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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如此。”袁旭说道:“马飞说的不差,东海已在天海营掌控之下,连海贼也是没有半个,我等此行,唯一需要提防的只是巨浪。”
“某为公子护卫,公子可放宽心,某却不可。”姜俊说道:“此行须在海上数日,虽说东海已在天海营掌控之中,然而百密一疏,难免无有疏漏。”
“姜校尉所言甚是,倒是某疏忽了。”袁旭说道。
“不敢!”姜俊赶忙低头说道。
“不敢就对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进二人耳中。
袁旭和姜俊回头看去。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正是流苏。
俏脸含霜,流苏到了近前,向袁旭行礼说道:“我随大叔前去调拨战船,亲眼所见大叔曾为此事与人争执。二师兄尉如此,岂非强人所难?”
“敢问师妹!”姜俊向流苏问道:“天海营战船可属公子?”
“属公子不假。”流苏说道:“然而师兄可知,天海营战船如今在各处做些什么?”
姜俊茫然。
袁旭已是许久不曾回返蓬莱,整日跟在他身边,姜俊当然不知水军在做什么。
“董公行商天下,时常与蛮夷往来。”流苏说道:“天海营水军时常须护卫商船,并非水军不肯调拨,而是无船可拨。即便脚下这艘,也是大叔等待数日,方才强行留下。”
姜俊并不知道这些。
流苏如此一说,他顿时满面愕然。
先是看了看流苏,随后有看向袁旭。
袁旭淡然说道:“流苏夫人所言,某早已知悉,姜校尉不知,莫要怨他。”
狠狠瞪了姜俊一眼,流苏说道:“他哪里是不知,即便他知晓,定是也会与大叔作对!”
“为何?”袁旭问道。
“李姑娘曾说过,他就是块木头!”流苏气恼地说道:“一块木头,公子怎可指望他脑袋转过弯来?”
看了姜俊一眼,袁旭笑道:“姜校尉如何会是木头?”
“李姑娘待他情深义重,他却佯作不知,公子以为他可是木头?”
流苏当着袁旭提及此事,姜俊顿时满脸尴尬。
他连忙向流苏使眼色。
流苏假作看不见,接着对袁旭说道:“公子为李姑娘评评理,她整日跟在二师兄身边,何事不为他操心?然而二师兄却是如此待她,对一个姑娘家,可是有失公允?”
“感情之事,乃是两情相悦。”袁旭说道:“倘若姜校尉对李姑娘并无心意,强扭在一处,也是无甚意趣。”
“他哪里没有心意?”流苏说道:“我和二师兄曾在鬼谷山中修习。他的为人,我岂是不知?”
“流苏夫人!”少了一条臂膀,姜俊无法抱拳躬身向流苏行礼,低下头对她说道:“有些话,你我私下说说便可。公子操劳诸事,何来心思为此等小事劳烦……”
“姜校尉此言不妥!”从姜俊话中听出些意思,袁旭说道:“李姑娘待姜校尉如何,某早已看在眼中。只是姜校尉心中如何打算,某并无太多把握,因此未有过问。今日某倒想问问姜校尉,觉着李姑娘如何?”
“李姑娘聪慧绝顶,且又剑术高绝!”姜俊说道:“某已失去臂膀,心中又记挂着绣娘……”
“绣娘已是故去!”流苏打断了他:“二师兄因何为一已故之人,放着眼前人不顾?”
姜俊低下头没有言语。
流苏义愤填膺,却不知他比任何人都要困惑。
李琪冉对他如何,他并非不知。
只是对绣娘的记挂始终萦绕在心头,他担心即便同李琪冉成婚,也是无法将她完全放在心上。
更何况他如今少了一条臂膀,若非剑宗宗师传授剑法,早已成为废人。
废人,又怎敢奢望得到像李琪冉这样的姑娘?
从姜俊脸上看出他很是失落,袁旭说道:“姜校尉先行回避,某有话与流苏夫人说!”
姜俊应声退下。
待他走远,袁旭问流苏:“夫人近来与马飞如何?”
没明白袁旭话中何意,流苏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袁旭说道:“马飞时常在外,也是难有闲暇照应夫人,夫人也须体恤他才是!”
“公子无须为我夫妻二人担心。”流苏说道:“方才当着公子数落二师兄,实乃看不过眼……”
“是看不过眼,还是有人请夫人前来做说客?”袁旭打断了流苏。
流苏虽是古灵精怪,却单纯的可以。
她茫然眨巴着大眼睛,向袁旭问道:“公子如何知晓有人交托?”
“马飞在外,夫人也是要于一旁跟随。”袁旭说道:“然而此时却将马飞舍在一旁,独自前来见某。又刻意因船下争吵而引起话题,提出李姑娘对姜校尉情义。夫人如此用心,某若看不通透,岂非拂了你等好意?”
愕然看着袁旭,流苏脱口问道:“公子莫非早已看出……”
“从夫人来此,某便已是看出。”袁旭说道:“还请夫人告知,此事可有四兄与蔡校尉?”
袁旭一口猜出袁康和蔡子墨,流苏更是惊诧莫名。
她眼睛扑朔扑朔的直眨巴,脱口称赞道:“都说公子料断如神,不想竟是事无巨细,我等一应所为,竟无一逃过公子眼睛。”
微微一笑,袁旭说道:“四兄向来如此,本与他无关之事,他也要插手问上一问,更何况是蔡子墨寻他。”
“公子如何知晓是蔡校尉?”
“蔡子墨与李姑娘乃是同门,且又一同长大成人,待李姑娘如同亲兄长一般。”袁旭说道:“李姑娘受姜校尉冷落,他又怎肯看在眼中,却毫无动作?”
被袁旭说的愣了一愣,流苏问道:“公子既是看得通透,敢问此事如何处置?”
“此事还须看李姑娘与姜校尉。”袁旭说道:“儿女之事,某不便过多插手。”
第860章 封锁海岸
流苏并没从袁旭这里讨到口风。
深知她心中失落,袁旭也没给任何承诺。
待到流苏走远,袁旭招呼了一声姜俊。
到他近前,姜俊低头说道:“因某之事给公子带来困扰,还望公子莫怪!”
扶着船舷眺望大海,袁旭说道:“姜校尉可喜看海?”
“某在聚凤岛之时,每日都会到海边打鱼。”姜俊说道:“看海,已是无有趣味。”
袁旭淡然一笑:“整日在海上讨生活,却是忘记海的好处。”
不知袁旭话中究竟何意,然而姜俊却听出绝不是什么好话。
他低着头说道:“公子话中之意太深,某想不通透?”
回头看着姜俊,袁旭说道:“姜校尉可上前。”
“公子在此,某不敢僭越!”姜俊依旧低着头,神色间很是恭谨。
“并无他人,你整日在某身边,也是亲近之人,一同看海又有何妨?”
姜俊还是不敢上前。
袁旭招了招手说道:“姜校尉只管上前。”
袁旭一而再再而三的唤他上前,姜俊不敢违拗,只得应了。
到了袁旭身旁,姜俊还显得很是拘谨。
他低着头,并没去看蔚蓝的大海。
朝海面上一指,袁旭说道:“姜校尉请看。”
抬头看着大海,姜俊一脸茫然。
“可有看出什么?”袁旭问道。
姜俊茫然摇头。
大海,他看得太多。
以往为了捕鱼,他甚至还乘坐小船进入深海。
或许是审美已经疲劳,看着大海,姜俊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袁旭说道:“大海广袤,姜校尉莫非未有看出它的博大?”
“大海广袤一望无际,起风浪时,却也令人望而却步!”姜俊说道:“某曾在海中捕鱼,深知大海喜怒无常。”
“喜怒无常?”微微一笑,袁旭说道:“这并不重要。”
“敢问公子,何事才是紧要?”姜俊问道。
“大海广袤,容纳百川。”袁旭说道:“江河汇聚,一旦过往,很快便会被大海遗忘。”
“公子是说……”
“姜校尉剑术超凡,可谓英雄。”袁旭说道:“然而心怀不广,着实可惜。”
看着袁旭,姜俊并没吭声。
他对许多事情都看得淡了,还从未有人说他心怀不广。
袁旭说出这些话来,姜俊打心眼里并不认同。
倘若换做他人,姜俊或许已是据理力争,然而说这些话的是袁旭,他就不得不有所顾忌。
姜俊没有言语,袁旭接着说道:“某并非要你忘却一些事情、一些人,某只是想告诉你,人活着,还会遇见更多的事情和更多的人!”
袁旭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姜俊低下头,依旧没有言语。
深知有些是,当事人不看透,无论别人说什么也是没用,袁旭不再多说,望着大海,脸上毫无表情。
陪同他看着大海,姜俊也没言语。
就在此时,郭图走了过来。
“公子!”抱拳躬身向袁旭行了个大礼,郭图问道:“公子于海上颠簸,可还适应?”
回头看了一眼郭图,袁旭笑道:“某时常往来海上,早已适应风浪。”
见郭图来到,姜俊赶忙退到一旁。
与袁旭单独在一起,他二人还可并肩望海。
有他人在一旁,姜俊当然得要避嫌。
看了一眼姜俊,郭图对袁旭说道:“海面风紧,公子贵体紧要,还是回返舱内,莫要着了风寒。”
“行军打仗多年,些许海风能奈和何?”袁旭说道:“倒是郭公,可曾在海面纵横驰骋?”
郭图说道:“某也曾登临大船,倒是见过一些风浪。”
“难怪郭公于甲板之上可如履平地!”袁旭笑道:“郭公若是难以适应海风,还请早些回舱!”
“公子在此,某怎肯轻易回舱?”郭图说道:“三军将士唯公子马首,倘若公子着了风寒,纵使百个千个郭图,也是换不得公子片刻康泰!”
郭图擅长溜须拍马,然而此人也有一个特点,他若认定的事情,必定会想方设法将对方说服。
“罢了!罢了!”深知他脾性,袁旭说道:“某回舱便是!”
从徐州出发,沿着海路一直向北。
足足走了十多日,袁旭所乘战船进入青州沿海。
正往前行,侧旁过来一艘小船。
小船上飘摇的正是天海营战旗。
望见小船,大船上的旗手打起旗语,小船随即以旗语回应。
没过多会,袁旭得到回报。
乘着小船来此的乃是在青州探查的风影,他们有要事向袁旭禀报。
得到传报,袁旭即刻下令让小船接舷。
小船靠上大船,两名风影沿着绳梯攀援而上。
到了甲板上,其中一人向接应他们的天海营兵士问道:“公子何在?”
“正在舱中等候!”天海营兵士应道。
两名风影随即跑向船舱。
袁旭早已等候在舱内。
卫士引领两名风影入内,袁旭见他二人情状,向他们问道:“你二人因何如此慌张?”
“启禀公子!”二人躬身行礼,其中一人应道:“自公子率军撤离河北,曹操先是稳固河北局势,进而夺取整个青州。如今青州沿岸已是封锁,董公商船也是难以登岸。”
得知此事,袁旭眉头微微一皱。
董正麾下商船承担着为蓬莱以及徐州、豫州等地运送物资和获取利市的职责。
自青州登岸,商队和前往青州、兖州、并州、幽州以及北方各地。
青州海岸一旦封锁,董正就要率领商队自徐州登岸。
陆路比不得海路。
海路运送货物可用大船。
一船货物,到了陆路,则需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