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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民义焦急分工,亲自狂扔手榴弹。
梅瑞瑛和花福顺迅速爬上屋顶,自觉担当狙击手,掩护其他队员爬上屋顶。而伤员们就麻烦了,因为仓促应战,有些伤员来不及被扶出屋子,便被击毙在房门槛处。
“叭叭叭……突突突……叭叭叭……突突突……”
“嗖嗖嗖……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枪声大作,作为内应的小道士纷纷点亮火堆。鬼子和伪军也举起了火把。手雷扔进道观来,在轰炸声中,也引燃了道观内的干柴。
游击队员因弹药不足,被鬼子杀的惨败,危难时刻,众志成城,秦民义率领队员们与鬼子浴血拼剌刀,终因体力不支,且有不少伤员,丧生了二十多名队员。
梅瑞瑛和花福顺打倒鬼子机枪手,从屋顶飞跃而下,抢过机枪,朝鬼子扫射。
秦民义等人在梅瑞瑛的机枪的接应下,率领几名队员冲出了道观,随后众人在树林和巨石以及夜色的掩护下,跑到悬崖边。
鬼子和伪军紧追不放。
秦民义把牙一咬,纵身一路,跳崖!
花福顺、武仁添、卢林坤均把眼睛一闭,也纵身跃崖。
“老萧,别了!”梅瑞瑛是最后一个跳崖的,她扔掉机枪,面向西面,喃语一句,泪水喷涌而出,然后转身,纵身一跃,跳入悬崖之中。
22。绝处逢生
“哈哈哈……”
善养寺子、傅里真、林森等人追击到悬崖边,鬼子和伪军高举火把,善养寺子、傅里真、林森等人望着深不可测的悬崖,沐浴着凉爽的海风,均是得意地仰天大笑。
终于消灭了游击队和萧锋这个心腹之患了!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他们能不得意?能不惬意?能不开怀大笑?
大岛智子抬头仰望星空,又正视前方漆黑无边的大海,再俯首向下观察深不见底的悬崖,陷入了沉思之中。
善养寺子下令鬼子和伪军撤离,她仍托腮深思:刚才恶战之中,并没有看见萧锋啊?萧锋很擅长贴身近战,刀法精湛,刚才的拼剌刀,我只看到了秦民义几个人,怎么没看到萧锋呢?难道,萧锋仍然藏在道观里?难道,萧锋离开了游击队?为何萧锋之前又会和游击队掺杂在一起?
有鬼子士兵跑回来提醒大岛智子,部队撤离了。
大岛智子这才从沉思清醒过来,她赶紧提着战刀,跑步去追善养寺子等人。累了几天几夜,傅里真向善养寺子提议回城休息,善养寺子同意了。
于是,鬼子宪兵和傅里真的警卫连撤回了陆水城。善养寺子、傅里真、林森等人回城饮酒,庆贺萧锋之死,庆祝消灭游击队被消灭。
秦民义、梅瑞瑛、花福顺、武仁添、卢林坤等人并无摔死,他们跳下悬崖,幸有粗大的树杆及树枝和密集的藤萝托住。但是,均是衣衫破碎,诸人肌肤被划破了。
三十余人的队伍,其他人不是战死在道观里外,便是跳崖的时候,直堕崖底,或是直接跳入了大海之中,尸骨无存。
此仗让这支刚成立不久的游击队,损失惨重。他们仰躺或扑倒在密集的藤萝里、树丫上,听到了善养寺子、傅里真、林森等人剌耳的笑声,个个心里难过之极,无不悲痛落泪。
尔后,众人联手求生,沿着绝壁小道,或是攀爬在峭石上,走出鬼子的搜索范围,又由龟山走向黑山。
天亮后,秦民义、梅瑞瑛等人在黑山北部一处山腰密林里,召开了检讨会。
秦民义抽着烟,神色凝重,语气沉重地说道:“首先,俺老秦作检讨。俺后悔忠言逆耳,没接受萧锋的忠告,导致游击队遭到毁灭打击。待找到主力部队之后,俺将主动请求处分。”
武仁添冷冷地说道:“作为一队之长,你独断专行,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导致三十名同志牺牲和失散。这个责任很大,不是你说扛就扛的起的。哼,你想一句话请求处分就算了?你现在就该辞职。”
卢林坤愤愤地说道:“对!秦民义,你现在就该辞职。至于处分,待找到主力部队再说。俺们不能再听你的瞎指挥了。那个萧锋,虽然是从**那边过来的,也被傅里真的一纸公告描黑了。但是,我亲眼看到,他作战英勇,视死如归,也很有主见,你为什么就那么恨他?”
花福顺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子,此次也开火了,说道:“作为一名士兵,原本无权指定上级任命的队长。但是,再继续这样的领导,别说打鬼子,就连俺们也难保命。俺提议,暂由指导员兼任队长。俺们听指导员的,指导员比较理性。”
秦民义本是正直之人,只是一时为情所困。此时,他满脸惭愧,也感觉队员们的话句句属实。所以,他不辩解,唯有频频点头。
等花福顺说完,秦民义说道:“好,我接受大伙的批评和建议。我向大伙请辞队长之职,暂时建议由梅指导员兼任队长,独断队里的大小事情。”
“同意!”队员们异口同声地说。
秦民义满脸通红,低头狠吸着香烟,不停地吐着烟雾。他很难过,也很难受,羞愧至极,无颜以对仅剩下的几名队员和梅瑞瑛。
他也很懊悔:唉,俺老秦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呀?就俺这相貌,就俺这猪脑子,哪能配得上梅瑞瑛?但是,萧锋刚从陆水城出来,谁知道他是不是杀害胡振兴的凶手?要是萧锋真与梅瑞瑛好上了,那梅瑞瑛岂不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后悔之余,心里又很矛盾。
逃生之后,他的心始终在痛苦和悲伤、后悔之中煎熬。
梅瑞瑛则是很尴尬,因为她之前已经与秦民义有多次的冲突了,现在花福顺如此提议,便等于擅自免掉了秦民义的队长之职,自己也有夺权之意。
于是,梅瑞瑛说道:“同志们,队长也好,指导员也罢,都得上级任命。现在,活下来的同志,就咱们几个,枪枝都丢失了。没有粮食,没有弹药。个个忍饥挨饿的。我想,现在不是讨论谁当队长的时候,而是寻求出路的时候。”
众人心头一阵巨震,都眼瞅瞅地望着梅瑞瑛。
秦民义抬起头来,眼角有泪水溢出。
是感动?是触动?
“现在,我提个建议,大伙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如何?”梅瑞瑛是知识分子,作风民主,提出一条建议。
“好!”
“同意!”
众人都听梅瑞瑛的,就连秦民义,也使劲地点头。
梅瑞瑛说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解决枪枝弹药和粮食的问题。我们打鬼子,向来都是从鬼子或伪军手里抢枪的,粮食则是来自老百姓。所以,今天,咱们必须再恶战一次,呆会找一个鬼子据点,弄些枪枝弹药来。晚上,咱们去唐庄或小南庄,就看咱们抢到枪枝弹药后往哪个方向跑?打哪个据点呢?公路!鬼子每天都有卡车往来运输。这段时间,鬼子打得咱们无地藏身,所以,鬼子在运输方面就会掉以轻心。”
“同意!”
“很好!”
“就听指导员的!”
武仁添、卢林坤、花福顺不仅举手表示同意,而且发声支持!秦民义感觉这些话语很剌耳,但是,他无法再说什么,慢慢地,艰难地,最后一个举手。
梅瑞瑛见状,说道:“好!一致通过。现在,咱们潜伏着往东方向走,到了公路边。武仁添搬块大石挡路,一旦鬼子卡车停下,鬼子跳下车来观察情况,花福顺、卢林坤就扔石块砸死砸伤那些畜生。我这里还有几把飞刀,我背缚的长短刀也在,秦队长的双斧也还在,上前砍杀押车的鬼子,是没有问题的。抢到枪枝弹药和粮食,就把卡车炸了。”
众人点了点头,武仁添却提议:“不如,行动之前,咱们前往小南庄一趟?动员些乡亲搬东西,如果鬼子卡车里运的是粮食,咱们也好分些粮食给乡亲们。”
梅瑞瑛一听,双眸一亮,说道:“好!很好!我去小南庄吧,小南庄可是咱们的据点,群众基础好,还有民兵。你们先去潜伏。”
众人点了点头,都同意了,然后,众人分头行动。
23。黑山寨
玉龙潭里,从高山石缝中流出来的泉水,于百尺悬崖飞流直下,喷珠吐玉。
玉龙池边,萧锋和万有力,将霍建光手脚捆绑,又用湿衣袖塞进霍建光的嘴巴里,然后扳转霍建光的身子,除掉霍建光的衣衫。
接着,万有力坐在霍建光的背部上,萧锋坐在霍建光的双腿上。随后,萧锋取下腰间的杀猪刀,点燃一支火把,将刀尖在火把里烘烤一会,便朝霍建光的腰部伤口挖去。
“哦……啊……”
霍建光疼得浑身发颤,但是,嘴巴被堵,四肢被坐住,大动作不了。萧锋一刀挖下去,将霍建光腰间的子弹挑了出来,然后,放下刀,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洒在霍建光的伤口上,用已洗干净的、晾干了的一条武装带绑在霍建光的腰间,封住了霍建光的伤口。
霍建光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虽然挣扎不了,但是,霍建光不是不挣扎,他仍然全身汗湿。身体被人挖一个洞,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萧锋和万有力起身,均是仰天,长长地嘘了口气。
这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
之前,萧锋提起乔扮鬼子,护送霍建光入城疗伤,当时是对的。可现在,过去了三天,再入城已经迟了。霍建光的伤口已经感染,必须果断处置。所以,萧锋只得用了这个土办法。
“大哥,老霍的体温降了。”仰天长嘘一会,万有力附身探了霍建光的额头一下,便起身将情况告诉萧锋。
“你抱他到山洞前,然后生堆火。这玉龙潭好是好,但是,湿气太重,不利于伤口复原。必须在霍兄弟的身边生堆火,驱除湿气。但是,也不能让火堆靠他太前。我出去转转,看看能否打点猎物?咱们毕竟是从**里出来的,没有鱼肉可不行啊!这几天,肚子缺少了油水,饿得慌。”
“哈哈,大哥,你说到了兄弟的心坎上去了。”万有力闻言,欢喜得手舞足蹈,爽快地抱起霍建光,跑回山洞前。
萧锋附身将杀猪刀洗干净,放进腰间的刀鞘里,便离开玉龙池,扒开一堆草,钻进山洞里,取出一枝三八大盖,又在身上捆绑了许多手雷,将两把勃朗宁手枪上满子弹,再将手枪子弹放满两个衣袋,又将两个衣袋用武装套好,便离开了玉龙潭,走向北侧山林。
西侧与南侧,自己与鬼子打斗好几天,纵然有什么兔子、蛇和其他动物,也早被枪声惊吓,跑光了。唯有北边,多时没发生过枪战了(义正道观里外的枪战,在玉龙潭里可是听不到的。)所以,萧锋提枪往北走,期望能打些猎物来充饥,给肚子倒些油水。
这北侧山林的黑义峰,还有一个黑山寨。寨主便是绰号“病尉迟”的陆长寿,此人现年36岁,高个瘦削,宛如竹杆。他虽然有勇无谋,但是,擅长少林棍法,武功颇高,心狠手辣。黑山寨副寨主,便是绰号“丑郡马”的赖土坤,此人现年27岁,矮壮心黑,善使双鞭,也是一样的有勇无谋。正副寨主都有勇无谋,黑山寨凭什么在此乱世之中立足?原因是黑山寨还有一名军师,此人便是绰号“神算子”的吴良,他现年32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