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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瞧着柳柳气呼呼的脸,瞧着她双手叉腰的凶悍样儿,又不免好笑。
这丫头,个头不大,竟能发出这样大的声音。
丝毫不会武功,样貌文静,穿着又,那个,有点奇怪,气势却如此的强悍。
柳柳眼尖地发现他露出笑意,赶紧上前,重又抓住他的胳膊。
用力地往地上拽。
“坐下吧,坐下吧,坐下来休息一会会。”
凌霄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依言坐下来。
不按照她说的做,他的耳根不得清静。
柳柳满意地在凌霄对面坐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看得出来,凌霄比较机警,她不敢明目张胆对他施行催眠术。
可是,面对着凌霄这样的眼神,她却又按捺不住想对他使用催眠术。
并不是想从他口中挖取什么消息,她只要抚慰他,抚慰他负担过于沉重的心,让他得到放松。
柳柳温和的目光看着凌霄,说道:“凌霄,你也看着我。”
她的声音也很温和。
凌霄果然抬起头,看着她。
“凌霄,你可以放松一点,再放松一点。”柳柳又说。
柳柳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成功地让凌霄进入催眠状态。
悄悄地呼了口气,真累啊,从来没有哪个人如此的难对付。
她的病人当中,绝大部分只要她说几句话就成功了。
而这个凌霄,估计至少花了半个小时,她的嘴皮都快磨破了,他才终于配合了一点。
☆、到底谁催眠了谁1
柳柳满意地说:“凌霄,你太累了,什么都别想。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休息一会,睡一觉。”
她的声音很缓慢很悠长。
通常,病人在听到她的话以后,便会进入睡眠状态。
这正是她对凌霄施行催眠术的目的。
看到别人焦虑,她就心痒痒的,想马上替人把烦恼解除。
谁知凌霄却没有依言睡觉休息,而是指着天上的月亮说:“柳柳,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亮?”
“有啊。”柳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我也这么想。”
“我带你到树顶上去,到那上面看月亮,看星星,吹着夜风,你一定想象不到有多么惬意。”
“真的?”
柳柳兴奋了,马上将催眠术忘到脑后。
跳起身说:“那我们赶快上去吧。”
摸了摸身旁的大树,兴奋却又被沮丧取代。
“是这棵树吗?太高大了,又没有树叉,我爬不上去。”
“我带你。”
凌霄抓起柳柳的手,带着她跃上树顶。
柳柳只觉得手掌一暖,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轻飘飘的,丝毫不着力。
耳边风呼呼地吹着。
头晕乎乎的,好似不知身在何处。
等到柳柳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上了树顶,站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
“这就上来了啊?”
柳柳满脸的遗憾,她都没有做好准备,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上来了。
连施展轻功上树是什么滋味都没有体会到。
“凌霄,我们再下去,你重新带我上来,好不好?”
柳柳央求。
凌霄板着脸说:“你当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好啦,呆会下去的时候我事先提醒你一下好了。”
顾自在树枝上坐下来。
指着月亮说:“你看,在这儿看月亮感觉是不是不一样?是不是觉得离月亮特别近?”
“嗯。”
柳柳靠着他坐下来,手托着腮帮看月亮。
☆、到底谁催眠了谁2
坐在树顶上看月亮,她从来没有体会过。
从前,爬到房顶上看月亮倒是有过很多次。
但是大城市的房顶,永远不可能是最高的房顶,远处总有比自己高的地方。
而且,她的那个时空的空气浑浊,天空也总是灰蒙蒙的,哪象这个时空这般洁净。
空气真真是透明的了。
坐在夜晚的树上,这是最高的一棵树,周围没有比它更高的房顶和树顶,仿佛坐在群山之巅。
远处也没有明亮的灯光,没有车辆的噪杂声。
只偶尔传来一声昆虫的鸣叫,显得夜晚更加的安静。
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树顶,看着皎洁的月亮,别有一种新鲜的体验。
树顶未必比她过去住的房顶更高,但是却觉得月亮更大更圆。
也如凌霄说的,离自己更近。
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
哦,好吧,还有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柳柳偏过头,看着身旁的凌霄。
凌霄却没有看月亮,而是望着远处的夜空,蹙着眉,象在思索着什么。
眼神如同刚才,他站在树下的情形。
看见这眼神,柳柳又有了刚才那般熟悉的感觉,又想要抚慰这颗负重的心。
有了这样的想法,柳柳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刚才不是正在对凌霄施展催眠术吗?
怎么被她催眠的人反而带着她来到这棵树顶上来看月亮?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催眠了谁?
柳柳哇哇叫道:“凌霄,你太过份了,你太阴险了。”
忘了自己正呆在树顶,双手一叉腰,便想跳起来。
谁知这一脚正好落了空,没有踩到树枝上,整个人朝树下掉了下去。
柳柳吓得大叫:“救命啊。”
凌霄摇摇头,及时抓住她的手,将她拖了上来,放在自己身边。
柳柳的这一叫,把整个百草居的人都惊动了。
人人均停下手中的事务,抬起头,望向树顶。
☆、到底谁催眠了谁3
庄云翔本能地就往树下跑,要去救柳柳。
直到看见凌霄抓住柳柳,同她并肩坐在树上,所有的人才均松了口气。
庄云翔又再跃回到茶桌边。
金针夫人笑:“你还担心柳柳会当真摔下来?”
庄云翔自嘲地笑:“我真是白担心了。有王在,哪有我去救美的份。呵,真想不到,王竟然如此有兴致,跟个小女孩坐在树顶看月亮。”
金针夫人提醒:“小心点,可别在柳柳面前叫她小姑娘。”
“是,夫人提醒得是,我是怕了她的狮吼了。”
庄云翔回想起白天柳柳吼那个诊病的壮汉的情形,缩了缩脖子。
心中暗道,如此强悍的小女子,王竟然觉得有趣。
王的口味可真是特别。
金针夫人象是瞧出他的心思似的,优雅地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
说道:“小庄,想不到的事多了。你见王被哪个女人气到过?”
金针夫人呵呵笑。
刚才被气得可不轻呢,连筷子都捏成两段了。
可一转眼,还不是又把人家给宠到树顶上去了。
庄云翔道:“是哦,夫人一提醒,云翔也想到了,王从来没有生过哪个女人的气呢。”
“可不是么。”
金针夫人很好心情地端起了茶杯。
“小庄,王和柳柳在树顶上赏月亮,我们就在这儿品茶赏王。”
庄云翔口中的茶“扑哧”喷了出来。
幸好他没有正对着桌子坐,茶水全都喷到了地上。
树顶上,柳柳气哼哼的,也不知道是在生凌霄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原来她费了那好久的工夫,竟然没有催眠到凌霄。
凌霄叹了口气说:“你别再打我的主意,你那点三脚猫的工夫,是催眠不到我的。如果你不想独自呆在树顶看月亮,大可以再来看我。”
刚才,柳柳才开始对他施行催眠术,他就察觉了。
毕竟,他时常看着金针夫人施术,对催眠术并非不了解。
☆、到底谁催眠了谁4
之所以没有马上拆穿柳柳,是因为他好奇。
想知道这丫头对他施行催眠术,到底想做什么。
直到最后,他很配合地装作被催眠的样子,柳柳才终于交了底。
原来,她只是想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凌霄好笑,她也不想想,这是在院子里面,在树底下,难道她想让他在地上露宿一晚?
心里却莫名地有些热热的。
被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子关心,难免会感动吧。
所以,他才拉了柳柳上到树顶,想转移她的心思。
她就赏月去吧,别打扰他想问题。
柳柳被凌霄威胁,当真不敢再威胁他,一声不吭地坐在树顶上。
这么高的树顶,如果凌霄撇下她自己走了,会不会跌下去,她可不敢保证。
凌霄耳根终于得到清静,也不再有眼睛一直盯着他瞧,悄悄地舒了口气。
突然觉得,今晚有些异样。
似乎,坐在树顶赏月是件非常非常好的事,让他想一直这么赏下去。
柳柳的心情恰好跟他相反,她气鼓鼓地坐着。
好心得不到好报,连夜空似乎也没刚才那么美了。
柳柳抱着膝盖,闷闷地坐在树顶上。
坐着坐着,神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柳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一睁开眼,便看见浅紫色的纱帐,还有帐外同色的窗纱。
柳柳一惊坐起。
她坐在一张木床上,床很简朴,房间的陈设均很简朴。
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同凌霄一道在金针夫人的后院赏月,后来好象就睡着了。
那么,她是怎么跑到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来的?
柳柳脸红了,她想催眠凌霄没有催眠成功,自己倒睡着了,还得人家费劲给弄回来。
睡了一个晚上,柳柳精神大好,马上起身,跳下了床。
床头放了一身洁净的新衣。
婢女锄药从房外进来,手中抱了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裙。
☆、打探消息1
见柳柳醒来,对她福了福道:“柳柳姑娘,夫人说多谢您昨日送来的晚餐,做为答谢,她送您这套新衣。姑娘自己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柳柳接过自己的衣服,在锄药的协助下换上金针夫人送给她的新衣。
她自己的那套衣裙虽然是古代的式样,却是根据历史上的衣服式样,自己定制的。
也说不上算是哪个朝代的服饰,似乎跟哪个朝代都不完全一致。
跟她现在所处身的这个时空的服装相比,当然差别也就更大。
还是换上金针夫人送她的这套服装比较好,不会太标新立异,太引人注目。
换衣裙的时候,柳柳问锄药:“昨晚我睡得很沉吗?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
“是,是奴婢换的。奴婢力气小,爷又说不能吵醒您,所以只换了您的外衣。”
“什么?爷?你是说凌霄吗?”柳柳惊叫。
“是。”锄药点点头。
柳柳大叫了一声,抓住锄药的手臂问:“你帮我换衣的时候他也在场?”
哇,真看不出来,凌霄表面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竟然是个大色狼。
锄药抿嘴笑道:“当然没有了,爷把你抱到床上,他自己就出去了。他是在房外吩咐奴婢的。”
“哦,还好还好。”
柳柳舒了口气,松开了锄药。
“对了,夫人在哪?”柳柳又问。
她一直想找金针夫人问问关于催眠术的事。
但昨晚碍于凌霄和庄云翔在旁边,她还能找到机会问她。
锄药愁眉苦脸地说:“夫人正同爷争执呢,夫人要去诊病,爷想阻止她。”
“为什么不让她去?”
“夫人的身体不好,爷担心夫人吃不消。”
“哦。”
柳柳想起来了,昨晚凌霄也对金针夫人说过类似的话。
这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洗漱过了,同锄药一道走到房外。
好奇地又再问:“凌霄和夫人是什么关系?是亲戚吗?”
☆、打探消息2
锄药为难地说:“对不起,柳柳姑娘,有些事,当奴婢的是不能乱说的。”
“哦,没关系,你就别说了吧。”
柳柳不在意地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包括她自己在内。
她并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癖好,刚才只不过是顺嘴问了一句罢了。
柳柳说罢,跨进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