的马车里,想想这似乎比叫焦白易容还难。

还有古峰,之前两次易容皆是背着人自行扮得七七八八,再强行扣着他来做修缮,让他一双褐瞳直愣愣的瞪着半晌,还真是怪别扭的。

“淩哥哥歇息吧,皎儿知晓了。”她的房,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

来者何人

一夜软硬兼施将二人改装易容,卯时出城,她左右便是这二人的马,尽管起先细听能听到一旁磨牙声。

城外东郊二十里,官道上异常静谧显得尤其诡异,接近正午十分,本该停下歇歇的时辰,众人却心照不宣继续前行,渐渐地风里隐隐透着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竟像是火药味,众人皆早已紧扣手中兵刃。

本就在车马身前的六名侍卫,其中一人无声出列走到前面四五丈外作先锋探路,以防人马踏进陷阱之中。

前日夜里,听云霄简言过龙纹甲,许是因被无极轻易刺破过,他只道虽非无坚不摧,抵不过内力强者直刺,但能妨一般刀剑伤,拿来一件给她防身,看样子便知同样做过改动,只是前一夜改衣袍时来不及赶出来。

皎儿双手低垂在马鞍处,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已握紧上好三支弩箭的红弩,吸香石虽可预防中毒气迷烟,但只适用于明敌,若敌在暗,武功高强者隐去气息,用了此物便更难以发现敌人所在,好在云霄几人不受迷香控制,其余人也只能自行小心了。

探路的侍卫仔细留意身前一丈地面及官道两旁可疑之处,寻着机关陷阱,皎儿心想莫非地下设了类似地雷之物,一旦前面踩中,引线连着身后数丈?火药自古被用来制烟花等物,尚未曾在大凤之前史料中看到用作大型杀伤性武器,至多用作信号弹或脱敌时临时拖延之用,毕竟材料难以采集,要达到强大的威力也需要多番试验以得出最佳配方。

马蹄声突然响起,远处突然驶来一匹空身快马,朝人群飞奔而来。

探路的侍卫欲上前截住快马却听身后一人将他喝住叫回,那人转身回跨出七八步,其身后三丈开外一声隆隆巨响,立时那匹快马的身躯由地面迸发出的强大力量炸得尸骨四散满地腥红,浓浓的黑绿色烟雾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众侍卫包括凤煜辀的二十名暗卫皆立时屏气不吸往马车四周靠拢。

皎儿急急解开吸香石袋,古峰见状亦取出他从未当众开启过的褐色袋子,因毒气浓烈凶猛,唯恐一颗吸溶不及。

黑绿色烟雾渐渐淡了,一阵飘渺的掌声传来,那一击一击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一时分不出方位,仿佛来自天上。

“轩辕世家果然名不虚传。”一个飘渺的男子嗓音缓缓和着掌声响起,一句言罢仍是辩不出方位。

是谁!会认得轩辕家的吸香石?方才是拿毒气来试她嚒?

众人虽对他这句话疑云重重,却知不是思忖问询的时候。

“敢问尊驾何人?”雪松为人沉稳持重,他语调不卑不亢。

掌声一顿,传来一阵不屑令人毛骨悚然的讥笑:“令师不曾提及前尘往事?”

插翅难飞

“既是前尘往事,前辈不屑提及,家师亦不愿回忆,何不由其随风而去。”烨然冲口而出。

只听那人停了口中讥笑,瞬间四周极致静谧,滚滚杀气自八方而来。

一声女子娇笑自远方隐约响起,那声音若隐若现竟是从官道前方三里开外传来。

有多少人正朝他们围拢过来,百人还是更甚?

一串鞭炮声响,一辆无人驱使的无顶盖马车出现在前方道上,朝着他们急急驶来,显然因车上物重,一鞭不足以叫它靠上前来,有过先前一次经历,众人不自觉地立时屏住了呼吸,实则两颗吸香石根本未曾收起。

马车在十丈开外缓缓停下,众人大骇,马车上正是三具尸体,尸身皆已血肉模糊,衣物尽染,若非吸香石吸去了尸身散发出的尸臭,定要叫五官承受双重冲击。

纵使尸身破败不堪,满面血污伤痕,但尸身一旁三柄染血的长剑却是如此醒目,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些人竟是将生不如死发挥到了极致。皎儿自认为的最狠刑法莫过于生不如死,只是即便如此,人还是活着的,而眼前……

用剑挑开一人半身衣袍,若忽略血污细看,这人理应是受了重创后自尽而亡,身上八成外伤皆是死后立刻添上,是泄愤还是故意如此以便今日扰乱我等心神!

凤之淩三日前在她截得鹰书后派出的三人皆被这些人所截杀,那么此刻便只有身旁半百人,已无后续之招?

一片浮云缓缓遮起初夏正午的灿阳,随着一道腥红攀升天际,四面八方原本无声前行的来人立时如洪水般毫无顾忌的涌来,因之前毒气尚在从炸烂的血肉上漫出,一时皎儿分辨不出人数,再一想,早知晚知又有何差别。

雪松等八人紧紧护在马车八方,三十余名侍卫将马车分三层圈起。

皎儿此刻早已下马,被围在马车前人群正中,左右有焦白古峰相互。

半柱香未到,皎儿等人已被两百来名黑衣人团团围住,密不透风,一时间刀光剑影,风起云涌。(一柱香=5分钟)

这些黑衣人双目通红,面上毫无表情,犹如尸人一般,攻击并无特定之人,但凡见人就攻,手中兵刃并不相同,更不乏暗器横飞,武功并非如何高深,但出手招招夺命,所攻之处皆是死穴,甚至于兵刃上皆喂了叫人痛不欲生又不致死的毒物,不多时刀剑声中便有咬唇磨牙仍无法隐忍的痛苦呻吟声传出,随即变成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压抑遮掩起来。

显然他们主人已是变态到极致,给爪牙们服食过五食散,只求今日事成,此刻极其享受着猎物们的哀嚎!

然而同样,黑衣人中亦有人中剑倒下,因皎儿恐伤及自己人,此毒并不致命,只是很强的麻醉液。

这些人招式各异,杂乱无章,显然不是同门,倒像是死牢里的凶犯,突然给他一次生机,成便是生,败不过仍是死,纵然前人倒下,亦有后人不断涌上,可谓前仆后继,连绵不绝,只管叫他们插翅难飞!

新仇旧恨

硬撑断不是法子,敌众我寡,何况背后之人根本尚未现身,这些尸人不过是用来消磨他们精力与心神的垫脚石,若不立时解决,先不说侍卫们身上奇痛难忍降低了防御力,三十余人对抗两百余人,早晚体力消耗殆尽。

但来人先于她用剧毒烟气,逼她为保自己人无法收起吸香石,此刻身边可燃性挥发性的毒物毫无用处,使得当下侍卫们剑上用麻醉液还是撒毒粉并无差别,同样无法立时解决这些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们嘶喊着拼死对抗。

这里毕竟是凤煜辀辖内,皎儿并未料到会有如此大规模的截戮,也未料到天下间除轩辕家外竟有人配出那等剧毒,她的吸香石此刻早已滚烫无比,那毒气比起她的血来,或许仍差三分,但若要同无极所中之毒相比绝对胜过许多,要不是那时他毒发久了,一时需用重药,那时也用不着动用赤灵花。

皎儿抬袖便朝前方空隙间连发三箭,立时三人毙命,在焦白古峰相护下垂下红弩迅速换上弩箭,心道,显然从方才那人之言看来,起因应是与凤之淩的师傅有关,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无法想象那个水一样的男人曾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或许雪衣同样认得此人?

片刻功夫,两百来名黑衣人已倒下半数,而自己人也大半伤痕累累,除雪松八人,焦白古峰与皎儿之外,无人身上不带红,却依旧在抵抗着,那人到当真是沉得住气,莫非不将另一百人放倒,他便不打算现身嚒!

然而皎儿手中早已没有了弩箭,前两日赶制的二十支箭此刻都已在尸身上,她的弩箭上淬的不仅是强毒,她对准的还是眉心、咽喉、心脏,例不虚发。另八十余人得了血口子多数人只是麻痹晕厥,少数人中的是致命伤当即身死,他们剑上因沾染了多人鲜血,使得上面麻醉液散的七七八八,愈发无效了。

显然此刻已陷入持久对抗,再拖片刻,定要拖垮了这三十几名侍卫不可。

忽听马车后一骑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数丈开外离开马背纵身跃起,手持长剑直攻向马车后壁处,落地之际便挥出一剑挡开二雪同时攻去的两剑,云霄烨然立刻上前相助,四人在狭小的地域上围攻此人。

不出十招便惊觉曾经见过此人,他同样易了容,如此说来要杀世子的人与杀长清侯的乃是一人!

云霄四人合力本在君无情之下,何况已战片刻有余,自然耗了三分体力处于下风,皎儿尚未开口,一旁古峰便道了一声“你护好她”,一个纵身从马车顶上翻了过去,报其新仇旧恨去了。

习武讲究骨骼、天赋、悟性及机遇,君无情与云瑾恰恰是中上之人,习武也早,云霄八人除少年子骞在轻功上有所天赋外恰恰是常人之姿罢了,能有今日一身武艺全靠自身刻苦与紫藤尽心教导,因为才会授予天池剑阵,以遁甲之术八人之力齐心胜敌。

云霄烨然见状撤回原位守卫,古峰武艺确逊于君无情二三分,可此刻还有两人从旁协助,他更记得前次此人将轩辕打伤,又险些令自己失信于她,飞虹剑下无一不是自己绝杀,就如同当日那般,一时显得势均力敌。

反诱敌之计

焦白因古峰不在身侧,为确保她周全,渐渐护着她后退到马车侧前,将她护在自己与马车之间,至少身旁与马身另一侧前有两人与他照应。

本以为自保定不成问题,岂料拖了他人后腿,对方先用了毒气,使她毒不能用,箭又用尽,自己便是废人一个。

马车帘里突然伸出一条胳膊,扣上皎儿右肩,回头一看正是铁砚,对了,自那匹被炸开的马出现,铁砚便退进了马车到凤之淩身旁去了。

少年搭了一把手一看是郡主连忙松开,他伸出握着东西的左手朝着天空,右手一拉,一只信号弹飞向天际,天空立时滑出两道光芒。

原来他在那三人之后另再派出了人传信,是要顺水推舟亲身诱那人现身,再行里应外合,反将这些人围剿!

是因那人迟迟不肯现身,他才提前召唤援兵前来?但若要让这些人不知情而招来人马,援兵必定是乔装谨慎分散而来,更不能过于靠近,怕是此刻发出信号,他们赶来至少也得片刻工夫吧!

眼前如此景象,皎儿不禁担忧身边这些侍卫不知能否撑到援手。

实则截到鹰书凤之淩便道是当年之人亦想此番证实十余年心中所疑,才顺风而为设下反诱敌之计。

在听得那人只言家师之际,凤之淩便知这些人并非与当年害他残疾同一批人,看似两不相干,然而敢于北国如此猖狂害他,两者必然存在关联抑或者背后根本一人主使,借刀杀人、虎狼勾结何足为奇。

当年他伤残之际,雪松八人虽已有五人被其陆续收进府里,却是在四年后前去平东王妃忌日扫墓途中遇到了他被人误当乞丐偷窃打骂却不还手也不辩白的师父及另三人,前次并不是因师父之故害他。

随即闻听来人如此之多全不似前番隐秘猖狂至此倒是确有一诧,两次手法天囊之别,似乎暗示与那次之人无关,但这些人是如何躲过官府及散于各地的探人耳目,拥有如此权势,反倒愈加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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