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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景阳宫:为内廷东六宫之一,位于钟粹宫之东、永和宫之北。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建成,初名长阳宫,嘉靖十四年(1535年)更名景阳宫。清沿明旧,于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重修。明代为嫔妃所居。清代改作收贮图书之地。
②苏培盛:雍正身边最得宠的太监。以前写什么李德全高无庸,都是从二月河的小说上来的,反正也不想该了,所以就换种方式YY了这位大太监的出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终于把德妃给写死了,累!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虽然老康给了她一个“德”字,但只能让我联想到岳不群之流(呵呵,估计是金庸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
还有老九,越看一些资料越觉得他是最坏的一个。其实皇太后死的时候,他已经被四四发配到青海去了,但为了增加一些戏剧效果,所以再留他在京城多住几个月。
梦归何处 之 思君何处觅
明日黄花
作者有话要说: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再开新卷,专门写四四即位之后的事情,慢了点,是因为原先的构思有些变化。
又被人打击,呜呜~~~卷首语:春歌散,梦断子规啼。无语宫殿又斜阳,秋千架下凝情立。思君何处觅。
着令怡亲王允祥总理户部,清查亏空,设立会考府。
采纳山西巡抚诺岷和河南巡抚石文焯的建议,施行耗羡归公和养廉银制度。
采纳直隶巡抚李维钧的建议,推行摊丁入亩的政策。
重农抑末,授予老农顶戴,修筑海塘。
密立储位,缄置锦匣,藏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之后。
发配允禟至西宁军前,诬其“违抗军阀,肆行边地”,并议革其贝子之位。
革除允礻我郡王世爵,抄没家产,永远拘禁。
任用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平定青海和西藏的叛乱。
……
或许,他太过冲动,会在一怒之下将曾经的八阿哥如今的廉亲王安置在宫中的眼线太监生生烹杀;或许,他太过任性,会在年羹尧的请安折子上一口一个“恩人”的称呼;或许,他又太过至情,会执意让他最亲爱的弟弟依旧保留胤祥的名字…
其实很多时候,我总是想告诉他,不要去做那些百年之后仍会被人刻意误解的事情。而恍惚之间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却又让我望而止步。所有爱他的人,都会把光前裕后、千古彪炳这样无上的荣耀,理所应当的作为他唯一追求的目标。而对于他自己,不管是受人称赞还是遭人非议,或许在意的却是,能否以他自己独有的方式来诠释帝王的特权与魅力。
有时我也会想,过于完美的人或事,只是存在于想象之中的。而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认定的事情,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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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卜藏丹津叛乱既平,雍正二年九月,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入京觐见。正值重阳佳节,皇上在乾清宫赐宴。
次日的御花园里,开在水池边上的菊花,一丛一丛的,金英带露,素萼临风,照着水中零落的枯荷,碎影流光,夕阳交辉,到别有一番缤纷动人的秋色。
御池边上的浮碧亭里,一位宫装丽人,金錾花镶碧玺翠珠扁方,绾住流云般的青丝,一对宝石嵌翠的耳珰上,两只小巧精致的蝴蝶,振翅欲飞。看那服色品级,却正是那如日中天的年氏贵妃。如今的紫禁城里,宫女太监们私下里都知道承乾宫的贵妃娘娘和永寿宫的裕妃娘娘是让当今皇帝最上心的两位主子,不过这贵妃的哥哥,已被皇上封了一等公,又加赏双眼孔雀翎、四团龙补服、黄带、紫辔等种种殊荣,拿皇上自己的话说,是要给天下人做个千古君臣知遇的榜样。
“节去蜂愁蝶不知,晓庭还绕折残枝。自缘今日人心别,未必秋香一夜衰。”
轻轻冷冷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飘了出来,让我不由得心头一颤,竟忘了收住脚下的步子。眼前的人儿,平和安静,只是眉宇间却似淡烟薄雾,若聚若散。因着生福沛的时候伤了元气,这两年年妃的身子一直不好,尽管皇上隔三差五的都会往承乾宫送些赏赐,而外面的年大将军也不时地敬上各种珍奇补品,可无奈那昔日策马扬鞭的飞扬少女,却只作镜中花影了。
“怎么,玉妹妹也有此雅兴,来赏这明日之菊?”
被她这一问,才将纷飞的思绪拽了回来,赶忙行了礼道:“贵妃说的哪里话,这花映丽颜,人比花娇,玉儿可是一时看得失了神呢。”
“知道你是说句笑话,不过听了倒也让人舒心呢。”她轻轻一笑,跳动的眼波中恍若映出几分当年的倩影。
我也随着她干笑了一声,不过听在耳中,似乎比之沉默,更加的尴尬。这后宫虽大,可皇上的女人却并不多,这两年间除了些正式的场合,碰面的机会倒是比在府里的时候还少些。如今凑巧在园子里碰见,那些个故作亲昵的官话,到一时忘记该如何出口了。
搜肠刮肚的正要说点什么,却见鹅卵石的小路上两个蹦蹦跳跳的小人,携手走了过来。才三岁的福惠,挥着一双小手,香色的小坎肩紧裹着圆鼓鼓的小肚子,白白嫩嫩的一张小脸分外的招人喜爱。不由得眉头一展,走上前抱起他道:“前个听说八阿哥着了凉,有些发热,今儿个看来可是不碍的了?”
跟在身后的嬷嬷连忙代答道:“八阿哥大好了,多谢娘娘垂问。”
话音未落,站在地上的那个宝贝已经抱住了我的大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声音道:“额娘,乐乐也生病了,你怎么不抱抱我啊?”
“噢,这倒是奇了,乐乐不舒服,额娘怎么不知道啊?”故意做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心中不禁大乐,我这个女儿,自打搬进宫里,别的本事没长,却一下子变得财迷起来。只要是她的东西,别人都不许碰一下,多夸别的孩子几句,她也要赌气似的表示一下不满,看见哥哥们屋子里的小摆设,也经常是又哄又骗的得了去。
只不过她所有的任性,只对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他的阿玛。因为这鬼灵精的丫头,要确保每一次被人义愤填膺的状告“恶行”的时候,她可以只消委屈的抽抽鼻子,再对着纵容她的阿玛甜言蜜语几句,就能蒙混过关。所以刚才当着这么多人,我故意只抱了福惠,就是想悄悄她这副又是气恼又是讨好的怪模样。
“就是刚才,刚才…”她忽然拍着前胸,声音沉重的气喘起来,指着背后的雪儿,声音断断续续的道,“不信,你,问,问雪…”
“雪儿,这,这怎么了?”没成想乐乐竟是真的不舒服,心里一急,下意识的将怀里的福惠交到嬷嬷手里,狠狠的看向雪儿。
“格格,没,没事儿啊!?歇了午觉之后还,还…”雪儿也被眼前的变故吓住了,怔得说不出话来。
“歇了午觉还怎么着,你倒是说啊!”我赶忙蹲下身,一边给乐乐揉着后背,一边问。
“呃——”
一个大大的饱嗝,突然从乐乐的嘴里吐了出来,我一惊,差点坐倒在地上。站稳了身子刚要开口,谁知她却一下子黏了上来,扭着身子讨好说:“额娘真是有本事,就这么两下,手到病除了。”
“是啊,奴婢刚才想说的就是,格格歇了午觉之后,就把皇上赏的一盘子马奶子糖蘸和栗子酥都给吃了。”惊呆之余的雪儿,也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一盘子点心,我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嘴馋就不消说了,可她刚才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公主格格的气度,还当着年贵妃的面,真是丢人丢大了。忍不住恶狠狠的看了过去,可这位小姐却有恃无恐的倚在我的身上,满脸堆笑,看似歉然,或者说,根本就是百分之百的挑衅。
“哈哈哈…”正僵持着,一阵笑声却从身边响起。回头一看,原来年贵妃却已到了跟前。她拉着福惠的小手,一双微吊的杏眼笑起来煞是好看,“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等将来长大了,还不知道要叫多少男儿伤心呢。”
“谢贵妃娘娘夸奖。”没想到这小东西倒忽然谦虚了起来,可这下面一句…“其实乐乐不过就是,就是跟额娘学了些皮毛罢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还口,却又下意识的狠狠的闭拢嘴唇,差一点点咬到舌头。拿不出勇气去看年氏的那张脸,只好对着乐乐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一只苍白的素手,轻轻捏了捏乐乐的笑脸,本应配合在一起的声音,尽管是慢了好几拍,终究还是传了过来:“这也难怪,皇上总是那么疼你。”
“是,是啊…”我胡乱的答应着,心中却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声音柔柔软软的,怎么仿佛羡妒,却又带着一点酸楚。
挂在嘴角的笑,也越发变得僵硬起来,而一张脸,却莫名其妙的微烫。四下里那既沉默又暧昧的气息,似有若无的蔓延,仿佛要将我与这世界,一点点的隔开。
这也难怪,皇上总是这么疼你…
那声音零零散散的在耳边回旋,可却怎么也听不清,到底这是在说谁呢…
“主子,苏州织造胡凤翚的夫人,来瞧主子了。” 随着一阵脚步响动,紫禁城里特有的声音终于干脆利落的戳破了这默然无语的尴尬。
心中一畅,也不再多想,连忙说:“既然是贵妃娘娘的姐姐来,玉儿就此告退。”
一回身,正瞧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妇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她低着头,看不清样貌,只是那举手投足间的倨傲之气,却是掩也掩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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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天边的墨色溢满了苍穹,仍旧免不了有些莫名的失神。记忆中某些零碎的片段,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如同窗外的月光,时而清辉满泻,时而半遮羞颜。那是什么时候,我会为了关于某人的一个梦而心存妒嫉。可如今,被那个比我更加美丽的女人嫉妒,难道不该是绝对的自我陶醉?
心中一片纷乱,瞬息间又回落至茫然,年明丽那幽暗的语气,时不时地从耳边飘荡而过。可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学着去忘记呢?
“一个人站了这么久,都想什么呢?” 才刚一转身,便被熟悉的臂膀揽在了怀里。
“没什么。”我习惯的靠上他的肩头,嗅着衣领上微醺的酒气,笑说道,“皇上见了苏州织造今年的新花样,也不用高兴的就醉了?”
“不过才饮了几杯,哪里就这么容易醉?不过,这倒是怪了,你怎么知道胡凤翬来了?”
“有什么稀奇,不过是下午在园子里见了他夫人去看贵妃,所以猜着的。”我轻瞄了他一眼,回身倒了杯菊花茶,捧到他跟前。
“原来如此。那你…”他抿了一口茶水,却忽然住了口,瞧着条案上的什么东西,怔怔的出神。
我随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才见是珐琅彩的小瓶里斜插着一株菊花,紫瓣金蕊,雅致亭秀,不禁吟道:“节去蜂愁蝶不知,晓庭还绕折残枝,自缘今日人心别,未必秋香一夜衰。”
“你也读过郑谷的《十日菊》?”
“以前看过,今儿个在园子里听贵妃念着,所以就想起来了。”听他问得匆忙,便随口答了出来。
“这,是她念的…”他忽然转过头,本来喝了酒变得赤红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白,深沉的眼波中藏着几分莫名的情绪。
“是,是啊…”见他神色古怪,心里也着实有些懊恼。
“真是,没想到。”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