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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随意做折辱她的事情。
“还有两个座位,不如两位姑娘也坐下来用膳吧。”云歌眼睛转了转提议道。
朱碧双姝一怔,同时看向云歌,惊道:“婢子不敢!”
白至遥一笑,道:“既然夫人相邀,朱儿碧儿,你们便坐下吧。”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沈剑对这个爱妾有多纵容娇宠,既然要与他合作,自然顺着这个女子的意较好。
朱儿碧儿不敢多言,小心翼翼地坐在白至遥下首,心里暗自抱怨云歌不懂规矩,她们这样的身份怎么配与公子同坐?
一顿饭只有三个男人偶然的交谈声,云歌不想讲多错多,埋头苦吃,赵见慎不停给她夹菜,撑得云歌只想拍桌子翻脸,忍无可忍在桌子下偷偷扯了赵见慎的衣袖几下,才勉强在被撑死前制止了他的填鸭行为。
朱儿碧儿根本不敢动手夹菜,诚惶诚恐,粒米不沾地直到他们用完餐才如获大赦地起身离席。
白至遥总算注意到她们的尴尬情状,没有让她们继续跟从伺候,吩咐她们自去用餐休息。
因为有外人在,赵见慎毫不客气地将云歌拉到他的房间同住,云歌看看房间里唯一一张大床,看看赵见慎,叹息道:“让人多弄一床被子来,我睡地上好了。”
“随便,反正你也睡了一天了,晚上不睡也没关系。”
云歌扁嘴,满怀希望地问道:“你有没有事情要跟张先生谈?”
“嗯?”
“我想沐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声音越说越小。
“不能。”
“啊?”
赵见慎看着云歌一脸委屈不满的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跟这个女子在一起,让他心情大好。
不再捉弄云歌,赵见慎从善而流地出门去了张乔予的房间。
张乔予打开房门,将他让进房中,笑道:“少爷怎么放着软玉温香不要跑来找我这个老头子?”
赵见慎微微一笑:“先把正事解决了再说吧。”
再回到房间,夜色已深,看房间离床最远的一侧铺好了被褥,云歌已经睡下。
赵见慎走过去,低身看着暗影里睡得不太安稳的美人儿,鼻中闻到熟悉的清暖体香,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轻点一下她颈后的穴道,让她睡得更沉,然后将她轻轻抱到床上。
怀抱佳人,尽情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赵见慎睡了极好的一觉,直到天色大白。
云歌再次醒来,日已高起,人也已在车上,赵见慎的面具解下了,正坐在一旁皱眉看着小几上的一本书册。没敢惊动他,云歌轻轻地坐直身子,用力回想了一下也没想起来自己怎么从驿站房间地板上走到车上的。
“睡醒了过来看看这个。”赵见慎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小几上另一堆册子说。
云歌推开身上的薄被,挪到小几旁,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睡觉前换的一身常服,还好。因为跟赵见慎同房,没敢穿单薄的睡衣睡觉,于是沐浴后干脆换了一身不太容易皱的常服,虽然没那么舒服,但是至少安心一点。
小几上放的自然是一堆账册,记载的是沈氏商号这半年来在云川的各项生意来往账目。
云歌自动自发地翻出一本空白的本子和笔墨,将账册分拣了一下,开始复核整理。
忽然眼前多出一杯清茶和一盘小点心,云歌愕然抬头。
赵见慎道:“吃一点再做吧,不差这点时间。”
老板也不算坏得彻底,云歌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开心地道谢,赵见慎只是挑眉一笑。
中午停车休息用膳时,朱儿发现云歌袖子上的墨迹,赵见慎暧昧一笑,伸指点点云歌的额头道:“让你顽皮捣蛋。”白家一行作恍然大悟状,想必是沈剑在车上处理公务,宠妾痴缠打闹弄得,云歌看着他们的脸色也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心里郁闷无比。
中午用膳时,朱儿碧儿还是同桌吃饭,今日比昨日要自然了一些,想必是白至遥为了讨好云歌,特意吩咐过她们。
今日白至遥与朱碧双姝同坐自家马车,用过午膳回到车上,白至遥问她们:“同行一日,你们觉得沈剑此人如何?“
朱碧双姝对视一眼,碧儿怯生生地道:“沈老板很神秘,话也不多说,不像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过很宠爱云歌夫人呢。”想起早上沈剑将昏睡的云歌抱上马车,忍不住觉得脸红又羡慕,如果公子那样温柔体贴地待她,即便要拿她的命来换,也是愿意的。
“婢子看他不像沉迷女色之人,不知为何会对云歌夫人格外爱宠。”朱儿也道,她心底对云歌羡慕万分,但又暗自警醒自己,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自己绝不能学云歌一般恃宠而骄,不知礼数,坏了公子的事。
身为女子,关心的自然就是这些,白至遥原也不指望两个丫鬟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只是与沈剑接触以来,一直摸不清对方的底细,难免有些心烦意乱。
听出两个丫鬟话中对云歌的羡慕,再看她们娇滴滴的羞怯神态,忍不住心中一动,伸手抱过朱儿,调笑道:“来让公子也好好宠爱宠爱你。”
碧儿在一边笑着不依,直道公子偏心,一时满车春意。
这边赵见慎车上却并不如外人想象的缠绵旖旎,一男一女各据小几两边,或奋笔疾书,或皱眉思量,哪管车外无限风景。
好不容易事情告一个段落,云歌伸展一下肩脖手脚,看赵见慎还是一个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他毫无疑问是自己两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虽然一肚子坏水还很喜欢欺压她,但是当他就这么静静坐在旁边的时候,还是很迷人,看了一眼忍不住看第二眼,只想一直这么看下去……云歌像受了蛊惑,不期然想起被他抱在怀里深吻的情景,忽然觉得自己被这么个极品美男子非礼其实算是赚了啊!
不过跟这种人扯上关系,就别想平静安稳的过日子了,所以还是躲得远一点吧,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032 逼上贼船
不过跟这种人扯上关系,就别想平静安稳的过日子了,所以还是躲得远一点吧,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够了么?”赵见慎并非对云歌的眼光毫无知觉,看着她投射过来的眼光从欣赏到痴迷到春光潋滟最后归于平淡,他很好奇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也知道她不会对他明言。
这个女子有时像一潭清水,一眼看透,有时又像一个迷宫,令人无法捉摸。
“看够了。”云歌很光棍地回了一句,收回眼光,将刚才整理完的账目推到赵见慎面前。
“有什么问题么?”赵见慎接过随手翻阅。
“除了醉霞楼有钱银流向不明外,其他还好。”
“醉霞楼的帐不用管,其他没有问题便好。”
云歌隐隐猜出醉霞楼除了酒楼生意,大概还有经营其他的隐秘事情,毕竟酒楼青楼客栈是著名的消息集散地,江湖大舞台,不过既然老板让她不用管,那正好省点力气。
“你管帐的本事跟谁学的?”赵见慎天外飞来一句。
云歌看似随意的回道:“忘了,之前受了重伤,很多事情都忘了。”自己的经历跟易青云简直一模一样,难怪那么投契,同是天涯失忆人啊!
赵见慎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将手上看了半天的册子递给云歌:“看完,全部背下来。”
云歌接过翻开第一页,脸就绿了,抬头勉强地对赵见慎道:“我可不可以不看。”上面竟然都是军械盐铁类可以直接威胁国家安全的物品买卖往来记录,数额巨大,已经远远超出一般商人走私赚钱的范围了。
“你说呢?”赵见慎目光沉沉地笑道。
云歌几乎想哭出来,这不明摆着要把她往死路上拖吗?变态王爷把自己做造反杀头的事情统统告诉自己,如果敢背叛他,那就是死路一条,跟着他同流合污,那也不见得有活路可走。太狠了!简直赶鸭子上架,逼上梁山!
赵见慎长臂一伸将云歌勾入怀中,轻轻抚拍着她的肩背,柔声安慰:“不用怕,你是我最看重的下属之一,这些事情你早晚要知道的,乖乖的,不会有事。”
云歌悲愤道:“你是坏蛋,你是坏蛋!”
赵见慎也不生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他会让她慢慢了解,她这辈子都是他赵见慎的人,不可以有任何退路更不可以有半点想要逃避的想法。
云歌用力挣扎了几下,挣不开,只得放弃,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坏蛋的怀抱又出奇地温暖舒服,眼神逐渐迷蒙起来……
低头看看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算了,虽然她对自己的魅力抵抗能力很强,但是能在自己怀里安心睡觉,至少证明她对自己很信任吧。赵见慎自我安慰着,轻轻换个更舒适的姿势,打算抱着云歌一同入梦。
大概老天也见不得他们一刻平静悠闲,一阵急骤的哨子声穿林而至。
“好吵!”云歌揉揉眼睛茫然坐起身。
车外人马喧嚣,已经打成一团,赵见慎的人马紧紧围着马车防守,占着人员平均素质比较高的优势,敌人来一个杀一个,斩瓜切菜一样。
白至遥一方就比较惨了,因为他们的人马在车队之前,首先受到敌人冲击,所受的压力也更大,虽然队伍中也有相当部分高手,但组织纪律性明显不如赵见慎带出来的王府侍卫。
赵见慎坐在车中,看着“盟友”被打得手忙脚乱,一点点要拔刀相助的意思都没有,云歌从车窗看出去,正看到一名侍卫挥刀将攻上来的黑衣蒙面人脑袋削了一半,鲜血脑浆迸涌,吓得低叫一声缩回车内,不敢再看。
“你不是胆子很大么?”赵见慎取笑道。
“我什么时候胆子大了?”
“胆子不大敢打伤三个贼人?”
“那不一样,那个时候是迫不得已。”
“我们现在也是迫不得已,这些人是来杀我们的。”
看赵见慎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气,就知道这次袭击,不会有大危险,只是想到车外血腥的暴力场面,还是会恐惧厌恶。
在电视上看到的要么就是拍戏,要么就离自己很远,不会有太大感觉,可是真实在身边发生,知道每一声惨叫的背后可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的流失,那种感觉令人毛骨悚然,恐怖至极。
“你家一定得罪过很多人,所以每次出门都被人杀来杀去!”云歌小声抱怨。
“不招人妒是庸才,我也很无奈。”赵见慎的笑容在此刻看来特别讨厌。
“白至遥他们会不会有事?”
“你这么关心他们做什么?”
“好歹我们现在算结伴同行……”云歌边说边向后退,闪开对面伸来的“魔爪”。
赵见慎也不追击,道:“外边应该打得差不多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不要!”恶心死了,才不要看。
赵见慎抓起面具戴上,打个响指,外边便有人恭敬的拉开车门迎接领导下场巡视了。
云歌在他背后偷偷做个鬼脸,臭架子,哼!
时间配合得刚刚好,赵见慎双脚着地,最后一个敌人被砍倒在地。
张乔予气定神闲站在车旁,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普通幕僚,自然不好冲入战阵与人混战。看见赵见慎走来,微笑行礼后即自行指挥侍卫们清理现场,俘虏活口审问,安排两名受伤的侍卫包扎。
赵见慎扫了一眼看没什么问题,就走到白至遥的车旁,礼节性地问候一下。
白至遥一行损失比赵见慎严重得多,带来的十几人半数受伤,虽然都是轻伤,但对比之下,就不太好看了。
朱碧双姝跟着他们公子下车,看着一地的尸体血迹,脸色煞白,强自坚持。
白至遥城府甚深,即使心中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