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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犯错?”袁旭微微一笑:“自某领军征伐,所犯过错何止一二?许多过错也是古人曾经犯过!”
“既知过错,因何还犯?”马义茫然。
“避无可避,人性而已!”
袁旭来到栾城,地方僚属出城相迎。
栾城之外,县令带着一众官员早早等候。
望见等在城外的官员,袁旭向马义说道:“我等连日赶路,众人已是疲敝,今日便在栾城好生歇息!”
“听凭公子决断!”
离城门越来越近,县令带着几名官员迎了上来。
距袁旭尚有十多步,他躬身行个大礼说道:“栾城高远,叩见五公子!”
袁旭拱手回礼:“某自太行回返邺城,途径此处有劳县尊相迎,感激不尽!”
“五公子言重!”高远撤步一旁,对袁旭说道:“得知公子将至,某已差人收拾县府,还望莫嫌粗鄙!”
“县尊情义,怎敢有嫌?”
由高远和一众官员引路,袁旭等人进入城内。
河北袁家,经官渡、仓亭两场战败,如今已是大不如前。
大军出征,向各地募集粮草征调民夫,许多地方已是疲敝不堪。
栾城当然也不例外。
进入城内,袁旭发现许多商铺大门紧闭,路边更是没有叫卖的小贩。
就连街市上的行人也是少之又少。
“某未曾到过栾城,以往可是如此?”他向高远问道。
面露尴尬,高远说道:“不瞒公子,过往栾城并非如此。官渡、仓亭两战,此处丁壮被招募者众多,城内城外多是孤儿寡母,因此凋敝不堪!”
官渡、仓亭两场战事,袁绍征召兵马,无数河北儿郎披甲上阵。
辞别父母妻儿,本以为可在沙场上建功立业,竟落个阴阳相隔永不相见。
没再多问,袁旭随同高远等人到了县府。
进入府中,高远将袁旭送到后宅,不敢太过叨扰告辞离去。
甄宓照应张夫人住下,袁旭则将马义唤至书房。
“荒野之中我等扎营,防备森严刺客难以下手。”袁旭说道:“进入城内,有县兵守卫看似稳妥,刺客却是更有时机!你等须好生戒备,谨防有人伤了甄姬与张夫人!”
“林中之人尽遭屠戮,虽不知何人下手应非敌者。”马义先是应了,随后说道:“只是此人藏头露尾,让人捉摸不透。”
“一路上某都在想,何曾认得剑术如此凌厉女子!”袁旭捏起下巴:“思来想去,却是没个因由!敌我不明,尚且不可大意!”
“公子如何断定林中之人为女子所杀?”
“丝绢之上字迹娟秀,应非出自男子之手。尸体伤口虽是致命,贯穿之处多为再次用力,可见用剑之人力道不足轻灵有余。再看林中足迹,除死者之外只有一人脚印。脚印纤小,有此小脚者多为女子!”袁旭说道:“三者关联,某可料定此人绝非男子!”
“纤小之处,公子竟可一眼看破!”马义说道:“某这便告知众人,提防往来女子!”
袁旭进城不久,一个女子到了城门口。
身穿素白罗裙,她身后背着一柄长剑。
守城兵士见了她,朝军官使个眼色。
女子生的国色天香,雪白裙裾随风款摆,平添几分飘然仙韵。
从军多年极少返家,军官早已是母猪胜貂蝉,美色在前哪会不生起挑逗的念头?
坏坏一笑,军官迎了上去。
“站住!”拦住女子,军官绕她走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个透,阴阳怪气地问道:“从何处来?因何入城?”
“自北而来,入城寻个故人!”女子淡然应道。
“故人姓甚名谁,居于何街何巷?”
“我寻故人,与你何干?”女子并未回答,反倒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
“好个泼辣女子!”军官说道:“你莫非不知,若要进城须我等允准!”
几个兵士见军官缠上女子,嬉皮笑脸的围了上来。
瞥了他们一眼,女子问道:“你等意欲何为?”
“何为?”军官坏笑着说道:“盘查往来之人乃我等职守。若要入城,须我等查问方可!”
女子没有应声,脸上却浮起一抹不耐烦。
“故人姓甚名谁,居于何街何巷?”军官再度发问。
“安玉宁,永安街桃柳巷。”
“竟是安县尉故人!”女子报出故人名姓,军官吃了一惊,连忙拱手说道:“我等不知小姐乃是找寻县尉,多有冲撞还望莫怪!”
看也懒得看他们一眼,女子进了栾城。
入城之后,她向一个百姓询问了桃柳巷所在,几乎再没走过半点弯路,径直来到县尉住处。
县尉住宅不过是两进的庭院。
大门也是纯正的木色。
抓住门环轻轻叩了叩,房门打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小姐因何叩门?”
“敢问安县尉可在?”
“你是……”开门人并不认识女子,打量着她问道。
“若是安县尉在家,请尊驾转告,鬼谷剑宗公孙莺儿求见!”
第405章 里外两难
公孙莺儿拜访之时,安玉宁并不在家中。
得知她是鬼谷门下,看门人不敢怠慢,先请她至偏房等候。
直到日落西山,安玉宁才回到住处。
“县尉!”为他打开大门,看门人小声说道:“下午有位姑娘前来求见。”
“姑娘?”
“说是鬼谷剑宗门下,名唤公孙莺儿。”
“人在何处?”
“正在偏房等候!”
得知公孙莺儿还在,安玉宁连走带跑往偏房去了。
“敢问公孙姑娘可在?”到了门外,安玉宁没敢贸然闯入,而是行礼问了一句。
“门外可是安县尉?”
“正是在下!”
“请入内说话!”
得了允准,安玉宁轻轻推开房门。
安玉宁入内,公孙莺儿起身拱手道:“鬼谷剑宗公孙莺儿,见过县尉!”
回了个大礼,安玉宁说道:“姑娘乃是鬼谷先生得意门生,某何德何能,怎敢受姑娘之礼!”
“县尉不必太谦。”公孙莺儿说道:“离开师门之时,师尊曾告知,若有必要可与县尉商议。袁显歆来了栾城,不知县尉可否见到?”
“已是见了!”安玉宁说道:“姑娘因何关心五公子行踪?”
“若是我欲杀之,县尉可否帮衬?”
安玉宁吃了一惊,愕然问道:“姑娘因何如此……”
只问一半,他便止住话头。
公孙莺儿并未改名,从她的姓氏,安玉宁好似明白了什么。
“姑娘可是公孙家后人?”
“袁显歆杀我父兄,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怎可容他活于世间?”公孙莺儿银牙紧咬,攥着拳头说道:“当初我独自逃离,流落异乡,若非遇见师尊,早已化作荒野枯骨。仇人就在眼前,若不杀之我心何安?”
“袁显歆斩杀公孙小将军,乃是沙场之上。”安玉宁说道:“自古以来,两军征伐必有死伤,姑娘也无须介怀!”
“杀兄之仇若可暂寄,诛父之恨怎能得消?”
“击破易京之人乃是长公子……”
“县尉有所不知!”打断安玉宁,公孙莺儿说道:“当日袁显歆不知何故将我救下,醒转之时我隐约听见他与袁谭说话。击破易京并非袁谭,而是袁显歆!”
易京城破之后,就有传言说是袁旭的功劳。
当时只是没有实据,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公孙莺儿提起,而且又是她亲耳所闻,由不得安玉宁不信。
“五公子来此之前,半道曾遇凶险。”安玉宁说道:“天下间欲杀他之人数不胜数,姑娘何必……”
“凭那五十二人,也欲截杀袁显歆?”公孙莺儿再次打断安玉宁。
愕然看着她,安玉宁问道:“姑娘如何得知?”
“天下有多少人要杀袁显歆与我无干,我只要他死在我的手中!”公孙莺儿说道:“欲杀他者,便是坏我之事,我必杀之!”
公孙莺儿不过十四五岁,以一人之力杀死五十二名早有准备的刺客,已是超出安玉宁认知。
当她说出谁欲杀袁旭,则是坏她之事,安玉宁只觉着后脊梁升起一股寒意。
年岁不大,小姑娘心中得有多少恨意,才能如此渴望杀死某个人!
“既是如此,姑娘当日因何不动手?”安玉宁问道。
“我跟随一路,袁显歆已有提防,根本找不到时机下手!”公孙莺儿说道:“他身旁卫士不多,却有不少几个好手。其中有一少年,百合之内我难杀他。与其贸然下手,令袁显歆越发警觉,不如静待时机!”
“至于杀那五十二人,算是还了袁显歆当年曾相救之恩。既是相互不欠,我便可名正言顺杀他!袁显歆来到栾城,时机已至。”公孙莺儿说道:“县尉可否助我?”
“某当年曾受鬼谷先生恩惠,姑娘开口本应相助。”安玉宁面露迟疑:“无奈栾城并非如姑娘看见一般,在此行事怕是多有困难!”
安玉宁婉拒,公孙莺儿眉头微微一蹙,起身说道:“既是如此,不便叨扰县尉!”
“姑娘留步!”她正要出门,安玉宁说道:“以某之见,还是多尾随几日再做计较!”
“告辞!”懒得与他多说,公孙莺儿再度拱手。
“姑娘!”安于宁追到门口,对她说道:“袁公虽是有意将河北授之长公子,如今河北僚属,却多以五公子马首是瞻!人数之众,或许五公子都不晓得!姑娘行事,还须谨慎!”
冷冷一哼,公孙莺儿说道:“莫说河北,就算整个天下都护着他,我也定取他项上人头!”丢下这句,公孙莺儿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安玉宁轻叹一声。
公孙莺儿离去,迎面走过来个年轻人。
与她擦肩而过,年轻人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县尉,此女面带杀气,来到栾城,莫非……”到了安玉宁近前,年轻人行礼问道。
“他为五公子而来。”安玉宁说道:“某本应将她擒住,无奈欠了鬼谷老先生一桩人情。此事暂且按下,传令下去,加派人手保护公子!”
年轻人应了一声,离开后园。
田丰、沮授上了蓬莱之后,一力促使河北僚属追随袁旭。
安玉宁就是其中一人。
他只是没想到,在栾城做个县尉,竟也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答应公孙莺儿,便是背弃袁旭!
若是擒了她,必将得罪鬼谷!
两头都得罪不起,他所能选择的,也只是佯作不知,拒绝公孙莺儿的同时,暗中加派人手保护袁旭。
安玉宁并不知道,除了公孙莺儿,栾城还来了另一拨人。
受了曹操之命,许褚点起三十余名军中好手,星夜兼程前往拦截袁旭。
半道没有拦住,倒是得知袁旭进了栾城。
将三十多人化整为零,许褚进入栾城。
城内县兵不过数百,许褚带来的三十多人,却个个是击剑好手。
真的打起来,县兵根本不够看!
唯一让他看在眼里的,只有袁旭身边为数不多的卫士!
进入栾城,许褚寻了下处。
化整为零的众人,纷纷聚拢,在同一家馆舍入住。
小小的栾城,一天之内因袁旭聚起两拨人马!
第406章 失败的刺杀
夜幕悄然降临。
县府后园,袁旭住处。
高远毕恭毕敬的站在屋内,与他一同的还有安玉宁。
“公子来到栾城,我等脸上增光不少!”高远说道:“安县尉已吩咐下去,今晚县兵聚于府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