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谦难得被靳辰夸,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当即就嘚瑟起来了,十分得意地说:“那是!没有绝种的药材,只有无能的大夫!”就药材这方面来说,向谦觉得自己在天下大夫中间绝对是高高在上无人能及的。
关无涯神色一喜:“这么说,两位手中有紫心果?”这简直太难得了!
“当然。”向谦嘚瑟地说,乱糟糟的胡子都翘得老高。
靳辰接着夸向谦:“而且关前辈有所不知,我师父不仅有紫心果,而且利用紫心果研制出了一种神药,不管是多严重的内伤,都能药到病除立刻变得生龙活虎。”
向谦身后如果有个尾巴的话,这会儿绝对已经翘上天了,那个得意劲儿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关无涯喜出望外,起身对着向谦和靳辰行了个大礼:“多谢两位!”
向谦却突然变了脸,瞪了靳辰一眼说:“鬼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呢?这是你的病人,休想用老夫的药!你自己想办法给他治,治不好拉倒!”
关无涯简直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冰水,心瞬间就拔凉拔凉的。他怎么忘了,向谦不愿意为他医治,又怎么可能给他用他做的神药呢?
“师父你别这么自作多情行吗?”靳辰白了向谦一眼说,“谁要用你的药了?这是我的病人,我自己能治。”
关无涯心中又生出了希望,就看到靳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他瞬间心领神会,不再管向谦,对着靳辰客气地说:“那就劳烦小神医了。”
“什么小神医?”向谦瞬间炸毛,看着关无涯眼神不善地说,“这丫头才学了老夫的一点皮毛!而且她作为老夫的徒弟,是小鬼医!你再敢乱叫老夫毒死你!”
靳辰唇角微勾:“师父,你是不是很有危机感?放心,徒儿早晚有一天会超越你的。哦不,应该说很快就会超越你的。到时候没人再找师父看病,徒儿就勉为其难让师父打个下手好了,会让师父有饭吃的。”
关无涯神色诡异地看着面前这对奇葩师徒,而靳辰和向谦一言不合就真的打起来了,而且打架方式也让人不忍直视。因为靳辰动作迅速地抢占先机拽住了向谦的头发,然后可着劲儿地扯,而向谦的手一直在往靳辰身上扔东西,什么毒蛇毒蝎子毒药粉,看着就渗人……
“两位……”关无涯觉得向谦和这位小姑娘简直刷新了他对师徒关系的认知,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想要劝劝架。
靳辰和向谦都没理会关无涯,而他们的打架很快就结束了,靳辰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向谦却被靳辰折腾得像个老乞丐一样。
“鬼丫头,下次再敢扯老夫的头发,老夫就把毒蛇放到你床上去!”向谦瞪着靳辰气哼哼地说,话落还加了一句,“不过你这打架手法是真不错,回头教教师父啊!”
关无涯无语望天,突然感觉他自己好正常,他收的那些徒弟也都好正常……
“师父不懂事,让关前辈见笑了。”
靳辰的话让关无涯嘴角抽了抽,而向谦气得要死:“死丫头你找打是不是?”
“师父,你打不过我,就不要在外人面前这样了,真是丢死个人。”靳辰十分嫌弃地看了向谦一眼,然后转头对关无涯说,“前辈先回去,等药做好了,我亲自给前辈送去。”
关无涯神色一喜,对着靳辰拱手说:“那就劳烦小……鬼医了。”靳辰这神奇的性子,关无涯突然觉得小鬼医其实挺适合她的。而靳辰一副这么有把握的样子,关无涯当然不可能再怀疑靳辰的医术,心中十分高兴。
关无涯很快就告辞了,向谦看着靳辰没好气地说:“鬼丫头好大的口气!你根本不可能治好他的伤!”向谦当然知道自己用紫心果做的神药能够治关无涯的伤,可是他绝对不会拿出来的,而他并没有教过靳辰如何做。并且向谦一直提防着靳辰抢他做好的药,现在还贴身放着。
“师父,我走了啊,谢谢你的药方。”靳辰话落,运起凌云步瞬间就从向谦面前消失了踪影。
向谦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打开自己的荷包,看着里面空空如也,直接仰天大骂了一句:“死丫头你给我滚回来!”
向谦光顾着把药藏起来了,却没想到靳辰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他的药方!而刚刚靳辰故意挑衅跟向谦打起来,就是为了方便下手。靳辰从百毒禁地里摘了两颗已经成熟的紫心果,只给了向谦一颗,剩下的一棵,正好能派上用场。
向谦简直是捶胸顿足啊!直觉这次跟靳辰打的赌要输了,在想是不是今晚偷偷跑过去再给关无涯下点靳辰解不了的毒?
却说靳辰,离开向谦那里之后,并没有回靳将军府,也没有去魏国驿馆找墨青,而是悄悄跟上了关无涯。
关无涯是步行过来的,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神色微变,下一刻,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天而降,挡在了他面前。
男人戴着一张很精致的铁面具,目光冷然地看着关无涯:“竟然是你!”
关无涯看到男人腰间挂着的那把刀,神色微变:“燕齐?”
男人冷笑一声,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作为紫阳门门主以及武林盟主,燕齐如今才不过四十岁,他年轻时候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如今这个年纪也一点都不显老。而让关无涯一眼认出燕齐的,是燕齐腰间挂着的武器紫阳刀,这是他的成名武器。
关无涯神色平静地看着燕齐:“你这是何意?”自从十几年前那一战之后,关无涯跟燕齐再无来往。而几乎没有人知道,燕齐在拜入紫阳门之前,曾经是关无涯的爱徒。
“不要再装傻了,我都看到了!”燕齐看着关无涯冷声说,“你不是一向自诩正人君子吗?竟然也能做出盗人秘宝这等宵小之事!”
听到燕齐的话,关无涯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看着燕齐冷声说:“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立刻让开!”
“还不承认?”燕齐冷笑了一声,“关无涯,你偷了我紫阳门的紫阳心法给向谦,想让向谦为你医治,我都亲眼看到了。”
关无涯神色微变。紫阳心法?他当然没偷。可燕齐这会儿出现在千叶城,口口声声说紫阳心法被人盗走了,这样关无涯突然想起了齐皓诚,还有昨日齐皓诚交给向谦的那个盒子……
暗处躲着的靳辰听到了燕齐和关无涯的对话,心中感叹了一句,这也忒巧了!
昨夜靳辰跟墨青还在说,燕齐应该暂时不会离开千叶城,而且很可能会盯上向谦。结果燕齐今儿就出现了,而且明显已经把关无涯去向谦那里做的事情都看在眼中了。关无涯要向向谦求医,这是事实。作为交换,关无涯拿出了一本书,这也是事实。
巧合的是,紫阳门的紫阳心法被人盗走了,而且盗走紫阳心法的人就在千叶城。当燕齐亲眼看到他的对头关无涯拿出一本书给向谦的时候,定然会认为关无涯给向谦的就是紫阳心法。因为本身向谦跟燕齐就不对付,向谦提出条件让关无涯偷了紫阳心法给他,这十分合理。
但事实上偷紫阳心法的不是关无涯,关无涯拿出的那本书也不是紫阳心法,而是霸刀秘籍。但是他如今跟燕齐解释,燕齐也不可能会相信。
而靳辰突然想到,昨日齐皓诚拿着紫阳心法去给向谦的时候,关无涯也在。以关无涯的心智,这会儿定然已经猜到齐皓诚就是燕齐正在追杀的盗宝小贼。
那么关无涯会不会为了摆脱燕齐,洗脱自己的嫌弃,而选择把齐皓诚给出卖了呢?靳辰不敢确定。因为她能看出关无涯想要活着,想要恢复健康,想要强大的实力,所以关无涯很惜命。而如今这样的形势,关无涯如果不给燕齐一个满意的说法,燕齐很有可能会选择出手杀了关无涯,因为如今的关无涯根本不是燕齐的对手。
看到关无涯沉默,靳辰心中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如果关无涯为了自保真的把齐皓诚给出卖了,齐皓诚就该悲剧了。靳辰可不认为自己如今能够打得过天下高手排行榜之首的燕齐,而燕齐一旦得知齐皓诚就是盗走紫阳心法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齐,老夫再说一遍,老夫没见过什么紫阳心法,老夫今日给鬼医的也不是紫阳心法!”关无涯看着燕齐冷声说。
燕齐冷笑一声,看着关无涯的眼神已经带上了**裸的杀意:“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老夫问心无愧。”关无涯看着燕齐冷声说。他当然已经猜到是齐皓诚偷了紫阳心法,可他不会跟燕齐说的。关无涯跟齐皓诚没有什么交情,但这不代表他会出卖齐皓诚来自保。他已经这把年纪了,见过太多的人和事。他是惜命,是不想死,是想恢复健康,是想变得强大,但他不会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这种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别人落井下石的事情,关无涯不会做。
靳辰看着关无涯背影的眼神微微变了。这个老头不可能不知道燕齐已经对他动了杀心,但他到这会儿还不肯把齐皓诚说出来,倒是让靳辰有些意外了。
靳辰眼眸微闪,从旁边闪身而出,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呦!这是干嘛呢?要打架啊?”
“向姑娘?”关无涯看到靳辰突然出现有些意外。
而燕齐神色莫名地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纱的少女,他知道,这是鬼医向谦的徒弟。
“小姑娘,不要多管闲事。”燕齐看着靳辰冷声说。
靳辰唇角微勾,站在了关无涯身旁,看着燕齐似笑非笑地说:“你谁啊?这么大的口气!本姑娘想管的事情,就不是闲事!”
燕齐看着靳辰冷笑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我知道你是鬼医的徒弟,不过就算你今日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知道是我杀的。”
“啧啧!我好怕怕啊!”靳辰看着燕齐冷笑了一声,“既然知道本姑娘是鬼医的徒弟,你还敢跟本姑娘这么说话,也是真的不怕死!”
燕齐神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我家师父可不喜欢跟人废话,也不喜欢跟人打架,他喜欢用毒。”靳辰看着燕齐笑得妩媚妖娆,“巧了,本姑娘也喜欢。”
“你对我做了什么?”燕齐神色大变,突然感觉身上似乎有点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没啥,就是半步癫而已。”靳辰微微一笑,“这可是我师父用金斑蛇王的蛇胆做成的新毒,你十分有幸第一个尝试,应该感到荣幸。好心劝你一句,千万别动哦,你敢往前走半步,立刻就会变得疯癫,无药可解。”
就在关无涯神色莫名,燕齐脸色难看的时候,靳辰拉着关无涯就跑了。燕齐被靳辰唬住了,不敢乱动,就站在原地,死死地看着靳辰和关无涯消失了踪影。
过了片刻之后,燕齐神色一僵!如果向谦的徒弟真的给他下了什么半步颠的话,关无涯定然也中了毒,也不能动!可是那个小姑娘带着关无涯走了,就说明关无涯根本没事,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毒!
燕齐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眼神已经快要喷火了。自从他十几年前打败关无涯一战成名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这样愚弄他!他现在真的是怒火中烧,快被气疯了!
只是不管燕齐怎么气,他现在想要追上关无涯和靳辰是不可能了。
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关无涯有些不确定地问靳辰:“向姑娘,你真的给燕齐下毒了吗?”
靳辰莞尔一笑:“当然没有,我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