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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白斩月被他这么一激,气急攻心地胡乱出招。心中一分神,不免地让刑天月看出了破绽来。眉宇间流出一股子自傲来,甩手又是凌厉的一掌。白斩月躲闪稍慢了一分,手臂上一阵麻麻感之后顿时剧痛无比起来。正欲还手,一把带着淡绿色光的巨型宝剑忽然地从山峰上飞上半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刑天月的胸口。
风,似乎是静止了,声音也跟着消失了。那场激烈的战斗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中蓦然地停下,所有人恍若还处在刚才那一刹回不过神来。
刑天月缓缓地埋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好似背后的光通过胸口的洞渐渐扩大了。缭绕的银丝柔顺地垂下来,眉心恍若红莲般的印记闪着淡淡地光。转头来朝着斜上方看上去,那隐在宝剑中的女子冷眸冷脸地淡身而出,注视着他什么都不说。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来,刑天月忽地发笑起来:“你果然是我的劫,真后悔没有一早就杀了你!”
言罢,他整个身体像是一堵被打碎了的玻璃墙一样碎成无数的小碎片,遇风之后瞬即化作尘埃在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从他身上飞出的九只银狐也在同一时刻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刑天月就那么死了?所有人面面厮觑望来望去,唯独停留在半空的宫千缈脸上没有神情。她的眼是冷的,周身还被煞气所环绕着。她身后的巨型宝剑突然地冲上九天,天上的云顿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又是风卷草飞石磙木断,呼呼的山风吹得人不禁地以袖掩面。
“月儿,永别了!”良久都没有说话的宫千缈突然地说出一句话来,双眸轻轻闭上的瞬间整个身体也跟着爆裂开去,眨眼间她头上方的巨大漩涡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夜真正地来临了,静寂的黑色夜空中什么都没有,仿佛她留下的那句话还有余音在回绕。
第8卷 第830节:最后的决战(二十六)
“月儿,永别了!”
何为永别?是否真要永远诀别?白斩月惊天长吼,银色狂乱地飞舞,他带着血迹的面颊上带着狰狞之色恨恨地望着上方的天空、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妻子永远都不在了!
“千缈,你为何要这样做?”落绸略微失神地看着天空,口里不禁地喃语出声来。她刚才吻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身体中有中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溜走跑到她身上一样。直到她吻完了之后才发现她周身迅速地起着变化,她身上有着浓重的杀气集聚起来就变成了一把仇恨之剑,身体附于剑中成为仇恨的一部分,这才顺利地刺到了刑天月。可那让仇恨强大起来的的又是什么?
他撑着地站起来,全身的剧痛让他已经有些眩晕了,遥遥望去见着的却是白斩月满脸苍凉的神色。
突然,耳边传来风擦石飞的声响,落绸出于本能地用手一击,两只肉掌中带着各自仅剩不多的灵力相互冲撞被对方施展的力量给震退到了后方去。
“噗——”白麟仰天吐出几口血来,对着他诡谲地笑道:“我杀了你了!琉璃,我为你报仇了!”话毕,身体斜倒在一块石头上就没有了气息,只余下那双眼睛还在瞪着落绸。
死了?这么多人都死了?心里被堵上了东西,满腹都是说不出的感触来。注视着这满地的狼藉,嘴角上不经意地勾起一抹苦笑来。现在好了,该死的人死了,该活的人也死了,剩下的都是些痛苦不堪的人!白斩月会怎么做他猜不到,那自己呢?以后他的归宿又是在什么地方?
无尘宫两次的灾难都与他有着不可分的关系,说来自己也是罪人一个还有什么资格去继续担任宫主呢?天大地大,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容身的地方。艰难地支起身子,垂眸望了眼死去还不肯闭眼的白麟,安静地从他身边慢慢走过。恩和怨本就难分难解,何况那些人现在都不在了,什么仇怨也跟着就消失了。而他,也将会与之一起湮灭。
离开之际,身后的白斩月悲嘶长吼着她的名字,可惜,真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第8卷 第831节:落去繁华(落绸番外)
江湖河泽,名山大川,他忘记了自己曾经到过什么地方,只是喜欢随遇而安到了某个地方喜欢上了就多住些日子。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是居无定所,性子也跟着淡泊了许多。闲暇的时候看看书舞舞剑,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转眼又到了白露,他兜兜转转的不知怎的来到行都曲阳城外的一片小林子里。这个地方他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一百多年前他被母亲身边的亲信太监带出宫来的时候就在这里遇到了徐妃和四皇子派出来的杀手的围杀,当时还年幼的他被吓坏了只是很机械地躲在太监身后躲避着刀剑。后来,跟随而来的人都死了,他身上也挨了一刀,本来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个俊逸的年轻人从天而降把他给救了。
他当时一身白衣,手中执着白色拂尘,清俊的面容中透着仙风灵气,声音温和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宁轩。”
“呵呵,宁轩,是个好名字!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修仙练道的好材料。宁轩,你可愿意跟随我去一个没有杀戮的地方,做一个自由正义的人?”
“宁轩……”小个子的他抬起头望了望帝都的方向,转而又看看身后那一片死尸,随即肯定地回道:“宁轩愿意!”
“好,那我现在为你赐名落绸,从此与那繁华断去清心向道。”
“……”
闭眸,那些事好似发生在昨天,然回首时却有种不愿了知的情绪。他一个人在林中站了许久,静静地看那竹子飘落的枯黄的叶子。
“你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么?”凝然神思间,一个轻扬的声音在林中响起。落绸闻声一愣,瞬即转身来,见着的却是小时在这里见过的那个人。他顿了下,语气恭顺地道:
“徒儿见过师父!”
“你游离尘世这么久,心中可有什么想法?”他一如往昔般地温和,看落绸的眼神就如看见了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般。
落绸低头,半天无言。他心中有什么想法?朱木峰上发生的事情总是搁置在心中,他迷茫过一段时间不知该做何解。后来他似乎懂了一些,万物自有其缘法,强求亦是无用。然而他现在想知道的就是,他的悟还算晚么?
“徒儿没有遵从道,辜负了师父教诲,险些毁了师父的心血。”
“道,亦有道,悟之能抵前尘。你大劫已过,随我回无望极域去吧。”
“弟子能去么?”落绸心中还是有些惶然,眸光到处让他多见了一分忐忑。
离歌笑之,道:“吾言,悟之能抵前尘。”
PS:第八卷到此已经完结了,当然本文还有最后一卷(嘿嘿,这卷就结尾啦,看来六月前结尾不是梦想了,偷笑下)。对于落绸的结局大家有什么看法呢?关于宫千缈和白斩月,大家还是继续看下去吧。
第9卷 第832节: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九月秋,因为冷空气的南下这座处于中国地理位置南北分界的城市也跟着笼罩在一片蒙蒙的秋雨中。乌黑的天,挤压的云以一种灰茫茫的姿态出现在城市的上空。汽车飞快地驶过,碾起一路的积水。街上的行人撑着伞行色匆匆地往着各自的地奔去,花花绿绿的雨伞给这个惨淡的下午添了一份亮色。
马路边上的一家星巴克里,临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薄纱长裙的女人。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手不停地敲击着桌上的笔记本键盘。穿着侍者服侍的服务生端着咖啡坐过来,很职业地给她放在桌上,微笑着说:“宫小姐,这是你点的咖啡。”
“哦,谢谢。”她头也没有抬一下,一双眼睛盯着笔记本的屏幕手上已经飞快地敲出了百余来字。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机呜呜地震动起来。她抽着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腾出一只手戴上耳机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孩子着急的声音。
“表姨,浅浅闹着要见你,我跟我妈怎么都劝不住,你现在能不能过来啊?”那边的声音颇为无奈,她仔细一听好像还听见了小孩儿哭闹的声音。她眉中透出一股无奈来,仰头朝着窗外望了望,淅沥沥的雨滴早已把玻璃窗给模糊了。怔怔地望过去,看见一盏吊着的水晶灯和自己的影子。
伸手揉了揉揉眉心,她一边把笔记本待机一面回他的话,说:“小轩你帮忙照顾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现在外面可能不好赶车,不过我尽可能地快点。”站起身来飞快地收拾好了,断去电话之后去结了帐马上朝外面拦车。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大了,她虽然撑着伞但是身上还是被飘湿了,路上的汽车很多就是没有一辆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着急了,也不管出租车里是不是有人坐着见车就招,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还是没有招到一辆车。摸出手里来看,现在都五点半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天上又下着雨看来找车是没有那么容易了。她狠了狠心,把电脑包拎好之后干脆徒步走回去。从这里走回去平时也就是大半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可能要花上一个小时左右了。不过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家里还有个小家伙正等着她去哄呢。
走了几分钟拐过一个路口,看见绿灯亮了之后她赶紧跟着行人一起匆匆过街,快要到对面的时候突然开出一辆车来挡住她。她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埋头一看那车主好像在跟她招手。
“千缈,快上车。”
第9卷 第833节:人生若只如初见(二)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过去,车里面英俊的男人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她哦了一下立即就认出那个人是谁了,走过去收了雨伞坐上副驾驶座。转头朝他望去,问着:“余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当然是回家咯!不过呢我觉得这下雨天一定有艳遇之类的事情发生,下了班之后我就开着车一个人在路上溜达看能不能找到美女去搭讪。”余年嘿嘿地笑了笑,问道:“我说美女作家,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我正好去送你。”
“好啊。”她点点头没有拒绝,指着前方的路口说着:“往前左拐,我要回家了。”
“好咧,马上就走。”余年二话不说发动引擎朝她指的方向就开去。她一个人则转头看着车窗外,心思恍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余年看她那个样子以为她又在构思什么新作,也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偶尔用着眼角的余光去看她。这个女人不是说都三十多岁了吗,怎么看起来才二十四五的样子?认识她的人都说她保养得好,其实他并不是那样认为。
一个有涵养的女人是怎么修炼出来的这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对于身边的这个女人他却始终是猜不透。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是远的,有时候他会认为那是近的。可惜啊,他总觉得自己太过于一厢情愿了,那个女人什么都看在眼里却又不发表任何意见。
车子安静地行驶着,最后在一座高级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这个小区有个规定就是外车不得入内,每次他送她回来都只能送到小区门口。余年有些不满地说着:“你们这个小区的物管真的不怎么样。”
“嗯,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办法解决。”她笑了笑解开安全带拎包下车,隔着车窗朝他招手。“余大经理,今天又再次谢谢你了。”
余年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美女作家,我送你回来这么多次你都没有想过要请我上去坐一坐的吗?”
“这个啊……”这下子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很抱歉的样子跟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