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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只有一间房子,妇人找出了一床压箱底的被子给了地上的谢玉和明歌,她和男人明天早上还要起来下地,嘱咐了明歌几句便爬上床睡了
明歌将被子铺在地上一半,另一半又卷在她和谢玉的身上。
虽然担心着谢玉会不会有什么事,可她几乎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睡梦里的明歌,似乎有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扑闪,一个个画面扭曲犹如妖魔一般狰狞着张牙舞爪。
她试图尖叫,试图逃跑,可身体却像是被禁锢,一动也不能动,无数的人在她身边来来去去,声音的声音在呼唤她。
她想告诉那些人,她就在他们眼前,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某一刻,身体突然就一个激灵清醒。
有妇人瞬间扑在明歌的身上,将明歌抱了个满怀,“儿啊,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明歌的脸被妇人捂在胸口,鼻子刚好是在妇人胸口的夹缝处。
刚醒来的明歌还没长出一口气瞅瞅发生个什么事,鼻子被堵住的她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明歌在周围人的声音中,总算知道了自己现下的状况。
她是个公主。
她的名字叫轩辕明歌,她的公主称号是明月公主。
她现在,只有五岁。
没想到她自己身份这么牛X,简直让她自己也大吃一惊,更让她吃惊的是,她竟然只有五岁……
那两个绑她的人贩子已经被绑了,敢把主意打到公主的身上,这一次他们不被千刀万剐估计也得凌迟处死。
救她这个公主的谢玉乃是京中谢家大公子,已经得了父皇母后各种封赏。
而她自己,在床上昏睡了大半个月了。
据说还是高僧在她门外日夜念经将她念醒的。
这话她觉得有待考证。
明歌又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她额头的伤被裹得严严实实,脸上的伤也被裹了上,她曾让宫人们拿了镜子给她,镜子里的人活像个木乃伊。
木乃伊是个啥玩意?
明歌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她怀疑自己的脑子撞坏了才会出现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事可不能告诉父皇母后,免得她再被各种那些人当小白鼠研究啊。
小白鼠是个什么鬼?
明歌想见谢玉。
宫里这些个人一个个都对她战战兢兢的。
她的所谓太子哥哥天天不是上树掏鸟,就是上床掏鸟。
她的那个公主姐姐天天在京城里转悠着和文人学子们比才气,比不过就把人XO。
口味都太重,明歌深深怀疑单纯的自己是不是和他们一母所生。
明歌这窝在床上都快发霉了。
央着母后大人把谢玉宣了进宫陪她解闷。
谢玉这种人,后宫肯定是不能自由出入的,不过明歌有的是想法啊。
谢玉年少出名,才华与颜值并驾齐驱,明歌表示,她非常仰慕谢玉的才华,要拜谢玉为师。
成为太子的师父,和成为公主的师父,两个身份的待遇以及声望甚至于后续的发展差别太大。
谢家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之户,自然不会愿意这事情。
毕竟谢玉乃是谢家这一代的希望与支柱,谢家还准备把谢玉培养着往帝师的方向走呢,教一个五岁的公主,皇家这不是欺负人么。
不过谢家有意培养谢玉,在回绝皇家之前,先把这事告诉了谢玉,让谢玉猜猜皇家这事背后的玄机。
“不用回绝!”谢玉清描淡写,“明月公主兴是觉得我救了她,所以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提携我,我琴技不错,可以每月教她几天琴法。”
这就不算是正常的授业师傅了。
谢家对于谢玉的决定,从来不会驳回。
如此,谢玉成了明歌的琴艺师父。
所谓教她琴艺,便是一开始,谢玉丢了她几本谱子让她背。
授业第一天,明歌兴冲冲的觉得自己终于不用再发霉,可以和谢玉好好的畅谈一番呢。
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
谢玉这男人看着温和开朗的一人,其实骨子里却古板又严肃。
不过是教个琴艺背个谱子,他手中竟然还拿了戒尺,但凡明歌说一句与琴艺无关的话,他手中的戒尺立刻就会落在明歌的手上。
这男人,还真以为他琴艺比她强吗?这当师父上瘾了不成。
明歌吃了几次戒尺之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圆溜溜的瞪着谢玉,“你再打我我就哭,我哭起来的时候谁也哄不好!”
谢玉依旧一脸的严肃,“但凡是你师父一天,我便会担起这个责任,你若是觉得我太过严厉,可以禀了陛下,重新为你换一位师父。”
明歌算是明白了,敢情不是谢玉古板严肃,而是不愿意当她的师父,所以想这样子做好让她知难而退。
她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吗?
绝对不是啊!
自己天资聪慧过目不忘,今天就让这位谢师父好好瞧瞧什么叫天外有人。
哼,就算他长得好,她也一样不比他差。
授琴的地方是明歌特意选的一处南面临着一汪水池,北面是一片竹林的风雅之地,她自己用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将匾额改为‘明月之都’。
如今清风徐徐,阳光明媚,小小的明歌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跪坐在桌旁,软绵的声音一遍遍的背着桌子上摊开的琴谱。
时不时的问一句谢玉,琴谱上的那些歪歪扭扭是个什么意思,她不认识。
谢玉教会了明歌谱子上的音符,便不再搭理明歌的问话,他自己站在栏杆处,也不知从哪里找的一副钓鱼竿,也不挂饵,就那边垂钓着。
这男人依旧是一身紫色的衣袍,他背对着明歌,身姿如松挺立,衣袍一角被风吹动着,墨发微微扬起,便有种我自岿然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感觉。
第1598章 男色天下
明歌口中虽然还背着琴谱,目光却落在男人的背影处,不知不觉已看痴。
“混账东西,让开,谢家小儿为小公主授课,我如何不能进去!”
凝香公主的声音在伴随着一阵阵的鞭子声中落幕。
没多久,一个头戴玉冠挽了男人发髻,穿的一身水蓝色百褶裙的凝香公主冲进了水榭中。
乍一眼看到站在栏杆处垂钓的谢玉,凝香公主的目光一怔,痴然盯着谢玉的这张脸。
明歌的心底微微有些不爽。
这个大姐姐在外面勾搭男人倒也罢了,怎么还跑来勾搭她的男人了。
明歌这小破孩,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把谢玉归纳为自己的男人了,她合上琴谱不悦的望着凝香公主,“大姐姐,你今日没有出宫与那些个文人墨客们一起吟诗作对吗?”
凝香公主在明歌的声音中思绪回笼,她瞟了眼明歌,“小屁孩懂什么,那些个假斯文的男人们,哪里值当本宫出宫去!”
说完这话,她随即皱眉朝谢玉呵斥,“大胆,见了本宫还不行礼!”
一直垂眉似在关注自己鱼钩是否上了鱼儿的谢玉抬手朝凝香公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侧颜在阳光的映射下面若白玉,唇角红润鼻梁高挺,斜眉凤眼,光是一个侧脸,就让凝香公主的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兀自还想生气,她乃轩辕王朝的大公主,哪个人见了她不下跪行礼,不巴结奉承,眼前这人竟然目中无人般的将她忽视,简直是大逆不道。
心底哪怕愤愤然着,可看到这张脸,再多的愤怒也憋了回去,凝香公主缓缓上前一步站在了谢玉的身侧,目光流连着从谢玉的脸上移开,落在水面鱼线上面。
谢玉浑似身边没有凝香公主这人一般,头也不回的对明歌道,“怎么不背了?继续背!”
“有旁人在侧,弟子无法专心!”
明歌软腻腻的声音严肃说出这种话,立刻就引了凝香公主的愤然转头,“什么旁人?我是你姐姐,哪里来的个旁人?赶紧背你的,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以后长大了别像你太子哥哥一样一肚子的草包水,简直是侮辱我们轩辕皇家的名声!”
凝香公主大概是想说这这种话显示自己的不凡好博取谢玉的注意,然并卵,谢玉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她深切怀疑自她进门到现在,谢玉还没有看到她的样貌呢。
这男人也真是眼高于顶,难不成觉得他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无视别人的存在了吗,凝香公主心底冷哼着,歪头似笑非笑般的问着谢玉,“谢师父,你说本宫说的对不对?”
她故意咬重本宫二字,是在提醒谢玉,最好知道点尊卑理念。
谢玉手中钓竿一收,他转头,将钓竿放在门槛处,与明歌相对而坐严肃道,“但凡做学问者,便要有无视一切外物的超脱之能,要有自己眼睛自己的心,琴技亦是如此,若这么点外物就让你分心,你以后又如何能在琴道一途走远!”
明歌一脸迷茫疑惑的望着谢玉,“师父,我学琴不过是为了娱乐自己,而不是被琴娱乐!”
娱乐二字,顾名思义,谢玉一双眼睛沉沉瞪着明歌,“你若想把琴当了玩乐之物,就得先彻底的掌控琴之一物,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若是只懂皮毛,不过是反正了被这金木之物娱乐的对象。”
明歌恍然大悟,立刻一脸谦卑着朝谢玉施礼,“师父教导的极是,是弟子入障了!”
“既如此,便继续背吧!”
“是!”
师徒二人一问一答的配合默契,分明都把凝香公主当了背景物一般。
凝香公主几次插话都没有插进去,她倒是想炫耀一番自己的才华,奈何想了几次,都觉得在谢玉面前,自己说出的话似乎都不能惊为天人,所以只能按兵不动。
眼瞅着谢玉背对她而坐,竟然没有起身继续招呼她的意思,凝香公主这心底简直猫爪一般的难受,让她这样离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让她上前去和谢玉搭话,她堂堂公主,才华横溢不输男儿,若是对个男人卑躬屈膝,简直就是个笑话。
说不出话的凝香公主干脆就用自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去瞪谢玉。
本以为这厮总是会转头,然后诧异的对她说一声刚刚忘了公主在这里这种话。
可没想到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扭头。
不过是个谢家小儿而已,就算家世显赫名门大族,可哪里比得上她堂堂公主的轩辕姓氏,这男人如今这样忽略她,凝香公主这心头堵的实在发疼。
杵在这里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多余的木头人。
但这样离开,她更不甘心。
凝香公主索性朝明歌坐的位置大步走去,掀起袍子一脚与明歌坐在一处,问明歌,“学的什么?”
明歌理都没理她,兀自在诵着琴谱。
凝香公主芊芊玉手抓了明歌桌案上的琴谱翻动,“这有什么好念的,你连琴都没摸呢,背这中谱子岂不是事倍功半!”
明歌瞟了她一眼,口中依旧是念念不绝。
就连桌案对面跪坐着的谢玉也没有要和凝香公主搭话的意思。
凝香公主心底郁郁,干脆目光挑衅着望向谢玉,“谢公子,你觉得本宫说的对不对?”
不待谢玉搭话,明歌小老头一般的叹气,“大姐姐,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