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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而眠,半个时辰后,几乎同时醒过来。
尤旋先醒的,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臂弯里,稍微动了动身子,他便睁了眼。
她满头青丝随意地铺着,映衬得那张如玉容颜越发娇俏,因为方才的情动,这会儿还带着些许媚态,让人爱不释手。
穆庭蔚点了点她的鼻子,说话时语气温和:“还困吗?”
尤旋不困,但昨晚上刚经历过恶战,今早上又来,此时腰是酸的,腿是软的,胸前胀痛,浑身乏力,哪哪儿都不舒服,跟生了场大病似的。
以前元宵赖在这儿的时候,他尚且能克制一些,近来却像脱了缰的马,不分白昼,她简直快吃不消了。
成婚才两个月,以后若是经常这样,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得丢了。
尤旋都想不明白了,一个男人都成这模样,堂姐的郡主府上那么多男子,她是怎么站得起来的?
她打了个颤栗,不敢去想那些画面。
再看穆庭蔚,他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精神气十足,生龙活虎的。
莫非,大霖的男人,跟大越的不太一样?
见她盯着自己看,眼珠子咕噜噜转着,穆庭蔚好笑:“想什么呢?”
经过事之后的两人总会格外亲密,这会儿尤旋也不避讳,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了:“大霖的男人三妻四妾,是不是因为一个妻子满足不了他,所以只能纳妾,否则得不到排解?”
穆庭蔚眉头一动,唇角动了动:“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尤旋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里却在琢磨,如果自己满足不了他,他以后也想纳妾了怎么办?
她可是吃独食长大的,皇兄都不敢跟她抢什么东西,她从来不懂得什么是分享。
以后如果要跟人分享夫君,那也太难受了。
她正想着,穆庭蔚贴了过来,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从后面抱住她:“那你知不知道,男人只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才会觉得满足?”
尤旋心跳快上几分,躺着没动。
他轻吮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呢喃:“我只看见你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
说话间他欺身压向她,吻上她的唇,血脉渐涌,又情不自禁了。
尤旋心尖儿一颤,脸色白了。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救命般的叩门声:“公爷。”
是萧飒的声音。
穆庭蔚头也没抬,淡声问道:“什么事?”
“宫里来人说陛下发病了。”
穆庭蔚楞了一下,坐起身来,笑着捏捏她的下巴,扬眉:“如你所愿,不碰你了。”
他下了床,走向浴室。
沐浴出来时尤旋帮他整理好了官服,亲自服侍他更衣,一时好奇,忍不住问他:“陛下身体不好吗?听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之症。”
“当初他母亲怀他时中了毒。”穆庭蔚言简意赅,却听得尤旋一愣。
他这句话含义有点多。
他说的是他母亲,不是太后。
另外皇帝是中毒,不是体弱。
穆庭蔚却没再说什么,整理好衣服出了门。
尤旋也没多想,让人送来热水,舒舒服服泡一泡缓解身上的乏力,之后唤紫嫣帮她绾发梳妆。
看见尤旋颈间的斑斑红痕,紫嫣想到了方才在外面候着时听到的动静,她抿了抿唇:“公爷对夫人真好。”
尤旋透过镜子看了眼后面的紫嫣,若有所思了片刻,没有接话。
想到穆庭蔚临走前说的,她喃喃自语:“莫非,太后和皇帝生母不是一个人?”
后面的紫嫣绾发的动作一滞,默不作声。
——
梳妆过后,茗儿领着元宵过来请安。
近来鞠嬷嬷教他规矩,他倒是有了些变化,看见尤旋也没直接扑过来,而是恭恭敬敬行礼,奶声奶气跟她问安。
尤旋笑着把他抱起来,亲了亲:“元宵现在真乖。”
母子两个说了会儿话,让人传了早膳来用。
膳后尤旋亲自教元宵读书。
穆庭蔚下午回来的时候,元宵趴在案前在认真练字,尤旋在旁边昭君榻上倚着假寐。
感觉跟前有人遮了光线,尤旋抬眸,就看见穆庭蔚身着官袍,负立在她跟前,目光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
尤旋被他看得不自在。她就是被他折腾的身子软,这才靠着眯一会儿。
“公爷回来了。”她随便应着,坐直了身子。
有人搬了杌子,穆庭蔚在她身边坐下,看向案前的元宵:“我这几日琢磨着,想给他请个教书先生。”
尤旋点头。
元宵确实不能一直就这么被她带着,还是要请个学识渊博的教书先生才好。
穆庭蔚说:“先前我看中了叶老,他曾给先帝做过太傅,才富五车,为人刚正,若愿意教元宵再好不过。只是叶老年纪大了,要辞官归隐,我也不好强求。一时之间,还没找到更好的人选。”
“这种事急不得,元宵还小,慢慢来吧。”尤旋道。
穆庭蔚点头,没再说这事。
“陛下身体如何了?”尤旋随意找了个话题。
穆庭蔚道:“暂时稳住了,但身子比以前更差了些。”
尤旋拧眉想着,小皇帝若是驾崩,似乎就是穆庭蔚称帝了。
她回想着那本书里的内容,约莫是明年,似乎也快了。
这会儿屋子里没有下人,尤旋心里有些困惑,索性便问了:“公爷,先帝怎么只有陛下一个儿子?”
穆庭蔚有些讶然地看她:“怎么这么问?”
“就是有点想不明白,先帝后宫应该有很多妃子吧,为什么只有陛下这一个体弱的儿子?”
见穆庭蔚沉着脸不说话,尤旋忙道:“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公爷不用放在心上。”
她只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合常理。
都说先帝当年宠爱独孤皇后,冷落后宫,独予她万千宠爱。
那这句话有另外的深意是,独孤皇后嫁给先帝前,先帝是有妃嫔的。
既然有妃子,一个都没怀孕,这也太不正常了。北陆皇室都看重皇嗣绵延,皇子自然是越多越好,先帝再爱独孤皇后,如果独孤皇后诞下一个病弱的皇子,那么为了江山社稷考虑,后面也不该没有皇子诞生啊。
别说皇子了,连公主都没生一个。
这不是北陆皇室的做派。
不过很显然,尤旋也只能自己好奇一下,穆庭蔚是不会告诉她的。
“公爷用膳了吗?”她笑着岔开话题。
穆庭蔚捏着她的手把玩,语气淡淡:“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好说。”
见他突然愿意跟自己说这些,尤旋还挺意外的。
穆庭蔚看着她,顿了好一会儿,开口:“先帝驾崩时,所有后妃被活埋陪葬了。”
尤旋打了个哆嗦,有点不敢相信:“活,活埋?这是大霖的祖制吗?”
她声音里带着轻颤,实在难以相信。
后宫里的女人,日日为了那一个男人打转,本来就已经很惨了,那个男人死了她们还要陪葬,何其可悲?
穆庭蔚温热的大掌将她微凉的手覆住,轻轻道:“大霖没有后妃陪葬的祖制,先帝让那些人陪葬,或许,是想掩盖什么。当时我带兵剿匪,不在帝京。回来时,所有后妃都入葬皇陵,无从查起。”
尤旋抿着唇没再说话。
想到那些被活葬的女子,她突然觉得大霖的宫廷挺脏的,让人不寒而栗。
门外端着茶盏的紫嫣指尖微微泛白,似乎想到什么过往,眼眶含了泪。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进去送茶,吸了吸鼻子,默默走开。
回到房里,她紧闭房门,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失声痛哭。
第57章 第 57 章
快入八月时; 天气渐渐凉爽,穆老夫人从庄子里避暑回来。
当日尤旋带着元宵去寿眉堂向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抱着元宵很是欢喜:“我们安哥儿又长高了。”
跟孙儿聊了两句,穆老夫人看向尤旋,说起过几日宁昌侯夫人大寿的事。
尤旋道:“先前母亲让儿媳准备的寿礼; 儿媳已经备好了。”说着看了眼紫嫣,紫嫣会意地将礼单奉给老夫人。
宁昌侯夫人是太后的姨母,宁昌侯早年也屡立战功; 不能草率。尤旋知道这层原因; 故而准备的时候也用心。
穆老夫人看完后满意地笑了:“我听陈嬷嬷说你这段日子已经在学着主持中馈,可还觉得顺手?”
尤旋颔首:“鞠嬷嬷教的仔细,又有陈嬷嬷指点; 儿媳也花不了多少心思。”
“你先前能把寄州的家业打理好,这国公府的事想来也得心应手,不必过谦。”穆老夫人说完; 也就不再提这个,又问; “听庭儿说; 打算给安哥儿请个先生?”
尤旋道:“是有这个打算; 但还没有找到满意的。”
穆老夫人点头:“安哥儿寻先生这事; 是得慢慢挑,急不得。”
——
去宁昌侯府贺寿这日; 紫嫣让人拿了几套新做的衣裳给尤旋挑选。
彼时穆庭蔚在案前看书; 尤旋打量了几下那些衣服; 问他:“公爷觉得穿哪个好看?”
“都好看。”穆庭蔚掀了掀眼皮,又继续看书了。
尤旋脸色有些沉下来,没有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渐渐感觉出不对劲了,穆庭蔚后知后觉地抬头,瞧见她微皱的眉头,他有些楞。
他没惹着她啊,确实都好看。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非要他挑一件,那不是难为人吗?
不过这些话穆庭蔚没说,心里想着还是给她挑一件吧。
索性把书放下,走了过来,认真去看那些衣服。
尤旋脸色渐渐好转。
穆庭蔚认真给她分析:“这个墨绿色的很大气,刺绣也不错,不过你年纪轻轻的,还是不穿这样的颜色了。”
之后又指着别的:“红色这件曳地,袖子又广,行动不方便。粉色这套有些泛白,去给人贺寿穿着不合适。”
最后拿了套暖橘色的给她:“这件好看。”
尤旋没接,而是把旁边一件他没有给出任何意见的宝蓝色束腰襦裙拿过来:“可是我喜欢宝蓝色。”
她方才一眼便相中了这件,就是想矫情一下,看穆庭蔚能不能跟她选出一样的来。
现在看来,她还是不能指望。
她喜欢宝蓝色,平时好多衣服都是这个颜色的,他没有发现吗?
而且,这套宝蓝色襦裙上面,还有她最喜欢的梨花呢。
他不知道她喜欢梨花吗?她明明说过的!
她垂着眼帘,不大高兴。
穆庭蔚却笑了,指腹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选好了还问我?嗯?”
被他看出来了,尤旋有点囧,又有点懊恼。
她怎么跟他玩这种没意思的游戏?估计是这段时间太无聊了。
“我,我没有选好,只是突然觉得这件还不错。”
她垂着头,双颊染上一抹桃红,眉宇之间越发娇俏。
穆庭蔚看着,目光中带了几分旖旎,突然扣住她的腰,将他搂进怀里,唇角微勾:“是吗?”
她要更衣,屋子里丫鬟们在候着,他突然这般亲密,尤旋顿时红了耳根,推开他心虚道:“公爷你……继续看书吧。”
她脸皮薄,穆庭蔚就没再逗她,恰巧萧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