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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要撮合你们,只是觉得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说出来会好一些。”靳辰看着元媛说。元媛也不容易,尤其是在元禛和东方清茉都死了之后,她很快就表现得若无其事,这并不正常。元媛是靳辰的朋友,如今她在这边没有亲人,靳辰希望她不管最后是不是会跟东方云天在一起,都可以过得开心一点。很多事情一直郁结在心无法纾解,最后会变成心病。
元媛沉默了片刻,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我最近一闭上眼睛,就是我爹娘死的时候的样子。我很难过,不是因为他们不在了,因为我真的觉得他们走了也是一种解脱,真相对他们都太残忍,他们就算活着也是一辈子的煎熬。”
元禛爱月琅,自始至终却都只是月琅的一个傀儡,而东方清茉爱元禛,元禛心里却从来都没有她。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错了,后来更是大错特错,错了大半辈子,回不去也忘不了。
“那是因为什么?”靳辰看着元媛问。
元媛神色黯然地说:“我在想,我骨子里是不是也像我爹和我娘一样,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却执迷不悟不肯回头……”
元禛像是着了魔一样地爱着月琅,而东方清茉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却仍旧愿意替元禛去死,这些事情给了元媛心里很大的冲击,她始终无法忘却东方清茉和元禛死在一起的样子。元媛在想,是不是在东方清末为了元禛死的那一刻,他们的心才第一次在一起?元禛最后选择自我了断,是因为无法承受月琅带给他的痛苦?还是因为愧对东方清茉?抑或是两者都有?
那毕竟是元媛的父母,他们的悲剧让元媛无法控制地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她自己和东方云天。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要放下,可元媛到现在依旧清晰地记得她和东方云天初见的点点滴滴。之前在寒月城遇到了东方云天,看着东方云天一个人站在人群之外的身影,元媛的心中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遇见又分开,元媛无法再骗自己,骗自己说她已经放下了,已经释怀了,已经不在乎了。
曾经追逐东方云天,是元媛这辈子做过的最有勇气的事情,也是在她自己看来最任性的事情,她努力过了,没有后悔,却再也无法若无其事地抽身离开。她远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洒脱,她一直在约束自己的行为,不让自己在爱情里面变得卑微,失去自我,可她又如何能够收放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心?
元媛总觉得她骨子里带着元禛和东方清茉给她的一些东西,一些执着,甚至是痴念。她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像元禛和东方清茉那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她只是心里放不下,甚至怀疑自己永远都放不下……
靳辰伸手拍了拍元媛的肩膀说:“你不是他们,也不会变成他们,相信我。”靳辰倒是没想到元禛和东方清茉的死会让元媛开始自我否定,或许她只是还没有度过悲伤期吧。
靳辰从不认为元媛像元禛或者是东方清茉,元媛比元禛善良很多,比东方清茉理智很多,她虽然也经历了一段没有回应的恋情,但她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她从不曾对东方云天投怀送抱刻意勾引,她也从不曾苦苦哀求东方云天爱她,甚至在东方云天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她都没有对东方云天表明她是鸳鸯楼的大小姐,来求得东方云天对她另眼相看。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过了,没有结果,就选择了放手。而她心中放不开,也不是错,情之一事,爱过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么洒脱地说不爱就不爱了?元媛没有为了她自己的爱情变得不理智,也没有再去打扰东方云天,甚至都不愿给周围的人造成任何困扰,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元媛看着靳辰苦笑了一声。
靳辰摇头:“不傻,你对自己太苛求了,其实你不必如此。”元媛的父母没有厌弃她,可因为东方云祁的存在,因为童年时候月琅给她留下的阴影,因为她父母之间虚假的温情,她和父母之间始终都存在隔阂,一直到她的父母死去,他们也没有和解。元媛事实上很独立,她对自己要求太高,一直在约束自己的行为,在无法忘记东方云天的时候,甚至会否定自己,认为自己傻,认为自己不够洒脱,她这样下去会很累。
“遇到你之后,我曾经刻意想要学你的样子,像你一样冷静理智地对待所有的事情,可是后来发现我做不到。”元媛看着靳辰说。不是为了东方云天,她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不够好,靳辰是她眼中最完美的人,她想要成为靳辰那样的人,可她发现她真的做不到。
靳辰笑着摇头:“其实你比我更冷静理智,只是缘分这种事很难讲,我遇到的是墨青,我爱他,刚好他也爱我,所以我比你幸运而已。你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刻意去改变,是你的早晚都会属于你的。”
元媛摇头:“跟你说过之后,我感觉好多了,至少我现在知道有你懂我理解我,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就算要离开,也等我们把某些人解决了再说。”靳辰看着元媛说。元媛如果离开的话并不安全,她一个人在外面行走,万一撞见了月琅,只有死路一条。
“嗯,我知道,这里很好,我还没有想要离开,等我想走的时候会告诉你的。”元媛微微点头。
“看你和邱大胖还挺投缘的,你们没事的话,就再帮我研究一下忘情水怎么解吧。”靳辰看着元媛说,“你也知道我师父那个样子,虽然他现在也没什么不好,但我还是希望他可以真正好起来。”
元媛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不过我的医术其实还不如你师弟,但我会尽力的。”
靳辰提起这个,也是想给元媛找点她感兴趣的事情做,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做出忘情水的解药的话自然是最好,做不出来也没有关系。
紫阳城。
刚过了年没多久,紫阳城作为武林盟所在的地方,也是江湖高手最喜欢聚集的地方,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不乏高手,有些人还穿着某个门派的衣服,表明自己的身份。
紫阳门在燕齐死了之后并没有没落,燕齐的师弟卢野成为了紫阳门的门主,并且还当上了武林盟主,紫阳门如今依旧是江湖第一大派,卢家也完全取代了曾经燕家在江湖上的地位。
这天是正月初十,一个消息在紫阳城的高手中间很快传开了,卢野收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打翻了手边的茶杯,看着他的儿子卢晟问:“这消息可是真的?”
“是真的!”卢晟神色有些激动地看着卢野说,“好几个大派掌门都暗中来了紫阳城,我们不是最早收到消息的。紫阳城的地下黑市因为这件宝物,都改了原定的举办拍卖会的日期,提前到了明晚!”
如今三国的地下黑市,或者叫做地下拍卖场,客人大部分都是江湖人,而且十之**都是高手。地下黑市的存在,江湖高手都心照不宣,而且经常光顾,他们也有消息渠道,能够让他们很快知道哪个城池的黑市要出手什么宝贝。
而光顾过地下黑市的江湖高手都知道,三国各个大城都有的地下黑市,全是一家的,幕后的主子都是同一个人,江湖传说中神秘至极的暗王。暗王这个称号,也是江湖人给起的。曾经不乏有高手自恃实力高强,想要挑衅暗王的权威,抢夺地下黑市的宝物,然而那些人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不得好死。
久而久之,地下黑市的规则已经被江湖高手所接受了,他们都很忌惮地下黑市的机关暗器,而不同的地下黑市都有不同的机关,他们如果不安分的话后果很严重。
包括紫阳城的地下黑市,因为这里算得上是江湖人的地盘,所以这里的地下黑市相对其他地方来说隐藏得并没有那么深,因为知道的人太多了,每个月初一十五的两次拍卖会,向来都是座无虚席,而其中确实有不少让江湖人趋之若鹜的宝贝,譬如武功秘籍,神兵利器之类的,很多高手长年累月不离开紫阳城,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错过紫阳城地下黑市的每一场拍卖会。
卢野当上武林盟主之后,刚开始有些得意忘形,曾经想要把紫阳城的地下黑市收入囊中,借此试探那个神秘暗王的实力,只是就那么一次,他损失不小,而且什么都没有得到,最终只能作罢了。
如今卢晟给卢野带回来了一个消息,说是紫阳城的地下黑市有一件价值无法估量的宝物要出手,引得江湖高手都蠢蠢欲动,地下黑市还因此提前了下次拍卖会的时间,就在明晚。
“去打探一下,看看都有什么人要参加。”卢野目光幽深地说,“既然这件宝物出现在紫阳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拿到!”
“父亲说得没错!”卢晟目光中满是渴望,“那样的宝贝,如果我们得到了,我们卢家就不用再屈居紫阳城,可以飞黄腾达了!”
卢野神色莫名:“那个暗王既然得到了这等宝物,为何不据为己有,而要拿出来拍卖呢?”
卢晟微微摇头:“谁知道呢!不过江湖上传说那个暗王是个年过百岁的隐世高手,实力极强,机关术登峰造极,可是这些年却只是搞了这么多地下黑市来赚钱,都说那个暗王只是在找乐子,并没有什么野心,不然以他这样的实力和财力,想做什么做不成?”
暗王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传说,关于暗王的传言很多,卢晟的这个说法是很多江湖高手认可的。他们都坚信那个暗王一定是个江湖人,而且是个年纪很大的老怪物,如果他想要出来兴风作浪的话,早该出来了,而且他真的有这个实力,以地下黑市这么多年暴利收入的财富,就算想要撼动一个国家也不是不可能,而他始终活在传说之中,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定是个无心权势的世外高人。
正月初十这天,紫阳城里又出现了不少高手,其中有一些是江湖大派的掌门和长老,而他们在这个时候来到紫阳城,都是出于同一个原因。这些人本就一直盯着紫阳城的地下黑市,地下黑市每次要拍卖什么宝贝的话,会暗中放出一些风声,这次即将拍卖的宝物,没有人可以拒绝它的诱惑。
紫阳城中暗潮涌动,在正月十一这天的深夜,很多道黑影在紫阳城中穿梭,全都去了同一个方向。
紫阳城地下黑市的入口是紫阳城中的一口枯井,下去之后会见到一个气息不弱的守门人,然后拿到一件黑色的斗篷,把自己整个罩起来。之后要经过一条长长的通道,看似平平无奇,其中却有十几道机关,而且机关之中都有暗器。守门人会对每个来地下黑市的客人说两个字“好走”,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触动机关,结果就是死。
经过那条长长的通道之后,就可以进入地下拍卖场了。紫阳城的地下拍卖场面积并不小,但最多也只能容纳百人,每个人有一个位置,超过人数就不允许进来了。
地下拍卖场里面堪称简陋,并没有任何装饰,可看似粗糙的石墙上面,也有很多道机关暗器,甚至客人坐的椅子下方,也有随时可以触发的机关,谁敢轻举妄动,下一刻就会当场毙命。
已经到了子时,地下拍卖场坐满了人,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个。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上了拍卖台,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子。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木盒子,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没有任何铺垫,拍卖台上面的男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