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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筷子一停,扮演好倾听者:“你想离婚吗?”
“不想,我老公这个人,太爱玩了,当然,”她撩撩头发,洒然说,“我并不介意他在外头跟多少个女人风流,只要不养情人就行,你知道的,一旦养起来,我怕有后患。”
付冬阳听明白了,略作思考:“那你老公什么意思?他想吗?”
“他?他倒放出了话,腻歪就散伙,我们谁都不会离婚。”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任性。付冬阳想到云昭,呵,心里一声冷笑,不知道她是否被有钱男人包养了。
“那你现在诉求是什么呢?”他鄙夷眼前的女人,可怜虫而已,眼神却温和。
岑子墨眼神放空,一动不动,好半天弯眉一挑犀利说:“你是男人,如果抱着玩玩的心态,那女人得做出什么举动会让你很快就腻歪了?”
“难说,我也没这方面经验,”他嘲弄一笑,“真是巧合,我女朋友因为找到更有钱的男人把我甩了。”
这么伤自尊的事,他挺轻飘,无所谓的,反正在这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贵妇面前,他本就是穷小伙。
岑子墨沉默了,那还真是巧。
想了想,本打算说:那小三就是你们A大的,你们A大这是拉皮条呢?
算了算了,刻薄的话岑子墨跟面一块儿咽了下去。
“不过,如果对方是年轻女人,你倒可以想办法让她尽快离开你老公。”付冬阳主动说,“既然你老公不想离婚,可见,也不是什么情深意重,你现在占据道德制高点,舆论这种东西,会偏向你。”
“可我不想闹得满城风雨,”岑子墨眼珠子一转,是的,一个除了年轻别无长处的小贱人,不值得搭上夫妻两人的名声。
本来,她在盛怒中是想去大撕一场的。
“对方什么人,什么段位,你了解得够清楚吗?”
“切,能什么人,见钱眼开的黄毛丫头,我捏死她跟玩儿一样。”岑子墨那股傲慢劲儿上来,某种角度来说,她和陆时城一样都有种盛气凌人的东西与生俱来。
“那要看对方是什么性格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需要搞清楚这件事。”
岑子墨假睫毛一颤,明眸射出精光,定住了:“说。”
店里又进一批客人,风风火火拿着单号走动搞得很嘈杂,真吵,岑子墨便皱着眉头靠近付冬阳听他低声分析了。
外面下起秋雨,淅淅沥沥,岑子墨的心倒不跟着淅沥了。
她在听完后,妩媚一笑:“小朋友,看不出你对人性的弱点把握这么清楚,哎,你在中盛干什么来着?”
瞧,又请吃面又出谋划策的,这么一晚上,岑子墨心情忽然好多了。于是,决定投桃报李一下。
付冬阳却没有倒苦水非常谨慎,在外面,他绝对不会说中盛的半个“不”字。尽管,刚被人小整一把,只含蓄地表达了在这种强度很高的公司确实有压力。
“别怕,中盛呆不下去,姐姐给你介绍好去处。”岑子墨眼尾一荡,像勾引人。
这样的客套话,付冬阳当然不会当真。
可岑子墨接下来的话,他意外了。她说:“我在中盛有认识的人,你哪个部门,告诉我,我和他们打个招呼,说你是我远方亲戚,照顾下。”
这不是客套话。
岑子墨当真第二天找人,很低调,问了付冬阳的表现,聊一堆。最后,盯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左右打量:
“别告诉时城,哎,你知道的,他不喜欢搞这种小动作,可既然表弟他业务素质尚可,就多给些锻炼机会吧。”
对方一愣一愣的,岑子墨的表弟?没人说呀,脑子却也转得极快,赔笑说:
“那是,您既然开口了,这些小事陆总也不会过问。”
就这么简单,她懒洋洋和付冬阳再次通话,三言两句说了,付冬阳在那头一时辨别不出真假。
但很快,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这种感觉……付冬阳陷入沉思,对他来说,人生更像一条单行道,没有试错的恩赐。
可是,现在一个寂寞手握资源在老公与小三之间心力憔悴的熟女,最起码,比那天包厢里一身赘肉的臃肿中老年妇女养眼多了。
他的心,第一次蠢蠢欲动,为一些不太能说得清楚的东西。但这种近在眼前的感觉,付冬阳想,他可能忘不掉。
人生不就是如此吗?也许,不知道哪一刻来到拐点。
夏天的夜来的很晚,入秋后,太阳慢慢提早铺开晚霞,大片斑斓的色彩会匍匐在地平线上。和乡村不同,城市永远不会彻底暗下去,相反,会像富丽的珍珠一颗颗升起来。
云昭在黄昏时刻,会大概率收到陆时城的信息。见面后,她把完整的设计方案方方面面跟他说很久,很投入,可男人的视线在她和图纸上来回交错,脑子里旖。旎。
他今天特意留了点胡渣,等着扎她。
她皮肤这样娇嫩。
一场秋雨后,明显凉了,云昭出来时被冷风一吹,缩了缩肩膀。陆时城把外套脱下,裹住她,两人相视一笑,并没有说话。
一件开衫,基本款,总能被陆时城穿出卓荦不群的味道。云昭的外套脱在了车里,下车后,直接过来吃的饭。
再上车后,她有些困倦,中午忙着建模没午休。所以,决定打个小盹儿,云昭真的睡着了。
陆时城把音乐关掉,转头看她,想着这个姿势并不舒服想给调一下座椅,端详片刻,并无动作。
一路安静。
云昭是被什么痒醒的,陆时城下巴附近的胡渣随着吻一并蹭上来。她躲了下,迷瞪着眼,有点稚气地问他:
“你长胡子了吗?”
陆时城不说话,继续捉弄,云昭左躲右躲扭着身体笑:“你再扎我?再扎我,我就是别人的小宝贝了!”
室友一黑壮妹子,每天的口头禅:干嘛!再这样,我可就是别人的小宝贝了!
云昭听太多,一顺嘴顺了出来。
两人都有些愣怔,陆时城嘴角微沉,揽着她:“再说一遍,你是谁的?”
“我自己的。”云昭抿嘴笑。
他饶有兴味地盯住她,随后,拿下巴胡乱蹭一气,微微喘。息:“你是谁的?”
云昭想起上一回,她受不了,在这种密闭的空间。于是,求饶似的说:“我是你的,是你的。”
陆时城搂她更紧,一手钳着下颌,云昭被迫仰起小脸接受他灼热征服欲强烈的眼神:
“重新说,要说我的名字。”
“我是陆时城的。”云昭柔声开口,像一只幼小的驯良的兽凝视着他。男人眸子里多了些不明朗的东西,他想侵犯她,又想好好疼爱她,很矛盾,最终,一心一意地深吻起来。
白肉红蕊被胡渣又温柔又粗暴地磨蹭着,云昭痒的发麻,陆时城忽然不轻不重咬了她一口。
云昭眉头一蹙,推开他:“你干嘛?像小狗一样!”
说着趁机脱身,陆时城怎么体力这么好呀……一天到晚好像只想这个时,云昭红着脸朝外张望:“到学校了吗?”
自己确实像禽兽了些,陆时城笑,摁下不安分的心跳,说:
“不急,我有事和你谈。”
第033章
“谈什么?”
“住寝室吗?还是回家?”他摇下车窗,让晚风进来自己的躁动才能冷却。
“都住。”云昭和别人一样的学费, 自然包括住宿, 只是家也在眼前,两头随心所欲换着住。
陆时城看着她:“今晚留下来。”
云昭一时不解, 认真问:“什么?”
“晚上到我这里来,不要回寝室,也不要回家。”他要求提的很霸道,“我要你陪我。”
这个人……云昭无奈地说:“不行, 那样我得撒谎, 不是骗室友就是骗爷爷, 迟早露馅儿, 我不想说瞎话。”
在云昭的人生字典里, 说谎,是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陆时城握住她手, 很色。情地放在让她面红耳赤的地方:“你不想要我么?”
好端端的,荤话就出来,云昭急于抽出手却被男人强有力地压制住。
“我一个人住,想让你过来陪着我。”他偏偏又淡然吐出这么两句, 云昭的心,立刻坍软凹陷下去, 交战半晌,一脸愁绪地说:
“我一周最多只能撒一次谎,来陪你好吗?”
“不好,我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你。”陆时城说这句话没经过大脑思考, 目光停留,非常享受当下的气氛……
看云昭发窘不知所措。
云昭心里猛跳,别开眼,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陆时城端详她很久。
两人保持着怪异的默契,都没再说话。
有几天没做了,陆时城想她想的几乎炸裂,他车厢空间大,却总归只是个心理刺激不够舒适。想留住她,最好每天都可以见面,但每晚住在东山似乎也不是很妥当……
车子停的是东山,云昭还是被陆时城带了进来,香香的,怎么能这么令人嗅觉沉醉呢?
陆时城一双黑眼睛沉沉望着她,他取下袖扣,慢条斯理的,又解开手表,放在茶几上发出些微的声响。
有条不紊做好这一切,云昭看在眼里,呼吸都要停了。很寻常,就是这样很寻常的场景,陆时城性感到让一颗心疯狂地跳。
他终于可以放肆做这几天一直煎熬自己的事,在浴室里,有无穷精力来探究一切。
后来,翻滚到床上,浑身热得没边儿,酥到骨。陆时城忽然就觉得自己卸下了所有铠甲,拥着云昭,只余一个真实无饰的肉。身而已。
长久没有言语,陆时城一直温存不停,这感觉……云昭觉得像被豆豆舔。
“陆时城……”她痒了,那个胡渣真的很扎人,“你别老亲我行不行?”云昭数次想坐起,数次被他摁倒下来。
“跟爷爷说,你今晚住寝室。”他终于停下来,要求她。
“我不想跟爷爷说谎……”
“和爷爷提过我吗?”陆时城出其不意问,云昭僵了下,他这张脸便浮现出说不出的嘲讽,那双眼,仿佛结了层冰壳子:
“我让你难堪,是吗?”
云昭慌乱了下,摇摇头:“不是,我……”到底忌讳什么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
陆时城不语。
气氛变冷,她摸摸他的脸,说:“你别生我气,等我们再相处久一些我会跟爷爷说的,过年我请你到我家吃饭,让爷爷给你烧菜。”
“吻我,吻我我就不生气。”陆时城总是要求提得飞快,云昭脸烫着,捧起他的脸亲了下嘴角。
“敷衍我?”他眼尾一挑,说不出的倜傥邪气,又被那股冷清中和,森森的。云昭只好学他,舌尖滑进去,不甚熟练地在里头纠缠。
他缓缓闭上了眼,真好,这种晕眩的渐次失控的感觉让人上瘾,是从未感受过的。
怎么都要不够。
云昭几次想结束,陆时城不肯,终于,他觉得她可能一个姿势太累了,把人扶起。
随便捞起件睡袍,酒红色,闷骚到不行,陆时城披上去洗水果,切好,喊云昭过来吃。
她吃着水果,却不停看时间:“吃完你送我回去行吗?”
陆时城不想,装没听见,而是起身找出刚带回的几本书。其中,就有中盛名下出版社的新书,讲新商业文明的。
但挑出的,是另一本旧书:Prisoners of Geography。
他曾经很喜欢的书,拿给云昭:“这本书我觉得不错,要看看吗?”说着,把地球仪放到她眼前:“一起读?”
怎么回事?读书还得搭配地球仪?陆时城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