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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就没管过门外的事情了。
“行了，你进去服侍蝉儿吧，若她掉了一根头发，我便拿你是问！”吕布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出息。
沂洁嗤笑一声，没有骨头般的趴在床上，光裸的背部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等着周末末过来扶她起来。
“小姐……”周末末捂着嘴唇看了床上一眼，什么都懂了。
她也是从小被青楼收养的，对这些事情耳濡目染，也算比较了解眼前这场景，她看得多了去了。
“惊讶什么，这不是必然的么？”沂洁胸以下裹着被子活动着自己的四肢，“给我烧些水来。”
“蝉小姐，先生吩咐我们送药和烧好的水来。”门外有下人在敲门，语气恭敬。
周末末打开门放他们进来，等他们放下水和药，叉着腰扬着下巴对着那些赖着不愿意走的下人，“小姐由我来服侍就可以了，你们下去！”
府上的下人智商都在线，即使心里对那个“婵小姐”更为喜欢，但还是需要讨好这位未来夫人“蝉小姐”，原本他们想留下来套套近乎，结果被这个周末末抢了位置。
在吕府工作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他们谁都不想被驱逐出府去面对战乱混乱的社会。
这个周末末不就是在人家身边呆得久一些么？拽什么拽？
知道自己拉了一波仇恨的周末末丝毫不介意他们的眼神攻击，“还不快走？等下水凉了怎么办？”
沂洁腿软，只能被周末末搀扶着进了浴桶，下身碰到热水还有些刺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姐，你怎么……你怎么跟先生……”周末末一边给她擦着背，一边教训她，“小姐啊，你都坚持这么久了，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儿吗？”
她跟在貂蝉身边最久，对她的脾气也最是熟悉。
她不是一个会愿意将就的人啊。
那么喜欢赵云的话，为什么不能坚持下去？
爱情不就是相互确定对方就是自己愿意过一生的人然后一直坚持下去吗？
“就是因为坚持太久了，不想坚持了。”沂洁闭着眼趴在浴桶边缘，水下雪白的胴体让人垂涎，“你个没谈过恋爱的小朋友，你懂什么？”
“小姐，昨晚赵先生在门外躺了一夜你知道吗？可是你却在里面……却在……”
第886章 爱是一道光，绿的你发慌（81）
沂洁闭着眼趴在浴桶边缘，水下雪白的胴体让人垂涎，“你个没谈过恋爱的小朋友，你懂什么？”
“小姐，昨晚赵先生在门外躺了一夜你知道吗？他现在都可能要死了！可是你却在里面……却在……”周末末叹了口气，有些说不下去。
“嗯。”沂洁漫不经心的敷衍她。
“小姐，是他怎么对你了吗？”周末末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解释自家小姐突然改变了自己的坚持。
“嗯。”漫不经心敷衍x2。
“小姐，赵先生怎么对你了，你说，阿末去打他。”周末末的立场变换得特别快，墙头草分分钟倒在她这边。
沂洁往自己的浴桶里加了一手玫瑰花瓣，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嗯。”
漫不经心敷衍x3。
“小姐啊～”周末末急得跺脚，胡乱给她擦着背，“你要是受欺负了，奴婢吃不好睡不好的！”
沂洁：“……”
说归说，你手上别用力啊！
沂洁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她笑，“把我昨天那套衣服拿来。”
周末末撇嘴，转身去给她拿放在凳子上的衣服，“咦？”
不知何时，衣服上还放着封信。
“小姐，这是谁给你的信啊？”周末末好奇的把这封没有署名的信和衣服一起递给她，“莫不是先生一早起来给你写的情诗？哎呀先生真是浪漫呢～”
这人立场真不坚定，刚刚还支持赵云呢。
沂洁摇摇头，把信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擦了身子抹了护肤品穿好衣服，这才任由周末末擦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开始拆这封信。
她本以为吕布怎么突然这么有情趣呢，结果这信简短得很，根本跟周末末猜测的不是一回事。
是十娘找她。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封信放在她的凳子上，邀她三日后在一个酒楼碰面，据说有要事相商。
她跟她能有什么要事相商？
“小姐，先生说什么情话啦？”周末给她擦着长发，虽然站在她身后，但是非常懂规矩的根本不往那封信上瞟。
“十娘找我。”沂洁神色淡淡，两指夹着那封信放到烛火上，转瞬间这封信就被火焰吞噬，只剩下黑灰。
“十娘？”周末末从久远的记忆角落中找到这个人，“她能有什么事找您？”
“去了不就知道了嘛。”沂洁打了个哈欠，“待会儿中午给我炖个红烧猪蹄，我得补补。”
“好嘞。”
——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托八卦小能手周末末的福，沂洁知道了赵云在那天下午跳进冰河里洗了个冷水澡之后，又在冰天雪地里睡了一宿，然后一直高烧不退，喂药也不吃，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还一直胡言乱语，只不过没有人能听清他说的什么。
“小姐，你去不去看看？”周末末给她梳着发髻，忍不住有些心软。
她去看过赵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清瘦了好多，下巴尖都出来了，灌药也灌不进，捏着他软绵绵的手臂，一旦针头碰上了皮肤，肌肉就开始下意识硬起来抗拒被打药剂，背上的伤口她看不见，但是据说割了不少腐肉，还在恶化。
第887章 爱是一道光，绿的你发慌（82）
她去看过赵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清瘦了好多，下巴尖都出来了，灌药也灌不进，捏着他软绵绵的手臂，一旦针头碰上了皮肤，肌肉就开始下意识硬起来抗拒被打药剂，背上的伤口她看不见，但是据说割了不少腐肉，还在恶化。
“不去。”沂洁给自己化着妆，抹了清淡的胭脂，喷了些据说是别人从国外带回来献给吕布的香水，对着那张口红纸抿了抿。
他自找的苦吃，她去看了有什么用？
真当这是小说或者是电视剧情节只要她去了他就能放松？
她才不去出这个丑呢。
绝对不去，死也不去。
——
酒楼。
十娘坐在靠窗的位置，托着腮出神的望着窗外，这几天天气暖和了些，街上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沂洁上了二楼，一眼就看到了她。
也不怪十娘惹人注意，她本就前凸后翘，又会穿搭，即使是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也显得她胸前波涛汹涌，蒙着面纱反而更让人想入非非。
她点了一壶茶坐了许久了，小二已经上来问过几次她需不需要点些什么东西来吃，茶楼提供甜点小吃什么的，她都摇了摇头。
沂洁把周末末留在二楼楼梯口，自己坐到了十娘对面，“吃点什么？”
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然十娘肯定会选择去一个包厢里，而不是坐在二楼窗户边上这种容易被狙击手盯上的位置。
十娘看到她来，松了口气，话不多说召来小二，拿起单子一口气狂点十来样东西，然后恋恋不舍的把单子递回给小二。
小二有些迟疑的看着沂洁，担心她会不会给这个点壶茶坐了很久的女人付钱。
“就这些，上吧。”沂洁十指相扣，把下巴搁在自己的手上，“十娘许久不见，变了许多。”
丽春苑的女子的饮食都是被控制的，为了防止长肥，保持青春靓丽纤细的腰肢和紧致的那处，还得定期服用秘药。
“人嘛，都是会变的。”十娘讪笑一声，“最近手头紧，这一顿我出不了钱。”
“十娘生意这么好，还会出不起这个钱？”沂洁颇有些惊讶，这十娘可是丽春苑的招牌摇钱树，敛财能力一级棒，床上功夫一级棒，怎么可能连顿饭都吃不起？
“你不知道吗？丽春苑倒闭啦。”十娘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这茶楼的东西上的快，她毫不顾及形象的直接用手抓着吃，像是许多日不曾吃过饭的难民。
沂洁的确不知道。
不用她掌握势力的时候，她都是能少知道一点就少知道一点。
“现在很多姐妹都不知道何去何从，有的跟老相好走了，像我这种有点儿积蓄的就租了个地方做些小生意，但是更多的是没钱没有地方去的，流落街头，就三天前那场大雪，死了不少人呢！”十娘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跟她聊天，腮帮子鼓得满满当当的，“你以为谁都有你这么好的命？”
“这样啊。”沂洁托腮看着她吃，“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十娘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极大，“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沂洁一怔，下意识的摇头。
“砰——”
子弹穿过窗户，接着穿过了她的头颅，溅出了一朵血花。
第888章 爱是一道光，绿的你发慌（83）
沂洁一怔，下意识的摇头。
“砰——”
子弹穿过窗户，接着穿过了她的头颅，溅出了一朵血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连沂洁都没有反应过来，十娘脑袋上就被开了一个血洞，她脸上还带着震惊的神色，眼睛瞪得极大，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黑色的衣服也沾满了血，口里还有没来得及下咽的甜点，还能透过她太阳穴上的洞隐隐看见里面的脑浆。
“杀人啦杀人啦！！！”
“啊——！！！”
“死人了！这里死人了！！！”
“……”周围的人尖叫着陷入了混乱，拥挤着朝楼下跑去。
只有楼梯口的周末末一脸焦急的逆着人群往里跑，大喊着，“小姐！小姐！”
女子一身火红的衣裙，背上的麋鹿角耷拉着，她顾不得自己素白的脸上还有溅上的血迹，看着窗户上的弹孔比对着角度搜寻着对面的高楼。
只有一个衣角翩飞转身离去的背影。
沂洁眯了眯眼，冷静的坐下来，手指在桌面上有规律的敲击，秀眉拢起。
应了她无心的猜测，有狙击手。
“小姐！小姐……呕……”周末末焦急的跑过来，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十娘，血腥味刺激得她忍不住趴在一旁大吐特吐。
“别着急，慢点儿吐。”沂洁起身迈过十娘的尸体，给她倒了杯茶漱口。
“小……小姐，十娘怎么死的？”周末末吐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看地上的十娘，接过她递来的茶漱了口，平复了一下心情。
“被狙击手爆头了。”沂洁刚说完，就听到楼下响起了警笛声。
警察来得倒是快。
“举起手！”身穿警察制服的警察半蹲着进来，神情严肃的拿枪指着她。
沂洁缓缓举起手，满脸无辜的抬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虽然带着血迹，但是更加让人心疼。
警察们连自己来这儿干嘛都给忘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哆嗦着开口，“蹲……蹲……抱头蹲到一边去！”
沂洁格外乖巧的蹲到他们指定的地点去了，由于裙子比较短，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蹲下以后雪白的大腿更加惹眼，不少警察都目不转睛。
“你们就这点儿出息！”警察队长一人给了一个爆栗，“工作！”
“小姐，我们怎么办呀？”周末末急得不得了，抱着后脑勺蹲在一旁悄悄的问她。
“不准串供！”有个一直守着她们的警察瞪大了眼睛怒吼了一句，手中黑漆漆的枪口直指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