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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撒的了谎,身边跟着那么多人,有什么事还会不禀告给你?”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叫下人们盯着你的行踪!再说跟着你的不都是你从杜家带来的么?”
杜澈只得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去哪做了什么事,这些本就无不可告人之处,何况人多眼杂,若真有什么事,也是瞒不了人的。我自然也不会去做什么惹你不快的事情。”
锦佩略感满意,拉了杜澈,“你悄悄的看一眼,那个女子认不认得?”指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
杜澈看了两眼:“不认得?是何人?”
“当真不认得?”锦佩仔细研究杜澈的表情。
杜澈转头回望,眼神坚定的说:“不认得!”
“那就奇了,你说不认得她,她却说有了你的孩子,要我饶她们母子一命。”
杜澈闻言眉头皱紧,又转头看了两眼,才又说:“只怕是认错了人吧,我当真不认得她。”又问锦佩:“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现下还不知么?”
锦佩不答反问:“那你腊月里有没有和人去过清音馆?”
“清音馆?”杜澈沉吟了半晌,“腊月里…,腊月里只被宁王拉出去到平康坊那边喝过一次酒,好像是个以歌姬闻名的地方。”说到这里又转头去看那女子,但时间久远,他本来也就没记住当时弹琴唱歌的女子长什么样子,实在对不上号。
正看着,那女子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边上看着她的侍女一惊,低头去检视,然后又抬头对另一个说了几句,另一个就小跑过来,跟锦佩回话说:“回禀公主,那人晕过去了。要不要请御医看看?”
锦佩摇摇手:“不用,让她先躺会好了,先别给她任何水和食物等入口的东西。”她直觉这是个烫手山芋,千万别沾上了,晕你就先晕着吧,如今日头又不毒,只跪了这么一会,能有什么事。
又问杜澈:“你是说你和李曜去的?是了,四郎、五郎。喝完酒呢?”
“喝完酒我们就回家了。你不记得了么?就是那天,我喝的有点多,你……”说到这里左右看了看,见伺候的人都隔得远,才接着低声说:“你不叫我进房的那次。”那正是他刚想明白他和锦佩两人的症结所在的时候,心情不太好,多喝了一点。
锦佩扑哧一笑,“你活该,早跟你说了,喝了酒不准进后院。”想了想又问:“李曜是和你一起出来的?”
杜澈点头:“是,不过走了一段,他说忘了什么东西,叫我先回去……”难道,他不是忘了东西?呃,根本就不是忘了东西,忘了东西就该叫下人去取啊!当时真的是喝的有点多了,居然没想到。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都想到了。锦佩心里暗恨,李曜你个混蛋,拉着妹夫去青楼的事都做得出也就算了,自己做了孽还要牵累到我们。咬牙切齿了一会,才对杜澈说:“你先回去,再叫大姐出来。”
杜澈迟疑:“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四嫂还怀着孕呢,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再说,这个女子根本没请大夫看过,怀孕也不知是真是假,就算怀上了,也不知是谁的!”
“那清音馆里的好像多是清倌人。”
锦佩瞪了他一眼:“你如何知道的?”
杜澈默,只得转头回去了。
等元华出来,锦佩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元华沉吟了一下:“行了,这事交给我吧,不管是不是,总不能再叫她出去胡说。你先回去,好好的出来玩,倒叫搅合了。”
锦佩犹豫了一下,想问元华要如何处置,但最终还是没问,只最后问了一句:“这事还要不要跟四哥说?”
“等处置好了,我再跟他说,到时候叫他去你府上负荆请罪。”
锦佩乐了:“好啊,到时候我非叫大黄小黄咬他几口不可。”
元华也笑了,还嗔怪锦佩:“就你格路货色,人家都养个拂林犬也就罢了,偏你要养那样大笨狗。”拂林犬就是后世满大街常见的京巴狗。
“笨狗多好啊,还能看家护院呢!”一边说锦佩一边往宴席处回转。
回到席上坐下,悦兰就拉了她逼问:“你跟大姐神神秘秘来来去去的干什么呢?”
锦佩抽回手,拿筷子夹了菜吃,吃完才说:“走了这一圈都饿了,你打听这么多干嘛!”
悦兰追问了半天,锦佩就是不说,到后来悦兰呕了气干脆不再理她了。
☆、调整路线
具体后面元华是如何处理的;锦佩始终不知道,元华只在完事后给她捎了个信。又过了几天,李曜带了两只京巴来“负荆请罪”。
锦佩看着地上那两只白色的长毛狗,很嫌弃的说:“这么小个,还不被大黄小黄欺负死啊!四哥也真抠门,来一次就带了两只狗。”
李曜汗:“这可是我好容易从胡人商贩那里花大价钱买来的呢!”
“你送礼都送不到正地方!”锦佩白了他一眼。“行啊;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就留下给大黄和小黄做个伴吧!这两只就一个叫大白;一个叫小白好了。”
杜澈和李曜都很无语。
然后锦佩叫人带着狗出去,又把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才正色对李曜说:“我可告诉你,这一回是我和大姐看在四嫂有孕的份上才帮你的,再有一回;可没人会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必定去告诉了阿爹抽你!”
李曜赔笑:“是我不好,还连累了姐妹们。”
杜澈就咳了咳,然后说:“你怎么这样和兄长说话,想来该说的大姐都说了。”
“兄长?你瞧瞧他有个兄长样子么?谁家兄长带着妹夫去青楼的?”
李曜立刻起身拱手作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四妹,我再不敢了!大姐骂了我整整半个钟头,我真知道错了!”我下回一定自己去!
杜澈起身拉他,锦佩坐着没动,嘴里却说:“你快别做这样子了,你妹夫最看重长幼尊卑了,待你走了,准又得唠叨我!”
李曜心想,他唠叨你还要算我头上啊!“不会不会,妹夫脾气最好的。再说,咱们自小同窗,他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里人自来都不在乎些许虚礼。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四嫂还叫我给她买点心回去,改日待她精神好的时候,还要请你和五妹去陪她多说说话呢!”这一溜话语速极快,说完也不叫杜澈送,一溜烟的就跑了。
锦佩和杜澈互相看了一眼,杜澈脸露苦笑,锦佩就说:“瞧见了没,这就是做了错事的下场,他可还是我兄长呢!”故意在兄长两字上加重语气。
杜澈装没听见,起身往外走:“不去看看大白小白?”
诶,对,去看看大黄和小黄会不会欺生。锦佩也兴致勃勃的跑到了宠物专用院子……大黄小黄长大了,竹院已经不适合它们俩活动了。到的时候,一黄一白两派阵营正处于互相试探阶段,大黄小黄喉咙里都发出“吼吼”的震
慑声,大白小白也不示弱,“汪汪”的回击。后来大黄不耐烦了,发挥它最擅长的扑倒技能,往前一纵就扑倒了大白,小白见机很快,“嗷”的一声撒腿就跑。于是整个院子里充满了狗吠声和大笑声。
虽然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多了很多娱乐活动,可锦佩还是有些小烦恼,白蛇传卖的不错,也很受欢迎。可卢诠自从《三钗传奇》面世后成绩不佳就有点消沉,最近也一直没有新稿件拿来,阿阮说他其实写了很多,就是写完看着不满意就烧了。
锦佩当面问了卢诠,到底是怎么了,他就说写不出来,锦佩也无法,只说先不用急,现在正是好时节,不妨多出去转转,访访友,探探红颜知己什么的。
然后看着最近没什么事,锦佩就叫人先去悦兰那里打了招呼,第二日去了悦兰府上,帮她看看那些乐师舞姬们到底如何。
结果刚一到悦兰又追问那天的事,实在是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真没有瞒过彼此什么事,只有她们俩作怪一起哄骗别人的。因此,锦佩不肯跟她说,她就觉得锦佩是跟她疏远了似的。锦佩很无奈,只得把事情简单说了,末了还嘱咐她:“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当不知道好了。我和大姐想着四嫂正身子重呢,还是别叫她知道,这才按住了不说的。”
“原来如此,我当多大的事呢!你早跟我说了,我也不会这么惦着。难道我还会傻傻的去告诉四嫂知道不成?”说完忽然诡异的一笑,“我倒没想到四哥还有这胆子才是真的!”
锦佩一叹:“你没听过色胆包天么!”
“你快积点口德吧!自己亲兄弟也这样说,其实你是生气他带了四姐夫一起去吧!”悦兰冲她做了个鬼脸。
锦佩很淡定:“我跟他说好了,下回要去,带我们五妹夫去!”
“他才不会去呢。行了行了,咱们还是去干正事吧!”
锦佩跟着悦兰一路行去,到了西北角上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只见院门上书着“梨园”二字,锦佩忍不住乐了:这丫头是把李隆基的生意给抢了。
悦兰不知就里,还问:“你笑什么?这字不好看么?”
“好看好看。没事,我是想起别的事了。”
两人进去,就见院子里教习正在院子当中看着弟子们练习,见她们俩进来,都停了下来过来见礼。
悦兰就说:“行了,昨天不是来招呼过了么,叫你们拣练得熟的,演一演
给四公主看。快去准备吧。”然后拉着锦佩进了堂屋,在铺设好了的地上坐下,又叫人撤了朝北的卷帘。
两人聊了几句闲话,琴音响起,十几个彩衣女子蹁跹而出,穿插来去,接着各色乐器慢慢加了进来,随着乐曲的起伏,舞姿也跟着多样起来。虽然看着挺好看的,可对于曾经看过许多年春晚大歌舞的锦佩来说,还是觉得有点无趣了。
就问悦兰:“只有跳舞么?没有唱的?”
悦兰点头:“有的。”招手叫人过来嘱咐了几句。
不一会,乐曲改变,跳舞的人也变换了舞姿,一个清冷悦耳的嗓音响了起来,唱的正是时下流行的新曲《闺怨》,讲的是一个丈夫出门做官,留在家里伺候公婆的女子的哀怨之情。这个曲子锦佩已经听过几次,不过这个歌姬唱的很好,而且这配的舞者也好,一个一个把闺中女子的各色哀怨表情演的活灵活现。
一曲唱罢,锦佩拍手喝彩,转头对悦兰说:“很不坏,唱的好,演的也好。还不快赏?”
“我这不是等着做客的姐姐先赏呢么?”悦兰一副你不打赏甭想走的姿态。
锦佩就笑话她:“瞧你这样。”转头对阿娟说:“快给赏,不然只怕咱们今日出不了这门了。”阿娟笑着应了,拿了钱去给赏。
悦兰夸奖了教习一番,也给了赏,又叫她们继续演练着。就和锦佩一起出了院子,往悦兰住的屋子里去。
锦佩看了今天这一出却有了个想法,路上就跟悦兰说:“那本《三钗传奇》你看了没有?”
“嗯,看了,好叫人伤感。”
“你觉得,把这书排成歌舞可好?”流传度不高,就要想想从别的方向下手,君不见很多网上多年前的小说翻拍了电视剧,又能再火一把,甚至于知名度大涨。如今没有电视,可也有歌舞戏呢,排的好了,到几个贵族家一演,传出了名声,书也能再卖卖呢!
悦兰听了立住脚:“好啊!正都是讲女子的故事。只是,书里有那许多人,只怕不太好排呢。”