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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九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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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听到这里心下稍定,严庄说的不错,契丹人现在还没有公然叫板自己的资本。这些草原胡族心中从来没有什么道义的观点,自然不会心向大唐朝廷,他们要的无非就是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罢了。

“所以,以某之间,不出七日,契丹人定然会将战马送到范阳城来。”

严庄微微颌首笑道:“至于胜算嘛,如今天下兵力十有其四握在大帅手里,他李三郎手中能掌控的兵力怕都不到两成,还都是些残兵败将,以大帅的英武,该有几成?”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

安禄山拍着大腿笑道:“是啊,都说这李三郎是堪比尧舜的圣明君主,依我看啊他就是个糊涂到不能再糊涂的糊涂蛋!大唐的半数兵力掌握在我安某人的手里,竟然到此时才察觉出不对,哈哈,晚了,晚了!”

严庄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这皇帝老子的位席就是个温柔冢,呆的久了再圣明的人也得变得痴愚了。不过大帅,有一事却是比较麻烦。世子如今在长安,若是您起兵反唐,世子那里恐怕不易脱身啊。”

安禄山闻言皱了皱眉道:“庆宗那里确实有些麻烦,当初就不该听由皇帝老儿的话,叫庆宗入长安作质。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若是我现在召庆宗回范阳,岂不是会引起那昏君的怀疑?”

严庄心中一沉道:“如此,世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安禄山已是不耐,挥了挥手道:“他安庆宗既然是我安禄山的儿子,就该承担这份责任。等到我起兵之时,他若是能逃出长安自是最好。若是逃不出……”

安禄山微顿了顿,一狠心咬牙道:“若是他逃不出那便是命。不过到时我破了长安城一定会替他报仇,屠光李唐的宗室!”

安禄山的目光甚是阴冷,语调更是寒气十足。便是一向和他处惯了的严庄都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苦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帅这般决断定然能够夺得帝位。”

稍稍一顿,严庄接道:“既然大帅已经下了决心,就要早作谋划。以严某之见,不如先借着换防的名义抽调出精锐向南部署。”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安禄山点了点头,扣了扣手指道:“至于那个钦差嘛……”

“钦差卢嵇是奸相杨国忠的爪牙,而杨国忠蛊惑天子霍乱朝纲,大帅顺应天意,起兵清君侧,那这钦差当然杀得!”

严庄伸出右手在脖颈处做了个杀头的姿势,冷冷接道。

“既然他李隆基不仁,就休怪我安禄山不义!安某人就还不信了,这江山是能者得之,凭什么就由他李家人一直坐下去?”

安禄山紧紧握紧了拳头,面色如冰。

注1:严庄:唐朝节度使安禄山的军师,公元757年正月初,燕朝的中书侍郎严庄与安禄山之子安庆绪、内侍宦官李猪儿勾结,诛杀安禄山;安庆绪登基后,任丞相,独揽大权。后归顺唐朝,任司农卿。

第三十八章 始乱(四)

秋风飒冷,孤月高悬。

拜会过范阳地界的二当家史思明后,他便回到了住处休憩。只是这次交际并没有让他心安,宽衣解带后,卢嵇便仰卧在床铺上思量着自己来到范阳城后发生的一切。

这一切,诡谲非常!

时至如今,已是过了十一月,再这么下去,可要拖到年根儿了啊!

他身为皇帝陛下派来的钦差大臣,理应受到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的热情接待。而安禄山自从派心腹将他引到住处后,就彻底的将他晾了起来,完全不给自己宣旨的机会。

若是自己这次来范阳是为私事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背负有皇命。安禄山那厮恁的如此嚣张,竟然敢拒不接旨!天下只有两种人敢如此面对世俗世界权利最大的人,一种是疯子,一种便是有恃无恐的人。

安禄山当然不是疯子,那便只能是后者了。

莫非他真的起了反心?若是如此,自己还是找个机会逃离范阳为妙。大不了回到长安把一切罪责推给安禄山,想必皇帝陛下也不会深究……

卢嵇越想越恼,径直将被席拽了来蒙住了头,翻了个身呼呼睡去。

这一夜,自是无话。……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护院儿卢钊便打好了洗漱用的热水,唤起了自家老爷。
卢嵇心怀重事,如何能睡得好,此刻擦着惺忪睡眼勉强坐起身来,只觉头痛眼花,浑身筋骨酸乏。

“几时了?”

卢嵇一把拽过用温水浸润了的布巾,醒了一把脸,轻声问道。

对自家老爷,卢钊自是恭敬万分。只见他拱了拱手,身子微微下垂道:“回禀老爷,现在已经是辰时了。”

卢嵇闻言蹙起了眉,面露不愉道:“辰时了?你怎么不早些叫我,不是你卯时叫我的吗?”

卢钊闻言一惊跪倒在地道:“老爷,我看您身子困乏的紧,不忍叫您。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狠狠的罚我吧。”

卢嵇也不是真心要拿卢钊出气,只摆了摆手道:“罢了,我睡时可有人来找过我?”

护院儿卢钊想了想道:“有道是有,跟您交好的田将军大约寅时来了一刻,不过许是见我灭了灯,没有进门。后来快到卯时的时候,又有一个不知名姓的将军来扣了门。”

卢嵇闻言大惑道:“你没有将他们请进来?”

卢钊道:“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四五品朝上的将军,我不过是个护院,哪里能搭得上话。”

“嗯,倒也是有几分道理。”

轻应了声,卢嵇接道:“不过他们为何在这个时景来找我?”

倒也不怪卢嵇多疑,毕竟在这个时候,在这幽燕大地估计没有人要冒着被安禄山怀疑的风险主动和他这个朝廷钦差结交。

正当卢嵇犹疑不定是,门忽然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卢嵇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在护院儿卢钊的搀扶下一步一拐的走至门前。

“吱呀!”

伴着一声轻响,雕花木门应声开启,一个陌生的面孔映现到卢嵇的面前。

“您可是朝廷钦差,礼部侍郎卢大人?”

对方冲卢嵇抱了抱拳,眉宇间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

若是放在往常,遇到这种不知礼仪的人,卢嵇早已一通老拳砸了出去。可如今他偏偏得看安禄山的眼色,如何敢再嚣张强势?

“呵呵,某便是卢嵇,不知这位壮士尊姓大名?”

卢嵇轻捋了捋胡须,沉沉笑道。

“哎,当不得!”

那人推了推手道:“我是安大帅的亲兵队正,来这儿是通知您,咱家大帅要来见您。”

他这话说的倨傲无比,完全没有给卢嵇一丝一毫选择的机会,卢嵇却是不以为意道:“哦,安大帅要来见我?不知在何时,何地?某稍稍梳洗完毕便随壮士前去。”

“不必了!咱家大帅又不是叫你去当兔爷儿接客,打扮的再齐整又有什么用。现在便随我来!”(注1)

说完,那亲兵竟是不顾卢嵇的感受,狠狠一拽将堂堂钦差大人拖出了堂室。……

膀阔腰圆,满面胡须,一双丹凤眼,两口招风耳,这便是卢嵇对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的第一印象。

坦诚来说,这样的形象往往会给人一种忠厚老实的感觉,可就是这么个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人,现在闹得大唐朝廷风雨不宁!

就连一向对安禄山宠幸无比的皇帝陛下都对他起了疑心,急着要召他回京‘述职’。

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当然与安禄山的树大招风不无关系,但更多的却是他不知收敛,以公谋私。

当然,这些话卢嵇是绝不敢对安禄山说的。事实上,自打进了安禄山的书房,他便一直屏息凝神,等着安禄山先开口。多少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一些基本的交际本领卢嵇还是有的。在官场中,有些事情往往直着行不通,看似复杂无比的问题只需稍稍一绕便能迎刃而解。

曲线救国,大体说的便是此理。

当你越想办成一件事的时候,越要表露出无所谓的态度,这样才能占据到最大的主动。

果不其然,先开口的是安禄山。

“钦差大人久等了,小王实在是军务繁忙抽不开身,不然也不敢如此怠慢钦差大人啊!”

安禄山嘴角微微一挑,又挤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只是他面颊上满是横肉,这般一笑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卢嵇微微一愣道:“郡王爷哪里的话,郡王爷军务繁忙是天底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某等等倒是无妨。”

他实在没想到安禄山会拿出自己郡王的身份来压自己,这样一来他这个钦差的分量便要小了不少。这种心理战在官场之中屡见不鲜,不过用在钦差身上,也足以见安禄山的胆魄了。

“卢大人不愧是从长安城走出来的钦差,这度量,本王实是佩服!”

安禄山微微颌首,轻声道。

注1:兔爷儿:古时说法,即男妓。

第三十九章 始乱(五)

安禄山的话让卢嵇没来由的心中一颤。

安禄山这句话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深意,可若细究,即可看出他对自己身份的冷嘲热讽。钦差大臣又怎样,礼部侍郎又如何,还不是得对他安禄山曲意逢迎?

毕竟在幽燕大地这地界上,他安禄山便是皇帝,可以手掌任何人的生死。既然是所有人,这之中自然也包括了钦差。毕竟塞北是苦寒之地,若是钦差大人染上了恶疾不治身亡,想必朝廷也不会因此对堂堂三镇节度有所追究。

他这是在敲打自己!

卢嵇额角已经渗出了冷汗,却不得不强自挺直腰杆笑道:“在长安的时候,皇帝陛下便常向我讲,郡王爷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大忠臣,由您驻守边疆,他老人家啊是一百个放心!”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随口而出,卢嵇的这句话可着实是犯了安禄山的忌讳。安禄山闻言脸色立马暗了下来,虽然还刻意的保持着笑容,但卢嵇只要稍用些心便可明显感受到他心底涌现出的杀意。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卢嵇连忙补救道:“这不,契丹和奚人企图来塞上掳掠,就被郡王爷您悉数击退了去。依某看啊,您在北地胡族眼中就是汉时的飞将军李广!嗯,那个就是,就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卢嵇好不容易想起一句流传甚广的唐诗,连忙塞了进去,算是应了急。

可他偏偏忘记了安禄山就是胡人出身,他这么一说不把安禄山也连带着骂了进去?

安禄山却是丝毫不露悲喜,淡淡道:“飞将军李广本王不敢当,不过保得边境太平某还是做得到的。不知卢大人不远万里来到范阳,究竟是所为何事啊。”

“呵呵,呵呵……”

卢嵇从广袖中掏出一张巾帕擦去额角渗出的冷汗,狠狠咽下一口吐沫。今儿个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屡出昏招?若是照这么下去,不需安禄山动手,怕自己就得被活活吓死。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卢嵇欠了欠身子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贵妃娘娘与您多时不见,有些想念您,希望王爷您能够抽空回长安和她聚上一聚。”

有些问题想避是避不开的,问题的症结出在了哪里,自然还需要从哪里解开。

好在卢嵇还算机警,想出了一个听上去让安禄山暂且还能接受的理由。只是安禄山本人对这个理由信上几分,他心中可就一点谱都没有了。

果不其然,安禄山冷哼一声道:“果真是如此?”

“啊!”

卢嵇不曾想安禄山竟然会如是说,一时竟然惊呼出了声,颇是尴尬。

“哈哈,哈哈,本王不过和你开一个玩笑,瞧你吓得!汉人啊,难道都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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