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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试一试。”她没跟他忸怩,这会儿落落大方地表达了自己真实想法,这双眼,黑白分明,总是清澈得不染红尘。
他爱别人什么呢?其实一直没变,陆时城就是爱她这份清澈,带着灵性,太平盛世里,他经历了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早夭的爱情。幸好她来,两人交锋,他一直都知道谁是占便宜的那个。
“这样吧,别等开春了,我回头带你见几个人,叫上和教授,他是你恩师对吧?组个饭局,大家坐一起先聊聊。”陆时城主意变得非常快,她比赛忙完,大学念到大四这个份上,是时候好好预热下了。
他早给她安排的妥妥帖帖。
云昭这么听本有点胆怯,她害羞呀,但随即努力克服自己身上那点学生气,出不得众。
“好,你会在吗?”
“在,你在我怎么会不在?”陆时城窥破她鼻尖那点微窘,安抚她。
瞧她,脸上五官瞬间跟着鲜活,眼睛明亮,显然被他几句话激得心潮澎湃,充满期待。
“你真好。”云昭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哼哧半天,憋这么一句,陆时城顿时笑意深深:
“我能怎么办,有人说把自己全都给我了,我总得表示表示。”
云昭羞地低了头,摩挲打火机,这样一低眉垂首,动作让陆时城很受用。
可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还住着一腔绝望的热闹。不过,春天不远,人要活的有盼头,云昭算自己才二十岁,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不断告诉自己。
意外的是,陆时城在她的事情上太上心,一点不含糊,不耽搁。雪都没开始正经化,除开中盛的事,他连岑家的车祸都没分神,给她组饭局。
这一切,都赶在跨年之前,中盛一年一度的年会也在紧锣密鼓筹备。
当天,云昭跟在老师身后。穿着陆时城给她挑的大衣,进入包厢,脱掉后,露出里面配的开叉包裹式呢子裙,小腿修长,鞋子最贵,基本款,从头到脚让她少点青涩味儿。
饭桌上,她确实有些拘谨,放不开。陆时城在她对面坐,他倒是放松,跟和教授和负责项目的几位聊的随意,可目光一直给她空出些位置。偶尔,不着痕迹问云小姐的专业情况。
不过带她认识认识人,他在,任是饭局上坐了什么人多少都要给些面子的。
这事一顿饭下来,就算成了,具体要求会发邮件沟通。云昭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看看老师,眼睛都在发光。
等出来,和教授看学生一脸灿烂忍不住的笑意,想起她刚入学,在每个笔记本上都写满“兴趣和忠诚”五个大字。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单纯,执拗,认准什么从不回头。不过,和教授这双眼虽养在象牙塔,但世情看的不少,今天陆时城亲自到场,他心里一愕,很快大约猜到这里头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再看云昭,和教授的眼睛里比平日多了些意味深长的东西,但没明说。
好好做,别给我丢脸。
这是陆时城发到手机上的信息,师生俩结伴回去,他让司机开车送的,不便再跟。
云昭在暖气昏昏的车里闷笑一声,回他:嗯,我不会让陆总失望的。
文字背后有丝调皮的意思,陆时城笑笑,她终于难得有了以前的那股活泼劲儿,独独跟他相处时才有的。
可他,想的是自己给她的何尝又不是独一份呢?
等我挣了钱,会先还你。云昭发出去这个,觉得不妥,桥都是他搭的,她脸微微有些发热。
陆时城莞尔编辑着信息:好,到时让你爷爷请我吃饭。
呸呸呸,云昭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么主意。
所以,竟给他回了条:我让豆豆咬你。
陆时城哑然失笑,再想玩手机,总部那边有事等他回去处理。
离婚的事,岑子墨和岑家都不愿意签协议办离婚,可离婚官司岑家眼下也没心思打。
岑子墨知道堂哥出事的那一刻,雪都没停,本来接到通知时只是心跳加速,等看到人,世界才跟着天旋地转起来。
哪里是大雪天,倒像顶着一头艳毒的太阳,让人不能直视。
岑家一下子炮火连天一般,岑父整个人萎顿下去,这些年,当做亲择儿子一样的人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剜心不止。
有钱作何用?连进ICU的机会上苍都不给。
人火化后,岑子墨终于从连日的疲惫中醒过神,太阳出来,照的她脸上蒙了层冷柔的光,她问父亲:
“警方那调查出结果了吗?”
能出什么结果,这样的雪天,交通意外死人跟清明节上坟烧纸一样理所当然。
她眼珠子定住,说:“我怀疑是陆时城做的。”
岑父这两天熬得不轻,眼皮子倏地猛跳,看着女儿,顿觉丧气:“你以为他是你,缺脑子?和我们家最多打个离婚官司,犯的着闹出人命?”
岑子墨心里一阵急躁,不耐烦甩头发:“您知道什么?他,他这个人就是魔鬼!”
魔鬼不魔鬼的,岑父是没办法做到相信陆时城会为了离婚搞出人命,两家不至于结这么深的仇。
一时半刻,岑家腾不出心思跟陆时城扯皮离婚,岑母红着眼提议:“依我看,跟周濂谈谈,各让一步,子墨,你把这个婚跟陆时城了了。”
岑子墨发出一声怪笑:“妈,是我没脑子,还是您跟爸糊涂了?中盛银行被罚天价,闹的整个圈子都知道,爸,您觉得周濂跟咱们谈什么?这个脸,早撕破了,要打就好好打,我咽不下这口气,就是拖着恶心陆时城我也不离,我不离婚,他跟那小贱人就永远做不成夫妻!”
两节紧挨,过了圣诞节很快就是跨年,年轻人发泄荷尔蒙的狂嗨,霓虹斑斓,整座城市陷入狂欢。
跨年夜前一天,陆时城有个酒会要赶着去,刚坐进车里,被岑子墨堵住了。
她依旧穿的少,光着两条腿。
陆时城用余光淡漠看她,一身昂贵,他清楚,岑子墨不是最离不开口口声声说最爱的自己,而是钱。
没了钱,等于要岑子墨的命,她不是那种有韧性被打倒会爬起来的女人。从小锦衣玉食,她从不知人间疾苦,面对真正问题,她可以轻易被摧毁。
“不用管她。”他对司机说。
他的前妻,对,陆时城已经把她定义为前妻。在车子启动后,踩着高跟鞋,冲到车头,张开双臂做出阻拦的动作。
司机下意识按了下喇叭,她不动,再想按喇叭,司机犹豫回头看陆时城:
他衣冠楚楚,要去赴宴的。
陆时城推开门下来,皮鞋锃亮,衣着跟他一样有种冷酷的美丽。
出乎意料的,岑子墨竟然很平静:“陆时城,你满意了?想报仇啊?想报仇你有种冲我来,杀了我啊。”
眼眶还是红了,宠爱她的堂哥,她们岑家最大的希望,说死就死了。其实,直到此刻,岑子墨都觉得死亡陌生,堂哥死了,这是个客观事实而已,但她心理层面不承认不接受。她的脑容量,理解不了死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岑子墨,如果是离婚的事,我已经起诉,有事跟我的律师谈,我没工夫见你。”
陆时城冷漠如旧。
“你这个杀人凶手,陆时城,我堂哥跟你无冤无仇……”岑子墨嗓子吸入冷风,她很想扑上去,掐死眼前的男人,但没有,而是踩出清脆的声响,走到他跟前,蔻丹鲜艳,从他线条流畅的车子上刮拉出令人烦躁的声音,笑得妖冶:
“好,陆时城,你够狠,那我也告诉你:十七年你得不到的,十七年后,我还是让你得不到,你不是有本事吗?咱们走着瞧,看谁能报复的过谁,哦,对了,你不是最爱玩德扑吗?你敢拿你的心肝肉跟我赌一场吗?”
赤。裸。裸的威胁,陆时城压根不吃她这一套,说多了,更反胃。
“你试试看。”陆时城眼底闪过寒森森的光,“得罪我,你们全家都没好下场。”
她左右观望,仰头笑一圈,终于靠近了他,戳向剪裁优良的面料:
“别害怕,陆时城,我没你那么草菅人命,你知道一个人心死才是死。你放心,我绝对我不会伤你心肝肉一根毫毛,你信不信,她如果知道你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得到她,还拿她当替身耍,你再叫她云昭,她什么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是没写喜闻乐见的追什么火葬场,感觉读者都跑光了,谢谢赏脸继续留下来的,比个心,作者不太擅长卖萌打滚求收藏什么的,一切随缘,再次表示感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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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她当然不会草菅人命,十七年前没想过, 十七年后也没想过。岑子墨当那是云昭的命, 你看,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 事情都是张思露她们做的。
火车冲出轨道,谁也没有办法控制。
岑子墨至今都觉得云昭的死,赖不到她头上,一个人做非分的梦, 搭上性命又怎么了?她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气质。
最重要的是, 陆时城似乎派人盯着岑家, 岑子墨天生在这种事情上敏锐的很。她不知道的是, 陆时城因圣诞节派去的人没跟紧云昭而大发雷霆, 不是因为小姑娘看到什么。
而此刻,张思露公婆家正在为公司的一摊子破事而焦头烂额, 相关部门本承诺的某旧改项目,忽然换了口风,让本身财务这块出问题的公司雪上加霜。
岑子墨觉得自己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还是学生时代好,那时候, 她有喧嚣的寂寞,肤浅的快乐, 跟狐朋狗友一起听她们彼此问候对方祖宗,夏天穿很暴露,经常被教导主任找。那会儿,吴彦祖和陈冠希他们很火, 大家追星,岑子墨不追,世界上谁也没陆时城好看,戏子算什么?
此刻,她深爱的男人,只留给她一串汽车尾气,扬长而去。
见到付冬阳,是在一家甜品店。付东阳在模型中发现关键性风险流动因子,手头正忙,可依旧选择来见这个应该正失魂落魄的女人。
然而没有,岑子墨全靠那精致鲜亮的妆容撑着,不见一丝颓唐。
“我有事找你帮忙。”她难得点了一堆甜点,这些年,在吃上从不放纵自己,陆时城在身材管理上尤其自律,同样的,她不想他摸到一圈肥肉。
把东西推给付东阳,“你把这个东西转交一个人,A大一女学生。”
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龃龉都没有,岑子墨笑吟吟看他:“陆时城逼你,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得答应帮我做事。小付,陆时城等着你法庭作证呢,所以留你在中盛,等一脚踢开时,姐姐收留你。”
她笑的很迷人,眉梢全是风情,不知真假,蜜里调油,像个白痴富家女。
付东阳自然答应了她,之后,岑子墨用一种无比信任和依赖的眼神黏了黏他,却洒然离去。
两人分开后,岑子墨见自己雇的私人侦探。
对方告诉她,付东阳在学校期间谈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和学建筑的学妹,叫云昭,今年大四。
而且,付东阳和中盛风控部叫刘欢畅的小中层应该在交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