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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辰面无表情:“那就现在写。”
“你让我写我就写?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向谦没好气地瞪着靳辰说。
“不写也行,这紫心果我直接吃了吧。”
靳辰话音未落,向谦已经飞速拿了纸笔过来,嘿嘿一笑说:“徒儿你急什么?给师父点时间,马上写好啊!”想到紫心果,向谦就感觉精神十足。
不过片刻功夫过去,向谦把一张写得龙飞凤舞的配方单子给了靳辰,靳辰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之后递给了墨青。这上面的药靳辰倒是都认识,也都知道有什么效果。而向谦的确不负鬼医之名,在这方面的厉害程度简直无人能及。
向谦终于如愿抢走了墨青手中那个木盒,打开看到里面只有一颗紫心果,他当即就怒了:“死丫头!怎么只有一颗?”
靳辰唇角微勾:“死老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把两颗都给你了?”
向谦:他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徒弟给气死……
靳辰晃着手中的小瓶子,心情愉悦地跟墨青一起回了靳将军府。回府之后,靳辰吩咐琴韵煮了一盅莲子羹,然后把一滴忘情水滴了进去,搅拌了一下之后,就提在手中悄悄去了靳月的院子。
靳月的心腹丫鬟小梅这会儿已经不在将军府了,而靳月昨日被靳辰踹了一脚撞到了脑袋,额头还被包起来了,这会儿刚喝了药睡下。
靳辰很轻易地把在靳月床边守着的小丫鬟给引走了,然后十分不客气地把靳月弄醒,强制性地把那盅莲子羹给靳月灌了进去。在这过程中靳月一直瞪大眼睛看着靳辰,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想必以为靳辰给她吃的是毒药。
靳辰最后还好心地把洒出来的莲子羹给靳月收拾了一下,然后看着靳月眼睛一闭,再次沉沉睡去,靳辰还语重心长地感叹了一句:“姑娘,醒了就重新做人吧!”
在靳月的丫鬟回来之前,靳辰已经离开了,她带过来的东西都带走了,靳月也像之前那样在沉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当天傍晚,琴韵向靳辰汇报了一个十分“惊人”的消息,三小姐失忆了!
“谁发现的?”靳辰神色淡淡地问。
琴韵恭敬地说:“是三小姐的丫鬟发现的,三小姐昨日撞到了头,今日服了药之后就睡下了,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傻了?还是失忆了?”靳辰眉梢微挑。她其实不知道向谦所做的忘情水功效到底如何,不过向谦说一滴足以让人忘却前尘往事,两滴就能让人变成白痴,靳辰就给靳月用了一滴。
琴韵说:“三小姐只是失忆了。”
靳辰唇角微勾:“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看来忘情水的效果就跟向谦说的一样,那个老头在这方面的实力实在让人不得不服气。这会儿靳月已经失忆了,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只要不让她跟靳夫人多接触,还是极有可能重新做人的。而靳辰相信,靳放和靳扬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让靳月跟靳夫人在一起。
靳放和靳扬乍一听到靳月突然失忆的消息都很是震惊,因为太医昨日过来给靳月看伤的时候,并没说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太医再次被请到了靳家,得知靳月突然失忆也很意外。太医给靳月把了脉,又问了靳月一些问题,可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也是巧了,靳月昨日正好被伤到过脑袋,不能说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太医干脆就说靳月的失忆还是因为昨日撞击受伤所致。
而这其实十分合理。在正常人的认知里面,失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脑袋受伤所导致的。
靳放眉头微皱,看着靳月有些不知所措地在丫鬟说了两遍之后,才神色怯怯地开口叫了他一声爹。而靳扬看着一脸懵懂的靳月,心中微叹,脸色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父子俩突然都感觉这样也不错。靳月已经十七岁了,她从小被靳夫人教导长大,靳夫人有些拎不清,性格自私,恃宠而骄,靳月虽然不能说跟靳夫人很像,但是性格方面不少都是随了靳夫人,想要改变其实很困难。如今靳月突然失忆,忘记了一切,自然也会忘记她曾经非齐皓诚不嫁的事情,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靳月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喝了一碗补汤之后很快沉沉睡去了。而靳放和靳扬从靳月那里离开之后,靳放对靳扬说:“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把月儿那里的丫鬟都换了吧,好好选一批新的,重金请蔡嬷嬷过来教导她学规矩。”
靳扬微微点头:“好。”
“你娘那边……”靳放微微皱眉,不可能一直不让靳月跟靳夫人接触,不过靳夫人一直这样闹着也不是办法。但是如今靳月失忆了,肯定不能再送她去望月庵,让靳夫人自己去?好像也不是很合适。
“外祖母年纪大了,让娘回去伺候几天吧。”靳扬想了想之后对靳放说。
靳放点头:“就这样办,你明日就送你娘回姚家。”如果说还有谁能镇得住靳夫人的话,靳放觉得也就是自己那位看似不管事,实则十分精明的岳母了。靳夫人在出阁之前就很怕姚老太君,这会儿以尽孝之名让靳夫人回去伺候姚老太君一段时间,外人只会说靳夫人的好,不会说三道四。而姚老太君应该知道靳家为什么把靳夫人送回娘家去,她自己的女儿,还是送回去让她好好再教教吧!
靳放回了书房,靳扬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靳月突然失忆的话,他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他跟靳放都是希望家宅安宁家人和睦的,只是靳夫人和靳月的性格摆在那里,就算送她们去望月庵清修,也未必会有什么效果。如今这样真的很好,只要好好教,靳月会学好的,她的名声也没有什么污点,这两年嫁人也不晚。而靳夫人,就只能拜托姚老太君了。
府里其他的公子小姐听说靳月失忆了,反应倒是很一致。靳飞宇微微一笑,觉得这对靳月来说是福不是祸。而靳宛如和靳飞鹏这对龙凤胎也都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管怎么说靳月都是他们的姐姐,如果靳月真的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有损靳家的名声,同样也会影响到他们。
而导致靳月失忆的“罪魁祸首”靳辰,十分淡定地在星辰阁里看着美男养眼,深藏功与名。
宋国公府。
再过几天靳晚秋就要带着宋安翊嫁到安平王府去了,宋老国公舍不得宋安翊,所以非要带着宋安翊一起睡。靳晚秋担心宋安翊会影响到宋老国公,可是劝说也没用。
于是这两天靳晚秋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昨日宋天行很顺利地跟夏蝶衣成了亲,今日一早新人见礼的时候,靳晚秋看宋天行和夏蝶衣郎情妾意的样子也就放心了。只要他们相处得好,以后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宋家只会越来越好,靳晚秋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而宋老国公对于夏蝶衣这个孙媳妇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原来就认为夏蝶衣是夏国皇室所有公主里面最出色最懂事的,不然也不可能被太子夏毓杰看重。本身宋天行和夏蝶衣的亲事,就是夏毓杰一手促成的。
是夜,靳晚秋刚刚褪去外衣,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窗户无风自动,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靳晚秋神色微变,已经握住了枕头下面放着的匕首。转头看到齐皓诚笑容灿烂地朝着她扑了过来,靳晚秋心中微松的同时,下意识地抬脚就朝着齐皓诚踹了过去……
齐皓诚躲了过去,然后又扑过来抱住了靳晚秋,神色有些惊奇地看着靳晚秋说:“晚秋,原来你也这么暴力啊?不过我很喜欢!”
靳晚秋脸色微红,嗔了齐皓诚一眼:“这么晚了,你不好好休息跑过来做什么?这样下去你的伤什么时候才会好?”
“晚秋是在担心我吗?”齐皓诚目光灼灼地看着靳晚秋,“可是我想你了,不抱抱你我睡不着觉。”
靳晚秋有些羞恼:“不要胡说八道。”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胡说的话,就让我洞房花烛夜睡不着觉!”齐皓诚看着靳晚秋,一本正经地说着十分不正经的话。
靳晚秋脸色更红了:“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我也该睡了,我们一起啊!”齐皓诚笑嘻嘻地说。
靳晚秋瞪了齐皓诚一眼:“快回去,不然我生气了。”
齐皓诚瞬间换了一副委屈脸:“晚秋,我只是想你了过来抱抱你,你怎么这么凶?”
靳晚秋无奈扶额:“快回去,你如果养不好伤的话,洞房花烛夜不准碰我。”
齐皓诚的眼睛瞬间亮得吓人:“原来晚秋也在期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你放心,我身体很棒的!”
靳晚秋:她以前认识的可能是个假的齐皓诚……
最后齐皓诚在靳晚秋真生气之前偷了个香,心满意足地溜走了,留下靳晚秋脸色通红地坐在床边,发了好久的呆。
靳晚秋觉得齐皓诚跟她过去认识的不太一样,但是认真想想,她最初认识的,那个她记忆中从未忘记的少年,就是这个样子的。齐皓诚一直都是洒脱的,欢快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有点幼稚,偶尔有点小无赖。只是在靳晚秋嫁人之后的那三年,齐皓诚变了,在靳晚秋面前深沉而内敛,隐忍克制着他的感情,而这何尝不是对靳晚秋的一种保护?
靳晚秋这会儿突然意识到,其实齐皓诚从来都没有变,只是在她面前真实的那个齐皓诚,终于又回来了。
第二天,靳扬就以姚老太君身体不适,需要靳夫人这个女儿尽孝为名,把靳夫人送回了姚家。虽然姚丞相和姚大夫人都不怎么欢迎靳夫人,但是他们也知道最近靳夫人在靳家闹腾得很厉害,也是靳放重情义,搁别的男人,说不定休妻的心都有了。
姚老太君跟靳扬聊了聊,倒也没有拒绝靳夫人回娘家,而且在见到靳夫人的时候就说身体不舒服,一会儿说头疼让靳夫人给按按,一会儿说腿疼让靳夫人给揉揉,就连熬个药膳,也让靳夫人亲自去给她做。结果这一天下来,靳夫人累得腰酸背疼的,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睡着之前脑海中蹦出来的想法就是,她以前在靳家的日子多舒服啊!
而靳扬送走靳夫人,回府的路上,碰上了平阳侯世子周远。他们本就认识,有一些交情,不过并不经常来往。
靳扬知道平阳侯府周家曾经为周远向靳月提亲,也知道前日宋天行成亲的时候周远跟靳月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见到周远的时候,靳扬的神色很淡。
等听到周远一开口就问靳月的身体如何,靳扬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看着周远神色严肃地说:“周世子请自重!周世子已经定亲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靳家不会追究,也希望周世子能够忘了。”虽然靳扬知道那天很可能是靳月设计了周远,但周远也不是全然无辜的。因为真正知道礼数的人根本不会那样做,宋家有的是丫鬟婆子,怎么周远就非要亲自去抱靳月了?
周远神色有些尴尬,也有些落寞,对着靳扬自嘲一笑:“我知道,只是我的亲事非我所愿,我心中的人一直都是……”
“周世子慎言!”靳扬神色一冷,“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周世子最好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否则靳家不会善罢甘休!”
靳扬话落策马而去,周远神色怔怔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神情落寞地走了。
靳扬进府的时候,再次感觉靳月失忆这件事真的很好,否则周远跟靳月再暗中来往的话,靳家的脸才是真的丢尽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