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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欧雨期用手抵着下巴,微闭双眼冥想了一会,便开了口:“晚风拂晓月,云深入梦眠。唯有南燕压枝前。腊月寒冬已逝,上春来。迟日为春柳,应有画罗衣。足尖轻点舞成仙。莫待春来又去,叹时间。”
欧雨期作完,对着众人笑了笑,说到:“雨期的这首《南歌子·春归》让大家见笑了,就当做是抛砖引玉就好。”
众人都知道欧雨期这是自谦,但也没有人敢真站出来说这首词有什么不对,于是便开口恭维,一时间气氛倒是活跃了起来。
白采珊也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站起来,说到:“雨期作的《南歌子》,采珊便作一首《行香子》吧。”
白采珊对着欧雨期眨眨眼,开口吟到:“一袭霓裳,双目微张。足轻踏,点染尘香。水袖纤玉,云髻飞扬。律青拂耳,笑拂颜,情拂心。远山似画,近看成仙。催花雨,滴落凡间。如痴如梦,恍如隔年。雾浓深处,云深淡,雨深清。”
白采珊作完,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虽然她这首行香子也是不错,但因和欧雨期那首南歌子有些相同的字,所以显得有些不够出彩。
沈香凝也站了起来,信步走到中间,望了望众人,说:“香凝不才,只能作得一首《浣溪沙》。”
停了一下,便说到:“雨雾霏微落黄簦,丝纱点地惹珠尘,青烟飘絮作溟濛,娓娓暄风擦身过,停堂玄鸟已安在,经年宿燕却无归。”
三首词已完,虽说都不如欧雨期的出彩,但也并没有差到哪里去。毕竟都是世家嫡女,所以这吟诗作赋方面还是都下了些功夫的。
这下,女眷席内就只剩下若晚清和若梦宁了。
私心来说,众人其实都等着看她俩的笑话,出生商户,能有什么好文采?
所以除了君沐风外,剩下的人都望着若家姐妹,眼里都带上了一点似有若无的轻蔑,仿佛在等着什么好戏。
若晚清倒是胸有成竹,虽说萧涟漪并没有请什么好的女先生,但那时候她为了不让君沐风瞧不起自己,私底下还是研究过一些诗词的。
所以若晚清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鞠了一躬,也不废话,直接吟到:“寒夜萧瑟月正圆。手持金樽,独步江边。苹风擦过柳枝间。月上梢头,此去经年。只奈何烟水隔别。现役梦魂,怨月愁烟。此情此景难消却。千尺游丝,空留心间。”
若晚清这一首《一剪梅》倒是让众人愣住了,倒是没想到这若晚清也能吟出这样的词。
只不过,那些嫡子们眼中是欣赏,嫡女们眼中可就是不服气了。
欧雨期倒是没做什么想,反正她门第在这,犯不着和若晚清挣个高低,可是沈香凝和白采珊可就一样了。
李畔溪对这若晚清也有点刮目相看,又见这沈、白二人明显是不服气,于是便开口说到:“没想到这诗词会倒是才女云集了,但这光有词可不行,诗词会还得有诗才圆满。不如接下来便作诗可好?题目不限。”
这李畔溪刚一说完,沈香凝便站了起来,不待众人反应,便开了口:“更阑时分惊乍起,忽闻庭外惊鸾声。晓风略过音声断,又起复来断肠声。”
沈香凝作罢,对着若晚清撇撇嘴,笑了一下,然后坐到了座位上。
若晚清当然是看见了沈香凝的作态,但苦于自己并未想好,所以只能隐忍不发。
这时,若梦宁站了起来,说到:“梦宁不才,作词不如各位姐姐,所以梦宁便不献丑了。但这作诗,梦宁倒可以小试一次。”
说罢,她走到了中间,想了一下,念到:“破晓闻蝉鸣,山间水至清。闲庭归雁来,谁人负卿卿。”
若梦宁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本意也只是想着参与一下,免得被人看低。
所以这首诗她作得也是无功无过,平平无奇。
众人虽然也有这种感觉,但也对她没有什么挑剔,也就象征性的鼓鼓掌,算是认可。
若晚清这会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本来她是想让若梦宁出个丑的,却没想到这若梦宁居然也能文绉绉的编出一首来。
正想着,便听见白采珊的声音传来:“采珊不才,请若晚清赐教。”
这可是指名道姓的下战书啊,若晚清收拢了刚刚有些分散的注意力,屏息凝神的等待着白采珊的下文。
“玉楼亭台在,流霞滟滟金。芳筵金钟盏,素娥莫辞频。”
白采珊说完就站在那,对着若晚清说:“若姑娘,该你了。”
若晚清被这莫名的敌意也是弄得有些发懵,但她也知道,这战旗要是不接那便丢了自己的脸。
于是她摸了摸手镯,站了起来。约摸过了一会,才开口说到:“熹微霡霂烟四起,姽婳迤逦烟中立。天外行云回雪袖,却是飞琼玉真女。”
众人听完,皆是默不作声,任谁都听的出这若晚清要比白采珊技高一筹,但因着都是交好的缘故,所以众人只能不置一词。
白采珊自己也是听得出的,所以即使是不情愿,也对着若晚清僵笑着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李畔溪看着眼前的情形沉思了一会,这下心里有了点谱,便开口说了些场面话,算是给诗词会画了个句号。
接下来就是一些女儿家的闲聊,因着若晚清出了些风头,所以另外三家倒也没有将她排挤在外。只有若梦宁一个人埋着头,吃着面前的甜食水果。
君沐风倒是真没兴趣同另外三个公子哥闲话,所以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听,并没有多说一句。
(诗和词都是自己写的,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有些不足的地方还请读者们见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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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左丞相心思,落雁死心
大约半个时辰后,李畔溪便推说身子不爽,将聚会给散掉了。
众人也不好有什么异议,原本那几个侍郎嫡子们还想多待一会,好趁机和欧雨期套套近乎,现在也只能歇了心思。
所以当被送到丞相府门口时,一个个都作鸟兽散,连个敷衍的告别都懒得做。
君沐风对着若晚清和若梦宁点点头,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
若晚清原本还想和君沐风攀谈几句的,见他这样也就作罢。
这要是换做是以前,若晚清肯定是心里直冒火了。但自从认识了太子以后,她似乎就好像找到了另一条路一般。
若梦宁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若晚清,似乎也对她这反应有些疑惑,毕竟以前的若晚清对上君沐风可不是现在的态度。
不过她也不做多想,现在的她可以说是毫无背景和靠山,若是还在曲静城,或许她还能跟若晚清拼一拼。
李畔溪和欧雨期见来人都已经走了后,便一起来到了欧戴鹤的书房。
只见欧戴鹤正负手站在书架前,似乎是在找什么书籍。他听见李畔溪敲门的声音后这才转过身,说了句:“进来吧。”
欧戴鹤的声音很低沉,面相上看去约摸已有40岁左右,发丝里似乎也已经有了些白发。但他的双眼却有一股子锐劲,看人的时候仿佛会将人撕碎一般。
“君家与若家的后生看上去如何?”
见李畔溪和欧雨期已经进来了,也不待她二人坐下,欧戴鹤便出声询问到。
李畔溪想了想,说:“妾身看君家小子似乎谨慎得很,这全程几乎是不发一言。若家的两姐妹应该是不和,嫡女若晚清爱出风头,庶女若梦宁在一旁不争不抢,就像个锯嘴葫芦似的。”
欧戴鹤不置可否,转头看着欧雨期,慈爱的问到:“雨期可有什么看法?”
对于欧雨期,欧戴鹤还是真心疼爱的。
在他的眼里,欧雨期是一定会坐上太子妃之位最后还能母仪天下的,所以他从小也没少在欧雨期身上花心思。
虽然他已经跟随太子多年,但他也清楚,麒麟易的秉性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他随时可能被太子放弃掉。
所以欧雨期是他欧家最大的希望,无论如何他也要将这个女儿扶上后位!
“女儿今日也是第一次见,有些话不敢说的太过。”
欧雨期斟字酌句的想了想,这才缓缓开口到:“因着君沐风是男子,所以女儿并不好一直观察,所以女儿的感觉与母亲说的无异。”
说完这句,欧雨期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说到:“但女儿注意到,君沐风似乎全程都是心不在焉的,似乎是在想别的什么事情。”
“哦?”欧戴鹤听完便点点头,似乎这个细节是可以稍作留意的。
“并且君沐风全程都没有动过桌面上的吃食,茶盏倒是有看见他动过,但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女儿也并不知道他有没有真的喝下去。”
欧戴鹤敲了敲桌子,示意欧雨期继续说下去。
“若晚清给女儿的感觉就是太急功近利了,虽然女儿是第一次接触她,但她太藏不住自己的那些心事,情绪都直接摆在脸上,所以女儿觉得这若晚清未必能成大事。”
“若梦宁几乎是不怎么说话,唯一那一首诗也探不出她什么底,女儿也只能推测,如果若梦宁性子就是那样倒也还好,如果是故意摆出的样子,只怕比若晚清要难缠。”
欧雨期说完似乎有些歉意的说:“女儿不知道看到的这些是不是真实的,让父亲失望了。”
欧戴鹤摆摆手,说到:“你能注意到这些已经很好了,君沐风和若梦宁那你无需管,若晚清那,为父需要你与她交好。”
欧雨期不傻,欧戴鹤这么一说她就能明白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弯弯绕绕。
所以即使她心里也是瞧不起若晚清的,但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女儿明白了,定不会坏了父亲的大事。”
欧雨期对于欧戴鹤的期望一直是知道的,所以她身为欧家的嫡女,自然是会尽力去帮他父亲的。
况且,太子妃或者皇后,对于她来说也确实是利大于弊,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会拒绝父亲的这些安排。
至于她对麒麟易,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逢场作戏就行。只要他保全她欧家的颜面和地位,其他的,她欧雨期也不在乎。
京城里是暗流涌动,这曲静城里的薛家可就是愁云满天了。
其实说愁的也只有落雁一个人,因为自从那日回完信会,落雁的心里就有些小期待,但是又有一些紧张。
她不知道君沐风看了她的信后会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给自己解释,所以落雁只能是在房间里干等着。
幽兰看着落雁这样也是没办法。
前段时间这小丫头因为君沐风离开闹得气瘀在心,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会半夜睡不着,所以幽兰没有办法,只能给她配一些安神汤。
好不容易这家伙终于是放下心结,恢复正常了,可这才刚刚安稳没几天,这君沐风一封信,又把落雁的情绪给挑起来了!
关键这丫头还死犟死犟的,不肯让瞿大夫看,也不想让秦雨璃知道,自己也只能每天在小厨房给她熬夜,真是折腾人!
正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幽兰每次看到看落雁这没出息的样子都忍不住数落她。
落雁也知道幽兰是刀子嘴巴豆腐心,也就只嘿嘿一笑就过去了。
然而落雁左等右等,已经五天过去了,君沐风的信还是没有来到落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