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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这支游击队奔跑到了龟山北侧树林里。
“呼呼呼呼呼……”
个个喘息如牛。
秦民义放下霍建光,梅瑞瑛放下萧锋,各自累倒在草地上,均是仰躺着,呼呼喘息,每个人的衣衫均已汗湿。
男人还罢了。
梅瑞瑛一时累极,倒忘了自己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浑身湿透,红肚兜闪现,高耸的双峰起伏,时而左高右低,时而右高左低,煞是迷人。
不过,这个时候,大伙又累又饿,根本无暇顾及梅瑞瑛,就连秦民义也累得直打瞌睡。
阳光灿烂,透树林缝隙而洒下。
有些剌眼。
萧锋悠悠醒来,揉揉双目,翻身坐起,呆呆地望着梅瑞瑛优美的体态。喉咙骨似有格格作响的声音。
梅瑞瑛喘息一会,翻身坐起,望向萧锋,却见萧锋看着自己,直咽口水,不由俏脸通红。
萧锋目光与之对视,心头一震,急忙别开头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大喊一声:“猴子,建光呢?建光,建光,你在哪里?”
20。离队出走
“大哥,我在这!”
“大哥,是秦队长背我回来的。”
万有力和霍建光先后答话,但是,声音都很弱。饥饿加上劳累,还有霍建光的伤。
萧锋起身,跑到霍建光跟前。万有力端来一竹筒水,喂霍建光喝水。萧锋关切地问霍建光:“兄弟,很难受吧?”
霍建光点了点头。
负伤两天了,子弹还在体内。
萧锋探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发现霍建光额头发烫很厉害,而且霍建光的冷汗不断渗出。
探了霍建光的额头,萧锋的神情紧张起来。他松开霍建光,走到秦民义跟前,立正敬礼,说道:“谢谢秦队长救我兄弟之恩!”
秦民义既没有站起身来,更没立正回军礼,冷冷地说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们,但是,毕竟大伙是中国人。俺们游击队是讲道义的。不言谢!”
他的语气很冷漠。
他言罢,别开了头。
他对萧锋与梅瑞瑛的亲热,对梅瑞瑛昨夜背着萧锋离开鬼门关,心怀妒忌,仍是满怀醋意。
萧锋见状,心头难受,但是,仍然大度地说道:“这是救命之恩,无论如何,我会报答,我要言谢。谢谢!”说罢,向秦民义躬躬身,便转身离去。
可是,刚走两步,稍一抬头,却发现梅瑞瑛站在自己面前。其实,梅瑞瑛是来找他和秦民义商量工作的,按照规矩,她自然不用找萧锋商量。但是,她懂得尊重萧锋,因为萧锋在**里当过营长、代理过半天的团长,且是胡振兴长期信任和提携的人。
作为名牌大学毕业的才女,又在延安进修过,梅瑞瑛看问题的目光远比秦民义长远。所以,她看到萧锋去找秦民义说话,便也凑过来,一是想当当“和事佬”,化解秦民义的心结;二是眼下部队的出路问题,她必须和秦民义商量,当然,也希望萧锋提出一些建设意见。
萧锋看到梅瑞瑛竟然就在眼前,不由一怔。
“老萧,别怪意,老秦是个粗人,但也是个好人。我相信,他很快会想通的。哦,对了,虽然这里没有鬼子,也许鬼子不会追来。但是,我们接近弹尽粮绝,必须找条出路。你看看,同志们都是又累又饿的,咱们还有十几个伤员呢。你看看,有什么好建议?”梅瑞瑛看出了萧锋的尴尬,也听到了秦民义刚才所说的话,所以,她先开口,先劝说,再很尊重地请萧锋提议。
萧锋闻言,心里舒服了些,不过,仍有些尴尬,讪讪一笑,说道:“我不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实乃不便。我看,你还是先和秦队长商量吧。呆会,我再过来,提些补充建议。”
“瑞瑛,你来找我?太好了!部队的问题,不难解决,我查看过地图,龟山山顶东面,有座面海的义正道观,战争前,也是很出名的,近几年因为战争,所以有些哀败。不过,能容纳俺们一时的食宿。里面,还有些道士。咱们向道长讲讲道理,暂时容留俺们几天。如果事成,俺们可以借助道观的传统医疗方法,给俺们的伤员治治伤。”秦民义听到梅瑞瑛说话,回头看到梅瑞瑛来了,便眉开眼笑,起身走来,甚是热情,而且,表现出胸有成竹的样子。
梅瑞瑛闻言,望向萧锋,期望萧锋提出建议。
萧锋会意,说道:“我之前随部队增援陆水城的时候,当过侦察先锋,侦察过义正道观这个地方,我发现义雅道长不是很正派的人。我与之谈过,也注意到义正道观可能藏污纳垢,里面似乎藏有一些妇女。所以,在咱们不是很了解义正道观之前,是否可以另外想想办法?或另觅地方驻扎?”
秦民义似遭泼了一盆冷水,心里很不舒服,怒瞪萧锋一眼,冷嘲热讽地说道:“之前,俺们也不了解你。不也一样在矿区救了你。加上在玉龙潭的那次,算起来,已经是第二次救你了。哼!”
萧锋登时尴尬异常,但是,仍然大度地说道:“谢谢秦队长和弟兄们两次相救之恩。大恩大德,萧某永不敢忘!”说罢,拱手抱拳,向秦民义作辑。
秦民义别开头去。
梅瑞瑛也是很尴尬,一番好意,没想到换来这种局面。她实在忍不住,娇叱一声:“秦民义,你可是红小鬼出身。你不是一般人。现在,你是堂堂的游击队长,你怎么这样无礼?哼,我梅瑞瑛与你这样的共事,实在颜面无存。待寻到主力部队,我会向上级反映,要么我调离游击队,要么你走开。”
秦民义闻言,甚是难堪,又环视周遭,看到了队员们异样的眼神,心里的醋酝又一次打翻了。他大吼了一声:“谁想与你共事呀?你就不是一个大学生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给脸不要脸,俺老秦又不是娶不上媳妇的人。哼!这事就这么定了。往后,你爱去哪就去那,与俺老秦无关。”
说罢,拂袖而去。
“你……秦民义……你……”梅瑞瑛给他气得花枝乱颤,花容失色,眼泪汪汪的,扬手一指,结结巴巴的,已经语无伦次。
萧锋看到他们俩因为自己争吵起来,又看到梅瑞瑛如此受委屈,傲气上心头,便怒喝一声:“秦民义,你的大恩,我会报答的。”然后,又朝万有力喝了一句:“猴子,背霍兄弟走,掷弹筒和炮弹留给秦队长。”
说罢,转身而去。
“老萧……老萧……”梅瑞瑛花容惨淡,呐喊着,追上前去,伸手拉住了萧锋。
“梅指导员,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谢谢你!萧某一定会坚持抗战的,绝不会当汉奸、叛徒。”萧锋一怔,停下脚步,但是,冷言相向。或许,他受了秦民义的气太久了,胸闷,不渲泄不行。
言罢,他伸手分开了梅瑞瑛的手,又转身离去。
梅瑞瑛原本已经是眼泪汪汪的,此时终于难忍两头受气,泪水哗哗而下,张嘴欲言,却无法发声。她想再去追萧锋,但是,脚步再也迈不开。
万有力背起霍建光,急朝萧锋跑去。
秦民义呆呆地望着萧锋三人离开游击队。
21。道士告密
密林里甚是安静。
没有人说话。沉寂了几分钟,秦民义召来花福顺和武仁添,三人低声商议,便作为前锋,前往义正道观,找义雅道长商量让队伍短暂入驻道观之事。
义雅道长很高兴、很热情地招呼秦民义等人,他说虽然自己是道士,但是,也是中国人,应该和游击队团结一致,为抗战大业奉献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他同意队伍入驻。秦民义便让花福顺潜回到密林,告知梅瑞瑛,可以带队伍入驻义正道观。
义正道观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处于奇峰异石、古树清泉之中,院落很大,树绿叶翠,鲜花娇艳,环境幽静优美。接到花福顺传来的消息,游击队的队员们均是精神大振,此时此刻,能有一个栖身之所,太难得了。
梅瑞瑛望着那些伤员满脸的菜色,望着欢呼雀跃的队员,耳畔掠过萧锋的警告,犹豫了一会,却在花福顺的催促下,终于下定决心,率队奔赴义正道观。
义雅道长热情地招呼游击队,给三三两两的队员分配了住宿的房间,又亲自带领道士给伤员疗伤、止血、上药。梅瑞瑛的那点顾虑给打消了。
晚饭后,队员们因为劳累,伤员们因为喝了药,都早早入睡。夜幕降临,海风吹拂,浪涛拍岸,树枝猎猎作响。梅瑞瑛有些不放心,叫上武仁添、花福顺、卢林坤,一起巡视道观里外一圈,又布置了明哨和暗哨,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岂料,鬼迷心窍的义雅道长在迎接秦民义的时候,就派出了一名小道士。天色一黑,小道士就到鬼子龟山驻地告密。
善养寺子、大岛智子、傅里真、林森等人正为找不到游击队和萧锋下落而发愁,这几个人也在龟山与黑山之间的峡谷公路兵站商议再如何布局如何搜索萧锋和游击队的下落,接到哨兵的报告,便让人迎入小道士。
善养寺子闻讯大喜,傅里真质询小道士是否见过萧锋?小道士回答不出来,略一犹豫,又说可能萧锋也在。傅里真当即就赏给义雅道长派来的小道士两根金条,令小道士引路,善养寺子率部连夜率部包围了义正道观。
由于白天萧锋曾提示过义正道观有些不对劲,所以,梅瑞瑛是很警觉的,也是很小心的,更是注重观察道观里外的情况。凌晨时分,她因为不放心,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又起身观察情况,经过一处院落的时候,竟然听到了义雅和一名女子的戏嬉的声音。
“哈哈哈……小美人,只要傅司令和那些太君接到情报,必定重重有赏,到时,贫道就将金条赏给你。嘻嘻!”
“呵呵,道爷,你把人家弄湿了……”
梅瑞瑛听得脸红耳赤,但是,她知道义雅已经派人去告密。她顾不上去杀义雅,便急忙跑到其他院落,敲门叫醒了秦民义、武仁添、卢林坤、花福顺等人,把偷听来的义雅与那名女子的对话转述了一遍。
秦民义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下令几名骨干赶紧分头叫醒所有的队员和伤员,并由梅瑞瑛和花福顺率领三名队员从后门出去探路。
但是,鬼子是有备而来,且有人引路,并已在道观四周布置了伏击圈。同时,善养寺子将指挥权移交给大岛智子,自己挑选了十名武功高强的鬼子宪兵,在道观外的树林里穿梭蹿行,以极快的速度,暗杀了游击队的明哨和暗哨。
几名队员在梅瑞瑛的指挥下,刚打开后门,尚未冲出去,道观外的树林里,便有一阵机枪扫来。
“突突突……啊啊啊……”
三名队员惨死在门前。
一阵火星,梅瑞瑛看到了后门外的鬼子和伪军,她急忙和花福顺用脚踢上后门,就跑回道观院落,大声呼吁队员们快上屋顶。
“同志们,快上屋顶!咱们被鬼子包围了!”
“同志们,各寻出路逃生,以后再会合!”
“你们几个,负责扔手榴弹!”
“你们几个,集中火力掩护!”
秦民义焦急分工,亲自狂扔手榴弹。
梅瑞瑛和花福顺迅速爬上屋顶,自觉担当狙击手,掩护其他队员爬上屋顶。而伤员们就麻烦了,因为仓促应战,有些伤员来不及被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