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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蓦然一顿,然后紧握着我的手说,“那就忘了吧。玉儿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应下。只是这个梦,一定要彻底忘了。”
“为什么?”我忍不住回过头望了过去,只觉得他刚才的语气有些怪异。可潜藏在他眼底的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我根本来不及抓住。
“佛曰:不可说。”他轻叩着我的额头,语调又变得轻快起来,“其实幸福,往往都是最简单的。太高深的,不适合你。”
“切!”我非常不屑的皱了皱眉,再一次埋进他的怀里,有些无赖地说,“那我,想吃阳澄湖的大闸蟹,行吗?”
“没问题,要多少?”
“那我,想在院子里的玉兰树下,做一架秋千。”
“好,明儿个我就吩咐高福儿去做。”
“那我还想,跟你骑一匹马,在院子里散步,行吗?”
“可以,不过可得寻一匹结识点的。”
……
翻箱倒柜的把自己的愿望找了个够,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太有意义的。唉,看来真的被他说中了,太复杂的想法一定不适合我。
抱着他的胳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倦地说出了目前最紧迫的一个要求:“我好想睡觉,而且是拿你的肚子当枕头,好吗?”
“好,好。”那个人答应得似乎有一点点无奈。
半梦半醒中,头顶上一个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
“他难道,也会害怕吗?”
一个模糊的念头,从心中溜过,我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睡得更加香甜了。
其实爱情之所以甜蜜,是因为它曾经苦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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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说,女主的梦不是个好兆,因为她梦到的是三生石,奈何桥,忘川水和彼岸花,全是冥界才能看到的。所以预示这个孩子不会有美好的结果。等到那一天,还会有结语,不过亲们表砸偶啊!
还有,女主并不太明白梦里的境地,但是四四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会让女主忘了这个梦。最后四四叨念的那句词是纳兰因为梦见他的亡妻所做的,那也是一个悲伤的梦,所以女主会在潜意识里想象四四或许是有些担心的。
这个如玉,貌似很不像话的样子,总是把孩子扔在一边跟老公调情,过分啊,过分!
PS:各位我最爱的亲们,这下看到了吧,小白可真的是亲妈啊!
作者有话要说:沁园春 丁巳重阳前三日,梦亡妇淡装素服,执手哽咽,语多不复能记。但临别有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妇素未工诗,不知何以得此也,觉后感赋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吾家有女
没过几天,四爷竟然派人把我阿玛和额娘接到了府里。
和初次见面时单单只是惊讶的感情相比,没想到心中竟平添了几分莫名的喜悦。只是看着这一对快乐的老夫妻把我的女儿抱在怀里,眼睛里闪烁着天下所有的祖父母都会经历的兴奋和满足,却又会有一丝怅然流过心底。
趁了额娘去给福晋请安的机会,屏退了左右,把阿玛拉到一旁。因为当初回到雍王府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碧心姑姑给的那封信,想知道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阿玛挑了挑眉毛,极其生硬的回给我一句“谁知道呢”。狐疑着刚要追问,却迎上他声色俱厉的长篇大论:“我的姑奶奶,你跟爷们怄气,使小性儿,我都不管,甚至还可以凑着你的兴,帮你捉弄一下女婿。可这话又说回来,既然你也是做了额娘的人了,这里外轻重也总该分得清吧?八爷和四爷,虽说是兄弟,可这内里的玄机,你也不是瞧不明白。当初知道你进了四爷府,阿玛可从没想靠着你封妻荫子,飞黄腾达。不过,这让全家陪着你玩命掉脑袋的事,你可也别指望阿玛能纵着你。”
原来,那封信,是真的落在了阿玛手里。想要辩解,可一眼瞟见他阴暗的脸色、几乎拧在一起的眉峰,已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不知道碧心姑姑到底在信里写了些什么,又或者根本就是徽音的绝笔,竟会让阿玛生出如此的戒备?
一想到徽音,心中便忍不住隐隐的抽痛。曾经,她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可以素面相对的朋友。而如今,面对她最后的请求,我能够选择的却只是抽身一旁,平静无语的观望。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假汝阿玛之手,将我扯出这是非纷争的漩涡。
临走的时候,额娘偷偷的塞给我几张五百两的银票,说是阿玛怕我受委屈,留着以后有事赏人用。还把刘嬷嬷的一个孙女也留了下来,给小格格做个伴,也算给她自己长长见识。
才六岁的小丫头,白白嫩嫩的,一双微吊的杏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有名儿吗?”我问她。
“有,叫雪儿。”她微仰着小脸,镇静的样子,有些出乎寻常。
粉雕玉琢的一张脸,倒还真是应了这名字。我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细白的脸蛋,笑着问:“那你,愿不愿意伺候小格格?”
“能来主子这当差,自是奴婢的福分。”她低垂下眼睑,掩住了所有的表情。
只是此时的我并不知晓,被她刻意潜藏的某种情绪,终会有一天,会以我始料不及的方式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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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一年的春节,春风得意的十四阿哥从西北战场凯旋而归,又赶上年氏生下的八阿哥福惠满月,四爷便在府里摆下酒宴,请了各府的阿哥福晋。先前遇上这样的场合,我是能躲就躲的。只是这一次,李氏和钮钴禄氏的情绪似乎都大得很,接连着称病不出。福晋也没有什么办法,就只好拿我赶鸭子上架了。
因为是家宴,席面就摆在了东书院里的太和斋。正晕头转向的忙着各项准备工作,冷不丁,却瞥见雪儿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不是乐乐那丫头又淘气了?”我一边指挥着小厮挪动盆景,一边的饶有兴味的问道。提起那个三岁的小女娃,心里总会涌起无可奈何的暖意。记忆中,她总喜欢叫自己乐乐,因为极少会有哭闹的时候,而更多的,则是令人头痛的经历。
她十个月的时候,便可以扶着床沿桌腿,在屋子里蹒跚的溜达,可是长到一岁零两个月上,无论怎么费尽心力的教导,她却只是漫不经心的笑着,却还从没开口说过一句。四爷请了孙太医过来瞧瞧,而面对一屋子人担心的目光,她却只是撇撇嘴,转向站在门口的弘昼,清晰地说了一声“天申,躲开。”,便摇摇晃晃的走到院子里了。四爷一脸不悦的追了出去,她却又一把扑到他怀里,只一句甜腻腻的“阿玛抱抱!”,便让那紧抿的嘴角向上扬起了温柔的弧度。
要说她会哄人,却总是不放过各种各样的机会“欺负”两个哥哥,弘历还好,苦涩的笑笑,就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弘昼却时不时地来找我投诉,还咬牙切齿的,把小东西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称为“恶毒的羊皮”…
“主子,是,是小格格,不,不见了…”雪儿颤抖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我的回忆。
“你说什么?”我很快的转过身,只是脑子里却还在固执的想,应该不过是宝贝的一个小玩笑。
“主子,刚才小格格非要和奴婢在院子里玩藏猫猫,结果等奴婢睁开眼的时候,她就不见了。奴婢把澄玉轩上上下下找了个遍,可也没有小格格的影子。”雪儿声音里的哭腔,似乎是刻意的给我加深了一点真实感,却也把她名字里的白色,蓦的倾倒在我的心上。
“雪儿,你去找小乔,让她带着你,到别的院子里找找,别忘了再跟门上也知会一声。” 我强作镇定的安排着。
垂着头默默的安抚着自己,不会的,诺大的雍王府,这么多的侍卫下人,怎么就会把格格给丢了呢?可一想起当初的圆明园里的那个锦琳,身体里所有的神经又在瞬时间绷在了一起。
沿着回廊漫无目的的逡巡,脑子里乱糟糟的,本能的觉得女儿是不会丢的,可又害怕会收到那个让我无法承受的结果。这个调皮鬼,小捣蛋,后悔刚才,福晋来借小乔帮她检点各府送过来的贺礼,就不该让她去了,我就知道雪儿一个人是看不住她的…
“玉格格别来无恙?”
眼前的视线,被人挡了个正着,一抬头,正撞见八阿哥黑黝黝的眸珠,在冬日的暖阳下,闪着几分明媚的笑意。
我本能的福了福身,道了声“八阿哥吉祥”,心里只盼着他赶紧过去。
“格格脸色有些不大好,出了什么事吗?”他选择对我冷漠的态度视而不见,竟然站在廊子上搭讪了起来。
“哪里有,不过是在找人。”我心不在焉的应承着。
“那你找的,可是这个小人?”他忽然变戏法似的抱起身后的女娃娃,笑得十分得意。
“乐乐…”一时之间,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气恼,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玉格格别恼,这小丫头不过就是效法古人,想看看我家门前是不是有秋水澄莹,小舟载客罢了。”
“既是如此,就多谢八阿哥了。”我一把把女儿从他怀里接了过来,满脸的生硬。可没想到那小东西竟然挣开我的手,自己跳到了地上。然后向八阿哥眨眨眼睛,那恶劣的表情就像是在说“额娘一向都很难缠。”
“乐乐快回自己的屋子,小乔和雪儿都在满世界找你呢。”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着意加重了语气。
“乐乐饿了,回去找点吃的。”小丫头摁了摁圆滚滚的小肚子,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我说的话。蹦蹦跳跳的小步子还伴着模糊的几句:秋水才深四五尺,野航恰受两三人。白沙翠竹江村暮,相送柴门月色新。
“这丫头,还真是个…”
“离我的女儿远一点,爱新觉罗胤禩!”没等他发出自己的感慨,我已经凶巴巴的截住了他的话头。
“你以为是我…”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做过的事情,谁能担保就不会有二回?”我抱紧了双臂,瞬也不瞬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一怔,温和的眼神渐渐蒙上一片阴霾,忽然一笑,操着嘲弄的口吻道:“咱们满人有句老话,饿狼垂涎羊羔,总先要看看牧羊人在哪?玉格格难道不记得吗?”
“多谢八爷教诲,你说过的每一个字,如玉都会铭刻在心的。”我愤然的撞过他的肩膀,满腔怒火地走了过去。
背后的人倒没有丝毫恼怒,只是对着我的背影,用我根本听不见的声音嘀咕着:“如果不是我想放手,难道你真以为自己能逃得出去吗?”
气哼哼的走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已过了通向正殿的园门。银鞍殿的后身,几株早开的腊梅,枝影横斜,欺霜傲雪,映着数下影影绰绰的人影,仿佛是几个男人。
刚要回避,却听见十三道:“十四弟此言差矣,这六世达赖喇嘛虽说还只是各部台吉们握在手里的傀儡,可只有笼络控制了他,也才能抚绥蒙古人。不过这青海四川的土司制度,可算得上是旧弊了,依我说,早就该由朝廷指派些流官,也杀杀那些土财主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