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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人便向柳柳投去异样的目光。
采花四盗看着柳柳的目光却多了点感激与亲切。
柳柳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安静只是很短暂的一瞬,很快,打斗声又充斥了整间大厅。
刀剑碰撞声中,突然,步雨叫了一声:“他们好卑鄙,竟然用毒针。”
步颜关切地问:“你受伤了?”
步雨答道:“只划破点皮,可是整条手臂都麻了。”
马迁哈哈大笑:“对付你们这种败类,无需客气,用毒也是为民除害。再斗下去,别说你一条手臂了,整个人都要完蛋。”
步颜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好,走。”
步止便带头往外闯,步云扶着步雨走在中间,步颜断后。
马迁大声喝道:“拦住他们,放毒箭。”
他的众位手下纷纷取下随身携带的小巧的弓弩,对准了采花四盗发射。
庄云翔担心采花四盗命丧于此,坏了凌霄的计划。
跳出来想要阻止。
“不可,留下活口。”
☆、成了王妃2
挥剑往离他最近的侍卫手上的弓弩砍去。
采花四盗暴喝了一声:“起。”
只听“轰”的一声响,大厅内顿时烟尘弥漫,木屑四飞。
“噼哩啪啦”物件掉落在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其间还伴随着几声惨呼。
柳柳本能地用手挡住了脸,等到噼啪声渐渐消失了之后,才放下手。
只见醉香楼的大门上方破了一个大洞,地上散落了许多砖石木块的碎片,有几个侍卫躺在碎片当中,一动不动的。
而采花四盗却不见了踪影。
原来竟是采花四盗情急之下,撞破了大门上方的墙壁,从洞口逃走了。
他们躲开了,有些侍卫射向他们的毒箭便穿过当中的空档,飞向了自己人。
所以地上才会有几具侍卫的尸体。
柳柳从未见过真实的打斗场面,见状脱口说道:“太狠毒了。”
马迁没能抓着采花四盗,反而害死了自己的手下,心里正懊恼。
听见柳柳的这句话,心头火大,却又不便发作。
沉声说:“他们几个因公殉职,理当嘉奖。抬回去厚葬,厚恤家属。”
柳柳不满地说:“厚葬厚恤家属当然要,是不是也该治治某些人指挥不当之罪?”
马迁气歪了嘴,喝道:“把这两个采花四盗的同党给我抓起来。”
柳柳惊怒地质问:“凭什么要抓我们?凭什么说我们是采花四盗的同党?”
马迁板着脸说:“你们两个一再帮助采花四盗说话,还动手打死侍卫,还想抵赖吗?”
厅内静默一片。
柳柳懊丧,暗责自己思虑不周。
原以为,在自己的时空不敢随便乱说话,到了这儿,没有人认识,心里不满便痛快发泄几句。
没想到,人家说抓人就抓人,连逮捕令都不需要。
她真是失策了。
庄云翔护住柳柳,说道:“那四人未必是采花四盗,如此轻易取人性命,只怕太轻率了,所以在下才想阻止发射毒箭。”
☆、成了王妃3
“这几人之死,与在下无关。”
马迁喝道:“还敢狡辩,快,把他们抓起来。”
“谁敢?”庄云翔运足了气大喝。
声音震得厅内众人耳朵嗡嗡直响,一干侍卫呆立着,一时竟不敢上前抓人。
这时,从楼上走下一人,贴在马迁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马迁听了之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令道:“放毒箭,杀了他们,不必留活口。”
霎时间,厅内毒箭齐飞。
庄云翔赶紧舞动手中长剑,剑光将他和柳柳罩在里面。毒箭纷纷被剑给击飞。
有侍卫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马迁便叫:“他们又杀人了,快,射死他们。”
柳柳气恼,这个马迁欺人太甚,明明是他在放毒箭,明明庄云翔只是在自卫,他却把这责任又推到他俩的头上。
却怕分了庄云翔的心,这话只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口。
耳中听见庄云翔的呼吸逐渐沉重,知道他这样舞剑一定十分费力,恐怕气力有些不继了。
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
心里焦急,琢磨着要不要暂时投降,若投降马迁会不会暂时不取他们的性命。
正在这危急时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喝:“住手。”
声音很熟悉,但是柳柳一时起不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罩在剑光中,她看到的都是层层雪亮的剑影,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形。
幸而在这声喝止之后,剑与箭的碰撞声变得稀少,最后只剩下了舞剑的呼呼声。
再然后,庄云翔的剑也停了下来。
柳柳听出,声音是从大门的方向传来的,因此,向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不禁大喜,暗道这回有救了,终于来了救星了。
原来,说话之人竟是那日护卫在王的马车旁边的那个柳大人柳辛。
柳柳对柳辛的印象极好,几乎就想跟他打个招呼,套套同姓的近乎,请他救自己。
☆、成了王妃4
不过这回学了乖,怕马迁拿此说事,因此,紧闭了嘴,静观事态的发展。
柳辛道:“马大人,为何要杀了这两个人?”
马迁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柳大人,马某正在办公事,不便向柳大人解释。”
他与柳辛的职位相当,只不过一个侍奉公主,一个侍奉王。
算是平级。
柳柳暗暗纳罕,柳辛是那个王身边的人,马迁竟然不卖他的帐。
难道这个马迁的后盾竟比王还要强?真是太奇怪了。
马迁这样说了,柳辛便也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若是别的事,柳某不便多言,但是这两个人马大人绝对不能杀。”
柳柳一听这话,一颗心顿时放下了肚。
哈,她就知道,柳大人是好人,他一来她就有救了。
马迁却偏不卖柳辛的帐,极严肃的口吻说:“对不起,这两个人马某今日是杀定了,过后再向柳大人请罪。”
“王的人你也敢杀?”
柳辛用比他更加强硬的口吻顶了回去。
“什么?王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马迁有点糊涂了,厅内别的人更加糊涂了。
不过,谁的糊涂也比不过柳柳,她怎么就成了那什么王的人了?
柳辛道:“没错,柳柳姑娘是王新选中的王妃,这就要随本官进宫封妃位。”
柳柳的头“嗡”的一下大了。
柳辛走到柳柳跟前,向她躬身施了一礼,说道:“柳姑娘,王专派了马车来,请上车。”
柳柳到这时才稍许恢复正常,叫道:“这怎么可能?王怎会要我当王妃?”
柳辛是背向着马迁的,闻言悄悄向柳柳使了个眼色。
高声说道:“那日,王见了姑娘,大加赞赏,念念不忘。因此,今日派下官来接姑娘进宫。”
柳柳松了一大口气,原来只是做戏啊,柳辛一定是为了救她和庄云翔才这样说的。
不管怎样,先逃离此处,保住性命再说。
☆、成了王妃5
因此,柳柳非常配合柳辛,说道:“蒙王厚宠,柳柳感激不尽。柳大人请带路吧。”
柳辛向外延手道:“姑娘,请。”
柳柳便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生怕庄云翔不跟她一道出来,待会儿遭了马迁的毒手。走出一步,回过头,向庄云翔一摆头说:“走啊。”
“是。”
庄云翔答应着,满腹疑惑地跟着柳柳往醉香楼门外走。
其实打从刚才柳辛一出现,他就满腹的疑惑了。
明明上回在百草居,王明确说了,他不会娶柳柳。
怎么才几日不见,他就改变主意了?
难道当真如柳辛所说,王回到王宫后对柳柳念念不忘,以致打算封她为王妃?
刚才柳辛对柳柳使眼色,他当然也注意到了。
不过,柳辛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封王妃如此重大的事,他怎可能不经过王的同意擅自做主?
而且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
假如说是为了骗马迁,以便救他和柳柳,似乎不必要用这个借口啊。
庄云翔怎么也想不通,只好跟在柳柳身后,打算呆会再向柳辛问个明白。
柳辛向马迁一抱拳,说道:“马大人,告辞。”
快步出了醉香楼,紧走几步,抢在柳柳的前面领路。
马迁气得干瞪眼。
一甩袖,蹬蹬蹬上了楼梯,进入里面最隐秘的一个房间。
柳柳在柳辛的带领下,走下醉香楼的台阶。
身后的醉香楼内飘来对话声。
“王怎么突然要纳妃了?不是说王从来不要女人的吗?”
“奇怪,王怎会在这当口要王妃,莫非是为了那个原因?”
“很有可能,否则为什么不是迎娶王后,而只是封了个王妃呢?”
“我看啊,还有可能王是被这个女子给迷住了,这个柳柳太妖媚了,连王都按捺不住想要她。”
厅内响起了吃吃的笑声,然后便有人质疑。
“不会吧,这个柳柳姑娘长相如此甜美纯净,哪里妖媚了?”
☆、成了王妃6
当即有人回答他。
“这位公子,你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人家是媚在骨子里,你没见连东方公子和采花四盗都跟她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吗?”
“那是她迷恋人家,没听见她自己说,她刚才是造东方公子的谣,其实她并不是他的相好吗?”
“这种话你也信?若没有关系,东方公子会让她上去?”
“就是,能当众说出那种话,还好意思夸采花四盗貌美的女人,还能清纯了?”
“真是可惜啊,她成了王的女人了,不然说不定有机会尝尝她的味道。”
“就凭你那德行,人家能看得上?”
这些话全都飘进了柳柳的耳中。
对于别人如何评价她,她毫不在意。
不过,对于东方挽衣只好抱歉了,她就知道,这种事会越描越黑。
只希望他心仪的女子不要误会他。
唉,若早知道人家只是玩票的,并不靠当花魁混饭吃,她说什么也不会用那种方式逼他出来。
庄云翔却是气炸了肺。
这些人太会乱嚼舌头了。
气得掉头就要上去,闯进醉香楼内,将这一干人通通给教训一顿。
柳柳和柳辛连忙拦住他。
柳辛劝:“庄公子,不可意气用事。别人要怎样说也是没法子的事,你封得住他们的嘴,难道封得住全天下人的嘴?”
他是极少数知道庄云翔与凌宵有着密切联系的人。
不过就算他,也并不清楚庄云翔的真实身份。
柳柳也劝:“算了吧,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无所谓。”
当事人都无所谓了,庄云翔只好愤愤然地下了台阶,来到街边的一辆马车跟前。
这时花魁游街的活动早已结束,街上拥挤的人群已经散去了大半,不再如先前那般拥挤。
地上倒是散落了一地的花瓣纸屑,几个小孩欢快地在地上跑来跑去,捡拾着地上掉落的小玩艺。
柳柳向柳辛道谢。
☆、成了王妃7
“柳大人,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今日可就有麻烦了。以后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不要客气,我一定会尽力的。”
说罢很豪气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柳辛笑道:“多谢娘娘。”
“你叫我什么?”柳柳惊奇地指着自己问。
庄云翔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柳辛答道:“娘娘,刚才下官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王封您为王妃,请娘娘这就随下官进宫。”
柳柳难以置信地问:“喂,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说话一向谨慎的庄云翔也脱口说:“这怎么可能?”
柳辛似乎早料到他们的反应,陪着笑解释。
“王是如此吩咐的,喏,这是王的手谕,请娘娘过目。”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