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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影离去,袁旭令人将田丰请至。
田丰才进屋内,袁旭就说道:“董正、李植寻到水晶矿场。”
田丰一愣,向袁旭问道:“公子所说之物,世间果真存有?”
“若是无有,某怎会令人开挖。”袁旭说道:“水晶质地坚硬,若是打磨细致光泽更是通亮。此物某要留下一些为统兵将领制作望镜。多出来的水晶,田公可找寻工匠,制成塑品令董正兜售。”
“公子放心,某这便去寻人!”田丰问道:“不知找寻何等工匠?”
“石匠、雕工。”袁旭说道:“他们应有法子打磨水晶!”
“如此贵重之物,可应将石匠、雕工请至官坊?”
“也好!”袁旭说道:“此物流传越少,我等越是有利可图!”
田丰离去,袁旭却觉着很是好笑。
水晶,在他以前生活的时代并不是十分贵重。
许多水晶工艺品价值甚至十分低廉。
物以稀为贵,眼下这个时代并没有水晶。
他令人开挖矿场,请工匠雕琢打磨,即便徐州赋税全免,董正也不再从经商所得之中抽取利市,只是卖水晶工艺品的所得,足以供养大军!
数日之后,东海运来了第一批水晶。
随同水晶回返的,还有董正。
见了袁旭,董正从马车上跳下,行礼说道:“启禀公子,我等幸不辱命,寻到水晶!”
“有劳!”袁旭说道:“水晶矿场此物应是颇丰,以董公看来,可采多少?”
回头看了一眼拉着水晶的马车,董正说道:“不瞒公子,此物着实坚硬,开采实是困难。矿产虽是不少,运回却是需要时日。”
“以董公看来,此物若是打磨,雕琢成型,价值如何?”
“价值连城!”董正说道:“物以稀为贵,若是货卖于达官贵人,各地商贾也是争相跟风,只怕价值连某也是估摸不透!”
“如此甚好!”袁旭说道:“徐州与各地商路往来,还须劳烦董公!”
“公子放心,某自当殚精竭虑!”
送回徐州的水晶矿并不是很多。
田丰招募的工匠见了此物,一个个呆愣当场。
晶莹剔透美不胜收,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纯粹之物?
一个工匠拿起水晶矿石咬了一口。
质地坚硬,险些将他牙齿也给崩坏。
“怎样,可能打磨?”袁旭向工匠们问道。
纷纷向袁旭行礼,一个老工匠说道:“启禀公子,此物甚为坚硬,不输镔铁,打磨却是困难……”
“只管打出,工钱自不会少了你等。”袁旭说道:“此物打磨通透,应是通体透亮,比此时更为光洁。”
“公子……”老工匠想了一下说道:“我等都是石匠、雕工,此事着实不太趁手。打磨此物,应寻玉匠。”
经老工匠提醒,袁旭恍然。
玉匠擅长将粗糙之物打磨细腻。
玉石开出也是坑洼不平,他们尚可磨成光润之物,何况水晶!
“徐州城内可有玉匠?”袁旭问道。
工匠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说道:“有一位,只是上了年岁。早些年,他曾在北地打磨玉石。”
“速速告知此人居于何处,某亲自前去拜会!”袁旭赶忙问道。
“此人居于东街,只是近些年没见他如何摆弄玉石。”
“多谢!”不再多说,袁旭向卫士招呼道:“随某前往东街,拜访老玉匠!”
第619章 老玉匠父子
蓬莱大军将曹军阻截在濉水。
双方虽是对峙数月,徐州城始终未受到波及。
城内百姓安居乐业,街市也是欣欣向荣。
袁旭骑着马,随身只带了几名卫士前去拜望老玉匠。
老玉匠住处,是两间相对低矮的民宅。
到了门外,袁旭翻身下马。
一个卫士上前抬手就要砸门,袁旭说道:“轻着些,莫要惊扰老人家!”
卫士应了一声,轻轻拍了拍门。
屋内无人回应,卫士回头看向袁旭。
袁旭点了下头。
手上加了些力气,卫士拍门比先前重了些。
还是没人回应。
“公子,无人回应。”卫士说道:“是否不在家?”
“若不在家,如何门从内闩着。”袁旭说道:“自窗口看看!”
卫士应了一声,跑到窗外。
探头探脑的向房间里看了看,他回头说道:“公子,屋内并无一人!”
发觉不妥,袁旭说道:“自窗口进屋!”
先前还让他拍门轻着些,此时袁旭竟令他自窗口进屋,卫士先是一愣,随后赶忙应了。
窗口很小,卫士勉强挤了进去。
他并未立刻搜寻屋内,而是先为袁旭等人打开房门。
才进屋,袁旭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霉味。
老玉匠晚年的生活,可见实在不怎样。
外屋无人,袁旭进入内间。
站在门口,他四处看了下,并没见到老玉匠。
“公子!”就在袁旭打算转身的时候,一个卫士指着门后喊道:“老玉匠!”
往地上一看,袁旭果然见门后躺着个人。
此人须发皆白,穿着一身破烂衣衫,躺在地上紧闭双眼,像是死了一样。
打磨水晶还须老玉匠的手艺,袁旭吃了一惊,连忙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儿,快唤医者!”
一个卫士转身跑了出去,跨上马匹,飞快的往官府方向奔去。
“将他抬起来!”袁旭托着老玉匠的头,对众卫士说道:“先扶着睡下,待到医者来了再说!”
众卫士应声上前,抬起老玉匠,把他放在铺盖上。
袁旭坐在一旁,还为他盖上了褥子。
老玉匠家门外来了数骑骏马,还有人跨上马背一边大声呼喊一边策马飞驰离去。
不小的动静惊动了街坊四邻。
许多人来到老玉匠家门外,其中有几个甚至想要进屋。
他们的打算并未得逞,袁旭在屋内,卫士怎肯外人进入?
“怎了?”一个妇人踮脚伸头往屋里张望,向卫士问道。
“老丈昏过去了。”卫士说道:“你等四邻莫非未觉着古怪?”
“古怪老丈,谁敢招惹?”妇人撇嘴说道:“连他儿子都住不到一块……”
屋里的袁旭听见妇人说话,向卫士吩咐:“将说话之人带来见某!”
妇人本是打算看热闹,不想祸从口出,竟要被带进屋内。
她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小妇人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唤你进去,又不是杀你!”卫士瞪了她一眼:“入内说话!”
唤妇人入内,卫士并未动手,而妇人却已是吓的两腿发软。
进了屋中,她怯怯的来到袁旭身旁。
“你方才说他有儿子?”抬头看着妇人,袁旭问道。
根本不用卫士呵斥,妇人两腿一曲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般的发着抖:“公子饶命,小妇人一时口快……”
“又无过错,因何求饶?”袁旭打断了她:“可知他儿子住在何处?”
袁旭语气并不严厉,又说了她无过错,妇人胆气稍稍壮了些:“隔两条街,为人打磨石料的便是!”
“将他儿子唤来。”袁旭向一名卫士吩咐。
卫士应声离去。
没过多会,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请医者的卫士来到门外。
跳下马背,将同乘的医者扶下,卫士分开人群进入屋内。
“启禀公子,医者来了!”
袁旭起身,对医者说道:“我等来此之时,老丈已是昏厥,还请医者检看。”
“诺!”医者行礼应了,坐在铺盖旁,牵起老玉匠的手。
为老玉匠把了脉,又查看了他的头部,医者说道:“过于老迈,又摔了头颅,只可一试却不知能否救活。”
“尽人事知天命!”袁旭说道:“若须用药,只管自府库去取。”
医者应了,自药箱取出丝帛与笔,飞快的写了几个小篆字,对袁旭说道:“此乃药方,只是老丈须人照应……”
袁旭正要吩咐卫士将老玉匠抬回官府,门外冲进一个人。
见有人冲入屋内,两名卫士赶忙将他架住。
那人被卫士架着,用力挣扎,向屋内喊道:“父亲!”
听见此人呼唤,袁旭吩咐:“让他入内!”
卫士让开,此人飞快的冲了进来。
袁旭身穿锦缎华服,屋内又有数名精壮卫士,此人竟是浑然不顾,扑到老玉匠身上放声喊道:“父亲,你怎了?”
昏迷中的老玉匠紧闭双眼,哪里会回应?
“你是他的儿子?”袁旭在一旁问道。
直到袁旭说话,老玉匠的儿子才回过神。
转身面朝袁旭,他跪伏在地说道:“多谢公子搭救……”
“莫要忙谢。”袁旭说道:“我等来此寻你父亲乃有要事,不想竟见他昏迷屋内。”
跪伏在地,老玉匠的儿子没有应声。
袁旭说道:“某问你,因何不与父亲住在一处?”
“回公子。”老玉匠的儿子说道:“我家父亲脾性古怪,与人多半相处不来,我也是……”
话到此处,他已说不下去,重重叹息一声。
“某能体谅!”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袁旭说道:“某父尚在人世之时,某也欲躲着他。直到去世也未能见上一面,至今想来心中犹自愧疚。日后无论如何,即便不与父亲住在一处,只要他还活着,每日来家看看。年岁大了,谁也说不准哪天就去了。”
“起身吧。”袁旭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若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再欲孝顺已是晚了!”
跪伏在地,老玉匠的儿子已是泪痕满面:“公子教训的是!倘若父亲和熬过此难,即便他脾性再如何古怪,我也不敢少离!”
第620章 要动手就来吧
老玉匠儿子回家,袁旭决定不将他带回官府。
留下两名卫士帮着照应,交代卫士,待到老玉匠醒来即刻回禀,他离开了东街。
袁旭出门时,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开。
待他上了战马,由于有两名卫士留在屋内,街坊四邻也没敢入内。
离开老玉匠家的巷子。
袁旭才出路口,看见迎面站着个人。
此人一袭白衣飘飘若雪,立在街上,在往来人群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脱俗雅丽。
站在袁旭对面的,正是公孙莺儿。
她的出现,令卫士们吃了一惊。
数名卫士拔剑上前。
街市上往来的行人见卫士拔剑,纷纷跑开。
“公孙姑娘!”拱手行礼,袁旭问道:“拦住某去路,莫非还要杀某?”
“是!”公孙莺儿毫不隐晦地说道:“本欲杀你,方才见你救下老丈,有些话想问。”
“既是要杀,某可否不予回答?”
“不可!”公孙莺儿冷冰冰地说道:“你必须回答。”
“姑娘先问,某看看有无必要回答!”
“为何救下老丈?”
“他对某有用!”
“仅此而已?”公孙莺儿追问。
“见人落难,力所能及总要帮衬一把。”
“当年在易京,你为何救我?”
“某不知姑娘是公孙将军之女。”袁旭说道:“只是觉着如此大好女子,被乱军糟践了可惜。某救不得太多人,救个弱小女子总是可行!”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如今我要杀你,你可曾后悔?”公孙莺儿冷声问道。
“后悔!当然后悔!”袁旭说道:“以怨报德,但凡是人遇见,均会后悔!”
“既是后悔,曾有机会因何不杀?”
“姑娘屡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