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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已经在乔家祠堂跪了半天的乔彩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刚躺下准备休息,就闻到了一阵香气,很快不省人事了。
墨将军府里,墨锦玉也跟乔彩儿一样,在夜色深重的时分,被人迷晕带出了家门。
这是夏季,金安城的一个破庙里,一群肮脏的乞丐衣不蔽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鼾声如雷。
“把他们都弄醒。”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破庙里,看着地上的乞丐,声音冷然地说。
“是。”一个属下恭敬地应了,很快把地上的乞丐全部弄醒了,乞丐看着包围他们的那些明晃晃的刀剑,都被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戴着面具的男人挥了一下手,他身后的两个属下就把他们背着的两个麻袋扔进了乞丐堆里。
“这是送你们的礼物,好好享用。”戴着面具的男人看着麻袋口露出来的娇艳脸庞,声音残忍地说道,话落就抬脚走了出去。
“没听到吗?都愣着做什么?把那两个女人给办了!记着,你们所有人都要上!”一个黑衣人拿着刀在乞丐面前晃了晃。
破庙之外,魏琰摘下脸上的面具,他的脸色在月光之下忽明忽暗。破庙里面很快传出暧昧*的声音,魏琰就站在那里听着……
两个时辰之后,魏琰的属下把已经被乞丐折腾得像破布一样的两个女人又装进了麻袋里面,然后分别送回了乔府和墨将军府,整个过程都神不知鬼不觉……
魏琰回到墨王府,准备进逍遥居的时候,一个人影闪了出来。魏琰神色一冷,看到是秦骁,面无表情地说:“骁王这么晚不睡有何贵干?”
“喝酒吗?”秦骁看着魏琰面无表情地问。
魏琰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骁,微微点头说:“好。”
虽然墨王府里能住人的院子只有三个,但是其他亭台楼阁也不少。没过多久,墨王府里的下人在东湖边上的亭子里点了灯,摆好了酒菜,魏琰和秦骁两人在半夜时分坐在亭子里对饮,气氛有些诡异。
“逍遥王出去报仇了?”秦骁看着魏琰问道。
“何必明知故问?”魏琰没好气地说。要不是看在秦骁今天帮他照顾离夜,还帮忙通知靳辰的份儿上,魏琰才不会跟秦骁在这大半夜过来喝酒。
“你来金安城到底是做什么的?”魏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秦骁说。
“如果我说就是冲着南宫柔来的呢?”秦骁看着魏琰说,依旧面无表情。
“那你可以直接去死了。”魏琰也面无表情地说,“跟你说过了,南宫柔是我表哥的人。”
“你喜欢南宫柔。”秦骁看着魏琰,十分笃定的语气。
“那又如何?”魏琰没有否认,因为知道否认并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喜欢,为何不去争取?”秦骁看着魏琰问。
“你这个面瘫怎么可能懂?”魏琰白了秦骁一眼,“总之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只要是关于南宫柔的,趁早打消,否则就是我的敌人。”
“你是个很矛盾的人。”秦骁看着魏琰说。秦骁还真没看出来靳辰喜欢墨青,倒是看出来魏琰喜欢靳辰,却在刻意跟靳辰保持距离,还口口声声说靳辰是墨青的人。秦骁觉得这不像魏琰,天下人眼中的逍遥王魏琰是纵情恣意的,何时如此忍让求全过?
“我说面瘫,评价我有意思吗?”魏琰看着秦骁说,“搞得跟你很懂一样。”
面瘫?这是第二次从魏琰口中听到这个称呼,秦骁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真的不会笑,因为也没有人希望他笑。
“放心,我不会强人所难。”秦骁看着魏琰面无表情地说,“南宫柔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知道就好。”魏琰说。南宫柔如今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你之前不是说要去夏国吗?怎么又回来了?”秦骁看着魏琰问。
“你特么还敢提这事儿?”魏琰瞪着秦骁说,“要不是因为你突然要来金安城,我怎么可能会被父皇急召回来?你要没有别的事情就赶紧走。”
“我暂时不会离开。”秦骁说,“如果你还想去夏国的话,我可以跟你同去。”
“你有病吧?”魏琰看着秦骁说,“你这是赖上我了?”什么叫跟他去夏国?怎么感觉秦骁根本没有正事,就是出来晃荡的?
“我最近不想回雪狼国。”秦骁说。
“这才是你来魏国的真实目的吧?”魏琰看着秦骁说,“是不是雪狼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刻意躲开的?”
“可以这么说。”秦骁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秦蓝有仇复在身旁,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对他和秦岩出手,他躲开就是为了让秦蓝和秦岩互相厮杀。
“天下这么大,你哪里去不得?为什么非要来金安城,存心给我找堵是吧?”魏琰看着秦骁说。两人也算打过不少交道了,关系谈不上好,但是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魏琰在秦骁面前根本不客气,说话也可谓口没遮拦,秦骁完全都不在意。
“我离开雪狼国是为了躲开一些事情,来金安城是因为南宫柔。”秦骁说。他想要躲开雪狼国王城的事情很容易,如魏琰所说,天下之大,他去哪里都可以。他之所以选择来金安城,倒真的是因为那个名叫南宫柔的姑娘。见到南宫柔之后,再次被拒绝其实也在秦骁的预料之中,而他很想知道南宫柔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那你可以滚了。”魏琰面无表情地说。
“该离开的时候,我会离开的。”秦骁说。
魏琰酒量不好,喝到后来有些醉意了,秦骁叫来墨王府的侍卫把魏琰送回了逍遥居,自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在夜色之下波光闪烁的湖面坐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一早,魏琰醒来发现自己在逍遥居的房间里,感觉脑袋有些发疼。这两天的事情太多了,他昨夜回来之后也是脑抽,竟然跟着秦骁那个死面瘫去喝酒……
却说乔府。
乔彩儿醒过来之后感觉全身像被碾压过一样疼得厉害,尤其是下体,疼得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乔彩儿的丫鬟听到动静端着清水进来,准备伺候乔彩儿洗漱,看到乔彩儿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直接把水盆扔了失声尖叫起来,很快引了不少人过来……
乔彩儿动一下就感觉疼得要死,而且自己身上传来一阵难闻的恶臭,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昨夜她睡觉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醒过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乔国公看到乔彩儿的样子,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乔彩儿浑身脏污衣衫不整地躺在那里,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还有青紫的痕迹,下身的衣服上面还有斑斑血迹,看一下就能联想到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爹……我好疼啊……”乔彩儿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声音虚弱地看着乔国公说。
“去请大夫过来。”乔国公脸色难看地吩咐道。
大夫来了之后给乔彩儿把了脉,神色惊惶地开了药方,回去之后没多久就突然暴毙了。而发现乔彩儿的那个丫鬟,在战战兢兢地伺候乔彩儿梳洗过后,也暴毙了……
“老爷,一定是魏琰做的!一定是他!”乔夫人抱着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的乔彩儿哭得撕心裂肺,“老爷一定要为彩儿做主啊!”
“做什么主?”乔国公面沉如水冷声说道,“你们做的好事,难道还要让我去求皇上为你那个蠢货女儿讨回公道吗?”
是啊,他们都知道这一定是魏琰在报复,可是那又如何呢?昨日的事情不光魏琰知道,魏皇和太子也都知道了真相,乔彩儿差点害死了魏皇最宠爱的儿子,魏皇不对乔家兴师问罪,已经是看在皇后和太子妃的面子上了,就算魏琰把乔彩儿弄死了,乔国公也必须认了……
“老爷!彩儿是我们的女儿啊!”乔夫人看着乔国公不可置信地说。
“蔡氏,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们都到乡下的庄子去吧!”乔国公看着乔夫人的神色失望之极。乔国公府的老夫人还在,乔皇后和乔颖儿都是老夫人教导养大的,因为乔夫人偏疼乔彩儿,不让老夫人插手,所以才把乔彩儿给养成了一个蠢货,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不知廉耻的事情。
“你……这……不!”乔夫人看着乔国公说,“我是太子妃的母亲,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就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意思。”乔国公看着乔夫人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今日就离开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踏进金安城!”如果不是看在皇后和太子妃的面子上,乔家已经大祸临头了。乔彩儿的遭遇只是个开始,乔国公知道,如果自己不当机立断的话,接下来魏琰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有狠心送走乔夫人和乔彩儿这两个毒瘤,才能保全乔家……
当天,乔夫人和身体虚弱的乔彩儿就被乔国公派人送去了庄子养病,而且命人日夜看守着,绝对不允许她们再踏进金安城……
墨将军府里。
墨锦玉还没醒过来,她的丫鬟就发现了她的异样,然后禀报了魏嫣和墨战。
魏嫣看到墨锦玉浑身脏污,衣不蔽体,人事不省地躺在那里,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跟乔府一样,魏嫣叫了大夫过来,然后把大夫和发现墨锦玉的丫鬟都灭了口。
只是跟乔府不一样的是,魏嫣不可能把她的宝贝女儿送走,反而憋了一股气,发誓一定要为墨锦玉讨回公道。
“魏琰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墨锦华冷声说,“昨日的事情都是乔家那对母女做的,跟妹妹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可以对妹妹下这样的狠手?”
不用调查,他们都知道,墨锦玉这样一定是魏琰做的,而魏琰也根本就不怕他们猜到……
“魏,琰……”魏嫣的声音仿佛淬了毒一般,“他真当墨将军府里无人了吗?”
“嫣儿,锦玉被害成这样,一辈子都毁了,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墨战脸色难看至极地说。
“我一定要让魏琰为此付出代价!”魏嫣厉声说。
身在墨王府的魏琰听说乔国公把乔夫人和乔彩儿都送到乡下庄子里养病去了,冷笑了一声,他会安排好,让那两个女人在庄子里过上“好日子”的。
至于墨锦玉,魏琰知道墨将军府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但那又如何?昨日的事情罪魁祸首的确是乔家那对蠢货母女,但是墨将军府的人明摆着是想趁火打劫。
既然偷听到了乔夫人和乔彩儿的诡计,不告诉魏琰,反而放任乔彩儿得手,然后进宫去禀报魏皇,还想给墨锦玉一个奉命救魏琰的机会?自作聪明,当魏琰是傻子可以任由他们摆布么?
以前魏琰讨厌乔彩儿和墨锦玉,只要那两个女人别恶心他,他就当她们不存在,可是这次,她们真的触碰到了魏琰的底线。魏琰一想起自己被搞得那么狼狈,差点就中了她们的招就觉得胸口泛起一阵恶心难受……多亏了杜腾拼死阻拦,幸好靳辰及时赶到,否则魏琰不确定自己醒过来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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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你不要得寸进尺
“爷一出手就让那两个贱女人后悔都没地方哭去。”虽然因为受伤没有参加昨夜的行动,但是杜腾也听弟兄们说了,心情相当之好。
魏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