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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既然厉洺翼已经发了话,却又容不得她拒绝。
“那……他现在在哪儿?”秦念歌忍不住接着开口问道。
小杨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同情:“少爷让我把小姐送到‘夜魅’。”
“夜魅?”秦念歌重复了下,脸色微变。
虽然她还不满十八岁,没有资格出入这城市中的声色场所,但是却也听说过夜魅的大名。
在圣光市,只要说起夜生活,恐怕就没有人想不到“夜魅”这个名字。
作为圣光最大的夜店,夜魅可谓是鱼龙混杂,包罗万象,集阴暗与高贵于一身。
在这里,你能找到圣光市身价与档次最高的夜店公主,却也能见识到最不堪的城市黑暗面。
夜魅已经不只是一家夜店,它的地下两层,一到夜晚便仿佛陷入了狂欢,让身处其中的人能够忘记一切烦恼。而地上的三层却又有着无限的神秘感,非重量级的vip会员不能入内。
至于厉洺翼,自然也是夜魅的顶级vip会员。
但是秦念歌却怎么也想不通,厉洺翼为什么会在入夜后,让自己去那里见他。
这……又是他想到的折磨她的新招数吗?
夜幕已经悄悄的降临,窗外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打开窗子,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从楼下传来的一阵阵的喧闹,但是这些喧闹却又远远地隔绝在了他们的世界之外。
在这个灯光昏暗的包间里,一切,似乎都带着些说不出的暧昧。
几个闲适的男人松松散散地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在每个人的身边,几乎都围着两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甚至有几个还是时下小有名气的艺人,都除去了平时在镜头前乖巧天真的模样。
她们神色魅惑的紧紧地贴在身边的男人身上,恐怕自己的魅力对对方失了效。
阵阵的耳语之间,更是充满了某种异样的暗示,如果不是现场的人太多,相信他们肯定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即使现在有这么些人在,还是有几对已经暧昧十足地紧贴在了一起,大胆程度让人不忍直视。
就在这让人无法直视的画面之中,却也有两个人例外。
坐在最角落里的两个男人,一个剑眉星目,气势凛然,仿佛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阵阵逼人的寒气,而另一个却是慵懒至极,眼角眉梢里都含着一丝丝的惰意。
他们两个虽然一直沉默不语,却也因为满身的气度,在不知不觉间成了这房间里所有人的中心。
那些围着身边男人的美女们,几乎每隔个几分钟就要有意无意地朝着他们瞄个几眼。
但是反常的是,就只有他们两个身边没有女人的踪影,这种反常,令他们跟这个房间里的其他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那个慵懒的男人低头轻啜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勾起唇角,颊上便多了一个不深不浅的酒窝:“怎么会想到把她叫到这儿来?这不像你,洺翼。”
不用说,另一个坐在他身边的人,就是他询问的对象--厉洺翼。
厉洺翼的脸色阴沉着,浅浅地冷哼一声。
如果是其他人,看见他这副模样怕是早就被冻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但是那男人却依旧泰然自若地啜饮着杯中的美酒。
“为什么不能把她叫到这儿来?你不觉得,以她的身份,跟这个地方很相配吗?”厉洺翼说着,冰冷的眼神在那些满脸媚态的女人中间扫视了一周,“她本来就是她们当中的一份子。”
男人眯了下眼,表情里多了几分玩味:“哦?你真的这么以为?”
厉洺翼听出他话里的揶揄,眸中顿时聚集起一抹显而易见的愤怒:“顾君修,你什么意思?”
顾君修耸耸肩,把手中透明的高脚杯放到一边,丝毫不把他骇人的愤怒放在眼里:“我见过她一次……觉得,她或许不像你以为的那样。”
厉洺翼眉宇间的风暴骤然聚集了起来,握着酒杯的力道倏地加大:“怎么?只不过见过一面,她竟然就把你也勾引到了吗?功力还真是可见一斑。”
第二十六章 夜魅 3
再思及早上那个帮秦念歌说话的小男孩,厉洺翼感觉自己的胸腔都已经被愤怒填满。
如果不是跟顾君修早八百年就已经成了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现在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到他爬不起来。
顾君修大概是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一点儿都没有害怕的意思,颊上的酒窝反而加深了一些。
“这么在意一个小女孩,可真的不像你。”顾君修说着,又低笑了一声。
厉洺翼心里一动,刚要开口反驳,包厢的门就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
包厢里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是司机小杨,一身校服的秦念歌在他身边站着,看着满室的景象,一脸的不知所措。
她的视线在第一时间便找到了厉洺翼的所在,但是,却依旧不敢迈步向前。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场所,本来就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已经在厉洺翼的身下辗转承欢了多次,秦念歌的心底依旧距离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十万八千里。
她不知所措地在门口站着,愣愣地迎视着厉洺翼冰冷的目光,双手牢牢地把背包抱在胸前。
这个防备的姿势仿佛说明着她随时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可是,面对着这样冰冷的厉洺翼,她真的有逃跑的机会吗?
看着门口站着的她,一个衬衫都被身边的女人解了一半的男人不由得吹了个口哨,轻佻地开口道:“不错嘛,竟然来了个学生妹,谁叫的?这是提供的服务吗?配着这张小脸真让人心喜得很。谁点的?让给哥们儿怎么样?小妹妹,我出双倍价钱,陪我吧。”
有了这一个开头,其他几个人也顿时都开始起哄似的出气价来:“双倍算什么?跟我,我出五倍!”
“小美女跟了我,要什么哥哥给你买什么。”
“……”
眼看他们的话越来越过分,甚至已经有一两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歪歪扭扭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秦念歌惊恐地看着他们,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而她身边的司机也朝着依旧坐在沙发旁的厉洺翼鞠了个躬:“少爷,小姐给您送来了。”
看见司机给厉洺翼打招呼,他们才知道这女孩到底是属于谁的。
那个第一个开口说话的男人顿时邪笑着朝着厉洺翼扬了扬下巴:“怪不得厉董今天这么矜持,一个女人都不要,原来是自己带了好货。”
厉洺翼阴沉着脸,明明眼前的境况是他原本以为自己乐意见到的,但是现在看着秦念歌在这些男人轻薄的言语中苍白了脸,他的胸口还是忍不住扬起一阵怒气。
他没有回男人的话,直接对着门口瑟缩着的那个小小的人影开口:“进来!”
尽管这包厢里的声音熙熙攘攘,秦念歌还是在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他带着寒气的命令。
秦念歌全身颤抖了下,怯怯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厉洺翼蹙了下眉头,继续对着她重申:“我说,进来。”
“哈哈……小妹妹好像有点儿怕你,不如这样,我的这两位美女给你,你把小妹妹让给我,怎么样?”刚刚那个男人继续在一旁轻薄地调笑。
厉洺翼凌厉的眼刀射过去,那个男人的笑顿时都僵在了脸上,尴尬地摸摸鼻子,沉默了下去。
那男人停下了调笑,但是秦念歌却还是因为刚刚房间里传出的那一通侮辱性十足的话红了眼眶。
她好像已经明白了厉洺翼要她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厉洺翼彻骨的声音又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秦念歌眨了下眼,挤掉自己眼眶中的泪滴,紧紧怀抱着那一只被她当做唯一依靠的背包,终于迈动双脚,缓缓地朝他身边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在众人的注视中,秦念歌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每迈一下,一阵直达心扉的疼痛便席卷了她的全身。
在这些人的眼里,她跟这个房间里的所有女人一样,都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秦念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鼻腔里涌起的酸涩,不让自己啜泣出声。
但是她的眼底,还是氤氲了一层让人无法忽视的雾气。
秦念歌不知道的是,正是她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她看上去更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好好疼爱又狠狠蹉跎,在场的男人,都恨不得她脚步的终点会是自己。
第二十七章 她的依赖 1
但是她最终走向的地方,就只有厉洺翼的身边。
虽然可能在这个房间里,最最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就是他。
可能是想在那群虎视眈眈的男人面前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厉洺翼的这一记亲吻来得气势汹汹,铁臂也牢牢地把秦念歌紧拥在怀中,仿佛想要把她镶嵌自己怀中,一刻也不分开。
但是厉洺翼还嫌弃不够似的,大掌紧紧箍住她,一刻不肯放松。
他似乎是特意想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他要她臣服。
她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厉洺翼把她叫到这里来的意图。
他是在提醒她,让她明白,她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供他娱乐的女人而已,根本没有权利私自逃离他身边。
他只是借此,作为她妄图逃离他的惩罚。
至于她的颜面……
对于他来说,一个等同于情人的人,又何须要颜面这种东西。
秦念歌默默地流着眼泪……
殊不知,这种仿若强迫又带着些生涩的滋味,恰恰戳中了在场所有人心底的那一点,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瞪向她的眼神里含着毫不压抑的炽热。
“洺翼哥,不要……”
好容易寻到一点儿空隙,秦念歌连忙意识迷蒙地在他的怀中求饶。
而她的称呼也瞬间让众人明白了她的身份。
本来么,厉洺翼的父亲跟情人出意外死在了一起,在上流社会已经算是丑闻一件。
而厉家遵照厉父的遗嘱收留了情人女儿的事情,更是让厉家在一时之间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秦念歌的身份,也着实在众人之间风靡了一阵。
只不过这件事距离现在已经过了足足有两年的时间,旧闻早已经渐渐被层出不穷的新闻替代,厉家的丑事也就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这会儿听见秦念歌对厉洺翼的称呼,才让众人想起来,厉家原来还有这么个身份尴尬的客人。
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这位大小姐来厉家不是做客人来了,而是跟她母亲一样,攀上了厉洺翼这个高枝儿,做上了厉家内定的小情人儿。
这个发现让众人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戏谑,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就怕错过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其中一个留着阿贝头的家伙笑得露出满口白牙,搂着身边衣着暴露的女人开口道:“养个小妹妹自己玩儿,这种感觉应该很不错,自己养起来的嘛,干净。厉董果然好品位,改天哥们儿也去找一个回来养着,哈哈哈……”
“啧啧啧,说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种极品,你准备去哪里找?”另一个三角眼的男人低低地调笑着,浑浊的眼神又贪婪地朝着秦念歌的方向看过去。
在厉洺翼的动作下,秦念歌有些衣衫不整,明明基本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那将露未露的感觉才最令他们心痒难忍。
因为害怕,秦念歌的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身子抖得就像是秋风中萧索的落叶。
任谁都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在恐惧。
她害怕厉洺翼会真的在这里要了她,这样无异于就是把她最后的自尊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厉洺翼没有想到她竟然胆敢推开自己,脸上又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气,就连双眼也是一片赤红的阴狠之色。
“该死!”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而在他有生以来的这二十几年来,也唯有面对眼前的这个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