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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梦宁尴尬的站在前厅,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若晚清那嘲讽鄙夷的脸在面前晃荡,若权意那殷勤备至的神情也是看的她一阵反胃。
最后,若梦宁还是决定不再为难自己了,对若权意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虽说现在的若梦宁选择了偃旗息鼓修身养性,但并不代表她就看不清局势。
也许当时若晚清对着她和萧涟漪说的话很大程度上是给自己造势,那么自从来了京城,她便是要把那势给落到实处。
她不信今天这事跟若晚清没有一点关系,也不信那个齐诗桃没有任何背景。所以现在她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然后安抚好萧涟漪的情绪。
毕竟这个时候和若权意离了心,那真就是堕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当若梦宁来到萧涟漪的院子时,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碎片。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门,此时的萧涟漪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刚哭过。
“娘。”
若梦宁轻轻的喊了一声。萧涟漪仿佛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对若梦宁的到来置若罔闻,只嘴里一个劲的念到:“若权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当年你立的那些誓可还记得?”
若梦宁刚想开口劝说,萧涟漪似是魔怔了一般,突然对着若梦宁便怒斥到:“都怪你这个不争气的!要是诗词会那天你上些心,又如何会被那贱丫头抢了先机!”
就这样骂骂咧咧了一会,萧涟漪似乎是有些累了,终于是停了嘴里的说词,继续木讷的坐在位置上。
“老爷,院子已经准备好了。”
若权意一听这话,便起了身,顺手将齐诗桃也扶起来。
这要不是知道齐诗桃只是伤了手,看这架势,指不定以为这腿也伤着了。
齐诗桃的院子不大也不小,靠近府邸的偏角位置。
若权意一看这样也知道是萧涟漪这心中有气。虽说自己是不大想计较,但怎么看都觉得这萧涟漪不懂事。
齐诗桃倒是笑吟吟的说:“诗桃谢谢老爷,这是诗桃住过的最好的院子了。”
说完便要行礼,若权意哪里舍得?赶紧扶住她说到:“齐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在下也只不过略尽绵薄之力。”
齐诗桃温婉的点点头,就着若权意的手走进院子。
刚入内没多久,大夫就过来了。
其实这齐诗桃不过是擦伤了点皮,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练家子,怎么可能分不清轻重?这擦伤不过是齐诗桃自己那一滚给擦出来的。
但到底是要显示自己的柔弱,所以大夫在擦药的时候齐诗桃会装作忍着泪忍着疼一般,让若权意看得一阵揪心。
待擦好药后,若权意赶忙问到:“大夫,这伤可会留下痕迹?”
那大夫也是看过不少内宅后院的,瞧着面前这男人紧张的神情,便猜想这姑娘不是刚纳的妾就是准备纳的妾。
于是慢条斯理的说:“这可就不一定了,这人的皮肤恢复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只一点,恢复期别吃刺激的东西就行。”
说完,拿了出诊费就向门口走去,边走还边吐槽到:“真是矫情,不过擦伤点皮而已。”
见大夫走了,若权意这心里有些猴急了,你说这姑娘如此娇俏可人,这样共处一室的,这若权意怎么能忍?
所以他装作无害的靠近齐诗桃,拿着她的手是左看看右瞧瞧,明着是看伤口,可实际上呢,那就是动手动脚了。
只见若权意用手摩擦着齐诗桃的手,从指尖一点一点的向上移,在手心处还稍微用力的捏了捏。
齐诗桃哪能不知道这若权意是安的什么心,所以她只是羞红着脸任他牵着,有意无意的抬眼看他一下。
原本齐诗桃是侧对着若权意的,但自从若权意有动作开始,她便慢慢的将自己转过去,最后变成正对着若权意。
这本来就穿的单薄,若权意的那件衣裳也在刚刚问诊时脱了去,也许是齐诗桃坐下的时候压的太低,这打正面看可真就是“如雪皓峯连绵起,横沟丘壑不可测”啊。
若权意原本只是试探,却没想到能得到齐诗桃的回应,这才刚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便听见外面的丫鬟说裁衣师傅来了。
这下若权意也只能熄了火,不过想想也不急于一时不是?
这么想着,便起身开了门。
因着是给女子量衣,所以裁缝铺派了个女伙计来。若权意也不避讳,就这么站在一旁看。
齐诗桃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到:“不如老爷先去夫人那吧?诗桃刚刚瞧着夫人似乎不大开心。”
这话一出,若权意便打断她说到:“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只是二房妾室而已,叫二姨娘就行了。”
这话一出,齐诗桃便笑了。
这男人的话真是不可信,遇见新欢忘了旧爱。看这情形,怕是早就偏了心眼吧。
可即便是如此,齐诗桃还是劝说到:“老爷,诗桃原本就是寄人篱下,何苦让诗桃背着骂名呢?”
见齐诗桃如此坚持,若权意也只能作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齐诗桃,便向萧涟漪的院子走去。
齐诗桃见若权意走了,也就卸下了面具。天知道自己要应付这个男人有多糟心!一副登徒子样,还动手动脚的。
不过这会他去看那二姨娘,怕是要大吵一架了。那二姨娘还真是个藏不住的人,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
亏得是自己来之前府上没有进人,不然的话,怕是早就被拉下位置了。
想来这二姨娘是气不过了,瞧她临走时那副表情,这会只怕是拿着东西撒气吧?也不知道被若权意看到会是什么样,真是期待呢。
………………………………
第五十九章 欲迎还拒(二)
当若权意来到萧涟漪的院子时,萧涟漪已经是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房间也被收拾干净了,只除了眼睛处有些泛红,其它便再无异样。
这也是多亏了若梦宁,趁着萧涟漪发呆之际,唤来丫鬟打扫屋子,又好说歹说的给萧涟漪分析利弊,这才将崩溃的萧涟漪拉了回来。
“老爷。”
见着若权意进来,萧涟漪扬起一抹笑脸,轻轻的唤到。
虽说萧涟漪已经没有当初时的年轻美貌了,但再怎么说也是跟了若权意十几个年头,至少这轻易还是在的。
所以说,若权意还是有些愧疚的。联想起曾经萧涟漪刚进门时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眼里满是祈求的样子,说不心软那是虚的。
“涟漪啊,为夫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为夫也是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话听在萧涟漪耳朵里那叫一个刺耳。
什么叫不能见死不救?那大夫走时可是告诉自己那贱蹄子只是擦伤而已,这就是见死不救?
不过萧涟漪到底还是听进了若梦宁的劝说,继续端着大度贤惠的样子,对若权意说:“涟漪省得,老爷这么做必定是有老爷的道理。”
若权意看了看萧涟漪那温柔的模样,也就放下心来,对着萧涟漪保证到:“放心,你跟着为夫这么久了,为夫自然也不会亏了你。这后院你一直打理的不错,为夫也是放心的。”
这话一出,也就间接的安抚了萧涟漪。
对于现在的萧涟漪,青春已经不能回头,能抓住的,也只有那点东西了。
所以即使她再不愿再不愤,也要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形象维持好。
“不知齐姑娘的伤会不会留什么疤痕,涟漪这还有一点去疤痕的药膏,不如老爷给齐姑娘送过去?”
说完也不等若权意回答,便起身去梳妆台的抽屉里将药膏拿了出来。
要说这盒药膏,还是曾经若权意寻来给萧涟漪的。
在两人还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萧涟漪亲自熬汤时不慎被弄伤,若权意为了讨好她可是费了好些功夫。
自然若权意也是记得的,所以此刻他的神情更加的温柔,不过毕竟再愧疚也抵不过新欢带来的刺激。
只见若权意伸手拿过药膏,用嘴在萧涟漪额头上轻轻一擦,只说了声:“为夫稍晚再来陪你。”后,便出了院门。
此时的萧涟漪心里除了苦涩还能如何?入了这府门,若权意便是她的天和地。
齐诗桃此刻正悠哉悠哉的量着尺寸挑选着花色布匹。虽说这若家不过商户,但也比自己在太子那熬不出头要强。
这人就是踩着台阶就想往高处爬,若家对于齐诗桃来说就是目前最大的高枝,这高枝可是实打实的,比什么丞相府还有太子要来的实在的多。
所以即便一开始她只是想着完成任务,现在她也生了些旁的心思。反正这辈子是要困在这若家了,为何自己不能爬到最高?
正想着,便听见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侧耳一听,可不正是若权意又去而复返了吗?
齐诗桃收起了心思,继续摆出个柔弱怯怯的模样,哪还有刚刚的悠闲和安逸?活生生就像是只担惊受怕的兔子。
“老爷,二姨娘可有生诗桃的气?”
齐诗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那叫一个担惊受怕。
“不曾生气,诗桃别乱想。来,这是二姨娘寻给你的去疤的药。”
若权意说着便将药膏递了过去。他之所以不说那药膏原本就是自己找来的,只不过是担心齐诗桃觉得那药已是被用过的,免得她认为自己小气。
齐诗桃装的一副受宠若惊,又是一阵感激。
裁衣师傅这会手上的功夫也已经作完,只等待着齐诗桃挑选布料和花色了。
“诗桃对这些不是很在行,不如老爷帮诗桃挑选一二?”
若权意也有些犯难,这些东西他又如何懂?可看着齐诗桃期盼的眼神,他又不忍拒绝。
“就用最好的布料吧,现在是冬天,颜色深一些比较好。”
一听若权意如此大方,齐诗桃心里那是笑开了花,但毕竟是工于心计的人,面子上反而露出一丝为难。
“老爷,诗桃惶恐。诗桃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配不上老爷的这份好。所以诗桃恳求老爷,不要让诗桃为难。”
“为难?何来的为难?”
若权意有些不解的看着齐诗桃,开口询问到。
“诗桃大抵只是过客,担不起这份好,也不想老爷和二姨娘有隔阂,如果因为诗桃而影响到二姨娘和老爷,那诗桃就真……真是罪人了。”
齐诗桃这番说词真是动人,听上去只会让人觉得这姑娘通情达理,又有谁会认为是事先设计呢?
所以不出所料的,若权意对齐诗桃的这番话很是受用。
男人嘛,都想着环肥燕瘦相拥入怀,又希望这些莺莺燕燕之间能和平共处。所以对于这种贤良淑德的说词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诗桃大可放心,涟漪也是懂事之人,定不会为难你的。”
齐诗桃听着若权意这话,便知道这萧涟漪在他心中还是有一个好印象的。如果自己要上位,首要的便是毁了这印象。
“那诗桃谢先谢过老爷的厚爱,待诗桃的伤不再吓人后,定亲自去拜谢二姨娘。”
待全部选好后,裁衣师傅便拿了赏钱退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齐诗桃与若权意两人,这不,若权意立马就想到开始两人坐着时看到的美景。
这么想着,若权意的眼神就变得晦暗不明。齐诗桃也不是小丫头,哪里看不出这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